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月光銀華灑落在大地上,海邊的沙灘上呈現一種白天看不到的美景。

若說白天的海灘是活潑的,那夜晚的海灘便是沉靜的,海風徐徐,帶走白天的酷熱,流下獨屬黑夜的涼爽。

蔣小魚仍舊是藏在皮筏之下,借著夜色的掩護,他得以把頭伸出來透透氣。

白天的悶熱,將他折磨的夠嗆,他甚至生出去和那些蒙面人一較長短的想法,不過想到那些人手中的棍子,再一瞥自己的細胳膊細腿,他還是明智選擇了忍辱負重。

腦袋從皮筏里伸出,雙手枕在腦後,看著天上的滿天繁星,蔣小魚心中升起一抹滿意。

還是晚上好啊,涼爽!這種生活,神仙都不換。這裡純屬**。

藏在這裡雖然沒有吃的,但也絕對比那些在林子擔驚受怕、四處逃竄的人要好。

只是不知禿子和魯炎兩人怎樣了,沒有聽到他們被淘汰的消息,想必應該還能堅持吧!

蔣小魚在心中這麼安慰自己。

看著夜空,蔣小魚心中思緒紛飛,他們海訓場三劍客,必定是要一起去馳騁馬爾斯的,希望那兩個傢伙運氣好點才好。

蔣小魚還不知道,那兩人今天為了找他,碰到了不少蒙面小隊,已經是挨了不少的毒打。

魯炎兩人湊在一起雖然能打,但蒙面人是靠人數取勝的,五人一波,你能打幾波?而且蒙面人也不是沒有能打的人。

有的人,比他們還要厲害,要不是他倆腿還算長,跑得快。說不定被打響的信號槍里也會有他們的。

白天累了一天,蔣小魚在外面透了會兒氣後就是當起了縮頭烏龜,直接藏在皮筏下睡了起來,只等明天十點信號彈升起,他就可以跑出去往回遊了。

可惜這些皮筏沒有氣,不然他或許就不用游回去了,一萬米,當真是個不小的挑戰,尤其是在他們一天沒吃飯的情況下,他能游回去麼?

蔣小魚帶著擔心和疑慮沉沉睡去,好在他不打呼嚕,不然他還不敢睡覺。

島上的人也想睡覺,但除了林濤,或許真沒幾個人能睡個好覺。

借著夜色的掩護,白天在蒙面人手中吃了虧的不少人膽子大了起來,將主意打到那些蒙面人頭上。

陳煜之前說的驚喜,他們一直都牢牢記著。

雖不知驚喜是什麼,但必然是對選拔有利的,只要對選拔有利,就值得他們去冒險。

實力差些的還好,自覺實力不夠,不會去主動招惹那些蒙面人。但向羽這些人就不一樣,他們對自己的實力很自信。

向羽曾經是一個人在島上活捉了二三十號人的強大存在,雖說當時有獸營的幫助,但也能從中看出他的實力。

沒有那些幫助,他幹不了那麼多人,但借著夜色的幫助,干五個人還是可以的。

當夜,不少蒙面人都遭到了夜襲。

這種偷襲,是當初在訓練中陳國韜八人最喜歡的,他們也是深受其苦。

不過在繁繁複復的訓練中,他們也是從八人那裡學到了一些東西。

打一槍就跑,這種偷襲戰學習了游擊戰的精髓,這些蒙面人,也嘗到了當初他們所嘗到的苦頭。

白天是蒙面人的主角,他們是獵人,但夜晚,這種身份變了。

夜晚的小島上非旦沒能變的安靜下來,反而比白天還要吵鬧,各處都是蘊含殺機。

白天被揍的那麼慘,夜晚自然要找回場子。不過從那偶爾升空的信號彈可以看出,並不是每個人都能找回場子的。

於月光下的喧囂中,夜色漸漸退去,清晨,海平面上露出第一抹霞光,海水呈現亮銀色,白天,再次到來。

蔣小魚再次從皮筏下探出頭時,天已經是大亮,瞅這日頭,估摸著應該也有個七八點了。

作夜,蔣小魚躲在皮筏下,空氣雖不是那麼流通,卻也算是睡了個好覺。

腦袋從皮筏下悄悄冒出,沙灘上沒有一個人,昨天他睡覺時這裡還有幾個被淘汰的人,一大早醒來,卻是沒了蹤影,估計是被接走了。

深深吸了一口海上的新鮮空氣,蔣小魚就是準備把頭給縮回去繼續苟著,等待十點鐘的到來。

只是他剛有動作,卻是突然聽到了從沙灘前方,昨天他藏身的地方傳來的聲音。

腦袋迅速一縮,瞬間藏到皮筏下,只留一絲縫隙,用來偷窺。

蔣小魚目光朝那裡看去,悄悄盯著聲音傳來的地方,人還沒出現。

聽著這聲音,蔣小魚微微皺眉,這聽起來有些像禿子和魯炎,謹慎起見,蔣小魚還是打算先看看情況。

很快,兩個人影出現在蔣小魚的視線中,一個人攙扶著另一個,似乎是有人受傷了。

「禿子!!」

看清人後,蔣小魚心底一聲驚呼。

禿子怎麼受傷了?

蔣小魚忍著立馬出去的衝動,仔細觀察起四周。

沒有任何異動,兩人不知是要去哪裡,後面沒有追他們的人,兩人走的不慌不忙。

「魯炎,禿子!」蔣小魚壓低聲音喊道。

兩人聽到聲音,瞬間轉頭,目光朝蔣小魚的方向看去???

沒有人?兩人沒能發現哪裡不對勁。

「這裡!」

蔣小魚抬高皮筏,朝兩人快速招手,兩人這才是看見了蔣小魚。

「臭魚,你怎麼在這裡!」

魯炎和張沖快速跑了過去,張沖身上有點狼狽,衣服上不少地方都是被劃破,左手被幾根野藤用樹枝做成夾板吊在脖子上,就連臉上也有幾道血痕。

不過好在,除了手上的傷勢嚴重一點,其他地方似乎沒有太大的傷勢。

「你們怎麼回事?」蔣小魚看著張沖手上的傷,皺眉問道。

「別蹲在外面,躲進來,別讓人看見了,這可是我發現的秘密武器。」蔣小爬出去,和魯炎兩人合力將皮筏抬起,讓張沖趴在裡面後,才是趴了下來。

原本只容納蔣小魚一人的空間變成了三個人,頓時顯得擁擠起來。

「你們兩個這怎麼回事?怎麼混的比我還慘!」蔣小魚對兩人的狼狽,著實有些驚訝。

果然離了他,兩人都是活不下去的麼?!

蔣小魚心中竟是莫名有點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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