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裝一隻精蟲上腦的色狼?

鄭英奇沒演過這個,但有些東西,好像屬於那種天生就會……

就比方現在。

鄭英奇就差流口水的念叨了:「極品……極品啊……」

那放光的眼睛、那流口水的樣子,讓鄭英奇身後的兩個漢奸露出了男人才會懂得的笑意。

段鵬瞪大眼睛,第一反應就是連長瘋了,然後他心想:連長可能別有用心,不能慌、不能慌。儘管這樣想著,但段鵬還是感到了陣陣的噁心,甚至不由自主的緊握了拳頭。

相比鄭英奇的反應,被他撞倒的女子則慌忙的垂下了頭,低聲說:「對不起。」說完後,就想站起來走掉,卻被鄭英奇一把抓住了手腕。

「別急著走啊……爺……啊不,我和你聊聊……」

女子目光躲閃,焦急的說:「你放手啊……俺……俺還有事。」

「有事也不急……嗯,不急,不急,」鄭英奇一臉痴相,左手也抓住了女子的手腕,對方又急又怒,一個巴掌啪的一下就甩了過來。

鄭英奇臉上瞬間多了一個五指印。

「你敢打我?」一臉豬哥的鄭英奇瞬間暴跳如雷:「我爹都沒動過我一根指頭,你竟然敢打我?我要送你去憲兵隊!把這臭娘們給我帶走!我要送她去憲兵隊!」

兩個得了鄭英奇賞錢的漢奸頓時撲了上來,熟稔的將女子束縛了起來,女子焦急的叫出聲來,卻被漢奸熟稔的拿布團塞住了嘴巴。

不遠處,日軍少尉和狗腿子看著這突發的情況傻眼了,狗腿子朝日軍少尉說自己去看看後,快步跑了過來。

狗腿子和鄭英奇跟前的這兩漢奸都是便衣隊的,相互認識,過來就問:「李歪嘴,你們這是要幹什麼?光天化日之下,你們……」

這名狗腿子義正言辭的樣子,配上掛著的盒子炮,有種令人啼笑皆非的感覺。

不等身邊的漢奸說話,鄭英奇就像是找到了出氣筒一樣,朝這名狗腿子大罵起來:「你他娘什麼東西?李不正,給爺扇這孫子兩耳光!」

叫李不正的漢奸為難的說:「曹少爺,他是我們便衣隊的同僚……」

「便衣隊了不起啊?敢管爺的事?李不正,你扇不扇?」鄭英奇一臉稚嫩的兇相,叫李不正的漢奸一想起鬼子平田一郎的叮囑,頓時心中一緊,心想:這位爺可是平田一郎的貴賓,惹不起、惹不起。

於是,他只能對同僚下手,上前低聲說:「兄弟,這位爺可是平田太君的貴賓,我們可是奉命來保護這位爺的,對不起吶!」

嘴上「兄弟」叫的可親了,但李不正下手卻沒有絲毫的留情,兩巴掌狠狠的甩過去,差點把這名漢奸的牙齒打掉。

鄭英奇厭惡的瞪了這名漢奸一眼:「滾!敢管老子的閒事,真他娘的活膩味了!」

挨打的漢奸心中憋屈,但一想到人家是憲兵隊平田的貴賓,哪怕是愛了揍也只能認命,他不得不點頭哈腰的道歉,然後慌忙的跑路,他跑向後面,和鬼子的少尉碰頭後,一五一十的說了從李不正嘴裡聽到鄭英奇的身份,這名鬼子少尉聽完,恨恨的瞪了一眼,熄了心裡的鬼心思。

再說鄭英奇這邊,一直叫囂著要將人送到憲兵隊的他,卻悄悄囑咐把人送到自己住的酒店,兩個漢奸心領神會的點頭,裝模作樣的帶著女子走掉了。

終於等到漢奸走了,段鵬迫不及待的走到鄭英奇跟前,低聲問:「少爺,你為什麼要這麼干?」

「你沒看出什麼來?」鄭英奇低聲問,段鵬撓頭,心道我要是看出什麼來,還問你幹啥?

看了眼一頭霧水的段鵬,鄭英奇低聲解釋說:「剛那個姑娘被鬼子給盯上了,小鬼子盯上人姑娘能打的什麼主意?」

段鵬想起剛才莫名其妙出現的「正派」漢奸,心中恍然起來。

「你去跟上他們,如果有突發情況,直接解決掉那兩個漢奸,要是沒有,就暗中護送,到了酒店讓咱們的人看好那個姑娘,這兩天先委屈下人家姑娘,等這次事了,把人姑娘放了。」

「是!」

段鵬應了一聲,就悄悄的跟上了漢奸。

而鄭英奇,則帶著剩下的幾個部下,直接去了西街的藥店——他得打聽下,那姑娘是不是地下黨的人,是的話得跟地下黨的同志說下,免得地下黨那邊亂了方寸。

……

一個小時後,鄭英奇悠哉的回到了酒店,兩個漢奸表功勞似的站在鄭英奇屋子的門口,活像兩個門神。

鄭英奇隨手打賞了這兩漢奸後說:「行了,不用在這守著了,這兩天爺出門你們跟著就行,那誰,給他們開間房,記在爺的帳上,到時候爺一併結算。」

兩個漢奸沒想到他們也能住上河源最好的酒店,急忙點頭哈腰的向鄭英奇致謝,鄭英奇不耐煩的揮手,然後掛起了一臉的盪笑,推門而入。

屋內,秀芹一臉驚懼的看著進門的混蛋,一種屈辱感油然而生——她沒想到,只不過是送一次情報,就被這樣一個惡人給虜來了,一想起這個惡人的之前的樣子,秀芹就絕望起來,她知道,自己可能要被糟蹋了。

她想一死了之,可想起自己攜帶的那份情報,她又不得不打消一死了之的衝動,必須想辦法先把情報銷毀,然後再一死了之。

秀芹心中下決定的時候,鄭英奇關上了門,隨即臉上的盪笑消失不見,換上了嚴肅的表情。

從地下黨聯絡站處鄭英奇了解到了這名女子的身份後,就生出了慶幸、敬佩等等複雜的情緒。

沒錯,對方正是劇情中李雲龍的妻子,趙家峪婦救會主任趙秀芹,一個令人敬佩的偉大女性。

鄭英奇看著一臉驚懼,目光中卻露出隱藏著決然的秀芹,鄭英奇緩緩蹲下,低聲說:「秀芹同志,別緊張,你先聽我說,我是八路軍獨立團偵察連連長,那會看到你被鬼子跟蹤,迫不得已就故意抓了你,我去了西街的,向聯絡站打聽了你的身份,他們給了我這個,說你看到這個後就會確認我的身份。」

說著鄭英奇從口袋裡掏出一小塊布,布的樣子很怪,稜角眾多。

被捆綁的秀芹看到這塊布後,目光變得驚疑起來,這塊布是自己不久前帶到聯絡站的,是自己和聯絡站接頭的信物。

她打量著眼前這個自稱八路的「惡人」,有種極不真實的感覺——她都已經做好了銷毀情報後同歸於盡的打算了,沒想到居然會峰迴路轉!

鄭英奇取下了塞在秀芹口中的布團,秀芹馬上壓低聲音問:「你真是八路?」

「如假包換,」鄭英奇讓自己儘量笑得和煦些,說:「我想給你鬆綁,你別激動啊,那兩個漢奸被我安排在這酒店了,你要是太激動了,被他們發現了問題,那可就麻煩了。」

「俺不激動,俺不激動,」秀芹壓低聲音說:「同志,你們來這裡是幹什麼?」

鄭英奇解開了綁著秀芹的繩子,輕聲說:「秘密。」

秀芹安怪自己犯傻,這話怎麼能問出口呢,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解釋說:「俺……俺是太激動了,忘了紀律,同志你別見怪啊。」

「沒事,秀芹同志,您請坐。」鄭英奇不自覺的帶上了敬語,倒了杯茶遞過去後,說:「秀芹同志,實在不好意思啊,為了不讓鬼子懷疑,還得委屈您幾天,希望您理解下。」

秀芹的神經很強大,這才多久?就已經接受了這種突然的反轉,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後,說:「見什麼怪?要不是你,俺都不知道怎麼會被小鬼子給追蹤呢!對了同志,那小鬼子為什麼跟蹤俺?是不是俺暴露了?糟糕,俺要是暴露的話,那咱們的聯絡站……」

說到這,秀芹緊張了起來,鄭英奇笑著安慰說:「沒有,是一個鬼子的少尉,估計是看到你後鬼迷心竅了,帶著個狗腿子跟蹤上了你,現在沒事了,被我打斷了,他不甘心的走了。」

「原來是這樣……嚇死俺了,俺還以為是俺暴露了。」秀芹心有餘悸,再次衷心的感激說:「同志,謝謝你啊,要不是你,俺都不知道會遭遇什麼,俺個人遭遇什麼都沒事,就怕完不成組織的任務。」

「對了,那個任務你就不必管了,」鄭英奇說:「我們這次過來,就是為了這個,聯絡站那邊已經把情報重新給我了,你把情報銷毀就行了,秀芹同志,有個事您得配合下。」

「什麼事?」

鄭英奇有些羞澀,乾咳了幾聲後,低語:「您得化妝下,裝作被我糟蹋了的樣子。」鄭英奇難得臉紅——其實他心裡也發虛的緊,人秀芹還是個黃花大姑娘吶……

「啊?」秀芹不由臉紅,但到底是革命兒女,她分得清輕重,馬上說:「行,這沒問題,你咋說俺咋辦。」

鄭英奇舒了口氣,低聲說了起來。

不久以後,屋內就傳來了鬧騰的聲音,摔東西、慘叫、咒罵還伴隨著打耳光的歇斯底里,到最後變成了痛徹心扉的慘叫聲。

兩個漢奸聽著傳來的聲音,相互間又又又露出男人才懂的笑,其中一人還說:「真是個猴急的主……吃東西的時候那叫一個挑吶,沒想到看到女人就飢不擇食了,哈哈%……」

另一邊,段鵬他們聽到屋內傳來的聲音後,相互面面相覷。

「排長……咱們連長不會真犯錯誤吧?」一個戰士忍不住小聲問。

「狗屁!咱們連長是那樣的人嗎?」段鵬恨恨的瞪了戰士一眼,另一個陪鄭英奇去了聯絡站的戰士低聲說:「別瞎說了,我和連長去的聯絡站,那個女同志是咱們自己人,連長怎麼會犯這樣的錯誤?」

戰士們恍然起來,心中紛紛狠鬆了口氣。

……

夜,鄭英奇猛的睜眼,凝神靜聽後,緩緩的從地下的被窩裡鑽了出來,看了眼床上呼吸平穩的秀芹後,輕手輕腳的穿上了衣服後,走到了窗戶邊上,輕輕打開窗戶後慢慢翻了出去。

床上,假寐的秀芹睜開了眼睛,看著鄭英奇從窗戶中摸了出去後,心中滿是疑惑和好奇,但生怕自己破壞人家的行動,只能按捺住好奇。

她想蒙頭睡去,可怎麼也睡不著,想起那會鄭英奇把自己安排睡床上說過的話,她露出一絲的輕笑,看了眼地上的鋪蓋,她想了想,慢慢的下了床,直接睡到了地上的鋪蓋內,她心想:這下你總不好意思叫醒我讓我睡床上了吧?

聞者鋪蓋中淡淡的味道,秀芹不知為何臉變的通紅起來,慢慢的閉上眼睛後,不知不覺間就進入到了夢鄉。

另一邊,鄭英奇從窗戶中翻出去後,摸到了段鵬他們所在的屋子,輕敲了下窗戶後,窗戶馬上打開,露出了段鵬的臉。

「段鵬你跟我走,其他人保持警戒。」

「是!」

段鵬從窗戶翻了出來,跟著鄭英奇來到了地面,兩人根據白天的偵查,在黑夜的掩護下快速的穿梭起來。

河源縣城雖然有城牆繞著,可年久失修的城牆留下的疏漏可不少,鬼子和偽軍雖然在城牆上布置了巡邏的兵力,但在鄭英奇這種行家眼裡,到處都是破綻,他和段鵬找了個巡邏的死角,鄭英奇將繩子丟下去,段鵬順著繩子就從不到六米高的城牆上滑了下去。

鄭英奇收回繩子就地隱藏,半個多小時後,城牆下傳來了野狗的叫聲,鄭英奇將繩子拋下去,一個接一個的戰士順著繩子快速的攀爬了上來。

這是特偵排的其他戰士——在之後的兩天裡,通過這種方式,突擊排和步偵排的戰士紛紛潛入了城內,隱匿在了地下黨準備好的地窖當中。

而在此期間,鄭英奇的情報也送到了獨立團的團部。

團部。

李雲龍和趙剛面色古怪的看著偵察連送來的情報,半晌後,趙剛才說:「老李,這……不會是鬼子的陷阱吧?」

趙剛感覺跟聽書一樣的不科學——去河源城裡偵查,怎麼就成了鬼子壽宴的舉辦者?我滴個乖乖,鬼子這是不是老壽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煩了啊?居然讓一個八路軍給他們辦壽宴?

或者說,這是鬼子的圈套?

「不是,肯定不是!」李雲龍肯定的說:「鄭英奇這小子比猴子還精,怎麼可能識破不了鬼子的圈套?要我說啊,肯定是小鬼子太貪心了,捨不得花那幾個錢,讓鄭英奇這傢伙鑽了空子!」

「那……」趙剛猶豫的說:「怎麼打不打河源?」

李雲龍思索起來,整個偵察連除了騎偵排外,別的三個排已經全都潛入進了河源城內,按照鄭英奇的情報,他將突擊排安排在了鬼子的軍火庫附近,只要戰鬥打響,第一時間就能控制軍火庫,而小鬼子的壽宴又準備的非常大,到時候駐軍的頭目都會過去,只要端了醉仙樓,整個河源縣城的駐軍就真實沒頭的蒼蠅了。

「打!」李雲龍終於下了決定:「老趙,咱們必須打!這可是老天爺放在咱們嘴邊的肥肉,這要是吃不上,那就對不起老天爺了!除了偽軍,也就幾百號鬼子而已,有什麼了不起的?到時候鄭英奇帶人控制了城門,孫德勝的騎兵連衝進去,鬼子就是人再多些,也肯定完蛋!」

「至於偽軍?呵!再有一千也就是一群豬而已!」

趙剛也心動起來,一座縣城啊,打下來那得有多少繳獲?現在隊伍的日子不好過,眼瞅著冬天要來了,有一個縣城的物資,這個冬天可就好過多了!

但趙剛卻猶豫著說:「咱們是不是先請示下首長?」

「還有三天就是鬼子過壽了,咱們去河源得晝伏夜出,時間緊湊,請示來不及了!這樣吧,我讓人把具體的情報跟首長彙報下,到時候請首長派出友軍接應下咱們,免得DT的鬼子對咱們窮追不捨,你看咋樣?」

趙剛看著李雲龍,從李雲龍躲閃的目光中,他猜到李雲龍肯定是怕首長不同意他出兵。

但趙剛卻做出了一個和自己平時想法截然不同的反應:「行!我去向首長彙報情況吧,這是咱們團黨委的決議,我會向首長說清楚的。」

李雲龍哈哈大笑起來,老趙啊老趙,這就是老子喜歡和你小子搭檔的原因吶!夠種!有擔當!

笑完後,李雲龍嘆息:「和楚雲飛是沒法給小鬼子慶生了。」

「沒事,打下了河源縣城,咱們就是東道主,你想怎麼請就怎麼請。」趙剛說完,自己也笑了起來,李雲龍也是又笑了起來,楚雲飛這下會不會鬱悶死?本來是看看李雲龍的膽量呢,結果……老李連縣城都給打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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