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江湖門客?本官若是往後有空說不得還得帶人走上一遭,把那江湖犁上一翻,至於那死士若敢來,本官便讓他做死人!」

駱粥擲地有聲道。

「嗚嗚嗚……」

後者張了張嘴還想要爭辯解釋什麼,可一團臭抹布已經塞進了他的嘴裡。

「駱大人,這老傢伙太聒噪了些。」

如今念頭通達的王如齡再無敬畏之心,堵住馮林卿的嘴後,又一腳將他踹翻在地,轉頭諂媚的看向駱粥道。

「嗯,王同知,既然來都來了,本官也賞你個差事,即刻帶上你的人將府邸封鎖,莫要放跑了一人。」

「本官要這馮府雞犬不留!」

駱粥決然下令道,算起來馮府便是在這寸土寸金的上京城內也是占地十餘畝,若是王如齡沒有率人前來,自己的人手倒還真不夠全部圍住。

「駱大人,下官的刀也好久沒見血了。」

王如齡聽完又咬牙道,他自認已經上了他駱家的船,眼下這個立投名狀的好機會自然不願錯過。

「總得給下邊的年輕人點機會練練膽吧。」駱粥看向身後的一眾錦衣衛官員意有所指道。

「那下官,先去外面交代下。」

後者聽罷搓了搓手訕訕的退去。

「嗯,你們動手吧。」

「記得仔細核查!」

駱粥看向身後把手中戶籍遞出道。

「諾!」

隨著駱粥命令的下達,

身後錦衣衛四散而去。

伴隨著森冷的雁翎刀不斷抬起落下,哭喊聲在府中各個角落此起彼伏,遠遠聽著偌大的馮府哀嚎不絕,悽厲的慘叫聲便是隔著數條長街也讓人不寒而慄。

大半個時辰後,

馮府漸漸安靜了下來,不斷有錦衣衛拖拽著屍體來到前廳復命,上百具屍體一字排開,濃郁的血腥味在空氣中瀰漫,便是大風吹過也極難消散。

而從庫房和各院中搜查出來的銀兩更是堆積如山,綾羅綢緞,金銀珠寶應有盡有,在火把的照耀下,晃得人眼生痛。

當真是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補路無屍骸,這靠賣別人命掙來的銀子怕是自己幾十輩子的俸祿也抵不上。

當最後十幾具身穿精美華服的屍體被拖拽出來後,府邸的哭喊聲也停了下來,只餘下錦衣衛清點屍體的計數聲和清點銀錢珠子相撞清脆的算盤聲在府邸上空響起。

「嗚嗚嗚……」

被縛在地的馮林卿聽著這些聲響,瘋狂的扭動起來,駱粥尋聲望去只見後者面如枯槁,滿目垂淚。

他哪裡又能想到那費盡心機裝進口袋的銀錢成了他人囊中之物。

當初彰顯家中人丁興旺,發達的戶籍,如今更是成了閻王爺的生死簿,被人拿著一一索命。

「駱大人,依照戶籍犯官有正妻一人,平妻二人,妾四人,子八人,女三人……算上高堂,兄弟及其子嗣共五十三人,添上家奴……攏共一百七十九人。」

「而今,犯官滿門已伏誅!」

那錦衣衛百戶對照著戶籍仔細核對完人數後這才上前跪地稟報道。

駱粥沒有理會屬下的稟告和地上痛苦得翻滾的老者,而是伸手接過戶籍,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親自對照戶籍上記錄的姓名年齡和畫像一一比照起來。

「做得不錯!」

駱粥確認核查無誤後這才點了點頭道,因一時心軟又或者是疏忽,做出斬草不除根,留下無窮後患這種糊塗事自己是斷然做不出來的。

「丁修何在?」

「下官,在!」

「在場諸位同僚的名字且都記下,殺人者皆官升半級,等到這兩件案子完結,到時候一併封賞!」

駱粥下令道,眼下錦衣衛最不缺的就是官職,自己也很迫切的需要這幫年輕的官員頂上那幫老傢伙留下的位置。

「屬下謝過大人!」

底下的錦衣衛官員聞聲皆是面露狂喜,要知道往日冒著掉腦袋的風險辦案數年也未必能得此機會,而今不過是殺幾個人罷了,當真是跟著新來的指揮使有肉吃。

「嗚嗚嗚……」

馮林卿被這場中的歡聲笑語刺激得再度扭動起來,額頭青筋暴起,瞪大的雙眼中滿是血絲,撅著嘴在泥地中瘋狂拱動著,當雙唇和下頜鮮血淋漓時,口中的破布終於被磨下。

以老夫家眷頭顱,

換爾等升官發財?

「駱粥你這個殺千刀的畜生!」

馮林卿吐出口中的破布歇斯底里的咆哮道,當咬開身上束縛的繩子顫顫巍巍起身看清四周堆積的屍體更是泣不成聲,眼中隱隱有血淚流出。

「老夫便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馮林卿說罷猛然往駱粥撲去,看那猙獰的神情恨不得將眼前眾人生吞活剮一般。

「那你便做鬼去吧。」

駱粥取下腰間的繡春刀對準撲過來的馮林卿腹中刺去,看著馬上就要咽下最後一口氣的馮林卿認真道:「馮大人,若是真成了鬼,一定記得來尋來!」

「本官定然讓你為聻,為希,為夷…」

【氣運值+500000】

「只怕是做不成鬼了……」

駱粥聽著腦海中的聲響無比惋惜道,這兵部尚書手握實權,更是牽扯邊疆危局,所得的氣運值抵得上五個三品武夫,若是真能變成厲鬼,反覆誅殺,想來抽出那百十年不出的一品的陸地神仙也是指日可待。

「大人!」

外邊聽到動靜的王如齡也趕了進來,剛好撞見這一幕,放眼望去偌大的馮府在無一人可殺,神色莫名的有些焦急。

「汪,汪,汪……」

陡然一陣狂吠聲從內院傳來,

王如齡聞聲眼前一亮。

「王大人,院子裡都沒人了,你這是去幹嘛?」值守在門口的百戶看著姍姍來遲的王如齡疑惑道。

「滾開,你個不開眼的東西!」

「只曉得升官發財!」

王如齡聞聲抬腳踹在那擋路的百戶屁股上又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

「大人說了雞犬不留,你倒是聽不見?」

說罷一把奪過他手中的雁翎刀飛快的將那條狂吠的惡犬結果,隨即又快步往後庭蓄養家畜的雞舍走去。

眾人只聽得,

一陣雞飛狗跳的聲響傳來,

好奇地望院內看去,

只見昔日的錦衣衛指揮同知王如齡王大人,正手持雁翎刀在院中大殺四方,所過之處,毛不跗皮,在那道決然的背影身後只餘下滿天飛舞雞毛……

臨了路過門口的狗窩時,又停了下來,俯身往裡邊望了一眼,只見一條夾著尾巴蜷縮的狗崽子正低聲的嗚咽著,後者擼了擼袖子一把拽住它的後頸將其拎了出來。

「駱大人,下官幸不辱使命!」

在將最後一條喘氣的狗崽子解決之後,王如齡拍了拍頭上斜插著的雞毛,一路小跑到駱粥身前殷勤跪地行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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