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跑步,就讓43號人背著超標的負重,沒完沒了的跑了起來,一開始以為是五公里,但等到五公里跑完老A們依然坐著車在後面悠閒的跟著,絲毫沒有制止的意思。

「跟上!都跟上!跟不上的扣五分!」

袁朗後來者居上,坐在越野車裡拿著喇叭在催促著跑散了架的隊伍,喊完後,他還悠閒的吹了吹杯子。

「見過嗎?跑步時候主官居然坐在車裡!還TM喝茶!」

大多數的人都在心裡問候著袁朗,問候著老A,可還得跑步,沒有人願意就這樣回到原來的部隊。

鄭英奇咬著牙,和那車齊平,許三多緊緊的跟著鄭英奇,成為了全體43人中,唯二的例外。

「你不錯,至少現在還沒出現讓我能找碴的錯誤——43號,繼續保持!希望你一直不要犯錯!我現在非常非常期待能看到你犯錯的畫面,然後親身給你扣分!」袁朗朝機械的跑動著的鄭英奇喊,一點沒有掩飾自己的惡意。

至少十公里,整個隊伍超標負重了超過十公里以後,老A終於讓他們停下了來,累得快要吐血的倒霉蛋們,只有幾分鐘的緩氣時間,因為在幾分鐘後,他們就被要求集合。

袁朗再次表演:「全體倒扣1分!這算是立正嗎?」

這支疲憊的隊伍強打起了精神立正。

但下一秒,齊桓的話就讓他們如墜深淵: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你們每天必須保持早中晚負重越野各一次——10公里標準!

早晚伏地挺身、引體向上、仰臥起坐、貼牆深蹲各一百個!

早晚四百米越長、徒手攀岩各一次,所有項目,要求負重不得低於25公斤!全部項目要求在用餐時間前結束,因為不能影響每天的正常訓練科目!」

足以將任何一個兵折磨成軟狗的項目,居然還不是正常的訓練科目?

剛剛跑完十公里的隊伍中,一股子絕望就這麼漫延了起來。

接下來的一周時間,他們就是這樣子度過的,就按照齊桓所說的這些,還有那要命的正常訓練科目——很多時候,他們都剛剛解開那要命的超標負重的背包,就得靠在一張張課桌旁邊,聽著教官的講課。

他們每個人的座位前,總會有一灘汗水不停的累積,然後被蒸發,就像他們的怨氣或者怒氣一樣,但高強度的訓練,卻折磨的他們連發怒的力氣都沒了,因為每天課後的作業,都是需要被總分折磨的,一旦不合格,就是扣分。

這些來自各個部隊的精英,沒有退卻,但卻忘了理想和光榮,每天最期盼的事只有吃飯和睡覺——鄭英奇以前折磨人般制定的訓練計劃,和老A的訓練比起來,就是過家家,甚至他無比懷念那時候的加練。

這天晚上,被摧殘的快要崩潰的精英們,認為他們能睡個踏實的好覺了,因為明天就是休息日——在睡覺前,他們都想著,怎麼度過一個沒有嚴酷訓練的休息日,只有鄭英奇在用奇怪的目光看著眾人,當他的目光被發現後,鄭英奇卻什麼話都沒說,躺在了床上。

和所有的倒霉蛋不一樣,鄭英奇儘管對袁朗扮演的角色充滿了憤恨,但他卻理解這種殘酷,這是老A,號稱所有甲種部隊剋星的老A,從強者中篩選更強者的老A,那麼,用什麼辦法才能從強者中篩選出更強者?

當然是更殘酷、更慘絕人寰的訓練,而在來老A之前,鄭英奇就做好了這種準備。

他當初更袁朗說過,我只稍微了解一下,所以才做了更多的心理準備!

他沒有吹牛!

那麼,明天會是一個休息天嗎?

鄭英奇笑這些被摧殘的倒霉蛋戰友的天真,怎麼可能是呢?

所有人都是挨到枕頭就睡著的——部隊是治療失眠的最好「醫院」,而這裡,大概就是「特護病房」。

就在所有人親切的和周公秘會了兩個多小時後,袁朗帶著齊桓來到了樓下,齊桓用各種理由想為樓內的倒霉蛋多爭取幾分鐘的時間,讓他們多緩一陣,但姜終究還是老的辣,袁朗還是準確的卡著時間,吹響了緊急集合的哨聲。

第一次緊急集合的時候,43人用超乎軍隊標準的時間完成了集合,但這一次,卻有一大半的人超時了。

袁朗沒有客氣,所有超時的人,一個不漏的被扣了兩分,而現在為了省力氣連罵人都戒掉的拓永剛,因為是最後一個來的,被袁朗揪著扣了五分。

在扣分的威脅下,這支隊伍站的很整齊,但意志鬆懈、睡眼惺忪。

袁朗習慣的繞著隊伍晃了一圈,刻意的經過了每個人的跟前,給這些睡眼惺忪的精英打足了「氣」後,才說:

「剛知道了個好消息,所有就緊急集合通知了你們……」

好消息三個字讓人的火氣頓時小了很多,但袁朗的習慣是沒命的折騰你們,所以下一句他就說:「我剛看了天氣預報,發現明天——錯了,是今天,天氣預報說今天是個大晴天。」

期盼的好消息終於說了出來,真相雷倒了一堆人的同時,也讓隊列中的怒氣值蹭蹭上漲到了極點。

「你們竟然不高興?」袁朗震驚的說著:「這樣的好天氣,難道不該加個餐嗎?」

怒氣槽瞬間又減半。

「所以,我決定今天讓你們來個五十公里強行軍。」

怒氣槽爆表,每個人臉上的怒氣一層接一層的閃爍著,但到了最後,就成了絕望。

「報告!今天是休息日!」

「教官有權隨時做出變更!不熟悉規則,扣兩分!」

「報告!」得到批准後才說:「為什麼不提前通知?」

袁朗納悶的看著提出問題的拓永剛:「我都說了,是我剛看到的天氣預報!在隊列中不停教官說話,就扣三分吧。」

拓永剛麻木的住嘴。

「報告!」

「39發言!」

「這個時間誰會播天氣預報?」吳哲質疑的問。

袁朗漫不經心的一笑:「哪都有。光電碩士,很榮幸的通知你,我們已經進入了信息時代,所以我上網查到了今天的天氣預報,不能跟進時代、還質疑教官,五分!」

這是從未見過的缺德語氣,吳哲直接瘋了,想上去拚命,卻被成才死死的拖住硬拉回來了隊列。

當然,成才也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了代價:

「42在隊列中拉扯,兩分!」

鄭英奇像個看客一樣沒有吱聲,沒有動彈,哪怕下一刻就是許三多倒霉——許三多倒霉了,說跟我說過什麼話的您不會是這樣的人。

「十分!」袁朗果斷的祭出了殺招,哪怕用了無數次,這殺招依然兇狠且致命。齊桓都接受不了這種扣分,因為他很看好許三多,不想就這麼被輕易扣掉10分,就問理由。

袁朗給出的理由強大到可以摧毀人心:「過於天真!」

許三多絕望的閉眼,兩道眼淚直接流了下來。

「43,5分!」扣完了許三多,袁朗直接朝動都沒動的鄭英奇下手了,而聽到自己被扣分,鄭英奇像是沒有聽到一樣,沒有任何反應。

一瞬間,有人喊了起來:

「憑什麼扣43的分?他沒動沒說話沒犯規沒違規甚至是最標準最服從的!」

「19,5分,話多。」袁朗繼續自己的惡魔錶演,剛剛打抱不平的19號只想殺出去和袁朗拚命,就在這時候,袁朗又說:

「43,2分!」

齊桓愣愣的看著記分冊上鄭英奇的名字,又忍不住問:「理由?」他是真想不通,袁朗拿什麼理由扣鄭英奇的分。

「第一次,戰友遭罪不聞不問,第二次,別人為他打抱不平,他繼續當縮頭烏龜裝死。」袁朗說著理由,並挑釁似的看著鄭英奇,就像是在等著鄭英奇炸刺自己好繼續扣分一樣,但他失望了,鄭英奇繼續當「縮頭烏龜」,毫不在意被扣了7分。

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袁朗,面對憤怒的目光毫不在意,反而又更挑釁的來到了鄭英奇跟前,說:「給你一個權利,說說是什麼讓你能這麼安穩的當『縮頭烏龜』!」

「報告!」鄭英奇恪守著規則,袁朗像見了鬼一樣的鬱悶,一點把柄都不好抓啊!

「說。」

「我和他們不一樣,我已經提前收取了利息,所以我可以接受任何摧殘,還有,我想說42號你個白痴,你收的利息比我更多,利息收了那麼多了,還有什麼看不開的?」鄭英奇飛快的說了起來,生怕說慢了被袁朗給制止不讓說了。

袁朗一轉眼就想明白了利息兩字的含義,呵呵一笑,「兩分!」

鄭英奇又恢復了不動如山、穩如老狗的狀態。

利息兩個字讓被摧殘者們浮想聯翩,袁朗有些氣急敗壞的站到了所有人前面說:

「嚴將嚴兵,這裡就是這樣的帶兵方針!你們必須做的鬼中鬼,以後才能做人上人——有不服氣的,可以回憶下我們在對抗中是怎麼收拾你們的!服氣了就服服帖帖的邁開你們的腿!技不如人還叫喚?那叫丟人!我的車呢?」

吉普車正好開過來,袁朗將整個對列扔在了那,自己上車。

去特麼的嚴將嚴兵——這就是嚴將的樣子嗎?

(三千字……看,我就不是從起點斷章班畢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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