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蘇陽恢復意識,頓時感覺自己是躺著,正在被拖著快速移動。

「讓開,讓開…」

「快去聯繫直升飛機…」

「請卡爾蘭?耶茨博士儘快趕到這裡…」

四周很吵鬧,蘇陽還沒搞清是啥狀況,腦子有點難受,感覺嗡嗡地響,繼續稀里糊塗地被拖著走,似乎過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然後便聽見重重的關門聲,吵鬧逐漸消失。

「檢查心跳…」

「準備呼吸機…」

「暫時沒有發現明顯外傷…」

各種低沉急促地聲音接連響起,蘇陽聽在耳朵里,下意識聯想:我這是要掛了嗎?

剎那間,各種記憶湧上心頭,有快樂的,有無奈的,還有很多未曾完成的設想,什麼買下NBA球隊,什麼開遊艇帶二十個模特出海遊玩,什麼捐獻一百座希望小學…

真是可惜啊,一個四有青年,居然就這麼意外地掛掉,還沒好好地建設祖國呢。

唉,不對啊,好像也沒事兒啊。

思慮之間,蘇陽活動手腳發現一切正常,只是腦子運轉有些慢,隨即睜眼準備開口。

「病人心跳速度加快!」

「病人出現身體非受迫性顫動!」

「病人醒過來了!」

一片亂吵吵地英文交流中,一句中文突然冒出:「我這是咋了?你們幹啥呀?」

整個房間驟然安靜,隊醫兼訓練師奧馬利長舒一口氣,感嘆道:「感謝上帝!你終於醒過來!暫時先別動,我們要全面地為你檢查一番,你目前仍處在危險之中。」

蘇陽心說我是帶著對美女的執念醒過來的,卻也懶得開口,只是點點頭表示明白。

奧馬利為首的隊醫和工作人員飛快地行動起來,一會兒測量血壓高低,一會兒測心跳頻率,一會兒檢查呼吸節奏,還拿著手電筒掰開他眼睛,測試受光反應,各種忙活。

蘇陽繼續胡思亂想,江若藍、MT、總冠軍等人和事情,逐一在他腦子裡飄過。

也不知過了多久,奧馬利幾人才停下來,略顯輕鬆地放下各種設備,似乎有好消息。

「蘇,現在你不用開口說話,我們講給你聽就行,如果有疑問你就眨左眼…」

奧馬利緩緩說道:「事情是這樣的…」

很快,蘇陽就從奧馬利口中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原來他衝進場內慶祝的時候,正好跟同樣準備衝進場內小喬丹撞到一起,就小喬丹那體重,還高速衝擊,他直接就暈了。

主要威少扣籃絕殺太過讓人興奮,當時雷霆板凳席徹底失控,小喬丹沒注意到蘇陽也衝進場內,如果非要找原因,那就是他一米八幾的個頭兒有點矮,第一時間真沒發現。

而且當時很多人都場內沖,偏偏他沖在最前面,又被場內小牛隊員馬里昂擋住身形。

如果代入籃球戰術設定,就是馬里昂做了假掩護,讓小喬丹判斷失誤撞飛蘇陽。

「你當時整個人像是中彈一樣倒在地板上,把我們全都嚇壞了,還是詹姆斯最先反應過來,聯手助教斯奈德先生,攔住同時衝擊場內的慶祝的人群,否則情況會變得更糟…」

按照奧馬利所言,蘇陽當時臉色發黑,整個人完全陷入昏迷,從錄像看有頭部撞擊。

奧馬利確定能搬動他之後,與幾個隊員一起把他抬上急救床,然後便往醫務室轉移,期間練習球隊首席隊醫卡爾蘭?耶茨,準備先做常規緊急檢查,再看情況尋找專業醫院。

考慮到比賽剛結束,以及球迷慶祝雷霆晉級,可能會出現大堵車,球隊已經聯繫好直升飛機,並且預約好幾位相關專業醫生會診,拍片也已經安排上,盡最大努力保證他健康。

蘇陽眨了眨右眼表示明白,幾個工作人員再次長舒一口氣,紛紛退出醫務室。

只剩奧馬利幾人留在醫務室內,也沒說什麼,而是繼續觀察他各項身體數據。

很快,雷霆首席隊醫卡爾蘭趕到,聽完奧馬利報告之後,要求轉往私人醫院。

卡爾蘭直言蘇陽遭受的風險屬於可控範圍,但要以防萬一,暫時不能解除醫學觀察。

準備好的直升飛機倒是沒有使用,蘇陽被帶上豪華救護車,關門之前還跟等待許久的小喬丹打個照面,微笑提醒滿臉愧疚的小喬丹無需自責,圍觀球迷紛紛鼓掌為他祝福。

趕到醫院又是各種檢查,情況並未惡化。

隊醫還是不允許離開醫院,但可以在有人陪同的情況使用手機通話,防止受到刺激。

蘇陽思慮再三,先給江若藍打去電話,聽到對方背景聲裡面有航班降落起飛的聲音,得知江若藍正準備趕到俄城,感動之餘表示不用來,並無大礙,先處理好公司內部事務。

然後又打給助理泰勒,要求對外發布一份聲明,告訴球迷和媒體自己並無大礙。

泰勒提到阿里納斯等球員為蘇陽祈福,潛在的總局賽對手勒布朗希望他儘快好起來,就連剛剛被雷霆淘汰的小牛隊主教練和球員,也都紛紛祝願他早日康復,賽場再見。

連著打完好幾個電話,蘇陽才停下來,繼續琢磨意識迷惑那會兒想到的事情,只覺人生太過美好也太過短暫,有必要抓緊事件去完成那些事情,哪怕會因此而發生很大改變。

轉眼就到凌晨,蘇陽平靜地睡著,等到再次醒過來,已經是早上八點。

身體一切狀況良好,完全可以下床活動,美滋滋地吃完一頓煎蛋香腸早餐。

九點鐘,隊醫卡爾蘭和幾個工作人員趕到蘇陽病房,告知他最新的檢測結果。

「蘇,非常遺憾,你遭遇重度腦震盪,為了確保你的人生安全,你必須接受至少為期一周的住院觀察,在此期間你可以遠程辦公,但不能太過操勞,也不能過度用腦,更不劇烈運動,目的是降低外界對腦部的刺激,我們建議你每天工作不要超過兩個小時…」

「你還要接受專門定製的每日飲食…」

卡爾蘭講述一大堆,蘇陽也不懂,但明白謹遵醫囑的重要性,只管眨眼同意。

按照卡爾蘭說法,本來也沒必要那麼嚴格,只是他有昏迷現象,需要提高標準。

蘇陽也知道很多NBA球員因為腦震盪休戰的例子,比如樂福兩次腦震盪休戰,好像都是休息一周時間,但像是小波特那種,情況更加嚴重,直接就是宣布無限期休戰。

確定好治療方案,蘇陽再度拿起電話,先打給杜蘭特等人表示無需擔心,很快回歸。

再打給斯奈德和普雷斯蒂等人,表示回歸之前,由首席助教斯奈德擔任臨時主教練。

然後又跟護士自拍合照發布到推特,告知球迷和媒體一切都在好轉,感謝祝福。

推文發出之後,球迷和媒體們順著展開討論,除開大量祝福,更多是擔憂雷霆。

按照賽程安排,雷霆與馬刺西決之戰還有兩天就要開打,蘇陽至少會錯過前兩場,甚至錯過前四場,那對於雷霆臨場指揮是極大的考驗,搞不好就輸在斯奈德不如波波維奇。

也有球迷認為檢驗蘇陽到底對雷霆有多大加成的機會到來,這波是經典控制變量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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