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會議在此結束,各位如果沒有別的問題,就散會吧。」

位於火影大樓的一間會議室中,主持中忍考試流程的木葉上忍,從位置上站起,掃視了在座之人一眼,看到沒有人提議,便點了點頭,夾著一份梳理好的文件離開。

會議室里大約有十幾名忍者,其中有男有女,有中忍也有上忍。

他們是此次負責各國聯合中忍統考的主考官,以各國忍村的忍者構成。

當然,由於鬼之國此次並未介入進來,所以並未出現鬼之國忍者在這裡參與會議的畫面。

在主持會議的上忍離去後,其餘人也陸陸續續離開,最後唯獨兩人留了下來,沒有跟隨眾人離去。

正是鹿丸,還有砂隱村的上忍手鞠。

似乎看出了鹿丸心事重重的樣子,手鞠大大咧咧拍了拍他的肩膀,直接問道:「今天你在會議上表現得很沉默啊,不像是平時的你,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對於鹿丸這個比自己略小一點的男生,手鞠還是蠻欣賞的。

除了個性懶散一點,而且怕女人這點,其餘的本事在同齡人之中,都算是上上之選。

不過此時對方緊緊皺著眉頭,仿佛內心有著一種化解不開的愁悶一般,任誰都能看出來,他有心事。

而且這個現象,從會議開始的時候,就一直保持,直到會議結束後,還是這個樣子。

這讓手鞠好奇的同時,也十分擔憂對方現在的狀況。

覺得以對方的頭腦,應該不會為了某件事,陷入死胡同之中才對。「沒什麼,既然會議結束了,我也該告辭了。」

鹿丸不想要多說,恍然會議已經結束,自己竟然在會議上發了半天呆,準備在站起身,離開會議室。

哪知,身體剛剛站起來,衣袖便被一隻手用力拉住,無法移動。鹿丸扭過頭,用無奈的眼神看向拉住自己的人,正是手鞠。

對方的表情突然間變得嚴肅,眼神之中也帶有審視的意味,像是在探詢什麼。「那個,有事嗎?」

也許是家庭因素影響,導致他對於性格強硬的女性,下意識就會心生退意,而不巧的是,手鞠正是那種他不想要直接面對的性格強勢女性。

所以,被她這麼一盯著,鹿丸心裡不由得發恘。「直覺告訴我,你心裡藏著了不得的心事。」手鞠這樣判斷道。

其實這並不難猜,鹿丸也沒有感到驚訝。他這個樣子,誰都能看出他藏有心事。

不過,他沒想到會是手鞠第一個對他開門見山。

雖然與手鞠也算是從陌生人,達到了勉強算是朋友的程度,但鹿丸覺得,自己內心的心事,是木葉的事情,沒必要向外村人解釋。

「嗯,這個.....」

鹿丸正要開口開脫,手鞠出聲打斷:「是因為我不是木葉的忍者,所以就不能談一談嗎?」

被看破心思了。

不愧是風影的千金,不僅實力對比同齡人強大,這份眼力也非同小可。鹿丸感嘆這一點。

「既然知道,那就沒必要問了吧。」鹿丸苦笑著說。

「不,我覺得正因為我是外村的忍者,所以我認為自己可以從局外人的角度幫你分析。當然,如果是涉及到木葉的隱秘,就沒必要和我說了。」

手鞠這樣說道。「.....」

聽到手鞠這麼說了,鹿丸只好嘆了口氣,重新坐了下來。手鞠也放開了鹿丸的衣袖,正襟危坐起來。

「好吧,那就和你說一說好了。其實也不算是什麼秘密,你應該知道宇智波佐助吧。」

「啊,那個木葉宇智波一族的後裔嗎?我當然知道,在幾年前的鬼之國中忍考試上,他可是大出風頭呢,聽說還一舉成為了木葉村的中忍。只是後來聽說叛逃了木葉,投靠了三忍之一的大蛇丸,而前幾天....

.」

手鞠對於佐助的信息了如指掌。

「沒錯。他曾經是我們要好的同伴,但現在不同往日,他擊殺了大蛇丸,投靠了鬼之國,而且我有百分百的把握,確定他接下來會對木葉動手。」

「所以....."手鞠心裡一突。

鹿丸表情略微沉默,但還是繼續說道:

「所以,我想要在他對木葉展開進攻行動之前,將他扼殺。」「既然有這樣的想法,那麼,付諸於行動就行了嘛。」

手鞠想了想,還是給與了鹿丸支持。

哪怕是曾經的友人,但如果背叛了村子,那麼,走向對立,互相廝殺也是再正常不過之事。

「我也知道這一點。但是,火影大人否決了這個提議。」「誒?」

手鞠微微一愣。

「因為她覺得我的動機不純。」「動機不純?」

手鞠反而迷糊了起來。

為了村子清除叛忍,怎麼可能是動機不純呢?

「是的,由於我做好了獨自一人背負這些「罪惡」的打算,火影正是看中了這一點,才拒絕了我的提議。」

他不想要讓給鳴人和佐助互相殘殺,也不想要佐助這個友人,破壞村子的安寧。

所以,他為了不讓鳴人和佐助廝殺,也為了保護木葉村,必須先手進攻,將佐助視為最大的威脅處決。

這些事情,不會進行公開,也不會向任何人透露,他會獨自背負殺死友人的罪惡,成為一次黑暗中的劊子手。

這就是他作為木葉忍者的決心。

「是嗎?雖然我不是很明白其中的因緣,但你真的做好心理準備了嗎?」手鞠聽完後,看著鹿丸那沉默下來的臉龐,從他的臉上,看出了一絲冷酷。「是的,我做好殺死友人的準備了。」

鹿丸平靜的點頭。

他掙扎思索過許久,想過上百種方案,但最終得出的答案只有一個—殺死佐助。

只要佐助一死,鳴人和佐助的羈絆就會斷絕,可以不避讓鳴人承受殺死友人的痛苦。佐助與木葉的恩怨,也會隨著佐助本人的死亡,而掩埋在黑暗之中,無人問津。

這是一舉兩得的事情。

他則是其中唯一的受難之人。

但他做好了這方面的覺悟,決定背負這樣的痛苦與黑暗前行。這是他此時唯一能為鳴人,還有村子做的事情。

因此,佐助必須死。

手鞠靜靜看著鹿丸,像是第一次認識了對方。「呃.....我臉上有什麼嗎?」

鹿丸被手鞠看得尷尬,摸了摸臉。

「沒有,我只是突然覺得,你好像也挺有男子氣概的。」手鞠這樣誇讚起來。

「男......男子氣概?」

對於這種評價,鹿丸不明所以。

「是啊,畢竟能讓你這樣嫌麻煩的人,做出這樣的決斷,看來你已經真的決定要踏上這樣的道路了。」

手鞠如此說道。鹿丸不可置否。

承擔責任和義務,或許手鞠說的沒錯。

現在的他,正逐漸開始承擔忍者真正的職責。

過去的他嫌棄麻煩,包括這次擔任中忍考試的主考官之一,也是父親鹿久強迫推過來的,只有佐助的事情,是他主動向火影提議。

「既然已經打算承擔起這樣的職責,那就不能夠走回頭路了。但是你也要把握其中的平衡,最好和其餘的夥伴商量一下,獨自一人承擔所有,這種事並不好受,也會被他人誤解。」

「這樣嗎?我會考慮一下的。」

「那就不要總是愁眉苦臉的了,接下來中忍考試的事宜,你要多多上心,要是掉鏈子,小心我揍你一頓。」

手鞠很是滿意鹿丸聽話的態度,十分大力拍著他的肩膀,從座位上站起,先一

步離開會議室。

鹿丸揉了揉被拍疼的肩膀,這女人用力也太不知輕重了,都快把他的肩膀給拍散架了。

「不過,找其餘人商量嗎?」

鹿丸看著窗外的景色,無比惆悵的嘆了口氣。這種事情,怎麼去找熟人商量呢?

尤其是那些朝夕與共的同村夥伴。

雖說佐助是敵人,但畢竟有著這麼多年的友情,真正遇到之後,其餘人真的能夠狠下心下手嗎?

告訴那些人自己的想法,不過是多給自己增加一些煩惱罷了。就在這時,扣扣的敲門聲響起。

鹿丸轉頭看向房間出口位置,一道人影立在那裡,手指敲著門板,引起他的注意。

對方一臉微笑的望過來,不發一言。根部成員-佐井。

木葉內部如今分為四個派系。

最強大的無疑是作為正統的火影派系,其中最大的支持者是豬鹿蝶三族,還有豪門日向,以及超過半數的平民。

其次是以根部為首的武鬥派,領導者為前木葉高層長老志村團藏,因為襲擊前代火影猿飛日斬的罪名,如今正處於木葉重刑間服刑。沒有特殊緣由,不得釋放。

再其次是以猿飛一族為首的忍族傳統勢力,占據了木葉不少重要部門的職位,在木葉民間亦有不俗的聲望。

最後則是顧問團,屬於相對中立的陣營,他們的立場會隨著各派系的爭鬥,很容易做出改變,也是典型的牆頭草一派。

在其餘派系人眼中,被戲稱為'養老派」,屬於自保有餘,進攻不足的團體。對於如今木葉的內部局面,鹿丸看得十分明白。

顧問團毫無成長空間,只要顧問團的二人組一退位,這個派系立馬分崩離析,會被其餘派系吞併。

除此之外,猿飛一族和根部領導領導的武鬥派,是火影派最強大的敵人。前者有統治的根基,再怎麼削弱,也不會消亡,只要沉溺下去,另尋時機。

後者同理,一個忍者村不可能只有***,否則就會一直延續三代目火影的綏靖政策,對內平衡,對外妥協。

因此,作為武鬥鷹派代表的根部,即便未來會被撤除,也不過是換了一個名頭。但本質上,他們依舊是木葉之中的強權代表。

而相比起前者,鹿丸認為後者的威脅最大。

忍族可以依靠火影的正統權力來收並,他們本質並不是破壞規則的存在。

但以根部為首的武鬥派不同,他們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跳躍出規則之外,並不惜以武力來奪得自己想要的事物。

連襲擊和控制火影,以此奪取木葉政權,這麼大逆不道的事情都能說干就干,不帶絲毫猶豫,可見根部的難纏與可怕之處。

不過從另一方面來思考,在這種動盪不安的時代中,有著根部這樣極端強權,又以木葉為正統的武鬥組織,作為自己人,在對外的態度上,卻能讓人感到安心。

至少鹿丸是這麼想的。

雖然他不喜根部的一些作風,比如沒有下限的行為......但這也意味著,他們會是木葉手上一把鋒利的尖刀,將任何威脅木葉存在的敵人,不擇手段毀滅。如今,他想要借用這一把尖刀。

一路跟著佐井前往木葉的重刑間,並不是通過大路,而是通過一條小路。

這條小路,自團藏進入重刑間的那一刻起,就被根部接管,成為了獨屬於根部支配的進出之地。

即使如此,鹿丸跟隨佐井走上這條小路的時候,還是全身裹著黑色的長袍,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眼睛。

正值中午,天色晴朗,但鹿丸的內心卻是陰雲密布。他很清楚和團藏這樣的人接洽,究竟意味著什麼。

這件事一旦做出,就等於將自己的一個把柄,放在了團藏的手中。以後團藏可能會以這個把柄,來要求他辦事。

而他卻

不能以此來要挾團藏,互相牽制。

他已經失去了政治晉升的權力,往後餘生都只能活在黑暗之中,無法見光。因此,威脅、把柄、栽贓、構陷,已經是團藏最不在乎的事情。

這是單方面對鹿丸不利的事情。

走在前方帶路的佐井,不時會朝著身後的鹿丸瞄上一眼,來到重刑間的側門之前,巨大建築物的陰影,將二人的身影吞噬。

在正式踏入黑暗的入口之前,佐井停下了腳步,轉身凝視鹿丸。他臉上的笑容消失,不再是那一副讓人覺得虛偽的假笑。

「進去之後就不能反悔了,現在收手還來得及。老實說,我不知道你要做什麼,但是和團藏大人做交易,是個無比愚蠢的決定。」

「我當然知道,但現在的我,必須借用根的力量,去完成一件事。」鹿丸眼神鎮定的說道。

在來之前,他經歷過相當激烈的心理抗爭。

但是最後發現,除了火影之外,就只有團藏的根部,能夠獨力完成這件事。

火影那邊明確給出了拒絕,雖然知道那位火影是為了自己著想,不願意讓他一人背負這種重擔,但現在不是猶豫不決的時刻。

佐助隨時可能向木葉展開復仇行動,他必須在那之前做好準備。而現在,只有團藏一人能夠幫助到他。

這個機會,必須把握住。

似乎感受到了鹿丸的決心,佐井也不再說什麼,轉過身,繼續在前方帶路。「鳴人那裡......」

「放心吧,我不會亂說。」佐井給出了肯定的答覆。

「我和鳴人是朋友,但即使是朋友之間,也不可能什麼秘密都會共享。這是我從書上看到的,所以我不會亂說,也不想知道你尋找團藏大人的理由。」

佐井的話,讓鹿丸感到安心。

在前方帶路,昏暗的通道中,只有兩人腳步走動的聲音,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的聲音,寂靜的有些可怕。

最終,佐井在一扇鐵門前停下腳步,並讓開身體,站在鐵門的一側。

「接下來,就需要你自己去一個人面對了。別惹團藏大人生氣,否則就算是你的父親,也無法救你出去。」

根部是木葉極致的黑暗,圍繞著團藏的意志而動。

即使明面上無法對鹿丸做出什麼,但之後就會有無數的暗殺接踵而至。就算是豬鹿蝶三族的力量,也無法庇護住。

不過,佐井也只是一提,讓鹿丸謹慎一些。

畢竟根部也不可能真的殺死鹿丸,去得罪豬鹿蝶三族,尤其是在沒有利益衝突的情況下。

「謝謝,之後我會請你吃飯。」

鹿丸點了點頭,推開鐵門走了進去,黑暗撲面而來。

隨著鐵門關閉的聲音響起,佐井一直在鐵門側旁保持站立的姿態,沒有離去,因為之後鹿丸和團藏的談話結束,他還要帶領鹿丸離開根部的據點。

鐵門關閉,房間裡只有一盞燭火正在燃燒,在黑暗中帶來為數不多的光明。鹿丸也如願以償見到了自己想要見到的人。

前木葉高層長老,根部領袖志村團藏。

陰沉的面容,洞悉一切的眸光之中,有著令人心悸的黑暗。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鹿丸發覺,團藏的面孔,似乎比幾年前見到的樣子更加蒼老。

雖然氣勢仍舊犀利,但遲暮的氣息,也掩蓋不住的泄露出來。時日無多。這是鹿丸的判斷。

如果不出意外,這位在木葉黑暗之中,叱吒風雲的根部首領,已經到了遲暮之年,半隻腳踏在了棺材板里。

即使如此,鹿丸也不敢有所輕視。

他有預感,即便是這種狀態的團藏,殺死他也不費吹灰之力。何況,在黑暗中,他感覺到無數能致自己於死地的危機。

黑暗之中,到底隱藏了多少根部的忍者呢?

這個答案,恐怕只有團藏本人知曉了。

他坐在那裡,就這麼盯著鹿丸,鹿丸也和他對視,沒有說話,兩個人的初次私下見面,都以沉默為開頭。

良久,團藏才以擲地有聲的蒼老聲音說道:「在你的眼中,我看到了黑暗。」鹿丸依舊沒有開口,任由這位老者打量自己。

「但這種黑暗,不同於根的黑暗。你仍在渴望,心中還想要救贖。你的決心,你的器量,還不足以承擔這些黑暗。」

「我來此想和您做一個交易。」

鹿丸沒有被團藏的言語動搖,選擇主動出擊。團藏很有耐心的坐在那裡聽著。

「宇智波佐助很快就會向木葉發起復仇行動,顧問,還有您,都是他復仇的目標。」

對於鹿丸的判斷,團藏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

「那隻雛鳥的確開始展翅高飛,如同曾經從我手中飛走的那隻名為'宇智波鼬'的雛鳥.....仇恨已經化為了他心中的種子,而這個種子,會讓他的寫輪眼進入更強大的狀態。越是壓抑,這份仇恨反彈回來就越是兇猛。」

鹿丸點頭,連火影都能看明白的事情,作為武鬥派的團藏,不可能看不出來。甚至,他得到的信息,遠比他們要多。

「你要的東西,我會給你。」

仿佛知道鹿丸要做什麼,團藏直接開口答應。鹿丸心中苦澀,還未開口,就被看穿了心思。這位忍之暗,遠比想像中更加可怕。

「我要付出什麼?」

收拾好複雜的心情,鹿丸表情鄭重起來。

團藏的目光並不冰冷,也不銳利,只是像一團黑暗,一團渾濁,侵吞著人心。「你有興趣.....進入根部嗎?」

®

鬼之國,軍事管轄區。

演習場上,兩道人影互相衝撞。

人影衝撞之後展開的衝擊波,把大地震得嗡嗡顫抖。

但仔細一看,兩人並不是勢均力敵,而是一人站在了絕對的優勢上,以上位者的姿態,在給另一人喂招罷了。

「神空擊!」

在綾音的一隻肉掌之下,地板直接引起了驚天動地的大爆炸。

石板炸碎,飛散出去的碎片,就像是炸開四射的散彈,被肉掌轟擊的中心,出現一個觸目驚心的大洞。

佐助冒著冷汗的同時,不斷向後倒退,企圖和綾音拉開距離。

但是在他倒退的時候,綾音緊跟襲來,根本不給佐助喘息的機會。不得已之下,佐助只好腳步一頓,用力踩踏大地,向前揮出一劍。

綾音不甘示弱的打出一掌,一股洶湧的力道從劍身逆轉回去,讓佐助手臂一麻,險些失去知覺。

又是這種不講理的防禦力。佐助暗罵不已。

如果不是清楚自己的草薙劍沒有被人掉包,他都懷疑大蛇丸給自己的草薙劍,是不是冒牌的了。

只見綾音那隻擊退草薙劍的肉掌掌心,只出現了一道白印,連傷口都沒裂開。每次看到這一幕,佐助都不斷在懷疑,眼前這個白眼女人,究竟是不是人類了,而是一頭披著人皮在和自己戰鬥的尾獸。

就連削鐵如泥的草薙劍,都劃不破對方一層皮,佐助懷疑對方修煉的根本不是柔拳。

「看他那一臉懷疑人生的表情,看來被打擊的不輕」

演習場地的邊緣,兩道人影站立,望著場地上交戰的二人,其中一人的目光落在佐助身上,不由得嘴角一翹,正是來到這裡參觀的一姬。

「得到妙木山的煉體秘術,綾音的身體,已經接近於尾獸,兩人的硬實力差距太大了,很快就可以分出勝負。」

琉璃點評說道。

「不教他使用須佐能乎嗎?他現在已經有學習的基礎了吧?」一姬看了母親琉璃一眼,試探著問道。

以三勾玉寫輪眼,引動須佐能乎的

力量,雖然和萬花筒狀態下的須佐能乎存在差距,但無疑也是一招底牌,可以在關鍵時刻反敗為勝。

以佐助此時的實力,已經有資格學習這一招。琉璃看著場中的佐助,緩緩搖了搖頭。

「還不行,他在擊敗大蛇丸之後,心境上有些心浮氣躁,必須讓他冷靜下來才行。不然以這種狀態,很難學會須佐能乎。」

一姬聽完,便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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