「……」
卡休一陣失聲無語。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林默竟然用這樣的方式，將內部矛盾不斷的人族世界聯合到一起。
只是一通不花半點力氣的廣播電台大義忽悠，再加上斯蘭帝國的龍騎士傳承為餌，各個人族國度和勢力視若珍寶的龍騎士就這麼輕而易舉地被拐騙到所謂「聯合指揮部」的麾下。
綁了小的，還怕來不了老的？！
可以預見，這些龍騎士們若是有什麼三長兩短，他們背後的國家和勢力非抓狂不可，無形中也將他們與聯合指揮部綁在了一起。
「走吧！進城去看看我給你們準備的基地！地方足夠大，就算整個皇家龍騎軍團都來了，也能擺得開。」
林默拍了拍卡休的肩膀，拖著他往火車站出口方向走去，同時頭也不回的向身後打了個跟上的手勢，參加第二期集訓的八位龍騎士和巨龍們井然有序地跟了過來。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隊列訓練將這些龍騎士和巨龍的大腦洗得相當徹底，日復一日的訓練，使組織性和紀律性深入到了他（它）們的骨子裡，至少七天就能形成一個習慣，那麼集訓的第一階段這麼多天下來，這個習慣已經相當根深蒂固。
初入依瑪省城，龍騎士卡休和所有首次來到地下世界城市的人一樣，對一座座按照某種特殊規律分布的白色宏偉建築群感到震驚。
他沒想到如此落後野蠻的地下世界，竟然還有這樣的建築技術，實在與空有豐富礦藏，卻連原始冶煉技術都不具備的地下世界智慧種族無法聯繫到一起。
「壯觀吧？」
「嗯！」
「看呆了吧？」
「嗯！」
「地下世界的神城和省城其實都是一個模子裡出來的，等你熟悉了以後，哪怕閉著眼睛也不會迷路。」
「啊？」
卡休猛然瞪大了眼睛。似乎有些難以置信，誰聽說過所有的行政主城內部結構完全一模一樣，簡直是太奇葩了。
「事實上就是這樣！」
林默一本正經的再次點頭確認。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卡休對於地下世界的這一奇怪之處，感到難以理解。
「我猜其實不是『撒加利』一族的設計。它們只能被稱為種族，還沒有資格上升到文明的層次，有極大的可能性是神靈的創造力。」
林默說出了自己的猜測，以寄生、奴役和吞噬為主要生存方式的「撒加利」一族雖然擁有自己的語言和部分文明特徵，但是它們缺少一個文明真正應該擁有的傳承和積累，還有最重要的創造力。
被稱為黃金螺旋的斐波那契螺旋線，怎麼也不應該是「撒加利」這些文盲加土鱉所能夠掌握的，它們只會簡單的抄襲和瞎貓碰死耗子。
若是真正的神靈「秦」知道自己製造的生物科技造物被這些貪婪的天外來客以近乎誤打誤撞的方式摸索出一些使用方法。多半一定會哭笑不得，這些寄生蟲的運氣未免也太好了一些。
總是有諸多的巧合，使「撒加利」一族成功在地下世界站穩了腳跟，並且當作自留地般慢慢發展起來，形成了今天星羅棋布的各個神國。
「就是那個『秦』？」
卡休試探著問道，他的發音與大吃貨帝國的漢語一般無二。
在解譯過程中，李慕心與李慕冰兩姐妹專門為這個原始符文創造了一個對應的新字。
好吧，就是秦，如字面意思。
反正都是象形符文語系，突然冒出一個筆劃一樣。讀音一樣的新字，蒼穹世界的智慧種族根本無法發現其中的貓膩。
恐怕只有「光環」計劃完成最終一步後，兩個世界的文明才會覺察到這一點。
或許也不會太驚訝。畢竟這個早有先例，例如俺（i）、石頭……從漢字衍化出來的各種象形符文語系或拼音符文語系裡，雷同之處更多，天曉得上帝在弄翻通天塔後，分化人類語言時倒底有沒有上過心，竟然還有如此多的相同痕跡所在。
這也算是兩姐妹在為兩個文明發生正式接觸前，消除部分文明差異所做的一些準備。
「對！就是秦！祂站在比我們更高的層面，為這個世界創造了萬物，『撒加利』一族怎麼有資格能夠與真正的神靈相比。」
林默此刻仿佛成為了堅定的有神論者。他的信仰中或許不止有龍神，還有真正的神靈「秦」。
這一點與大吃貨帝國對人類之母「女媧」的情結沒有任何不同。
「真難以想像。你竟然能夠找到神靈的線索，如果找到真正的神靈。或許我們不用再害怕『撒加利』一族的威脅。」
卡休有些羨慕林默在地下世界的收穫，居然能夠接觸到這樣的秘辛。
不過他的最後一句話，倒是與巨龍族的觀念一模一樣，藉助於神靈的偉力，將天外異族「撒加利」徹底消滅，甚至抹去橫亘在蒼穹外十萬年之久的那道空間裂隙。
也不能怪巨龍族放棄自身的努力，反而將希望寄託於只記錄在古老文獻中的神靈，甚至不惜付出一系龍族的族長生命為代價，也要冒險深入地下世界尋找神靈的蹤跡。
與魔動工業求人不如求己，穩紮穩打的「光環」計劃相比，巨龍族的策略實際上賭性更重，不過殊途同歸，若是成功找到神靈，最終結果或許沒什麼分別。
「這只是意外收穫，我從來不把希望放在虛無縹緲的傳說上面，只有依靠自己的實力，才能夠將『撒加利』徹底趕出這個世界。」
無論「光環」計劃背後的本意如何，林默依然對這些天外寄生種族充滿了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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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後補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