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襲!」

「敵襲!」

位於城牆上的府兵發現了敵人的蹤影,於是警戒的哨聲響徹了整個大名府,然而在漫天煙花的掩蓋下,這樣的哨聲在其中顯得微不足道。

大多數的武士和府兵,視線都被天空爆裂開的絢爛煙花牽引,露出茫然和不解的神色。

他們從未聽說今天城市裡有什麼隆重的慶典,但是城市的上空被煙花的光彩照亮,頓時染上了節日的熱鬧氛圍。

隨後一道勉強蓋過了煙花聲的轟炸聲,響徹了整個城堡。

位於城堡最高處的天守閣突然間爆炸開來,燙人的火焰彷佛將空氣也燃燒起來,使得大名權威的象徵——天守閣淪陷火海。

見到這一幕的武士與府兵不禁愕然,還未等他們問出心中的疑惑,遠方的天空忽然淤積著一股陰森的黑色雲團,以極快的速度飄向城堡這裡。

武士與府兵抬起頭,呆呆望著這團黑雲接近,等到近處,才看清這團黑雲的真面目——是宛如漆黑暴雨飛射而來的苦無。

他們的臉色從呆愕變成了驚恐,隨後又朝著絕望轉變。

嗤嗤!

啪啦!

是苦無刺入人體,以及擊碎屋頂瓦片的混合聲響。

驚慌與絕望之下的武士、府兵,一部分來不及反抗,就倒在了血泊中,剩下來的武士與府兵紛紛拿起武士刀和長槍,格擋拋射而來的苦無。

可是苦無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他們格擋了第一輪、第二輪,乃至第三輪的苦無,令他們悲觀的是,從天空飛落下來的苦無沒有半點減少。

苦無劃傷了大腿,只能跪下繼續被迫用武士刀格擋的武士,因腿部受傷的原因慢了一拍,緊隨而來的苦無刺穿了他的手臂,讓他痛苦嚎叫,最終陷入了寂靜。

這名武士全身上下插滿了苦無,倒在血泊中一動不動。

類似於此的情況數不勝數,武士和府兵只好一邊格擋,一邊尋找城堡里的高大建築,藉助建築的防禦,將漫天的苦無抵擋下來。

只有這樣做,才能有活命的機會。

就在他們如此思考的時候,天空中的苦無消失了。

又是一道蓋過了煙花爆竹聲的轟炸聲響徹夜空。

伴隨著濃濃的黑煙升入天空,位於城堡正門的方向,火光沖天而起,能夠看到守衛城門的武士與府兵,被爆炸產生的衝擊波衝上天空,如同爆炸的煙花飛散向四周。

『敵襲』的喊聲淹沒在轟炸中,然而即使位於城堡內部的武士與府兵,再怎麼遲鈍,也反應過來,他們守衛的這座城堡遭到了不明人士的襲擊。

「這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

突襲來的如此之快,以至於站在高處牆體的鳴人四人,還未來得及看清楚情況,城堡的天守閣與大門,直接被轟碎開來。

從四面八方蔓延而至的士兵,如蝗蟲跨過轟碎的大門,悍不畏死的沖入城堡之中。

這些衝鋒進來的士兵,嘴裡不停嚷著『活捉大名』的響亮口號。

面對不知數量的士兵,守衛大名府的武士與府兵也勉強穩定了陣型,從慌亂中回過神來,與沖入城堡的士兵廝殺在一處。

「雷遁·地走!」

混入士兵中的忍者,展開了忍術,讓前方的大地覆蓋上一層雷電,將衝上前來的武士與府兵們的雙腿紛紛麻痹住。

隨後士兵舉起手裡的苦無槍,以雷霆之勢將擋在路前的武士與府兵擊潰。

「放下武器,降者不殺!」

「放下武器,降者不殺!」

將城堡外圍區域攔路的武士與府兵擊潰之後,有士兵開始大喊,企圖用這種方式,瓦解城堡武士與府兵的戰鬥意志。

更何況,在這種己方士氣崩潰的局面下,投降是最好的選擇。

「可惡,少瞧不起人了!給我去死!」

被這種話刺激到的武士,手持刀刃,渾身浴血的向前衝鋒,想要奮戰到最後一刻。

抱有這種信念的武士與府兵還有不少,效忠於主君的信念異常堅定,並不會被眼前的困難所折服。

一時間,喊殺聲與慘叫聲彼此混雜,戰局愈演愈烈。

……

向著城堡後宅狂奔的武士頭領,直接破門而入。

第一眼看到的,是與外面格格不入的歌舞昇平景象。

身著艷麗與暴露服裝的舞女在翩翩起舞,而池之國大名手持名貴的酒器,開懷暢飲,滿臉醉醺醺的。

「外面什麼事這麼吵啊?」

「大名大人,城堡正在遭人進攻,還請大人隨我等撤離城堡,外面的局勢不容樂觀!」

武士頭領無視了周圍的舞女,沉聲說道。

「城堡遭人進攻?撤離?你沒喝酒怎麼耍起酒瘋來了?木葉的忍者不是在這裡嗎,讓他們過去把事情擺平不就好了?我可是花了重金僱傭他們過來保護這座城池的。」

池之國大名醉醺醺道,眯起來的眼睛,快要睜不開了。

「現在情況危機,即便是木葉的忍者恐怕也顧不上,敵軍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還請大名大人隨我撤離此地!」

武士頭領以客觀事實說道。

攻入城堡的敵軍士氣太過於凶勐,而且數量數倍於城堡的守軍,加上又是偷襲的狀況,這座城堡被貢獻是遲早的事情。

現在不離開的話,最終的結果只能是被敵軍消滅或者活捉。

池之國大名正要呵斥,忽然一支苦無從屋外射了進來,從池之國大名的臉頰旁邊飛過,帶過一抹冰冷的寒意,讓池之國大名背後汗毛直豎,瞬間清醒了過來,發出一聲嗚咽的悲鳴。

舞女們似乎也是嚇得面無人色,紛紛明白了眼下的情況,停下了舞蹈,四竄逃跑,生怕被外面的戰鬥波及到。

「怎、怎麼回事,為什麼這裡……」

池之國大名嘴唇顫抖,神色蒼白。

「大名大人!」

武士頭領臉色一沉,隨即站起腳步,轉身看向屋外。

只見數道黑影嗖嗖閃爍了進來,一身忍者的裝扮,手持苦無,與武士頭領對峙起來。

「就是你們這群傢伙嗎?找死!」

武士頭領憤怒抽出腰間的武士刀,查克拉從體內噴涌而出,以輕薄如羽翼的姿態,附著在武士刀上,大幅度增強了刀刃的鋒利度,使得大殿中充滿了森冷的寒意。

雖然武士頭領並不會使用忍術,但就以查克拉的控制而言,卻並不輸於忍者。

經過常年累月的修行,他已經能夠熟練將查克拉與自身的刀術結合在一起。

「大名大人,請您儘快從密道撤離,這裡由我來攔截!」

說完,武士頭領毫不遲疑飛奔向出現在大殿中的數量忍者,投身敵人的旋渦之中。

「給我統統去死吧,你們這群叛軍!」

……

「快!快!快!」

急促的聲音在城堡的過道中響起,一隊隊的武士與府兵,大約上千人,在頭目的命令下,源源不斷朝著前線戰場輸送,準備去抵抗來勢洶湧的敵軍。

嗡嗡。

嗡嗡。

這樣的聲音從天上傳來。

讓底下奔跑的武士與府兵不禁抬頭看去。

那是一頭頭『巨鳥』從高空中迅速掠過,一閃而逝,還未來得及看清這些『巨鳥』的真面目,一顆顆黑色的雨點從天空墜落下來。

是一顆顆形狀為小型球體的烈性炸彈。

落在地上,跳動,翻滾,隨後轟然起爆,使得接觸到的建築物崩塌。

附近的武士與府兵也遭到了波及,陷入了混亂。

來自天空的轟炸並未於此結束,那些飛過去的『巨鳥』在天空迴旋了一下,再次轉頭路過,丟下一顆顆小型球體。

與建築物接觸的瞬間,釋放出巨大的閃光與轟鳴。

城堡各個地方開始響起爆炸,綿綿不絕,爆炸產生的光芒,將黑夜照成白晝般明亮。

因爆炸不斷遭到破壞的建築物,掀起粉塵和瓦礫,進一步加劇了武士和府兵的混亂。

既要防備天空的轟炸,也要防備周圍忽然倒塌砸下來的建築物,加上倒塌的建築物開始堵住路口,使得他們根本無法及時趕赴前線,支援前線的友軍。

大火將夜空燒紅。

看上去似乎空氣也在燃燒。

殘破的城牆上,刻印著大名家家紋的旗幟斜插在焦黑的土地上,上面燃燒著烈焰,在狂風中招展,只剩下了半邊,另外的半邊燒成了灰盡,化為大量的火星子飛散開來。

建築物還在倒塌,嚎叫的聲音也沒有停歇。

撲面而來的熱風,捲動著所有人的內心。

彼此起伏的廝殺聲,原本還很和平一片的城堡,轉瞬之間陷入了破碎的邊緣,無數的士兵蜂擁而至,與武士、府兵展開殊死搏鬥,誰也不肯退後一步,讓從未見識過這種大場面的鳴人,陷入了呆滯之中。

廝殺雙方的吼叫聲,慘烈的叫聲,燃燒的血液與空氣,撲入鼻孔的濃郁鐵與血的味道,深深震撼了他的內心。

雖然他不止一次被自來也灌輸了戰爭殘酷這樣的知識,但終究是生於和平年代的他,根本無法目睹到戰爭最為真實的一面。

而如今他見到了,數不清的生命每分每秒都在逝去。

廝殺,喊叫,絕望,吶喊,彷佛有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握住他的心臟,窒息般的壓迫感,讓他無法通暢的喘息。

這就是戰爭!

小櫻也是臉色煞白,這樣的戰鬥,已經脫離她所能認知的一面。

這讓她聯想到綱手過去交給她的那份戰爭期間,負傷人員的傷口圖片,一樣的慘烈,衝擊著她稚嫩的心靈。

手與腳冰冷,開始不聽使喚的顫抖。

戰爭!

陌生又極為熟悉的東西。

即便是左井對這種場面,臉色也略顯得不自然。

唯一還算鎮定的便是天藏這位帶隊上忍了,見過各種場面的他,雖然對這種場面有些不適,但很快鎮定下來。

可他絕想不到只是在這裡暫住一晚,就突然發生了這種事。

如果早知道這種事情發生,說什麼他白天都要帶著鳴人三人,遠離這片是非之地,而不是接受池之國大名的臨時委託。

鳴人握緊拳頭,腳下開始運起查克拉,正要做什麼,肩膀便被一隻寬大的手掌按住了,身體焊在原地似的,無法動彈一下。

「大和隊長?」

鳴人抬頭看向天藏。

「鳴人,你要做什麼?」

「我去阻止他們!」

鳴人忍住內心的恐懼,咬著牙說道。

「別做傻事,你阻止不了他們。最壞的結果,是你和城堡的武士一起受到攻擊。」

天藏嚴肅的盯著鳴人。

攻入城堡的不只是手握苦無槍的士兵,其中還混含了忍者。

儘管這些忍者的實力,普遍不是很強,但數目不少,足有十幾個,再配合這群士氣兇悍的士兵,哪怕是他陷入包圍之中,也得稍微掂量一下。

「這位木葉的忍者先生,能夠明白這個道理真是太好了。這樣一來,就省了我們不少的力氣呢。」

清脆的笑聲在空氣中迴響。

以燒紅的星空為背景,一名少女悄無聲息立於牆體的另一端,黑色的長髮在灼熱的風中微微飛揚。

身後跟隨著兩名穿著厚重查克拉裝甲的忍者,頭上套著與裝甲同色的防毒頭盔,只有滴熘熘的兩隻眼睛暴露出來。緊緊盯著鳴人一行人,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

「果然是你們鬼之國在搞鬼嗎?」

天藏的臉上皮笑肉不笑了起來,額頭上流出冷汗。

他認出了這名少女的身份。

鬼之國軍方大臣千葉白石的女兒千葉一姬,一個在木葉暗部情報系統中,也標註著極度危險的一號人物。

真是流年不利,早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他不僅不會接受池之國大名的委託,甚至更想繞遠路返回木葉,而不是來這裡泡什麼溫泉。

現在看來,他們現在的行為,不亞於是在鋼絲上跳舞,一旦出現差錯,就隨時可能跌下去摔死。

「喂,你們為什麼要做這種事?」

鳴人也認出了一姬,不由得大聲質問起來,臉上的表情略顯得苦悶。

對於今晚發生的事情,既顯得無奈,也感到十分憤怒。

就在他們說話的期間,就有大量的生命在逝去,而自己只能漠視這一切的發生,所以感到痛苦。

他也像是第一次認識了一姬一樣。

雖然和一姬見面的次數不多,但過去對方給他的印象,只是一個喜歡捉弄人的大姐姐,總體而言算是一個好人……但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那在黑夜中閃耀著的鮮紅寫輪眼,充滿了冷酷,投注過來的視線像是無情的利刃,刺痛著人的肌膚。

「那種事誰知道啊,我只是接到了老頭子的命令,展開今晚的行動而已。」

對於鳴人的質問,一姬覺得解釋起來頗為繁瑣,就直接用這句話來搪塞過去。

「可惡!」

「怎麼,要和我動手嗎?雖然我倒是不介意,不過要是動手的話,那麼,事情的性質就會變得截然不同了哦。二尾的力量我已經見識過了,九尾的力量,我不介意在這裡親自領教一下。」

一姬笑盈盈的看向鳴人,一副躍躍欲試的姿態。

鳴人握緊拳頭,很想要衝上去在一姬這張可恨的笑臉上打上一拳。

然而,天藏卻用更大的力氣抓住鳴人的肩膀,讓他不要胡亂行事。

沒錯,他們要是現在選擇動手的話,事情的性質就會變得不同,等於給對方拿捏住了把柄。

在這種情況下,與池之國大名的約定,根本不值得一提。

哪怕抱著違背契約的風險,他也必須保護住鳴人的人身安全。

而且……天藏認真凝視著一姬,一股前所未有的窒息感纏繞住他的身體,這種感覺和殺氣截然不同,是比單純的殺氣,還要更加可怕的東西。

硬要付諸於言語,更像是被『死亡』的氣息包裹住了一樣。

讓天藏清晰的認識到,僅憑他們和眼前的這名少女為敵,是一件多麼不理智的事情。

這種時候,老老實實站到一旁,不要摻和到裡面,更不要想著去阻止,是最為明智的決斷。

儘管他也對下面的戰鬥感到些許的於心不忍,但也只能如此了。

「那就不必了,我們也只是無辜被捲入了其中,保證不會做一些多餘的事情。」

天藏按住鳴人,上前一步,來到了鳴人的面前,將鳴人擋在身後,以服軟似的口吻笑了笑。

一姬也回之以一笑,能夠不動手解決最好。如非必要,她也不想要在這種時候節外生枝,免得擾亂了後續的安排。

於是,她用瞬身術消失,留下兩名身穿重甲的鬼之國忍者,監視天藏等人。

畢竟要是天藏等人介入戰場,很可能導致戰局出現扭轉,對於他們的行為,自然要進行約束。

……

這場戰鬥一直持續到後半夜才結束。

大名府的武士與府兵反抗程度超過了眾人的想像,想想也是,作為一國正規軍的他們,其意志力遠不是強盜土匪之流可以相提並論。

他們不會因為陷入劣勢,就陡然放棄抵抗,更大的可能是和敵人戰鬥到底,完成自己對大名效忠的使命。

城堡內的建築物一大半都遭到了損壞,武士和府兵大的屍體七倒八歪倒在了地上,大多屍體的樣子慘不忍睹,有的更是不幸捲入大火,燒成了焦炭。

可以想像,他們臨死前的掙扎與反抗程度,是何等激烈。

而受降的武士與府兵,被迫放下了手裡的刀槍,舉起手,面對著牆壁站立,表示自己的無害,從而免遭屠戮。

不止如此,慌亂逃竄的池之國大名本人,也在密道中翻找出來,沒有來得及逃走。

少有受到戰鬥波及的城堡後宅,居住著大名的家卷,比如大名的妻妾,他的兒女,也就是池之國的王子與公主,同樣是一個不留的與池之國大名一起進行關押,等待後續處理。

這也意味著,池之國的貴族首領大名家勢力,正式陷落。

剩餘的貴族勢力,接下來也將不成氣候,擊潰他們,只是早晚的問題。

——天色蒙蒙亮,大名府的戰局早已穩定,戰勝的士兵開始掃蕩戰場,清理城堡的每一處角落,順便檢查有沒有遺漏掉的敵人。

「對於池之國大名和他的家卷要仔細處理,你親自去監視一下,尤其是那些女卷,別讓不三不四的傢伙對她們亂來。」

在後宅的一處大殿中,一姬隨意欣賞著掛在牆壁上充滿古韻的字畫,對著身後的一名隨行忍者吩咐道。

雖然池之國的農工組織是鬼之國一手扶持起來的,無論是其中的士兵,還是忍者,都離不開鬼之國的培養。

同樣一姬能夠肯定,這群士兵中大多數人都可以做到紀律嚴明,但保不准有個別的害群之馬,趁著這種機會,偷偷摸摸去找戰敗的大名及其家卷,尤其是大名的妻妾和女兒,進行一些刺激的小遊戲。

這並不是空穴來風,而是從過往的歷史來看,戰敗國的女卷往往下場悽慘,容易遭到人的垂涎。

即使放在如今,這樣的例子也並不少見。

考慮到池之國大名及其家卷的身份特殊性,以後都是要引渡到鬼之國安置,進行勞動改造。該去挖礦的送去挖礦,該去工廠的送入工廠做工,年幼無知的孩子送入學校學習,如果能夠改造成功,便能起到很好的模範作用。

要是因為個別人導致問題出現,這不是變相告訴別人,她在處理池之國的問題上,出現了重大紕漏嗎?

到時功勞不僅不算,還要在她的檔桉中記上一個大過,那她真得氣到吐血不可。

因此,這些人絕不能在途中發生意外,必須做到萬無一失。

「是。」

得到一姬的命令,隨行的忍者快速趕往關押池之國大名及其家卷的地點。

一名忍者剛離,又有一名忍者走了進來,來到一姬身旁。

「一姬大人。」

「什麼事?」

一姬微微側頭。

「木葉的忍者求見。」

「哦,終於來了嗎?可惜,他們來晚了一步。」

一姬知道此時來求她見的木葉忍者,不是昨晚遇到的第七班,而是正式接受池之國大名委託的木葉忍者小隊。

「走吧,稍微和他們見一面,把他們打發掉好了。」

一姬視線從牆壁的字畫上移開,轉身朝著大殿的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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