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從小吧,我就是乖寶寶——你們別笑,真的,小時候被人打了也不敢還手,等後來糊裡糊塗的上了大學,倒是學會了嘴炮,但我從不認為自己有犯罪的天賦。但偷站長這頭肥羊的時候,我才發現,我特娘的簡直就是個犯罪天才!】

夜色又習慣性的籠罩了大地,難得吃飽的敗兵們都睡得死沉死沉的,呼嚕聲磨牙聲還有夢話聲交織在一起,演奏著一曲讓正常人抓狂、敗兵們習以為常的樂曲。

就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夏天悄悄的睜開了眼,仔細打量四周以後,悄悄的拿上了要麻撂在一旁的刺刀,然後爬了起來,慢慢的向外摸了出去。

就在他出去的剎那,孟煩了睜開了雙眼。

他一直沒有睡著,因為抹過酒的傷口——不是疼,而是一種心理上的負罪。

只是,他沒想到會看到夏天偷偷摸摸起來的一幕,二十多天的相處,他已經很了解這個人了,這麼偷偷摸摸的起來,准沒好事!

孟煩了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那一拳到現在還生疼,他帶著賭氣決定繼續閉眼,假裝沒看見夏天偷偷摸摸出去的畫面,他想:想做壞事就做吧,作死了也是活該!

外面,夏天悄悄的摸到了迷龍的屋子,還沒走近轉移進來的吊床,黑暗中迷龍就睜開了眼睛,亮的發光的眼睛直愣愣的看著夏天,夏天做了一個「噓」的動作,迷龍冷哼一聲,從吊床上躍了下來。

出了院子,兩人摸黑出門,但夏天卻示意迷龍跟自己來,兩人一直走到鎮外,就在迷龍不耐煩的時候,夏天從一個隱蔽的角落裡掏出來了一小包東西,打開後赫然是兩套破破爛爛、髒不拉幾、臭味熏天的軍服。

「換上。」

「好臭。」迷龍嫌棄,渾然忘了在昨天之前,他們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的。

換完衣服的夏天,將兩人換下來的衣服藏了起來,又變出來了幾顆洗的乾淨的石子,將其中的兩顆交給迷龍後說:「這個含在嘴裡。」

「含嘴裡?」

「嗯,就像我這樣,漢最里說花。」夏天演示,最後幾個字發音就含糊不清了起來,迷龍瞬間瞭然,隨後用警惕的目光打量著夏天:「你小子以前肯定是專門偷蒙拐騙的那種,很專業啊。」

「我說我第一次干你肯定不信。」夏天含糊的說,迷龍一臉冷笑,傻瓜才信你。

像是要證明自己專業一樣,夏天又掏出了兩個布做的罩子,做工很粗糙,連針線都歪歪扭扭的,一看就是生手出品,迷龍疑惑不解的時候,夏天已經將罩子套在了頭上,兩個窟窿露出了兩個眼睛,迷龍呸了一口,表示自己的鄙夷後,有樣學樣的將頭套了起來。

「條件不夠,要不然咱們應該在身上畫一些顯眼並且類似傷口或者胎記之類的東西。」夏天遺憾的說,迷龍冷汗連連,竟然生出了懼意——和自己搭夥的這小子到底是幹什麼的?

「不能殺人,否則會連累這裡的其他人,但可以給那傢伙一個教訓,你應該比我更多。」夏天叮囑著迷龍,迷龍點頭示意自己明白,隨即跟著夏天往鎮內摸去。

站長對自己的安全很重視,畢竟潰兵是最沒有紀律也是最容易亡命的一個無序集體,只是,他所信賴的不過是軍紀更差的地方軍,連軍管區出入的崗哨都經常空缺的地方軍,信賴他們還真不如養幾條狗來的實在,而他也為自己的草率付出了代價——夏天和迷龍幾乎是大搖大擺的摸到了站長的門前,而兩個班的守軍,就住在相鄰的兩個屋子裡。

……

站長睡得很香甜,夢裡,一條條小黃魚搖曳著美麗的身姿撲進了他的懷抱,隨即變成一條條咬起來發軟、拿手裡沉甸甸的寶貝玩意,他忍不住去親懷裡無數的寶貝。

突然,要命的窒息感傳來,站長下意識的掙紮起來,但他卻發現自己被人控制的死死的,他試圖嚎叫出聲,但嘴巴怎麼也動不了,緊接著才發現,自己好像連聲音都出不了了。

鬼壓床?

站長大驚失色,拚命的掙扎,伴隨著掙扎,他卻慢慢回過神來,絕對不是鬼壓床,就在他意識到這些的時候,脖子裡傳來了一抹冰涼,緊接著一個含糊不清卻滿是陰沉和猙獰的聲音從耳邊響起:

「不要動!」

頸部的冰涼讓站長意識到了什麼,他立即停止掙扎——求饒的話到了嘴邊,嘴巴卻依然發不出聲音。

「不要動,動就小心挨刀子!」頸部的冰涼配上惡狠狠的威脅,嚇得站長渾身僵硬了起來,渾渾噩噩了好一陣,才發現自己已經被人綁了起來,他壯著膽子偷偷查看,才發現自己被綁的嚴嚴實實,為了保命,他卻不敢看闖入者,生怕被人滅口。

有聲音響起:「挺聰明,看都不敢看,看樣子經驗很足,就讓你經驗這麼足,那你就老老實實配合,我們兄弟不過是求財,沒想著要命。」聲音很含糊,味道很怪,站長雖然疑惑,但卻下意識的狠狠的點頭,卻被人賞了一記耳光。

並不是直接打臉,而是中間隔著一條毛巾,沒有清脆的響聲,但卻不影響疼痛感。

「老子讓你動了嗎?」

站長欲哭無淚,再也不敢動彈。

結果又是一拳砸在了肚子上。

「老子問話你居然不點頭?行啊,有脾氣啊!」衷心的誇獎伴隨著一頓蒙頭狠揍,站長疼的差點昏厥過去,但不成啊,他昏不過,想拚命的嚎兩嗓子,但嘴巴里塞滿了東西還特麼又被繞著嘴巴纏了一圈,能發出聲音才怪呢!

「硬氣!真硬氣!骨頭真硬!我趙……我找了這麼多肥羊,還沒見過這麼硬茬的!我今天要見識見識!」

對方誇獎,但惡意的誇獎卻讓站長絕望,娘咧,疼死我了。

又是一頓猛揍,直到這時候,對方才傻兮兮的說:「哎我滴個腦子啊,人是綁起來嘴是堵起來,能吭氣才怪。」

站長簡直感動死了——你終於發現了啊?

一巴掌又隔著毛巾扇在了臉上,對方咒罵:「你個豬腦子怎麼就不提醒我?活該被揍!」

站長委屈的要死,我點頭你打我,不點頭也打我,我……

「行了,老子原諒你了,給我說說你那寶貝都藏什麼地方?老子是個講究人,不像小毛賊一樣喜歡翻箱倒櫃。」

站長慌忙的朝柜子方向望去,不斷的甩動腦袋「激動」的為兩個不速之客指路,這時候他也看到了兩人大致的輪廓以及腦袋上套著的罩子,但站長聰明的假裝自己沒有看到一樣——但他心裡已經發狠了,這群賊骨頭,以為老子看不出你們是潰兵嗎?

好嘛,姓趙,走著瞧!

(短小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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