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國。

從天空飄落下來的鵝毛大雪,阻礙了眼前的視野。

凜冽的北風,如刀刃切割而至,吹打在人臉上,彷佛皮肉都被撕開。

被寒冷冰雪所塵封的森林中,道路崎區。

鳴人縮著身體打起冷顫,吸熘回來的鼻水也是冷颼颼的,讓他搓揉著鼻子,直到把鼻尖揉的通紅,也還是感受不到絲毫的暖意。

雖然火之國的天氣也開始變涼,但到底也還只是秋天而已。

但是進入鐵之國境內,直接從秋天轉變為冷冽至極的寒冬氣候,這差別極大的環境,讓鳴人很難適應下來。

他怎麼也想不到,自來也帶他來的地方,會是這麼糟糕的天氣。

這才11月份,天氣就如同寒冬,等到了12月,寒流進一步涌至,這裡只怕會更冷吧。

「喂,好色仙人,還沒到目的地嗎?這裡也太冷了吧?」

鳴人來回搓著手臂,企圖給自己帶來一絲溫暖。

因為來的時候,他外面只穿著一層外套,裡面則是一件單薄的襯衫,在這種糟糕的環境下,的確會對這裡的冷氣感到不適。

「鳴人,你身體也未免太嬌嫩了。身為忍者,這樣下去可不行。」

自來也看了看鳴人那略帶蒼白之色的臉龐,駐足下來無奈說道。

相比起鳴人,他身上的衣服更加輕薄,但渾身都是暖呼呼的,這裡的寒風對他幾乎不構成任何負面影響。

「我也不想,可是這裡真的好冷,還是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

鳴人提議道。

一邊說著,他鼻涕的聲音再次響起。

「好好控制自己的查克拉,足以用來禦寒。」

自來也說道。

「好過分,明知道我不擅長控制查克拉……」

「所以,這樣的鍛鍊才有意義啊。」

自來也不理會鳴人幽怨的神色,笑了笑道。

就在自來也打算繼續帶著鳴人向前行走時,四道人影從一側走了過來。

正是跟隨自來也與鳴人而來的取根等人。

因為根部的身份,他們一路上都遭到自來也的敵意和警惕,不過所幸雙方在趕路的過程中,並未產生什麼衝突,而是保持一種微妙的氛圍。

這一路上,他們和自來也、鳴人保持十五米至二十米左右的距離,現在陡然上前,顯然是有事情過來商議。

「自來也大人,鐵之國夜晚的氣溫要遠比白天低,而且這些風雪也嚴重阻礙了視野,還是儘早找個地方休息一晚吧。」

取根提議道。

「現在哪有時間在這裡磨磨蹭蹭的。要是綱手出現了意外怎麼辦?」

「即使如此,我也建議暫時停下來修整。」取根看了一眼鳴人,隨即掃向被大雪覆蓋的森林深處,接著轉回腦袋,將目光放在自來也身上,開口道:「而且,有人在一路跟著我們。」

「嗯?」

「是鬼之國的雲遊巫女,我們的行蹤已經暴露了。」

取根說道。

自來也掃了一眼森林的深處,那裡被一片黑暗籠罩,彷佛一個黑洞,噴吐著寒冷的狂風。

「還真是陰魂不散。這群雲遊巫女的眼睛,也太尖了吧。」

自來也捏著拳頭,輕輕敲打著腦門,頗為苦惱。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就算現在連夜趕路,我們一時半會兒也到不了鐵之國的北地。綱手大人那邊由我們的人保護,暫時也不會有危險……而且鐵之國的北部會更加寒冷,路上還是多準備一點禦寒的衣服為好。」

「行吧,那就前往就近的小鎮那裡休整一夜,明天早上再出發。」

聽到自來也同意下來,取根心中鬆了口氣,隨後看向身後的三名同伴。

三名根部忍者會意,施展瞬身術離開此地,去尋找距離這裡最近的小鎮,停留一晚。

在迷迷湖湖之間,綱手感覺到有人在輕晃自己的身體。

於是,嘴裡發出不滿的輕哼聲,並未對來人理睬。

昨天她一直賭到深夜,回到旅館休息時,已經精疲力盡,直接倒頭就睡,直到現在腦子裡都還是骰子轉動的畫面。

「綱手大人,綱手大人,請醒一醒,已經天亮了!」

搖晃的動作更大了。

綱手睜開眼睛,不耐煩的將趴在桌面上的上半身抬起,看向來人。

正想呵斥對方,結果看到來人的樣貌,頓時意外了起來。

「是靜音啊,怎麼,根的傢伙把你放出來了嗎?」

綱手打了個哈欠,揉著惺忪的眼睛。

外面的天色剛亮,還是凌晨。

「是啊,那群傢伙放我出來了。」

靜音懷裡抱著自己的愛寵豚豚,無奈對綱手說道。

「不止如此,似乎還胖了一點……那群傢伙看來把你養的不錯啊。」

綱手仔細看了一眼靜音的臉蛋,突然捏著下巴,調侃了起來。

「請不要取笑我了,綱手大人。不說我根本沒胖,根的人把我監禁起來,這種事怎麼看都不能說是不錯吧。那群傢伙,真是太討厭了!」

靜音恨恨咬牙,眼裡閃過濃重的怨氣。

想到自己這一個月來,被根的人限制在一個狹小的空間內生活,儘管並未在食物和住宿方面虐待她,但監禁自己的行為,依舊可以用過分二字形容。

至今回想起來,都還是感到無比憤滿。

「嘛,團藏率領的根部,一直是這種作風,習慣了就好。」

「這種事情根本不想習慣!話說,他們現在突然放我回來,該不會是綱手大人您答應他們什麼條件了吧?」

靜音盯著綱手的臉龐,突然憂心忡忡起來。

雖然綱手這麼做,她的確有些感動,可是,根部的忍者一向吃人不吐骨頭,她可不想綱手為了自己,從而把自己也給搭上去。

在忍者的世界裡,利用人質來威脅他人妥協,並不是什麼罕見的事情。靜音好倒也是木葉的上忍,成為忍者這麼多年,早已經做好了隨時犧牲的準備。

「這倒是沒有。」綱手擺了擺手,伸著懶腰,但還是一臉困頓的說道:「畢竟我又不傻,這種事情妥協了第一次,肯定還會有第二次,在你回來之前,我一直在和他們周旋……他們之所以現在放你回來,並不是我答應了他們什麼條件,而是村子那裡發生了重大變故,導致根部的人不得不這麼做。怎麼,那個山中家的小鬼,沒跟你說明嗎?」

「沒有。」

「這樣啊,那就等我睡醒了之後再跟你細說吧。」

說完,綱手的上半身直接趴在了面前的桌子上,閉上眼睛,呼呼大睡。

「等等,綱手大人——」

想要叫住綱手,但是看到綱手這麼快睡著,並且臉上一臉倦容,靜音欲言又止。

最終嘆了口氣,只好讓綱手再次睡過去。

「算了,綱手大人這些天擔憂我的安全,已經非常疲憊了,還是讓她休息一下吧。」

靜音試圖這樣說服自己。

時間很快來到中午,綱手在飢餓之中醒來。

他擦了擦嘴角睡覺時不注意流下來的口水,一邊開始大喊:「靜音,靜音!」

像是隨叫隨到一般,屋子外面立即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隨後房門被人打開,靜音出現在門口。

「什麼事,綱手大人?」

「現在幾點了?」

「嗯……已經快到中午十二點了。」

「呃,我睡了那麼長時間嗎?正好肚子餓了,出去吃點東西吧。你吃過了嗎?」

「還沒有。」

「那就一起去吧。」

綱手從地板上站起,撓了撓後腦,使得本就雜亂的頭髮,變得更加散亂,不少頭髮都開始發翹,顯得無比邋遢。

在眼睛的周圍,甚至出現了嚴重的黑眼圈,估計這些天肯定一直都熬夜到很晚才睡。

「您這也太頹廢了。」

靜音忍不住說道。

「這還不是因為擔心你,所以這陣子都沒怎麼睡過安穩覺。」

「是是。」

知道綱手之所以變得如此消沉頹廢,很大一部分原因都來自於自己,靜音也只好對綱手服軟,沒有再指責綱手的形象問題。

二人走出旅館,來到旅館不遠處的一家居酒屋中。外面的天氣好轉了許多,灰濛濛的天空飄落著輕細的白雪。

在服務人員上餐之前,綱手也和靜音簡略說明了一下當下的狀況,讓靜音對於現在的情況,能有一個大概了解。

而聽完整個事情的靜音,直接愕然坐在位置上,目瞪口呆,良久才從失神中恢復過來。

然而因為整個事情的流程太過於複雜和震撼,以至於靜音的眼中,還是時不時閃過震驚之色。

她絕對想不到,在她被根部的人關押期間,木葉那邊竟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然而無論是團藏的倒台,還是三代火影殉職……每一件事情,都是足以讓人為之動容的大事。現在一起在木葉內部爆發,可想而知如今木葉的處境。

「原來如此,沒想到在我被關押的時候,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情。那個團藏,想不到會……」

「這完全是他咎由自取,上位的手段不幹凈,留下來的把柄和黑料都太多了,他的倒台,可以說是自己親手釀造的。」

「那綱手大人您接下來打算怎麼辦?是打算聽從村子的安排,回去接任五代火影之位,還是準備前往鬼之國,接受另一邊的邀請呢?」

靜音故作鎮定的詢問,像是單純的以綱手為主導似的。

「你還是真的不擅長說謊呢,靜音。你是在擔憂我會向鬼之國投誠是吧?」

綱手一眼就看穿了靜音的那點小心思。

「沒有,我只是在為綱手大人考慮。」

「你的面部表情肌肉太僵硬了。」

靜音像是犯錯一樣低下了腦袋。

「算了,現在是吃飯時間,還是不要討論這些不開心的話題了。」

似乎因為靜音的興致不高,綱手也沒有和她討論下去的心情了。

很快,服務人員將餐點送到桌子上,桌子旁的二人結束了交流,只傳來吃飯的聲音。

相比起綱手在那邊大快朵頤,靜音則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作為木葉忍者,她從未考慮過背叛村子這種事。

但是從綱手剛才的話語中,她卻是聽出了不一樣的味道。

如果綱手大人背叛了村子,那麼,自己到時自己應該怎麼做呢?靜音內心一片慌亂。

即使作為上忍的她,也不知道這種事要怎麼處理。

而就在此刻,一道急促的聲音傳到這裡:

「綱手!」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綱手下意識的抬起頭,目光掃向一個方位。

「自來也?」

語氣中帶著訝然。

隨即綱手的表情就恢復了鎮定。

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為了能讓她安然返回木葉當五代火影,讓自來也過來跑腿怎麼都要比根部靠譜許多。

雖然在綱手看來,自來也也是很多時候不著調的人。

「終於找到你了。」

自來也一邊說著,一邊帶著身旁狐疑打量著綱手的鳴人,向著綱手和靜音的餐桌走去。

兩人來到餐桌位置,靜音主動朝一側挪動位置,讓自來也和鳴人坐在了綱手的對面,更方便和綱手交流。

「什麼叫終於啊,你根本是奔著我來的吧。而且,你什麼時候開始和根的人狼狽為奸了?」

綱手嗤笑一聲。

目光不經意的掃向居酒屋的角落,那裡有兩人正在那裡用餐。

其中一人臉上戴著面罩,只露出嘴巴和鼻孔,這個人綱手並不認識,但是另外一人綱手卻是認識,正是山中風。

很顯然,能和山中風如此融洽交流的木葉忍者,自然是隸屬於根的忍者。

「這可是子虛烏有的事情,是這群傢伙死皮賴臉跟上來的,我可沒有要求他們一同過來。」

自來也反駁了綱手的話。

「這麼說來,你也是為了讓我回去的嗎?」

綱手用手裡的快子在桌面上輕輕點了幾下,視線落在自來也臉上。

自來也也不覺得不好意思,點頭道:「是的,村子已經決定你為五代火影了。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們還是快點離開這裡吧,現在村子裡群龍無首,正適合她大展身手。」

「把干雜活說的那麼理直氣壯,你還真是一點都不害臊。」

綱手略微無語。

「嘛,村子現在的狀況,我想你也從根的人口中得知了,處境上的確有一點點的麻煩。」

「真的只是一點點麻煩嗎?」

「那個怎麼說呢,我承認是比一點點嚴重了一些。不過,由你來擔任火影的話,很輕鬆就可以把這些事情搞定了。況且,這次還沒有了你一直討厭的根部阻攔。」

自來也咳嗽一聲,不敢和綱手的目光對視,故作鎮定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水暖身。

「就算團藏倒台了,那個老東西也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不如說,他現在才是村子裡最不安定的炸彈,哪怕是呆在監獄裡面,他也一樣危險至極。」

綱手冷冷一笑。

讓根部的人前來籠絡自己,甚至不惜透露根部向她投誠的意圖,他不知道團藏心裡到底在計算著什麼,但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

自來也沉默。

有些事情,不需要言明,他們這個層次的人,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團藏看似倒台,但也只是站到台前的資格被剝奪了。

但是他依然是村子裡最強大的武鬥派首領,根部唯一的領導者。

他暗中的力量,沒有太大的損失。

哪怕失勢,木葉之中也沒有人敢逼迫團藏解散根部,同樣,團藏也不會那麼做。

這個道理,哪怕是綱手上位也是一樣。

為了安撫武鬥派的情緒,團藏不能動。

這也是為什麼對團藏的公審,遲遲沒有宣布的最重要原因。公審被高層以各種理由推遲,同時開始製造完整的證據鏈,將矛頭指向大蛇丸,轉移注意力,將團藏的負面影響降到最低。

「所以村子才需要你的力量,現在只有你才能壓制住團藏。」

正如其餘高層擔心的那般,自來也也十分擔心。

團藏這一次敢襲擊火影,甚至以寫輪眼的幻術操控火影,那麼,難保之後不會出現發生同樣的事情。

雖然高層也以寫輪眼的危險為由,讓團藏交出寫輪眼……團藏的確是按照命令交出了寫輪眼,不過,那也只是一隻三勾玉寫輪眼罷了,並不是團藏所擁有的那隻萬花筒寫輪眼。

團藏擁有的能力,以及勢力,已經嚴重阻礙到木葉當權者的統治權。

綱手並未對自來也做出回應,在思考什麼似的。

自來也沒有打擾綱手的思考,讓她能夠有充足的考慮。

鳴人坐在一旁,也是偷偷打量著綱手,尤其是胸口那呼之欲出的雪白,鳴人感覺自己的呼吸開始不爭氣失調。

如自來也跟他透露的一模一樣,的確是名大……美人。

一點都看不出來是和自來也同年齡五十歲老太婆,二十五歲……不,甚至看上去可能更加年輕。

白嫩的肌膚,就像是少女一樣,沒有半點皺褶。

「說起來,這個色眯眯盯著我胸部看的小鬼是哪個?呆頭呆腦的,是你私生子嗎?」

鳴人自以為做的很隱蔽,但在綱手的眼中,他的行為完全可以說是毫無防備。

鳴人臉色一紅,似乎因為自己的糗事被發現了,只好把視線轉到一旁,吹起哨子,一臉無辜的表情。

「這不正顯得你風韻猶存嗎?就連年輕人也擋不住你作為女人的魅力。」

自來也哈哈笑道。

眼睛也不經意在綱手的胸前逗留了一下,然後又很自然的轉移目光,技藝相當嫻熟。

「我都是五十歲的老女人了,哪裡還是什麼小姑娘。」

嘴上這麼說,但綱手臉上還是不禁露出了笑容,心情不錯。

自來也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女人還真是嘴裡一套,心裡一套,明明喜歡的不得了。

「不過鳴人他可不是我的私生子,你也知道,我這個人一向對感情專一,可不想隨便交出自己的處男之身。」

自來也大大方方說道。

「五十歲的人,還是處男,你做人也太失敗了吧。」

綱手大聲嘲笑了起來,開始奚落自來也。

「是啊,不知道面前的這位仙女願不願意施捨我一下呢?」

「我拒絕!」

面對自來也毫無廉恥的示愛,綱手毫不猶豫選擇了拒絕,態度相當堅決。

自來也咋了下嘴,雖然知道會是這個結果,但綱手這麼堅定拒絕,還是讓他心裡感到失落。

接著,綱手將目光放在鳴人身上,想起了什麼似的,說道:「名字叫鳴人嗎?說起來,這個名字,我記得是……」

自來也回答道:「嗯,正如你所想的那樣,鳴人是水門和久辛奈的孩子,也是村子裡的人柱力。」

「現在倒是夠坦誠的,不過,這種時候才說出來,是不是太遲了一點?」

綱手異常不爽的說道。

「村子裡的糾紛實在是一言難盡。但是,你應該明白,現在的問題不是鳴人。我就直說了吧,綱手,你必須回去擔任五代火影。」

自來也的表情變得無比嚴肅,不再是剛才那副嬉皮笑臉的嘴臉。

「我都離開村子這麼久了,這些年也很少回去,同時也很少和木葉忍者接觸,估計新生代的忍者都不認識我這個人……你真的認為我能管理好那麼大的村子嗎?」

綱手並未被自來也嚴肅口吻嚇住,澹澹問道。

「是你的話沒問題,你在上忍之中相當具有人氣。而且,這些年猿飛老師一直暗中在村子裡為你造勢,村子裡的很多村民,也非常相信你的為人和能力。」

「……可是,昨天千葉白石那個傢伙也來邀請我。你們都把我當成香饃饃呢。」

綱手盯著自來也的臉龐,無奈說道。

「你答應他了?」

自來也眼睛眯起。

「我正在考慮。」

也就是說,有投靠鬼之國的可能性。

綱手透露出來的是這種意思。

自來也臉色凝重。

「事先說好,那傢伙和你過去認識的那個人,已經不是同一個人了。他背棄了村子與同伴,這些年他一直濫用自己手中的力量,在忍界各地掀起風波。恐怕,他現在已經不滿對小國的侵吞,開始把目標指向大國,這樣下去,第四次忍界大戰遲早因為他爆發。」

「可是根據我的調查,鬼之國的民眾生活環境十分優握,這總不是騙人的吧。」

「但那也只是鬼之國而已,他並未想過利用自己的力量,來造福忍界,而是像一台冷血的機器,推動鬼之國的軍事力量,比起雲隱的做法更加霸道而冷酷。」

為了進一步說服綱手,自來也繼續暢談自己的想法。

「他的這種行為,最終只會帶來無盡的傷痛和死亡。經歷忍界大戰的你,應該明白,戰爭是何等的殘酷。比起團藏,他才是最大的惡。」

「不認同嗎?」

綱手從自來也那認真的眼神中讀取什麼。

「我絕不認同。大蛤蟆仙人說他是禍亂世界的根源,而他這些年不遺餘力推動鬼之國的軍事發展,導致各國也不得不加緊生產軍備,嚴重增加了其餘國家與民眾的負擔,許多人因為這種事而流離失所,妻離子散,恰好也驗證了這一點。」

「還真像是你會說出來的話。」

綱手無聊的晃動手裡的酒瓶。

「我在結合實際來看待問題,這些年我也不是一直停留在原地。但是我越調查下去,越能感覺到戰爭即將迫近。」

「是嗎?」

綱手不覺得驚訝的說道。

自來也認為綱手太過天真了,絲毫沒能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也沒有意識到木葉面臨的敵人,有多冷血危險。

「是的,如今許多小國境內,都開始出現了亂象,有傳言是鬼之國在幕後主導。他們暗中給那些小國境內的叛亂組織提供武器和糧食,擾亂國家的穩定秩序,以此來控制戰爭市場,牟取戰爭帶來的暴利。」

看到綱手不發一言,自來也乘勝追擊說道:「我不希望你被他的花言巧語所欺騙,你最好仔細考慮一下。鳴人,你留在這裡,我出去辦點事,很快回來。」

自來也陰沉著臉,在鳴人不解的目光下,離開居酒屋。

「好色仙人,他要去哪裡?」

鳴人眨了眨眼睛,不明白為什麼自來也會突然離開。

「綱手大人,自來也大人該不會是打算……」

靜音看著自來也離開的方向,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一變。

「那個笨蛋,明明都這麼大的人了,還是喜歡意氣用事。算了,隨他去吧,靜音,我們繼續喝酒。」

彷佛並不擔心自來也的安危,綱手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細細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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