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中,日斬正皺著眉頭,似乎為某件事而煩心。

在他對面的是根部首領志村團藏,從幼時就是一起並肩作戰的戰友了。

即使現在因為政見上不合,在很多時候,日斬也都願意相信團藏這位摯友。

無論對方出於什麼樣的目的,或好或壞,但對於木葉的忠心,對方不會比自己弱。

只要對木葉保持絕對的忠心,甘於奉獻,團藏所做過的錯事,也可以功過相抵。

在如今激進派壯大的木葉內部之中,團藏的存在,也顯得重要起來。

「特意找我來,是有什麼事交談嗎?」

因為忙於根部的事務,大約已經有半年多已經沒有相聚過了。

根部人手還需要培育和擴張,但受於暗部的制壓,也只能緩慢擴張著實力。

但這種事,他相信日斬是不會拿出來說的,在平衡政策上,團藏也自認不敵。

「根據卡卡西的監視,宇智波內部的動向似乎有些混亂。」

「是嗎?那一族的風格就是這樣,不過就此不管的話,也難免他們會有一些對村子不利的態勢。」

「比如說呢?」

「政變。」

團藏惜字如金的說出兩個字。

「太嚴重了。」

日斬搖了搖頭。

「我只是代表我的看法,你如果不同意,只希望到時候不要後悔才好。」

團藏冷冷一笑。

如果是以前,他可能不會這麼想。

但是現在忍界之中,已經有了前車之鑑了。

那就是霧隱村的四代水影枸橘矢倉,是歷代以來唯一一個以暴力政變行事,成功上位的五影。

而且根據情報,枸橘矢倉的水影之位,做的十分穩當。

暴力政變需要一個前提,那就是擁有強大的武力,實行斬首行動。

而宇智波恰恰有這樣的力量。

有這樣成功上位的案例,怎麼不讓宇智波的激進派心情激動?

只是對付高層的話……這一點哪怕是團藏,也不得不承認,宇智波擁有這樣的機會。

宇智波富岳在第三次忍界大戰中,表現也十分亮眼,甚至不輸於三忍。

但因為一些政治因素,所以並沒有遭到高層的大量宣傳。

現在又多出一個瞬身止水……那個年輕人的力量,團藏也不自主產生了敬畏之心。

後生可畏。

宇智波止水,絕對又是一個宇智波琉璃。

「不管怎麼說,他們都是木葉的一份子,只要沒有走到那個地步,還不至於兵戎相見。而且,我已經和富岳達成了協議,在這次中忍考試之後,將他的兒子鼬收編入暗部,緩和與宇智波的關係。」

日斬不想這麼消耗時間下去了。

這麼長時間,暗部那裡毫無收穫,哪怕是止水,也沒能從宇智波一族中揪出宇智波琉璃當初埋下的內鬼。

既然如此,只能採取另外一種方式來監視宇智波了。

「宇智波富岳答應了嗎?」

「是的,他同意了。」

「恐怕是抱著監視暗部與我們的動向而來的。」

團藏眼中凌厲之色一閃而過。

「那個孩子我見過,是一個能用火影思維思考大局的孩子,他會成為我們這一邊的人。」

日斬肯定說道。

「十年前,你對千葉白石的評價也是這樣。」

團藏古怪看了日斬一眼。

「……」

日斬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團藏的這句話,讓他回想起了一段不愉快的回憶。

「鼬和千葉白石不一樣,他絕對不會成為像千葉白石那樣的邪惡叛忍。他是木葉的宇智波鼬。」

「希望如此吧。」

團藏想到了與那個『斑』的合作事宜,只能再一次對不住日斬了。

不過,日斬最後一定會原諒他的吧,就像以前那樣默契。

這位老友,是真的老了。

「小春他們兩個同意了嗎?」

團藏又問道。

「不,他們兩個堅決反對。所以我需要你這邊的看法。」

聽日斬說完,團藏點了點頭。

那兩個人平時看上去毫無威脅,但在針對宇智波這一點上,也是貫徹了他們的老師二代火影的遺志。

暗部這麼重要的部門,不應該讓宇智波一族的人進入。

宇智波已經掌握了警備隊這麼重要的部門,若是繼續加重他們在村子裡的權柄,不僅會膨脹宇智波一族的野心,也會讓其餘家族不滿。

「既然你這個火影沒有異議,身為根部首領的我,自然也沒有問題。只要是有利於村子的事情,我一定會支持。」

「聽到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畢竟根部那樣的地方,不適合鼬成長。」

在兩年前,團藏就提議過讓鼬一個人參加中忍考試,將他培養成木葉白牙、黃色閃光那樣的尖刀。

不過這種事,被日斬拒絕了。

同時,也讓日斬明白,團藏也注意到了鼬的存在,希望拉攏鼬進入根部。

他這麼說,是讓團藏清楚一件事,鼬是屬於暗部的忍者,並不是根部。

根部,也始終只是暗部的一個分支。

「這種問題,讓鼬自己選擇不是更好嗎?那個孩子擁有著黑暗。」

團藏皺眉說道。

「火的光芒會照耀他心中的黑暗。」

日斬堅定說道。

因為他手中還有一張王牌——那就是宇智波止水。

不過止水的暗部身份是絕密,整個木葉,現在只有他這個火影知道。

算是暗部編外的第七十一人。

而且他還是鼬的摯友,一定會好好引導鼬走上正途。

團藏接下來什麼話都沒說,起身離開。

「單人參加中忍考試?木葉在搞什麼?」

今年的木葉中忍考試考試格外熱鬧。

因為不只是木葉下忍參與,其餘各國的下忍,也有參與了進來。

算是一次各國聯合中忍考試。

而主場卻是在木葉這邊。

其餘各國的忍村之所以答應,也都是抱著試探木葉年輕一輩忍者的心態,當然,也有向其餘國家顯擺肌肉的原因在內。

只不過在這其中,木葉也暴露一個信息,那就是今年會有一名木葉忍者,以單人形式參與中忍考試。

而這個以單人形式參與中忍考試的木葉忍者,正是一姬所關注的宇智波鼬。

宇智波一族,繼瞬身止水之後的又一名天才。

只是此刻相比於宇智波鼬本身的名氣,人們的關注點都在於宇智波鼬是以單人形式參與中忍考試。

這在歷來的中忍考試之中,算是另類的存在。

忍者並不是單兵作戰,很多時候,團隊的作用,遠比單人更加重要。

無論是下忍,還是中忍,還是實力更強的上忍,都要懂得團隊協作。

尤其是以火之意志為主導的木葉,更注重團隊意識這一點。

誠然也有波風水門那樣,不適合與隊友配合的速度型忍者,但也是因為時空跳躍忍術的特殊性,才造就了黃色閃光的傳說。

但宇智波鼬,怎麼看都和波風水門不是一個類型的忍者。

基於這種考慮,一姬覺得這可能是木葉高層在策劃什麼吧。

也只有這樣,才可以解釋宇智波鼬一個人參與中忍考試。

這場考試,對宇智波鼬來說,可以說是相當不利了。

「大概是在第二場考試中失敗吧。」

隨行的巫女這樣說道。

這次參與木葉中忍考試的,也有其餘五大國的精英下忍,他們都是三人一組。

第一場考試是筆試,據說宇智波鼬在忍者學校時期,理論成績是滿分,所以筆試對他的難度可以說沒有。

但第二場考試,就是需要實力的硬碰了。

單獨行動的宇智波鼬,怎麼看都很難在這場考試中脫穎而出。

「既然木葉的宇智波,將他譽為二十年難得一見的天才,就不能用常理來推斷。總之,我對接下來他的考試成績,還是相當感興趣的。」

一姬這樣說道。

常理是用來約束凡人的詞語,而天才不能用常理來限制。

尤其是宇智波鼬這樣的天才,說不定會有什麼意外的驚喜。

「不到六個小時……通過第二場考試的速度,可以說是有史以來最快的一人了。」

戴著面具的暗部對坐在那裡的火影,還有根部首領團藏進行彙報。

聽到這個成績,兩位在木葉位高權重的老人,也是忍不住驚訝起來。

暗部所說的這位考生,自然是以單人形式參與這場中忍考試的宇智波鼬。

第一場筆試中取得近乎滿分的成績,第二場突破死亡森林的考試,也以不到六個小時的成績成功抵達死亡森林的中心高塔,成績第一。

日斬深呼了一口氣,許是想到了什麼。

「這種成績,能夠和當年的水門可以媲美了。」

不過不同的是,當時的水門是以三人小隊的形式完成中忍考試,而鼬是一個人完成。

從這點來說,也不能說鼬完全超越了水門,但鼬取得這樣的成績,也足夠驚世駭俗,值得驕傲。

「接下來就是第三場考試了,對鼬來說,應該不成問題了。」

日斬鬆了口氣。

其實讓鼬以單人形式參與中忍考試,他心中也是沒底的。

不過看到鼬此刻的成績,對鼬參與第三場考試,信心十足。

在這次的聯合中忍考試之中,絕對沒有一位下忍可以打敗鼬。

甚至說,能夠和鼬站在一個境界的下忍,全部都沒有。

這個成績,哪怕是正式的中忍,也不可能達到。

鼬的實力已然超越了大部分中忍。

只有十歲。

「鬆了口氣是嗎?」

團藏這樣問道。

日斬沒有隱瞞的點了點頭。

「這個成績確實應該驕傲,如果他不是宇智波一族的人,就更好了。」

團藏這樣有意無意的說道。

日斬沉默下來。

是啊,如果不是宇智波一族的忍者,就更好了。

宇智波,終究是一根難以拔出的刺。

如今火影派系的年輕一輩之中,只有卡卡西一人可以挑起大梁。

其餘的年輕忍者,還是稍遜一籌。

而宇智波呢?

戰爭使得他們的寫輪眼愈加強大,天才輩出。

無論哪個時代,都不曾斷層,從不缺乏支撐起一族的強大忍者。

正因為這樣,他才希望鼬加入暗部,為火影派系效力。

只是團藏也提明了,鼬再怎麼天才,也是宇智波一族的人,流著宇智波的戰鬥因子。

「鼬不是那樣的孩子。」

「如果你掌握不住這把刀刃,交給我來馴服也沒有關係。」

你根本無法掌握這樣的黑暗之刃!這是團藏心中的真實話語。

習慣了站在陽光下的火影,並不理解忍者真正的黑暗。

鼬在團藏看來,就是一團黑暗糅合起來的忍者。

哪怕是暗部,也無法成為鼬的歸宿。

根部才是鼬真正該去的地方。

「這種事不可能商量,根部現在的力量,已經足夠你來發揮了。」

日斬搖了搖頭。

不管能否控制住這樣的刀刃,交給團藏來使用,才是最危險的事情。

「還是那麼自信呢。算了,我先回去休息了。第三場考試不必來叫我了,對於不屬於我的刀刃,沒有關注的必要。」

團藏冷哼一聲,走出了房間。

日斬知道團藏心有不甘,不過這沒有關係,他才是木葉的火影,真正做出決定的那個人。

團藏如此知難而退,也省了他很多功夫。

圓形的巨大牆壁,像是一座牢籠,天蓋被去掉,可以看到天空和白雲。

在高大牆壁的上部,有著可以供觀眾觀賞忍者戰鬥的巨大坐檯。

來自各國的官員、商人,還有木葉的居民與忍者,都聚在這裡觀看中忍考試的第三場考試。

一姬也被安排在了這裡,而且是貴賓席。

作為鬼之國的公主,木葉自然會竭力滿足一姬的所有需求。

而且這不需要一姬主動開口,木葉也會主動安排好一切。

坐在這裡觀看下面的忍者決鬥,對一姬來說,還是蠻新奇的一種體驗。

在她的周圍,也有和她一樣的小孩子,但更多的是大人,來自於各國的官員以及大商人,都是名流一樣的存在。

可以說在,在這個區域坐著的,非富即貴。

挨著一姬旁邊坐下的,是隨行的兩名巫女,擔任著一姬的護衛工作。

在走道的邊緣,也有鬼之國的上忍站在那裡,注意周圍的一切。

雖然木葉的暗部也拉開了防線,但這裡這麼多富貴階層,要是突然發生意外,以木葉暗部的人手,也很難防護周全。

因此,像一姬這樣自帶護衛的商政界名流,也都是帶著自己的忍者護衛,用來保護自己的安全。

中忍考試第一場考試是筆試。

第二場考試是在木葉死亡森林舉行,無差別戰鬥,需要在規定範圍內抵達中心高塔。

第三場考試就是一對一的進行決鬥,在決鬥中勝利的忍者,就有資格成為中忍。

從前兩場考試中篩選出來的各國下忍,都是下忍中的精銳。

一般來說,想要從一對一的決鬥勝利,其實很困難。

支撐到第三場考試中的下忍,沒有一個是庸手。

不少下忍很可能都擁有了中忍級別的實力。

不過,鼬想要勝利。

而且是壓倒性的絕對勝利。

他要讓坐在高台觀看比賽的各國商政界大人物,知道木葉的實力,還有宇智波一族的力量。

這樣一來,距離保護木葉,保護自己所珍惜的一切,消弭忍界所有戰爭的願望,再次近了一步。

因此,在裁判上忍喊完『開始』之後,鼬就睜開了猩紅的寫輪眼,手指也恰到好處從腰側抬了起來。

隨後……戰鬥結束了。

在他對面的那名下忍,目光呆滯,像是看到了什麼極為恐怖的事物一樣,本來呆滯的表情,立即展現出崩潰的樣子,在原地驚恐尖叫了起來,失去意識倒在地上。

「……這搞什麼啊?火遁呢?」

「那個傢伙怎麼突然暈倒了?」

高台上的觀眾,似乎對此十分詫異。

只是在場地中擔任裁判的上忍,仿佛突然間明白了什麼一樣,走到了場地中間,看了看倒在那裡因恐懼為身體抽搐的別國下忍,隨後宣布:「勝者,宇智波鼬。」

鼬從容不迫離開了場地。

而高台上的那些觀眾,也為此驚訝。

戰鬥結束之快,根本超乎眾人的想像。

「寫輪眼的力量嗎?竟然這麼強大……」

隨行的巫女也感到驚訝。

支撐到第三場考試的下忍,沒有一個是庸手。

可是,在這樣艱難的情況下,鼬以秒殺的成績,以壓倒性的實力結束戰鬥,實在是出乎意料。

「不,他並未動用寫輪眼,因為從鼬開啟寫輪眼的那一刻開始,對面的下忍就刻意避開了寫輪眼。」

一姬眯起了眼睛。

只要不與寫輪眼對視,那麼,寫輪眼的幻術就無法發揮作用。

「誒?那為什麼……」

「他抬起頭的手指有問題。讓對方誤以為自己打算用寫輪眼的幻術,讓對方刻意避開寫輪眼,從而降低對寫輪眼幻術的戒心。隨後宇智波鼬故作結印的手勢,吸引對方的目光……他的幻術,大概是以那根手指來發動的。」

「以手指來發動幻術?這麼厲害?」

「嗯,很厲害。」

如果不清楚鼬的底細,絕對是會被初見殺。

這一點,一姬十分肯定。

和她母親琉璃的觸覺幻術十分類似,都是不借用寫輪眼來發動幻術,在人意想不到的地方展開幻術,消滅敵人。

更可怕的是,對手還不得不關注鼬的動作。

本來避開寫輪眼戰鬥就十分困難了,所以關注鼬的手腳,來判定動作,就成為了破局的關鍵。

因此,這是鼬設計好的陷阱。

即使知道這是一個陷阱,也無法避開,除非用同樣強大的破解幻術技巧,才能與之抗衡。

用這樣的方式掩蓋寫輪眼幻術的缺陷,對方並不只是寫輪眼厲害。

一姬關注著鼬的一舉一動。

那仿佛經過千錘百鍊鍛鍊出來的無缺陷身姿,體術恐怕遠超同齡人。

抬手偽裝結印的手指靈活度,證明忍術也十分熟練。

可以說是忍術,體術,幻術都毫無缺陷的忍者。

看完這場比賽,一姬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一姬大人?」

「看了這麼精彩的戰鬥,接下來過家家的比賽已經沒有新意了,走吧。」

「是。」

兩名巫女,還有周圍的幾名鬼之國上忍也都一同離開。

走到通往休息室的內部走廊上,鼬可以感覺到自己的心情出奇的好。

對於能讓自己參與中忍考試的村子高層,也是充滿了感激。

感激他們能提供這樣的舞台給自己。

這樣一來,見識到自己力量的其餘國家忍者,估計也會因此敬畏木葉的力量了吧。

下忍代表著村子的未來,以十歲之齡,秒殺了參與中忍考試的強大下忍,這無疑是值得驕傲的成績。

那些不看好自己單人參與中忍考試的人們,也會對他的實力改觀。

而在這之後,自己會進入暗部,成為村子和家族的橋樑……鼬感受到了身上責任的重大。

所以,還需要變強。

不能休息,也不能鬆懈。

鼬打算接下來返回宇智波的私人訓練場,繼續磨練自己。

「恭喜你了,宇智波鼬。」

這道聲音陡然傳進耳朵里,讓鼬微微一驚。

這時他才注意到,牆邊有一名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靠在哪裡,正用一種莫名的眼神關注自己。

在她身邊,有兩名穿著巫女服飾的年輕女性,旁邊的幾個男性忍者,也給自己一種強大的壓迫力。

上忍。

伴隨在這名女孩身旁的幾個男性忍者,都是實力可怕的上忍。

在這些人的額頭上,佩戴著區別於五大國的忍者護額。

護額上刻印著某種花的樣式。

紫苑花。

鬼之國的忍者嗎?

加上隨行的巫女……鼬知道了這名女孩的身份。

真晝一姬。

鬼之國彌勒巫女的養女,在木葉寄讀的鬼之國公主,身份尊貴。

聯想到這次聯合中忍考試的規模,身為鬼之國公主的對方,來觀看這場比賽,也在情理之中。

「公主殿下有什麼事嗎?」

鬼之國是一個極為特殊的國家。

尤其是關於魔物和巫女的各種什麼傳說,鼬曾經在教科書上,也了解過一些。

尤其是鬼之國近些年在國際上的動靜並不小,尤其是醫療行業,處於蓬勃發展狀態,隱隱有超越木葉的勢頭。

木葉如今的醫療市場,很大一部分都被鬼之國的醫藥公司占據,宇智波很多的進口藥,也是這家公司提供的。

「只是對宇智波一族的天才很感興趣。」

「是嗎?如果沒有事情,請容許我告退。」

鼬說完,就抬腳離開。

「你看上去很疲累的樣子,不要緊嗎?」

一姬這樣問道。

不過,鼬沒有從一姬口中聽出關心的意思,反而是惡意居多。

就像是看到了某種新奇的玩具那樣。

只是,一姬說他疲累,讓鼬不敢苟同。

對付那種程度的對手,還不至於讓他疲憊。

不如說,只是抬起一根手指的戰鬥,能讓他勞累到哪裡去?

「還是多多休息一下吧,要是你突然病死的話,我這邊也會很困擾的……」

病死?

真是莫名其妙的公主。鼬這樣判斷。

而且多多休息?這怎麼可能呢?

他還沒有成為世界最強的忍者,家族和村子的關係還沒有處理好,馬上就要進入暗部,執行隱秘任務,以後還要積累聲望成為火影,隨後要為世界和平奮鬥一生……

自己哪有多餘的時間休息。

一個人肩負一切,就是他宇智波鼬要走的道路。

他自信自己一個人可以辦到這些。

現在的自己,還不能夠休息。

目送著鼬離開,在一姬旁邊的巫女不由得開口問道:

「一姬大人很在意宇智波鼬嗎?」

「哈,這可真是滑稽呢。我只是覺得,踏上霸者的道路上,如果缺少了足夠堅韌的磨刀石,我會失去很多樂趣。畢竟,我最不擅長的就是幻術了。」

一姬嗤笑了一聲。

「鼬?」

有人在叫自己?

鼬有些疑惑的轉頭,走到休息室的門口,突然發現父親富岳從另一條走廊上走過來,到自己旁邊。

「怎麼了?一副走神的樣子,剛才叫你幾聲都沒答應。你剛才的比賽我看了,很精彩,不愧是我的兒子。這樣一來,你加入暗部的事情,就沒有任何問題了。」

富岳這樣笑道。

「是。」

鼬點了點頭。

但依然無法釋懷剛才的詭異感。

父親富岳說叫了他好幾遍,他才反應過來,這有點不合常理。

自己不可能粗心大意到這種程度,哪怕是走神,他相信只要有人叫他一聲,他也能迅速反應過來。

鼬想到的只有一種可能。

幻術……自己中了某個人的幻術,讓自己對周圍的一切產生了誤導反應。

不可能是在比賽場地那邊。

到休息室之前,自己遇到的人,只有鬼之國的那位公主,還有那位公主身旁的幾名親隨。

那些親隨沒有讓人起疑的動作,那位鬼之國公主也同樣沒有疑點,只是很正常的和他進行話語交流而已。

鼬深深皺起了眉頭,如果是這樣,那自己是怎麼中幻術的?

「難道是……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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