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中,蠍子帶著手下小心翼翼的穿行著。

曾經和狼牙的交手,讓他對這片土地難得的有了一絲敬畏,如果不是因為尚明這次抓住了他的把柄逼他來這裡的話,那他肯定不會沒事來這裡瞎晃蕩的。

「頭,我們怎麼不和他們一起走。」

蠍子旁邊,白人僱傭兵托尼一邊警惕著四周,一邊對蠍子問道。

聽到托尼這話,蠍子笑著看了他一眼。

「呵呵,托尼,我們雖然是來護送他們的,但也要看遇到的是什麼樣的敵人,如果是道上的,那我們就出手,但如果是這裡警方,那就不關我們的事了。

他們那群人目標太大,如果他們讓警方盯上了,那我們也可能會有危險。」

這次的護送任務蠍子打得就是出工不出力的主意,他手下現在就這麼幾個人,他可不想當光杆司令。

「大家都提起注意力,這裡和我們以前去過的那些地方不一樣,不要把小命給落這了。」

自從上一次和狼牙交手之後,他就再也不敢小覷這個號稱「僱傭兵禁地」的地方了,那一次經歷,對他來說實在是有些不太美好。

時間不知不覺到了下午,陳煜一行人依舊是一動不動的埋伏在毒販的秘密通道邊守株待兔。

看著空中比正午還要毒辣些的太陽,陳煜低頭看了看手錶,時間已經是接近兩點。

「所有人注意,都給我打起精神來,獵物應該就快送上門了。」

「狙擊小組注意觀察周圍的環境,一旦有異常,立馬像我彙報。」

提醒眾人的同時,陳煜也是仔細觀察起了對面,這是他撲克牌的第一戰,可不能出點什麼意外。

「蠍子,我怎麼感覺這裡似乎有些不對勁。」

就在陳煜眾人所在位置的不遠處的一個小土包上,王亞東看著陳煜眾人所在的方向,皺著眉頭對蠍子說道。

雖說沒有發現什麼問題,但他的直覺告訴他,前方肯定有點不對勁的地方。

「呵呵,看來我們這次的行程可能有些不順利了。」

看著前面密密麻麻的叢林,蠍子臉上露出一抹冷笑。

不止是王亞東發現了不對勁,他同樣也有這種感覺。

這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卻又真實存在著,就好似有時夢中的片段突然出現在了現實中一樣,玄之又玄。

他很相信這種感覺,因為它不止一次救了他的命。

「我們不能繼續往前走了。」

看著對面寂靜無聲的叢林,蠍子沉聲道。

「接下來怎麼辦?」

看著蠍子的反應,王亞東知道自己的感覺是對的。

「就在這裡等著,讓疤臉他們去探探路,前面要是不對勁,我們就撤。」

蠍子沒有一絲一毫的慌張,越是這種情況,他反而越是冷靜。

「托尼,你帶兩個人去後面看看,不要讓人截斷了我們的後路。」

「隊長,對面山頭,一點鐘方向有人。」

「人?什麼人??」

聽到耳麥里傳來的聲音,陳煜立馬是來了精神。

「穿著外軍服裝,看樣子不像是毒販。」

聽著成才的描述,陳煜眉頭一皺。

外軍服裝,這不應該是毒販的裝扮才對。

「你先別動,觀察一下周圍。」

說完,陳煜拿起望遠鏡朝一點鐘的方向看了過去。

蠍子等人此刻並沒有刻意的偽裝,陳煜很容易便是發現了蠍子眾人的所在。

「那是,蠍子?!」

看著望遠鏡中那個滿臉油彩的人,陳煜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蠍子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發現蠍子,陳煜心中沒有什麼驚喜的感覺,他不是范天雷,沒有時時刻刻都想將蠍子碎屍萬段的想法。

這一次他的目的是帶撲克牌來見見血,而不是來搞什麼大動作的。

撲克七人組第一次實戰要是就和蠍子這種大高手遭遇上,那結果可想而知。

「菜刀,和警方聯繫,告訴他們,計劃有變,國際殺手蠍子出現在了這裡。」

雖說蠍子和狼牙有仇,但陳煜可不想和他在這裡交手。

就在齊桓和警方聯繫之時,蠍子的目光也是停留在了成才和拓永剛藏身的地方,眼睛微眯著。

「走,趕緊走,我們不能留在這裡了,前面有埋伏。」

蠍子看著成才所在的山頭,沉著臉說道。

「對面有狙擊手,他們的目的應該是疤臉他們,我們不要插手,趕緊離開。」

就在剛剛,他發現了對面那裡的一絲不對勁,那裡竟是藏有兩個狙擊手!!

狙擊手的存在意味著什麼,已經不言而喻,既然這裡有埋伏,那附近肯定是早就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他雖然頭鐵,但也沒有鐵到和一個國家作對的地步。

上次和狼牙的遭遇事件,他和軍方就已經交惡,肯定是上了軍方的黑名單,現在要是讓對面的人知道了他的存在,那他想平安的離開這裡,就沒那麼簡單了。

「要通知疤臉他們麼??」

「不行,對面那群人的目標應該就是疤臉他們,疤臉他們要是動了,對面的人肯定會追過來的,現在顧不上他們了,讓他們發揮他們生命最後的價值給我們爭點時間吧,趕緊離開這裡,再不走一會兒就走不了了。」

大難臨頭各自飛,他現在可沒有心思去顧及疤臉他們了,這次弄不好他自己都得留在這裡。

「隊長,那些人似乎退走了。」

蠍子等人一有動作,成才這邊第一時間就是發現了。

「別阻攔他們,讓他們走。」

蠍子既然離開,很有可能是發現了什麼,帶著現在的撲克牌,他沒有把握留下蠍子。

「隊長,幹嘛放他們離開。」

聽見陳煜的命令,柳小山有些疑惑的問道。

「那伙人是高手,還記得和我在馬爾斯交手的那伙人麼?當時唯一的倖存者就在對面,那傢伙敢闖馬爾斯的比賽場地,你覺得會是什麼善茬麼!!

這次帶你們出來的目的就是見見血,既然對方主動退去了,那我們也不要節外生枝。」

蠍子不想和陳煜糾纏,陳煜同樣也不想和蠍子交手。

隨著蠍子的主動退去,一場本應你死我活的戰鬥就這樣消於無形。

蠍子剛退走沒一會,疤臉一行人就是牽著幾匹馱馬出現在了陳煜的視線當中。

「疤哥,剛才那伙人不會是溜了吧,說是來前面給我們探路,但這一路走過來我們連對方一個影子都沒能看見。」

麻子這話剛一出口,疤臉就是一眼瞪了過去。

「廢話什麼呢,就你一天屁話多,跟著我這麼久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現在還不知道麼。」

疤臉對著麻子就是批頭蓋臉的一頓訓。

不過嘴上雖然這麼說著,其實他心裡也有點犯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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