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話可不能亂說,怎麼能這麼說。」肖九岐立刻說道。

看著他這樣子,太子笑的更厲害,好一會兒才說道:「你怕什麼?四哥跟你開玩笑呢。」

肖九岐這才鬆口氣,真是大冬天的把人嚇出一身冷汗來。

「這種事情能開玩笑?」肖九岐真是要嚇死,他膽子夠大了,沒想到他四哥更嚇人。「我先去京衛司走一趟,然後去和園,四哥,我先走了。」

太子看著弟弟落荒而逃笑了,點點頭,「去吧。」

肖九岐出了東宮,心裡琢磨著應該直接帶著傅元憲去直接去和園,省的到時候再跑一趟。

大舅哥是自家人,能有見駕的機會當然是先給自己人,反正在他這裡舉賢不避親。

肖九岐風風火火去了京衛司,沈同不在,正好傅元憲在,肖九岐就把人叫走了。

出了門,傅元憲這才問道:「王爺叫我出來有什麼事情?」

肖九岐看著他道:「當然是好事。」

傅元憲總覺得毛毛的,「什麼好事兒?」

「去和園當個教頭怎麼樣?」

傅元憲:……

看著傅元憲的神色,肖九岐得意的說道:「不用謝我,一家人,不客氣。」

傅元憲默了,我真是謝謝您了。

給一群皇孫做教頭,這種事情說好也好,說不好也不好,畢竟是一群天潢貴胄,輕不得重不得的,當個教頭難以舒展。

傅元憲就看著自己這妹夫,想了想說道:「我們當兵的都是粗人,一群皇孫皮嬌肉嫩的,怕是做不好。」

肖九岐斜眼看他,「怕什麼?我跟你一起,哪個敢不聽話?」

傅元憲瞬間就放心了,那還行。

倒不是他不敢出手,就是怕給傅元令惹麻煩,看著瑾王這態度倒是有些放心了。

兩人前往和園的路上,傅元憲對著肖九岐說道:「聽說最近宮裡正在清查宮人,王爺知不知道此事?」

肖九岐剛回來哪知道,細細一想這件事情怕是跟貓狗房的事情有關係,肖九岐懶得管事,但是又不傻,看著傅元憲道:「大哥,你怎麼知道的?」

「昨日我們指揮使跟呂指揮使正好遇到,便一起喝了杯茶。」傅元憲回了一句。

肖九岐『嘖嘖』兩,「真是兩個大嘴巴。」

傅元憲:……

「宮裡是有點事情,反正不摻和就成。呂柏還能跟沈同一起喝茶?這倒是新鮮,這倆人以前見面都不陰不陽的,這就成茶友了?」肖九岐不信,這倆老狐狸一個比一個狡猾。

傅元憲仰頭望望天,雖然這話不中聽,但是倒是真實的很,想了想自己也笑了,輕聲說道:「王爺難道真的不知道?」

「知道什麼?」肖九岐就覺得頭疼,這倆人湊在一起一定有什麼事兒,指不定就要算計自己。

果然,聽著傅元憲說道:「呂指揮使說了,他的小兒子還在小世子跟前當差,以後還得看您的臉色過日子。京衛司是您的地方,能照顧還是照顧的。」

「呸!這個老東西,指不定打什麼壞主意呢。」肖九岐一個字都不信,呂柏那是什麼人,是他家老頭身邊最衷心的,就算是別人拿著他小兒子的命要挾他,他都不會往外送一點消息……

肖九岐想到這裡腦中一閃,臉上吊兒郎當的神色就嚴肅起來,勒住韁繩看著傅元憲,「他還說什麼了?」

傅元憲就道:「別的到沒多說,就說這次清查宮人的力度很大,很多已經放出去的宮人名冊都會拿到內廷府確認一遍。」

肖九岐心裡想著,這要是查四哥小時候中毒的事情,那就得二十幾年前的事情了,當年的宮人肯定是早就出了宮,父皇這是真的要查?

肖九岐心裡既高興又擔心,恨不能現在就去問問老頭,但是想起他四哥的話還是把自己的心思摁下去。

所以,這種時候呂柏跟沈同透露這個消息是為什麼?

肯定不是呂柏自己想要說的,難道是老頭授意?

那老頭這是什麼意思?

把話傳給沈同,是要說給誰聽?

肖九岐摸不上頭緒,神色變幻不同。

傅元憲一看也就閉了嘴,由著王爺自己去想。

反正,他這才做官幾年,早些年的事情他是一點也不知情,後宮的事兒更是不能摻和,但是這事兒既然沈指揮使透露給他,這意思不就是讓他說給妹夫聽嗎?

至於這裡頭的關聯,他就不知道了,也不是他應該知道的了。

傅元憲跟著肖九岐一路去了和園,另一邊傅元令正在將送往東陵的東西核對入冊,除了送去的災銀,還有傅元令從上京籌集的一些東西,多是災民能用得上的。

而且,這次年前送東西回東陵府的還有東陵來的工匠,正好借著這次機會回家過年。

傅元令安排的妥妥噹噹,就在這時顏棟上門了,顏老太君已經不管事兒了,年紀越大精力不濟,現在是她的孫子顏棟做了掌家人,特意送來一批藥材,災後就怕生瘟疫,這才是救命的東西。

傅元令不管此事是顏老太君授意還是這個年輕人自己的主意,她都很感激,要知道顏家這些藥材數量不少是免費給東陵府的。

「顏少東家對東陵府的幫助,我一定會轉達給公主跟駙馬,這些都是救命的東西,東陵府的百姓也會記住顏家的恩德。」傅元令看著坐在下首的男子認真說道。

顏棟去年成的親,娶得是聶家的長孫女聶靈芸,顏聶兩家一聯姻,顏棟在上京的地位就徹底穩了。而且顏棟跟聶靈芸也算是青梅竹馬,算是一樁良緣。

傅元令雖然沒出席婚宴,但是送了一份厚禮過去。

顏棟成親之後,看上去更加沉穩,此時笑著說道:「不敢當王妃讚譽,您大義在前,不過是跟著王妃行事,些許藥材,實在是不值一提。」

傅元令也笑了,「救命的東西價值千金,你不用過謙。」

顏棟一笑,又開口說道:「這次來,還有一件事情跟王妃知會一聲,只是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傅元令難得見顏棟出現這樣糾結的神色,要知道他年紀雖然小,但是做事一向光明磊落,能讓他為難,可見這事兒有些意思,「你直說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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