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地洞。

白蛇仙人所居住的寺廟後山,是一片漆黑深邃的滲人森林。

在這個被幽暗與白霧籠罩的地界中,白石也分不清現在到底是白天,還是夜晚,時間感十分混亂。

總之,天空十分陰沉,沒有太多的光芒穿過霧氣,照射下來。

在白石和琉璃的前方,一條碩大的白磷大蛇正慢悠悠向前移動身軀。

每一次移動,它的蛇軀都會在地面上留下深長蜿蜒的溝壑。

以體型來看,白蛇仙人的身體直徑其實算不上粗壯,甚至可以說是苗條,但是它的身體十分之長,長到白石和琉璃一眼看不到盡頭。只能看到白色的身軀,在霧氣中不斷起伏挪動。

走了大約半個小時,白蛇仙人終於前方停下了身體。

周圍都是它白色的身軀,將白石和琉璃包圍在自己軀體圈出來的空地上,腦袋微微低下,輕輕抽了一口煙斗,吐出煙圈。

「好了,到這裡差不多可以了,接下來,就讓老身看一看你們的實力。要是讓老身不滿意,就永遠留在老身的身體里吧。」

白蛇仙人的聲音中充滿了凜冽的氣勢,並不是在和白石開玩笑。

而白石和琉璃,也不認為白蛇仙人會開這麼低級的玩笑。

也就是說,這場戰鬥他們必須要讓白蛇仙人感到滿意,否則的話,就只能成為白蛇仙人肚子裡的食物,永遠留在龍地洞。

和活蝓說的一樣,龍地洞異常危險。

危險到白石已經有些後悔來尋找白蛇仙人了。

這根本就是熱衷於戰鬥的瘋子,身上找不到半點仙人的氣質。

那撲面並且如同洪流擠壓在身體上的狂熱戰意與殺氣,讓白石無聲嘆息起來。

「事到如今,似乎也沒有第二個辦法了。不過,滿意這種詞,也實在是一個比較曖昧的界限啊……」

然而,他們沒有提條件的資格。

因為請求別人的是他們,而不是白蛇仙人。

想要尋求到白蛇仙人的協助,只能按照白蛇仙人的規矩來,否則,這場交易也意味著失敗。

因此,即使白石感到無比的疼痛,也不得不陪著琉璃一起應戰。

而且是全力以赴的戰鬥。

面對這種超越常識範疇的生物,不能夠有任何的僥倖心理。

於是,白石看向正準備躍躍欲試的琉璃,和白石的苦惱不同,琉璃顯然比較喜歡這種對話方式。

比起言語,拳頭與拳頭的碰撞,更能激起她此刻正變得熱血起來的興致。

「琉璃,小心一點,要是不小心死掉的話,就玩不下去了。」

白石半開著玩笑道。

「當然,不用你說我也會全力以赴。」

琉璃嘴角一勾,原本的三勾玉寫輪眼,陡然相連,變成了圖案更加複雜的萬花筒寫輪眼。

一瞬間,擠壓在她和白石周圍的沉重壓力,直接消散一空,被萬花筒寫輪眼強悍的瞳力所排斥出去,讓白蛇仙人在氣勢上無法占到任何的便宜。

白蛇仙人感覺到琉璃身上的氣勢變得異常,萬花筒寫輪眼所釋放出來的瞳力,仿佛是一把具有實質的利刃,讓白蛇仙人的目光,也感到了少許的刺痛。

白蛇仙人吐了口煙圈,依舊衣服怡然自得的神情,沒有半點慌亂。

「萬花筒寫輪眼嗎?呵呵,倒是許久沒有見到了,似乎還夾雜著鬼之國那頭魔物的氣息……人類竟然掌握住住了內心的黑暗,將原本扭曲錯誤的進化,重新擺放到正確的道路上,還真是了不起的小丫頭。」

白蛇仙人不吝嗇自己的誇讚,隨即張大蛇口,聲音也陡然洪大起來,震動著虛空:

「那麼,就讓老身來見識一下,這雙突破了宇智波一族詛咒宿命的瞳術吧!」

一股比起先前更加駭然的氣勢壓迫而至。

只見從白蛇仙人張大的嘴巴中,猛地噴吐出漆黑的水流,如同山洪爆發,在大地上向前奔涌不停。

漆黑的水流並不是水遁術造成的,而是充滿了腐蝕性力量的劇毒。

這是白蛇仙人利用自身仙術,所噴射出來的毒液攻擊。

不用想也知道,被這種毒液沾染,再怎麼強大的肉體,也只有被溶解的份。

「火遁·豪火滅失!」

如同隕石飛馳出去的火焰爆彈,瞬間從琉璃噴吐出去,與奔涌過來的毒液洪流,在轟然相撞的一剎那,霎時間化為包圍住毒液洪流的火海,並且將大地烘烤成一片焦黑。

並且爆炸產生的高溫火海,開始瘋狂肆虐,席捲向周圍白蛇仙人的身軀。

白蛇仙人凜然不懼,帶有仙術查克拉的火焰撲涌到身軀上,輕輕一震,便將火海掃蕩開來。

經過火焰燃燒的身軀,在上千度高溫的烘烤下,依舊完好無損,身軀的堅固程度可見一斑。

接著它運足力道,看似笨重的軀體,卻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移動起來。

對比人類軀體,仍顯得巨大的白磷蛇尾,從空中化作白色的巨刃劈砍下來,夾帶著斬裂空氣的銳利尖嘯聲。

白石和琉璃迅速向後一跳。

只見大地在白蛇仙人尾巴的揮砍下,直接分成了兩半,一道裂口向著肉眼不可及的地方不斷延伸。

白蛇仙人挪動身軀,整個身體開始高速轉動,並且向著內部壓縮空間,只要白石和琉璃的肉體接觸到它這高速旋轉起來的白磷身軀,絕對會被絞成肉末而死去。

察覺到白蛇仙人的危險意圖,白石和琉璃絲毫不見慌亂,這種程度的攻擊,還不足以讓他們兩人感到動容。

但見實體化的查克拉迅速衝出琉璃的體內,在身體外面凝聚出一個半身武士,形成三百六十度沒有死角的防禦盾牌,將自己和白石包裹在其中。

白蛇仙人的軀體絞殺上來。

提煉出大量仙術查克拉的蛇軀,即便是堅硬的鋼鐵在這樣的絞殺下,也得化為碎屑,飄散到空氣中。

咔吱!

咔吱!

令人感到牙酸的聲音在這片森林中響起。

半身的查克拉武士——須佐能乎上已經出現了大面積的裂痕,凝聚成實體的暗紅色查克拉崩裂成一塊塊碎片,彈射向四周。

只不過這些暗紅色的查克拉碎片在飄散到半空之中後,並未立即氣化,而是受到了某種力量的控制,像是人為般漂浮在半空中,微微顫抖。

琉璃的萬花筒寫輪眼中,光亮更甚。

嗖嗖!

破空的響聲,宛如萬箭齊發的陣勢。

那些從須佐能乎上崩裂出來的暗紅色查克拉碎片,頓時在琉璃的操控下,化為了奪人生命的利刃,飛射向白蛇仙人的眼睛。

白蛇仙人下意識的避開腦袋。

身體絞殺的力度出現了短暫的下滑。

轟!

趁著這個機會,琉璃進一步爆發出自己體內的仙術查克拉。

在帶有硬質的聲響中,似乎還夾雜著白蛇仙人的低沉吼叫聲。

只見原本被白色蛇軀纏繞在中間的半身武士,拔地站立,雙手手持一把查克拉巨劍。

這把查克拉巨劍,是在血紅色的基礎上,增加了一層黑暗力量的特質,變成了無比深沉的暗紅色彩。

凝視著這把暗紅色巨劍,白蛇仙人感受到了強大的精神力衝擊。

白蛇仙人知道,這是魔物以人心提煉出來的黑暗之力。

慾望越是強烈的生物,越會被這種力量影響,最終失去神智,成為黑暗的奴僕。

「有趣!真是太有趣了!」

白蛇仙人看得出來,琉璃掌握住這份力量時,精神狀態十分穩定,並不是犧牲了自己的自尊而獲取到這份力量……這正是最為合適自身的『力量』之道。

一時間,白蛇仙人眼中也閃過了惜才之色。

過往它見識到無數的人類,放棄自尊來它這裡尋求力量。

有的人修煉仙術失敗,有的修煉仙術成功……但其實這些忍者,無論修煉仙術成功與否,在白蛇仙人看來,都無疑是失敗者。

最終這些人類,無一不是化為『力量』的奴隸!

在它千年的見聞中,能勘破這個道理的人類,可以說是屈指可數。

可惜,這種程度,尚還稚嫩了一些。

應該走上這條道路沒有多久吧。白蛇仙人判斷出了這一點。

琉璃操控著須佐能乎,將手裡的暗紅色巨劍高高舉起,舉過頭頂,在那裡停頓了一下之後,猛然斬下。

利刃斬碎大氣的阻礙。

劍刃未至,這一片的森林大地,已然先一步轟隆一聲塌陷下去。

貫沖天地的衝擊之力,將周圍的樹木,全部擊垮,大地也隨之翻卷,塵土飛揚,阻礙了眼前的視野。

等到煙塵散盡,白蛇仙人的長長軀體消失不見。

立於琉璃的身旁,白石掃視著周圍,隨後說了一句:「在下面!」

琉璃毫不猶豫,讓須佐能乎巨人向後一退,並且同時再次揮出巨劍。

「火雷!」

沖天而起的雷光,在巨劍上凝聚。

與衝破大地的一道巨大黑影撞擊在一起。

那是白蛇仙人的尾巴。

爆炸的動靜,頓時再次掀起狂暴的衝擊波,再次蹂躪著整片大地。

須佐能乎踉蹌的向後退步,琉璃臉色亦是一白。

沒想到附上了萬花筒瞳術的須佐能乎,在正面交手之中,依舊處於下風。

白石雙手結印,穩穩站在琉璃的身旁,帶有濃郁生命力的仙術查克拉脫離身體,如同氣泡一般,附著在琉璃的身體上。

琉璃頓時感到精神一振,原本翻湧上頭的氣血,也被降壓下去,恢復了寧靜。

這一刻,琉璃感覺到自己的體力仿佛無窮無盡,感覺不到身體和精神上的疲倦,就連須佐能乎的靈活度,也得到了巨大提升。

「後面。」

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白石再次出口。

琉璃毫不猶豫,斬出一劍。

「咲雷!」

黑色的裂痕在虛空中呈現。

在這一劍之下,空間被巨劍斬碎,發生了扭曲般的光景。

似乎聽到了低沉至極的悶哼聲音,偷襲失敗的白蛇仙人蜷曲身軀向後一退,從空氣中顯現出身影來。

在它的尾巴上,出現了一道肉眼可見的劍痕,傷口處流下了血液。

不過這一道傷口,白蛇仙人在迅速激化體內的仙術查克拉後,血肉開始黏合,很快恢復如初。

殘留在傷口位置,帶有腐蝕精神的暗紅色查克拉,也被震散開來。

白蛇仙人金色的豎瞳中出現了驚訝之色。

「濕骨林的仙術……還有那種奇妙的感知能力,你小子也不簡單啊。再配合這種扭曲空間的劍術,原來如此,的確能對老身造成一定的威脅。」

「哪裡,相比起仙人來,我們這點能力難登大雅之堂。」

白石精神保持著高度集中狀態,一邊對白蛇仙人謙虛笑道。

「哼,太過謙虛可不是好事。能看破老身的仙術,已經證明你不是簡單之輩了!」

白蛇仙人的語氣,比起一開始慎重了些許。

就和妙木山、濕骨林一樣,龍地洞的仙術也有著自己的獨到之處。

那便是隱身仙術,即便是再怎麼厲害的感知忍者,也無法看破它本體的所在,在它面前,宛如失去視野的瞎子。

但是白石卻精確無誤找到它的位置,本就意味著他的能力不凡。

如果不是這般,在剛才的偷襲之下,它便會在戰鬥中,占據絕對的優勢。

沒有白石,琉璃無法準確判斷它的攻擊方向,只能被動還擊。

時間一長,就意味著會被白蛇仙人的仙術折磨致死。

「那麼,白蛇仙人,能讓我們通過試煉了嗎?」

白石依舊保持著結印姿勢,對白蛇仙人問道。

因為再打下去的話,就可能真的是拼上性命的戰鬥了。

雖然他和琉璃還保留了一定的實力,但白蛇仙人何嘗不是,沒有拿出自己真正的力量。

那宛如深淵般沉重的仙術查克拉,仿佛沒有減損似的,稍微感知一下,就覺得壓力倍增。

「如果擋下接下來的招式,就姑且承認你們擁有和老身合作的資格!」

白蛇仙人說著,身軀慢慢捲動,宛如一條長龍,釋放出一種奇妙的威壓感。

白石和琉璃身體下意識一緊,知道白蛇仙人接下來的攻擊絕對不簡單。

沒有半點預兆,白蛇仙人突然張開口,將嘴巴裂開到極致,宛如黑暗的深淵喉道中,湧現出一團強烈的光團。

這股光團仿佛太陽般刺眼,整個幽暗的森林,都被照耀成白晝似的,見不到一絲黑暗。

光芒越來越強,黑暗不斷被掠奪,被侵占。

接著有什麼聲音響起,那是大地在哀鳴,在白蛇仙人的仙術下不斷顫抖,發出嘶啞的鳴叫聲。

白石和琉璃臉色瞬間大變。

隨著大地一起抖動的,還有他們兩人的骨頭,全身的骨頭都在顫抖,要被震碎了一般。

須佐能乎僵硬著保持握住巨劍的姿態,無法移動分毫。

又有什麼聲音響起。

顫抖哀鳴的大地,忽然間凸起無數岩塊,這些岩塊被打磨成長矛那般尖銳,長矛的體積十分巨大,對準巨大武士,發起攻勢。

被聲音和光芒干擾到的琉璃,無論如何也無法支配武士,向這些石制長矛發起反攻。

巨大的岩之長矛不斷進攻須佐能乎,雖然沒能貫穿進去,但依靠數量的優勢,將其固定在大地上,進一步束縛住其移動不算是難事。

然而,這只是第一波。

在第一波的岩之長矛攻勢之後,還有第二波,第三波,看不到盡頭。

如同岩矛地獄,四面八方朝著須佐能乎進行絞殺。

仙術查克拉不斷消耗,而且補給的速度遠遠低於損耗的速度,琉璃知道,這樣下去,須佐能乎遲早會被白蛇仙人的仙術打碎。

不僅如此,咔吱咔吱的響聲,配合著身體骨頭在震動,使得琉璃體內的仙術查克拉,也出現了凝滯的跡象。

咔!

須佐能乎的一角開始崩裂。

岩矛貫穿進入。

第一根,第二根,第三根……須佐能乎在第一時間出現了裂口之後,無數的岩矛蜂擁而至,猶如狂風驟雨的殺機,死死鎖定著白石和琉璃,讓他們二人無法從這片殺局中脫離。

「這下子有點麻煩了……」

骨頭,肌肉都在震痛,白石看著朝自己和琉璃攻擊而來的無盡岩矛,知道這一招躲不過去,後果將不堪設想。

至於硬碰,這種想法,從一開始就不在白石的考慮範圍內。

「這傢伙的實力非同凡響,恐怕只能……」

琉璃勉強將體內的仙術查克拉運轉起來,注入到萬花筒寫輪眼中,準備施展什麼術。

白石伸手攔住了她,說道:「讓我來吧。」

轟——

岩矛爆裂,然後後面的岩矛不斷補上,綿綿不絕。

在岩矛的轟擊下,這一片的森林,地形完全改變,看不到原本的樣子。

原來茂密的土地,化為了腐朽的荒地。

岩矛的碎塊宛如流星雨向著地面砸落,捲起無數飛塵。

白蛇仙人凝視著自己製造出來的動靜,金色的豎瞳仔細尋找其中的人影。

直覺告訴它,這兩個人類不會這麼簡單的死在它的攻擊之下。

在凝視了一陣後,金色豎瞳猛地一縮,在那片飛塵之中,鎖定住了一個方位。

纖細的人影在煙塵中若隱若現。

兩道……不,是三道身影。

煙塵散盡之後,白蛇仙人仔細凝望,看到了身形狼狽的白石與琉璃。不僅如此,在白石右手旁,有一名身穿黑衣的黑髮少女正單膝跪地,在那裡不停地大口喘氣,臉色虛弱蒼白,一副體力用盡的姿態。

不僅如此,女子的嘴角流著鮮血,朝著地面滴落,似乎連抬起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白石扭頭看了一眼從自己影子裡剝離出來的影舞者,低聲說道:「穿透了影舞者的仙術……這就是仙人的力量嗎?」

藏匿於影舞者影子中的狀態,應該不會被任何攻擊打中,但是白蛇仙人卻打破了這一定律。

雖然他和琉璃的傷勢不重,但影舞者的仙術被破解,是白石萬萬沒有想到的。

「父……父親大人……母親大人……抱歉,我……」

影舞者咳嗽著,語氣里充滿了慚愧。

因為自己沒有保護好白石和琉璃,感到羞愧。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回來吧。」

白石沒有責怪影舞者的保護不力,將手搭在影舞者的肩膀上,頓時讓影舞者化為一團黑影,再次融入到自己的影子中,並且將體內的仙術查克拉輸入到影舞者體內,用仙術對她進行治療。

白蛇仙人這時收斂了身上的駭人氣勢,移動身軀,來到白石和琉璃的上空,讓龐大的陰影籠罩下來。

「沒想到你還會使用陰陽遁,那個女人,是你造出來的東西吧。」

白蛇仙人像是在確定什麼一樣。

「一點小把戲罷了,比起仙人來,還是不值得一提。」

白石抬起頭,對著白蛇仙人笑道。

「你還真是喜歡謙虛啊,人類。算了,老身今天玩的很愉快,姑且承認你們的實力好了。」

白蛇仙人知道白石和琉璃二人還保留著實力,但是它也一樣,沒有使出自己的全力。

不過試探到這裡已經足夠了。

「感激不盡。」

白石撣了撣身上的灰塵,像是鬆了口氣般,露出輕鬆的笑容。

畢竟要是繼續戰鬥下去,就不得不將其餘分身召喚出來了。

以他和琉璃兩人,和白蛇仙人對抗,實在是有點心有餘而力不足。

不愧是存活千年的仙人,這種力量,根本不像是凡人所能持有。

「那麼,關於合作的事情……」

白石停頓了一下,試探著問道。

白蛇仙人輕哼了一聲,被白石這般懷疑,有些不愉說道:「老身一言九鼎,不會做出毀約的舉動。好了,跟老身過來吧。雖然你從那隻蛞蝓那裡得知了一些妙木山的消息,但是它並未和那隻臭蛤蟆戰鬥過,所以妙木山的一些秘密,它恐怕也不知情。既然要攻打妙木山,那就要做好萬全準備,老身需要和你們交代一些事情。」

白石皺了皺眉,隨即眉頭松展開來。

妙木山他大多數地方都已經探查過了,但是白蛇仙人說那裡還有著一些秘密……恐怕是大蛤蟆仙人所處於的寺廟,還有著不為人知的東西。

因為只有大蛤蟆仙人所處於的寺廟,他沒辦法潛入進去調查。

白石若有所思一番,隨即和琉璃跟上白蛇仙人的步伐,返回龍地洞的寺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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