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通通的一陣陣白煙舞動,直上泗水碧藍的天空。艷陽高照,天氣晴好,比陽光更加熱烈的,卻是布滿有木堂李家宗祠內外一張張黃色面孔的熱情!

一陣陣的抬炮噴打得李家宗祠內外全是白煙,加上幾萬響十幾萬響的鞭炮,更是將一切都籠罩在喜慶氣氛當中。有著一個個堂口旗幟的獅隊鑼鼓隊,在李家祠堂外面的平地shàng

miàn

爭奇鬥豔,搖頭擺尾。泗水從來沒有見到過這麼多華人聚集在一起,也從來未céng

看到過這些謹小慎微的華人們如此揚眉吐氣,如此興高采烈!

這一切,都是因為徐一凡。

李家祠堂並不是很大,不過才能容納百把人的光景。李遠富李大雄都一身長袍馬褂的站著門口,滿臉都是熱汗,但是都笑得嘴都合不攏。只是拱手作揖,將一個個來自南洋各處的貴客迎接進祠堂內。在祠堂外的壩子上,李家更是擺開了五六百桌的流水席,各種菜系的廚師煎炒炸烹,忙得不可開交。上好的黃酒一壇壇的打開了,象水一樣被很快消耗。

這的確是南洋華人的一個嶄新的節日。這次南洋華人的聚會,從人口數量分析。他們代表了南洋主要幾個西方殖民地至少百分之二十的人口數量。從經濟數字來分析,他們至少代表了南洋百分之七十有形無形的財富!每個西方殖民當局,都密切地關注這次宗親大會。一邊是忌憚。一邊同樣是提防。他們甚至項爪哇的荷蘭殖民當局施加壓力。讓他們趕緊答應徐一凡一些談判條件,將這個可惡的傢伙趕離南洋!南洋華人的民氣,如果進一步揚起來,是對他們殖民統治的巨大威脅!各個西方國家,也正是從這個時候才zhù

到了這個東方古老韃靼帝國冉冉升起的政治新星。至少各國的殖民事務大臣,他們的案頭,已經堆起了關於徐一凡的報告。

至於將來,那還遠不可見呢。

迎進來那麼多有影響的南洋世家宗族之後,李遠富老爺子地臉都笑僵了。在看看自己新重視起來的這個兒子,現他也好不了多少。但是老爺子興奮得很。每個南洋世家過來,都對老爺子帶著三分崇敬。熟悉一點地。甚至會很神秘的打聽,老爺子家裡地喜事到底什麼時候辦?他們可要包一個大大的紅包來著!有的人甚至還問:「太爺。徐大人回去,是不是要進總理各國事務衙門?專門管咱們南洋的事兒?」

李遠富一概以他矜持的wēi

嚇o

回應。這種面子,到哪兒找去?他老爺子隱隱就是南洋各宗族的領袖來著!想到這裡,他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李大雄。和他年輕時候一樣深沉,也許還一樣頑固zì

xìn。以前怎麼就沒現自己這個信洋教的兒子好來著?最主要地是,他生了一個好女兒!看看徐一凡追求孫女兒那個派頭…………唉,李家南洋的氣運。怕是又要延續百年吧。

他咳嗽了一聲兒,問李大雄:「徐大人人呢?現在應該到了吧?」李大雄看看了鋼殼懷表:「十點三刻,徐大人十一點准到!爹,您就放心吧。今兒是咱們李家大有光彩的好日子!」

李遠富摸摸鬍子想笑,還是矜持的收住了。習慣性的皺起了眉頭:「阿璇現在怎麼樣?給徐大人什麼回復了麼?」

李大雄想著自己女兒,有點撓頭:「她倒是還是那個樣子。不過沒什麼小性子了。今兒據說,還讓李星給徐大人回信了?我想看看是什麼,她就是不讓。這也沒法子…………」

李遠富重重哼了一聲。對自己這個越看越順眼的兒子還有不滿:「你也是洋鬼子氣息還不脫!自己兒女打都打得,他們地東西,你還不要看?要是阿璇對徐大人說了什麼難聽的,怎麼辦?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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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帶著淡淡香氣的信箋,正靜靜地躺在徐一凡的手中。信箋雪白,摺疊成了一個三角封。最外面,只有一行娟秀的字跡:「徐大人見信親拆。」

在徐一凡的屋子裡面,滿滿當當的都是人。李星一臉恭謹還帶著興奮的站在徐一凡正面前。他傷勢基本都消退了。剛才借著給妹子送信,就求徐一凡收錄他的投效。這種送上門的人才徐一凡自然是袋袋平安。可惜這個傻小子還dé

得不行呢。自以為就是徐一凡麾下那三十九個虎賁一流的人物了。

杜鵑和陳洛施都在幫徐大老爺穿靴帶帽,兩個女孩子的眼睛都不是飄過那封信箋。眼神裡面的醋意,藏也藏不住。看著對方的時候兒,卻有多了一份同仇敵愾之意。過去那些日子的明爭暗鬥,在這一刻早就浮雲了。

徐一凡對面正坐的王五,這位送親的五爺。這些日子看著徐一凡官威十足的和洋人打交道,宣慰華人,在實地聽聽徐一凡在南洋的光輝事跡。對自己這個義弟簡直佩服得了不得。對於徐一凡的安全當真擔上了心思。這位名震四九城的大刀王五,白天夜裡,都在巡查徐一凡左近的關防。自居侍衛大隊長一流的人物。今兒這個南洋宗親大會的意義,徐一凡也細細的和自己五哥解說了。如果說這個世界徐一凡有什麼人不會用心思去提防,也就只有王五一人而已。看著徐一凡在杜鵑和陳洛施手裡jiàn

jiàn

的給擺弄得周吳鄭王的。咧著嘴只是自內心的替徐一凡高興。在想想今兒還要見到那麼多南洋豪傑,王五簡直連這裡悶熱的天氣,不習慣地食物都忘記了。

徐一凡看了一會兒手中的信箋。淡淡一笑,就收進了懷裡。並沒有在這裡打開。門外響起了兩聲整齊的腳步聲音。眾人抬頭一看,就看見楚萬里和李雲縱並肩走了進來。

李雲縱臉上傷痕猶自未céng

消退,臉色蒼白。但是身姿仍然筆挺而不稍彎。莊嚴的敦請上官出的正步,仍然跺得是擲地有聲!

徐一凡啊的一聲驚喜的站了起來:「雲縱,你傷好得能走路了?」

李雲縱啪的一個平胸軍禮,抿著嘴唇並不說話。仿佛就是用自己筆挺的身姿在告訴徐一凡:「這一點小傷,怎麼能讓我躺倒得連如此儀式都不參加?」

只要經歷了那次泗水炮案的人都知道,那次李雲縱傷勢沉重到了何等地步,大傷小傷不計其數。現在他居然能這樣軍姿標準。這個年輕軍人地神經意志身體。和鐵打的也差不了多少!

徐一凡自然明白,看李雲縱不說話。也只是走過去用力拍拍他地肩膀。李雲縱哼也不哼的吃住了力道。

「屬下還想多為大人效死幾次!這點傷,只是開始!」

徐一凡一笑。滿意地看著自己兩個屬下,擺擺手:「走!咱們給自己南洋之行,畫上一個完美句話。回到國內,有你們效死的地方兒!這日子,還長著呢!」

「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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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要的是什麼?我的身體,還是你的英雄事業?」

醒掌tiān

權,醉臥美人膝。這個願望。自己從未來帶到現在。經過血火磨礪,卻越的清晰。這是一場英雄事業,怎麼又少得了美人點綴?

那場膠林夜會,就是驚艷。也許自己不會zhǔ

dòng

去尋覓什麼,但是因為和李家聯姻,合眾南洋的因素。所以不得不和李璇結緣。如此艷絕tiān

地女孩子,自己又怎麼會放過?

英雄事業,和如此國色。自己都想要。

徐一凡坐在馬車shàng

miàn

,靜靜的看著信箋shàng

miàn

的字跡,這是李璇對他提出的問題。

外面是龍驤虎賁,誓為字跡效死的手下。即將等著自己的,是南洋百萬華人,因為自己地努力而統合在一起的一場大會。而在未來,有著更加波瀾壯闊的歷史畫卷。

女孩子幽幽地心情,正如泗水晴空萬里中,一朵裊娜變幻的浮雲,在大地上掠過的影子。

「你是英雄麼?我只是點綴,還是值得你認真珍惜對待的女孩子?」

自己做的正是英雄事業,至於是不是英雄,還要百年後,等待別人來評定吧。這條路,無論如何,都是要走到山重水複的深處的。想想未來的wú

可能性。在馬車中的自己,都會激動得抖。那種顫動,是來自內心最深處的。

至於李璇,除了美麗。那種自尊和慧黠,wú

也是打動徐一凡的一個因素。杜鵑和陳洛施都是太傳統了,無論外表如何,還有出身如何。說起來有些不公平,但是事實的確如此。

認真珍惜對待,自己恐怕沒有那麼多美國時間。要做的事情還多著呢!不過這也就是你的命運了,接受也罷,不接受也罷,就是如此啦。也許等到風定雲閒的時候,在擁著李璇慢慢的談戀愛吧。

「你會給我多大的自由?你的小妾我已經是沒有法子的了。但是你會給我自己一個天地麼?這次聯姻,就算我答應,也是家族的因素。看著父親精力充沛的樣子,還有母親揚眉吐氣的臉龐,我實在不忍心讓他們的神色在黯淡下來。所以,我沒有xuǎn

zé。但是你會尊重我,給我時間愛上你麼?」

很小孩子氣,可是偏偏又很懂事的話奇妙的融合在了一起。讓徐一凡拿著信箋,都有些痴了。在這個時代,遇上這麼一個女孩子,也是一件非常奇妙的事情。也許還有更多波詭雲黠的未來,等著自己哪。

這個時代,的確有wú

地可能。

這個小女孩子這點小小的心愿。自己也就成全了吧。讓這麼一個美麗的女孩子愛上自己,在未來也許是一件挺有挑戰的事情來著。

篡清這麼艱難的心愿,自己都決定義無反顧的走下去了。這點事情,不值一提。

馬車晃動,還在一直向前。轉過路口,眼前已經是李家有木堂的牌坊。歡呼聲似乎突然以下就爆了出來。接地連天,驚天動地!這不知道是多少人聚集在一起,才能出這麼巨大的歡呼聲音!訓練有素的馬匹都被驚動了,不安的跳躍著。徐一凡手裡還握著信箋,就掀開馬車門談出頭去。入眼之處。竟然是人山人海!

這些都是華人,將視線所及地地方都擠得密密麻麻。每個人臉上都是最單純的感激崇敬。扯開了嗓門地大聲的歡呼。向著軍服整齊地年輕軍官,向著欽差大臣的團蟒節旗。向著才從馬車裡鑽出來的那個年輕的徐一凡歡呼!

到處都是自設立的香案,供著徐一凡的長生牌位。周圍的水稻田都已經被完全踩平。泥水裡也都是華人們地人頭涌動。年輕人在扯開嗓門舞動著胳膊,自的在徐一凡前進的道路shàng

miàn

維持著秩序。而年紀大的人就在香案後面穿著華人的禮服莊重的行禮。

整個泗水地華人,似乎都集中到了這裡!

隊伍前面的楚萬里和李雲縱都回頭看了過來,就連一貫嬉皮笑臉的楚萬里,神色裡面都是對徐一凡純然地尊重。他們更清楚徐一凡是如何赤手空拳來到南洋,又是經歷了怎樣的事情。才換來這樣歡迎的場面!

徐一凡站在馬車門口,只是揚起了手。

這是自己開創的大場面,也是一切的起步開始!

自己已經留在了歷史shàng

miàn

,在這一刻,這種感覺是分外的清晰。他手裡還是李璇的那封帶著香氣的信箋,周圍是山呼海嘯一般的歡呼。那種熱情。似乎能將海水捲起波濤!

不知道為什麼,一句話兒卻湧上心頭。

自古英雄如美人,不許人間見白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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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炮聲音已經響得分不出了個數。人們簇擁著徐一凡,向著有木堂門口涌動。

周圍全是人、人、人、人、人。一雙雙手伸出來。甚至不是為了觸碰徐一凡,就是想碰一下徐一凡身邊的那些英武的衛士軍官。在這一刻,這些徐一凡親自挑選出來的年輕種子,一個個也是臉色嚴肅到了極處。擺出了最威嚴的軍資。南洋的年輕人們,滿頭大汗的拉**線,維持著已經熱烈到了極處的秩序。但是大家還都是一邊兒用力,一邊兒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那個在人群當中不住向四處點頭wēi

嚇o

,高高抱拳作揖的徐一凡。

來自祖國的一點關懷,激起的就是南洋遊子百倍的熱情!

有木堂口,數十名南洋各宗族大佬肅然站立,帽子簪花,身批綬帶。只是肅然作揖等候。他們前面是一個托盤,shàng

miàn

放著三杯水酒。徐一凡快步走過去,那些大佬們都是默不作聲的一讓。徐一凡wēi

嚇o

不減,輕輕拿起酒杯,先向天揚,在緩緩瀝地。最後一杯向各位大佬一讓,向北而獻。天地祖都已經獻過,才是三牲獻,烏雞白犬獻。最後拈了三柱香,對著堂口默然行禮少傾。人們才最後一揖而罷。

南洋祭祖禮節,徐一凡做得絲毫不錯。李遠富從人群當中走出來,肅然伸手:「徐大人,南洋四十七宗族,連支派一百五十餘大姓。在此召開南洋宗族大會,恭請大人入內!」

徐一凡按住他的手,笑道:「難道這周圍不都是徐某人的南洋宗親麼?有些話兒,我這個家鄉來的後生晚輩,想在這裡告訴大家!」

他一語既出,周圍的人潮,就像浪頭一樣,由近及遠的飛快安靜了下來。一雙雙眼睛,都看著徐一凡。

徐一凡沉默一下,抬頭就是滿臉的燦爛wēi

嚇o

:「各位父老!小子幸不辱命!泗水炮案,咱們同甘共苦。從前到後,咱們都是共同經歷!南洋同胞之苦,南洋同胞血淚。歷歷皆在小子心中。這場事件下來,小子唯一所幸,就是能為我南洋父老盡一些心力!今日小子隨員,已經在爪哇總督府和荷蘭交涉大臣簽訂善後條約!

一則爪哇華人傷亡,公私財物損失,都會撫恤賠償。這些都是題中應有之意,不管如何艱難,小子一直都在所力爭。洋人終於讓步了!」

底下靜默得都有點失聲。他們不敢相信這個消息。多少年來,華人的損失傷害都自己認了。從來沒有撫恤賠償這麼一個話兒說。這次天幸有一個徐大人,能讓他們地損失減低到最小的限度。讓洋人賠償。真是想也不敢想的事兒。但是現在卻從徐一凡的口中說了出來!

看人們還在震驚,徐一凡的wēi

嚇o

卻是越的迷人。緩緩道:「二則就是這次泗水炮案的起因,我們南洋同胞百年來在所必爭的華校開設事宜。洋人終於答應,對於華校開設,不在加以過多干涉,也答應增加華校的開設數目。此事全須全尾終於收工,小子差堪告慰各位父老。沒有讓我南洋青年的血白流。沒有辜負南洋父老地拳拳期望!」

底下仍然是一片沉默,誰都不敢相信,徐一凡居然做到了如此地步!

其實說起來,徐一凡也是借了這個南洋宗親大會的勢頭。南洋華人如此聚集,民氣如此沸騰,讓爪哇殖民當局真真是如坐針氈。緊張得了不得。在打壓華人這個勢頭吧。徐一凡坐鎮在這兒,難道在來一次泗水炮案?他一天賴在這裡辦交涉不走,一天就是不好處置善後。荷蘭國內已經指示爪哇殖民當局。做儘可能地讓步,趕緊將這個瘟神送走!

兩個條件,其實細細考察起來。都不過是面子shàng

miàn

的事兒。撫恤賠償,荷蘭人可以加稅,不管是特別稅還是長期稅,總之不會讓他們自己掏腰包。還是南洋經濟主力華社自己消化了。華校開設事宜,事情都鬧成這樣了,難道還想擋著不成?至少在近期之內,爪哇土著已經落膽,在不敢鬧事了。這次在華校數目讓步,還有別地辦法,照樣可以管制干涉。

自從這次泗水炮案生,清朝態度強硬。而列強並不表支持之後。荷蘭殖民當局走到這一步,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只要徐一凡送走,一切都好說。而且徐一凡在這裡還玩了一個小小的花樣兒。他指示唐紹儀,將急著要達成協議的荷蘭人那裡拖著。直到南洋宗親大會召開當天,徐一凡才讓唐紹儀和荷蘭人達成協議。這個時候當眾將消息傳出來,南洋華人的情緒,又將如何?

短暫的jīng

沉默之後,接著的果然是更大地爆。那種歡呼,那種熱情,那種熱淚橫飛。讓徐一凡簡zhí

jiào

得自己整個要被淹沒!

華人們癲狂了,轟動了,失態了。除了扯開嗓門,實在不知道該怎樣表達他們的情感!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一片嗚咽聲中。徐一凡高高伸起的手才安定下來了秩序。剛才那一陣,維持秩序的華人青年和徐一凡的貼身衛隊,都已經盔歪甲斜。連張旭州那種壯漢都渾身脫力,剛才人潮湧動的力度,真是比海嘯還要強大!

每個人都看著徐一凡,這個時候恐怕徐一凡一聲令下,要這些華人造反去占領荷蘭人地總督府。給群眾癲狂的情緒鼓動點燃的人們,就毫不猶豫地跟著他去了。

徐一凡收斂了笑容,大聲道:「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但是我們不會忘記。沒有祖國的支持,沒有這些軍人,沒有海面上的兵船大炮,縱然是我有心,又怎樣能做到這一步?父老們,我只是在這裡告訴你們。你們的根,你們的依靠,只是在那片祖宗神靈所居的土地shàng

miàn!我們需要更強的國家,需要更多的兵船,需要更多的軍隊。而我回國之後,著手進行的就是這麼一件事情,大家如果相信我,就請拿出你們最好的子弟加入我這個變革的舉動當中。這次南洋宗族大會,不是大家來感激我的儀式。而是我徐一凡,最誠懇莊重的。希望父老們,不要忘記你們先祖廬墓所在的故土!支持我,幫助我!」

話畢,他正正頭上冠帽。慢慢的,但是筆直的跪了下來,雙手肅然,高高合起。就是一個大禮。

周圍的人們,在這一刻,無老無少。全部推金山倒玉柱的拜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在青年人臉上,浮現出來的就是決心。

到了此等地步,那些南洋宗族大佬,又怎麼還能站在那裡?

一場一向由大宗族主導的南洋宗親大會,現在卻已經脫離了軌道。或說,隨著徐一凡的意志,在起舞了。

光緒十九年四月五日,荷蘭和清國簽訂泗水炮案善後條約。條款之優厚,被世人稱為道光以後國朝絕無。

同日,徐一凡在南洋宗族大會,籌款一千四百四十九萬關平兩白銀。投效南洋知識青年九百餘人。其中一千萬兩,是泗水李家獨力提供。同時李家小女李璇,跟著徐一凡,悄然返國。不過這些,都是不足為外人道的事情了。

同日,李鴻章正式上書朝廷,請徐一凡練禁衛軍於朝鮮。慶軍六營,將撥給徐一凡統帶。

清朝上下,只是關注著徐一凡能給滿朝上下,帶來什麼樣的變數。他又會怎樣應對和朝廷北洋之間的guān

xì?至於徐一凡籌了多少銀子,並不是他們所關心,也難以想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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