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之國巫女成人禮的當日,鬼之國都城比以往更加華麗。

事實也是如此,這是一個舉國同慶的日子,這樣歡笑的氛圍一直持續到夜晚也沒有停止下來的趨勢。

都城裡面早已經張燈結彩,即使是在略顯寒冷的雪夜之中,仍然能從山頂的神社上,看到城市裡人們舉辦慶典的熱鬧氛圍。

『神域』外的人在慶典的熱鬧之中,『神域』之內的宴會,則沒有了那種『嘈雜』,更多的是一種的莊嚴與肅穆吧。

畢竟今夜來到『神域』之內的客人,都是忍界各國的頂級名流,在注意形象方面,他們還是需要一些得體的表現,不能讓別國人看輕。

在神社宮殿一處略大的偏殿之內,這裡已經經過精心的改造與裝飾。

以紅色和白色為主,高聳的天花板,四面的牆壁,還有腳下的地板,由各種美麗的壁畫進行妝點。支撐這間偏殿的石柱,每一根也都進行了細心的裝飾。

在宴會還未正式開始之際,已經有受邀而來的客人進入舉辦宴會的宮殿之中。也有的還在走廊上漫步前行,欣賞著宮殿內的婉約壁畫。也有人在半路駐足,一邊談笑,一邊欣賞著外面的風景。

哪怕是忍者這種武力人員,也都換下了平日裡所穿著的忍者裝,換上了參加重要宴會的正裝。然而即使是在一身得體的衣著下,也難掩一些忍者身上的兇悍氣息。

他們習慣了忍者裝,像這種隨手一碰就能撕成碎片的正裝,讓他們穿起來極不舒服。不僅勒得他們脖子疼,而且還不方便戰鬥。總之,穿上這種一副,忍者們不得不緊繃著身體,生怕力氣一大,就把身上的衣服給爆開。

尤其是來自雷之國雲隱的忍者。

他們皮膚以深色為主,而且體格壯碩,相當有標識性。儘管穿在身上的正裝,是按照他們的尺寸量身定做,但他們卻是忍者集體中,神經最為敏感的群體。

有種野生大猩猩陡然披上人類衣服的錯覺。

「這種衣服也太難受了吧,感覺脖子被人給勒住了一樣。」

走向宴會宮殿的鹿丸,一邊扯著掛在脖子下的領帶,一邊抱怨著這種衣服,根本不適合他們忍者穿戴。

「別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忍者要試著習慣各種環境。這也是修行的一部分。」

說教的聲音從後面傳來,讓鹿丸轉過身來看去。

是砂隱村的手鞠。

穿著偏黑色的女士禮服,原本臉上最後的一絲青澀,在女士禮服的搭配下,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有種成熟的誘惑感。

這種成熟感,哪怕是身旁同樣穿著女士禮服的井野,也完全無法比擬。

鹿丸眼睛略微恍忽了一下,隨即恢復了鎮定,但眼睛下意識的開始從手鞠身上游離開來。

「嘛,你倒是挺習慣這樣的場面的。」

「做任務的時候,偶爾也會客串類似的角色。」

手鞠的臉上,充滿了自信的笑容。

「不過,你現在已經是木葉的中忍了吧,要習慣適應這樣的事情才對。」

手鞠以過來人的口吻說道。

「真會為難人。」

鹿丸嘆息了一聲。

他雖然通過了中忍考試,但是和眼前的手鞠沒法比。

如果情報沒出錯的話,對方已經是砂隱村的上忍了。

而且只有十九歲的年紀。

鹿丸覺得自己在二十歲之前,完全看不到成為上忍的機會。

事實上,忍界雖然有個別的忍者,在十五歲前,就成為了忍村的上忍。

但真實情況,大多數成為上忍的忍者,都是在二十多歲,甚至三四十歲。

二十歲前能成為上忍的傢伙,無疑都是忍村重點培養對象,未來村子的支柱。

「走吧。」

對於姐姐手鞠和鹿丸之間的談話完全不感興趣,同樣穿著正裝的我愛羅,直接從二人身旁走過,冷澹說了這一句話。

鹿丸注意到穿上正裝的我愛羅背後,還背著一個顯眼的大葫蘆,不由得汗然。

這又不是前往戰場,用得著這麼緊張嗎?

而且還把忍者的武器,擺放的這麼顯眼。

他不覺得有什麼人,敢在今晚的宴會上鬧事。

「他那樣子沒問題嗎?」

鹿丸悄聲問道。

手鞠也是頭疼按了按眉頭,無奈道:「應該吧,之前也是花了好大功夫,才讓外面的巫女放行。我愛羅這傢伙,因為一些事情,從小就缺乏安全感。」

鹿丸沒有說話,我愛羅的情況他略有耳聞,聽說和他的父親四代風影有關。不過這是別人的家務事,鹿丸也不好深入打聽,點了點頭,帶著井野、丁次,和手鞠還有勘九郎,追上我愛羅的腳步,走向舉辦宴會的宮殿。

進入宴會宮殿,才發現這裡比建築外觀看上去更加寬闊。

足以容納下數百人在這裡也不顯得擁擠。

不只是各國政要,也有來自他國的公主,穿著華麗的禮裙,參與宴會。

「鹿久先生,好久不見了。」

一位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

鹿久看到來人,也露出了笑容,迎接上去,與來人攀談。

在中年男子的身後,還跟著一名妙齡少女,姿容姣好,在得體的藍色禮裙薰染下,更顯得亭亭玉立。

交談持續了幾分鐘才結束,中年男子帶著那名少女離開。

「老爸,那是……」

鹿丸走過來問道。

「川之國的外交大臣。他想把自己的女兒,也就是他身邊的那名少女,介紹給你認識一下。」

鹿久向鹿丸解釋了一句。

至於認識的目的,鹿丸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是什麼意思。

奈良一族可不只是純粹的忍者家族,同樣也有商業的部分。

奈良一族除了家族秘術,還有一項支撐家族持續的重要產業——那就是養鹿。奈良一族養的鹿,其鹿角是忍界聞名的珍貴藥材,和許多國家,都是重要的商業來往。

這些事情,鹿丸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

加上父親鹿久木葉上忍班長的身份,認識各國的政要,是再正常不過之事。

因此,有人藉此機會和奈良一族聯姻,也同樣不奇怪。

「……」

但鹿丸還是無力吐槽。

這場宴會不是為了慶祝鬼之國巫女的成人禮嗎?怎麼搞得是各國政要,在推銷自己女兒的結親大會一樣。

「你覺得怎麼樣,如果你覺得合適的話,我可以藉此機會為你們牽線搭橋。那個女孩,我聽說家教很好,對你來說,也是一個很好的助力。」

鹿久詢問著鹿丸的意見。

以鹿丸如今十五六歲的年紀而言,確實可以考慮下一代的事情了。

即使如今忍界平均壽命,要比戰國時代略高,但也高不到哪裡去。

如果鹿丸在沒有後代之前,就不幸去世,那他這一脈基本上就斷絕了。

「不,我只想娶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然後普普通通過完下半輩子。」

鹿丸毫不客氣拒絕了。

「……是嗎?」

鹿久搖了搖頭,已經走了這一步,怎麼可能還能普通下去呢?

不過,他也沒有強求鹿丸,而是掃了一眼周圍,說道:「這邊你們自己行動吧,我去找砂隱村的馬基上忍,有點事情要說。」

不等鹿丸回應,鹿久便朝著砂隱村忍者所在的地方走去,找砂隱村使者團負責人上忍馬基,有些事情要商談。

……

宴會中,作為宴會主角的紫苑,自然是在宮殿中最顯眼的台上,與眾人區分開來。

她也沒有下場親自和各國高層互動,這些事情,自然會由別人代為處理。她只是保持著沉著的臉色,靜靜像是淑女站在那裡,平靜掃視著宴會中的眾人。

在他身邊除了鬼之國的兩名支脈巫女,就只有來自雪之國的大名風花小雪,兩人不時的說著悄悄話,偶爾露出笑容。

「宴會還真是麻煩。」

站在角落裡,掃視這一切的綾音,和站在身旁的琉璃搭著話。

她穿著一身合身的女士禮服,看著宴會中各國政要,開始談笑風生,仿佛在說著什麼有趣的事情,但綾音不用聽也知道,這只是他們在勾心鬥角罷了。

和綾音不同,琉璃穿的是黑色的男士正裝,將長發束成一根馬尾,全身上下都顯得簡潔幹練,瀟洒俊美。

「如果覺得無聊,這裡有很多食物,你可以隨便敞開吃。」

琉璃說道。

「我多少會在公共場合下注意下形象。而且,我最近正在節食減肥。」

綾音咳嗽一聲,讓自己的眼睛忍住不朝著宴會上的各種美味食物看去,將嘴裡的涎水,一次次吞咽回肚子裡。

好想吃東西。

「話說回來,飛鳥、一姬,還有彩他們三個去哪裡了?」

綾音用這樣的話題和琉璃搭話,轉移自己想要瘋狂吃東西的慾望。

「被白石帶過去了。聽說止之國的外交大臣,帶著他們的公主來了。」

「止之國?」

綾音挑了挑眉頭。

記得那是一個和鬼之國沒什麼來往的小國,鬼之國的勢力雖然觸及到很多小國,但還有更多的小國,還未觸及到。

止之國正是其中之一。

這個國家沒有忍者力量,領土也十分狹小,以各種草藥為立國之本,是忍界藥材的著名產國之一。

鬼之國與止之國除了藥材上的生意來往之外,就沒有太多的交際。

「是的。」

「他們的大名腦袋難道開始進水了嗎?」

綾音冒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被觸及的小國之所以圍繞鬼之國,並不是他們的貴族勢力,而是鬼之國扶持起來的民間勢力,在占據國家的主導地位後,向鬼之國靠攏。

相反,止之國的貴族,尤其是大名家,對於止之國還是有著絕對的統治力。

從立場角度來說,止之國的大名家,和鬼之國天然犯沖。

「難道他們的公主是過來冬遊的?」

綾音這樣猜測。

不過也只是這麼一想,真實情況,絕對不可能派一國公主過來冬遊,還是在這種時候,這種宴會上。

「大概是想要提前下注吧。」

琉璃這麼說道。

鬼之國如今具備的力量,其餘大國尚且戰戰兢兢,更不要說那些圍繞大國生存的諸多小國了。

因此,止之國大名的想法,琉璃多少能夠猜出一點。

「而且,我聽說,止之國大名把自己的另外兩位女兒,分別介紹給了火之國與雷之國大名家的人。」

「……」

綾音一副不知道該如何評價的樣子。

「對了,飛鳥估計是不會和止之國的公主認識的。所以,應該會是彩和止之國的公主認識。如果這件事成功了的話,我就要說一聲恭喜了。」

琉璃平靜的說道。

「……」

綾音摸了摸自己依舊白嫩如少女的臉。

我要當奶奶了?

一種莫名的情緒湧上心頭,綾音感覺自己一下子蒼老了幾十歲。

……

「止之國嗎?看來巫女的成人禮,不只是表面上這麼簡單呢。」

偏靜的角落裡,鹿久和砂隱上忍馬基並肩站立。

觀察到了正在和白石交流的止之國外交大臣,還有對方身後的止之國公主。

雖然只有十四歲,但已經出落得楚楚動人。

其目的不言而喻。

止之國雖然是小國,但卻是比較富庶的國家,加上國內盛產各種藥材,對於注重醫藥行業的鬼之國而言,與止之國進一步合作,也有著重大的意義。

馬基只是點了點頭,儘管他對於政事不太了解,但也知道,如果鬼之國與止之國開始進行深入合作,對於其餘國家而言,絕對算不上什麼好消息。

「目前他們只是合作的趨勢,還未到展開合作的那一刻,眼下不必著急。那麼,鹿久先生將我找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馬基悄聲詢問道。

鹿久將視線從鬼之國和止之國的人身上移開,轉而對馬基說道:「關於對那個捕捉尾獸的組織,馬基先生知道多少?」

「這件事嗎?關於此事,由於兩年前我愛羅差點被擄走,風影大人,對這個組織的事情,就開始上心。加上那個組織里,由我們砂隱村的叛忍赤砂之蠍,就更加不能鬆懈。不過雖然對此重視,但我們砂隱派遣出去的暗部,收穫並不大。加上要防範北面的鬼之國,也不好將更多的力量投注在這個組織身上。」

從目前的情況而言,鬼之國對於風之國的威脅,遠比這個組織要大。

鹿久點頭,馬基的判斷,他基本是認同的。

在此之前,他同樣也如此認為。

但在白石的提示之後,他覺得這個組織,還藏著更深的秘密,遠不止表面上這麼簡單。

「既然如此,請貴方這次返迴風之國的途中,務必小心行事。」

鹿久聲音低沉下來。

「鹿久先生的意思是……」

馬基表面不動聲色,心中微微一驚。

鹿久只是繼續點頭,沒有說話。

意思不言而喻,回去的路可能不會太平。

馬基也瞭然的點點頭。

鹿久不是那種空穴來風之人,既然這麼說,一定是了解到了什麼。

而且,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重視人柱力的安全問題,也是分內之事。

「我知道了,多謝鹿久先生的提醒。我會和我愛羅他們說明一下的,然後讓邊境的部隊,到時來接應一下。」

馬基說完這句話,就直接走向我愛羅三人那裡,向他們說明此事。

……

「彩那個傢伙,沒想到這麼能說會道。」

坐在宴會的一角,飛鳥拿著一片餐盤,上面放著食物,然後看向不遠處。

彩正在和一名身穿華麗和服的少女正在談笑交流。

雖然彩的臉上還是不苟言笑,但臉色並不像白天處決那些襲擊者那樣冰冷,加上本身較為出色的外表,也確實能夠吸引同齡女性的注意力。

那名身穿和服的少女,正是止之國的公主。

芳齡十四,比彩小上兩歲,但談話得體,臉上總是掛著溫婉的笑容,還會帶著幾分緊張的羞澀。

即使再怎麼努力保持外表的平靜,但其實也是第一次和男孩子接觸那麼親近,難免有些忐忑與羞怯。

而對於彩而言,則沒有什麼複雜的想法。雖然這位止之國公主長相甜美可愛,性格溫良,容易讓男性產生強烈的保護欲,但他也只是抱著招待遠方貴客的心情,順便完成父親白石交代下來的任務。

畢竟一國公主親自前來訪問,鬼之國這邊自然也不能夠怠慢。

「學校里不是教過類似的禮儀課嗎?是你自己忘光了吧。」

一姬穿著和母親琉璃相同款式的黑色正裝,雙手悠閒的放在腦後,翹著二郎腿,讓想要上來親近的同齡男性,直接望而卻步,駐足不敢上前。

「我只是不習慣擁有這種氛圍的地方。」

飛鳥拉扯了一下脖子底下的領帶,沒有平時的工作裝輕鬆。

儘管平時工作的地方,人員也十分之多,但完全不會像現在這樣放不開。

「忍耐一下就好了,反正再過不久,宴會就會結束。」

一姬同樣不習慣這樣的地方,知道怎麼參與,但這種地方,和她的距離感太過遙遠。

飛鳥也只好學著一姬的樣子,開始放鬆下來,靜等著宴會的結束。

次日早晨。

鬼之國那邊尚還殘留著巫女成人禮的慶典餘韻,木葉村這邊上下也同樣忙碌異常。

作為木葉的火影,綱手更是要勤勉工作,絲毫不敢有任何的懈怠。

她現在的情況,對比之前其實已經有了相當大的好轉。

起碼她的直系勢力,在通過自己的操作下,加上豬鹿蝶三族的鼎力支持下,很多事情,不會像一開始那樣被動。

但綱手也能明白,她的勢力,在木葉已經達到了最大化程度。

想要再次做出突破的話,就必須向顧問團,猿飛一族為首的忍族勢力,還有根部領導的武鬥派三者之一下手。

在這三者中,顧問團的力量最弱,猿飛一族在平民間聲望與勢力無比紮實深厚,根部引領的武鬥派,雖然失去了上位的可能性,但持有的武力卻是三者之中最為強大的。

「……」

綱手覺得沒有一個大國的忍村,會像木葉這般派系林立。

雖然她作為火影,占據主導地位,但如果一下子刺激過頭,也會迎來巨大的反噬。

何況,外部環境,對木葉同樣不友好。

要是真的腦子一熱這麼乾了,到時絕對是內憂外患的局面。

她這個火影,到時說不定得真的引咎辭職,不是像霧隱村的四代水影那樣,做一下表面工程。

正在綱手暗自頭疼的時候,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

進來的是天藏領導的第七班四人。

除了原本的天藏,鳴人還有左井三人,第四人是從暗部候補中,挑選出來的十二歲女忍者——火野子。

「火影大人。」

天藏走上前說道。

「綱手婆婆,我們來領任務了。」

鳴人則是大大咧咧在辦公室里喊著,絲毫沒有見外。

「隊伍已經磨合好了嗎?」

綱手這麼問道。

作為隊長的天藏點頭回答:「是的,經過這幾天的磨合,我覺得已經沒有必要繼續下去了,可以正式投入實戰。」

「既然如此,的確有一個任務,要你們第七班去處理一下。」

綱手摸出了一個捲軸,放到了天藏的面前。

天藏拿起捲軸,快速從上面瀏覽了一遍,確認上面的任務內容。

是一個A級的高難度任務。

剿滅叛逃忍者。

雖然大國的忍村,對於本村的忍者,管理上會非常嚴格,但平均一年下來,還是會有一些忍者,因為各種各樣的理由,離開村子,成為危險的叛忍。

這對於原本的村子,會存在一定的安全隱患。

因此,如果不是特殊的情況,對於叛忍的剿滅,會立刻進行處理。

但像那種危險到,無力進行處決的叛忍,也是小範圍存在的。

天藏觀看著叛逃忍者的信息,陷入沉思。

「怎麼樣,有問題嗎?」

綱手問道。

「沒有。這個任務,就交給我們第七班來完成吧。」

雖說A級任務,基本上會遇到上忍等級的忍者,但以第七班如今的實力,對付一個上忍,天藏認為問題並不是很大。

不說他與鳴人,左井在根部,有過單獨暗殺上忍的記錄。

火野子雖然沒有類似的戰績,但她的暗殺能力,比起左井的絲毫不差,在偷襲的情況下,對於毫無防備的上忍,運氣好也能做到一擊必殺。

以第七班如今的力量,同時以三名上忍為對手,也不是什麼難事。

接到了任務,沒有必要繼續留在辦公室,天藏便帶著鳴人三人離開,迅速出動,開始這次的A級任務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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