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品功德金蓮,原本是佛教鎮壓氣運的寶物。後來被蚊道人食去三品,威力減弱,加上佛教興盛氣運龐大,便換了其他寶物鎮壓。

找到這件寶物,就算無法將其破壞,但只要給予足夠的衝擊,便可使佛教氣運溢出,從而趁機掠奪!

「佛教鎮壓氣運的寶物……」

但這件寶物究竟是什麼,又在什麼地方,米小俠一無所知。

「看來是該動用她的時候了……」

思索片刻,米小俠嘴角笑笑,接著起身離開青丘。

之後僅僅兩天,米小俠再次回到青丘。而這次外出,他到了哪裡,見了什麼人,又做了什麼,誰也不知道。

米小俠作為穿越者,本來就無法卜算。這次在外,他施展神通,有意混淆陰陽顛倒乾坤,使得跟他相關的人事都模糊難定。

所以就算是聖人,也算不出米小俠這次的行蹤。

「佛教……哼。」

接下來再沒有其他事情,米小俠嘴角冷笑,在青丘安靜修煉修養精神。

這次冥河老祖攻打佛教,若想趁機掠奪氣運,米小俠必定也要參戰。雖然他只是輔助,但畢竟面對的是佛教。

還只有三十年時間,縱使無法提升修為,也要將狀態調整到最佳,以應對接下來的大戰。

青丘之中平靜無事,凡間一切也在按部就班的進行。

嶄教弟子遍布大唐各地,在春娘的組織下進行傳教。

毫不吝惜銀錢,觀宇如同雨後春筍,在大唐各地建立。然後以觀宇為中心,弟子們向周邊傳教招攬信徒。

在集市城鎮,施展法術表演所謂的神跡,以此拉攏信眾。再有李純的旨意,各地官府早已張榜公告,嶄教的名聲瞬間打出。

尤其是入教的一系列好處,這簡直就是作弊,使得信徒數量迅速增加。

為了遏制嶄教,原本死對頭的道教、佛教,此時已經聯手。利用他們在凡間的影響力,以各種方式打壓、阻礙嶄教。

期間雙方難免摩擦,幾乎每天都有打鬥。不過兩百年共處協議在那,道教、佛教也不敢太過分,都是些小爭執無關緊要。

總體來說,道教、佛教已經盡力,但效果確實不大。

「看你還能得意幾時!」

廣成子、赤精子、清虛道德真君三人,領命扶持真龍,此時坐鎮長安。得到從各地傳來的消息,冷哼一聲滿臉氣憤。

但他們心裡清楚,只要李純還在位,他們就鬥不過嶄教。好在,李湛漸漸長大,一年年過去,嶄教的時間已經不多!

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李純之後李恆,李恆在位時間極端,接著便是李湛。道教此時憋著一股勁,要給嶄教來個大逆轉。

「呵呵,且讓他們斗。」

另外佛教這邊,三大士也在長安,扶持李昂。李昂同樣是這一輩的真龍,但繼位在李湛之後。

所以佛教並不著急,倒是樂得看道教和嶄教先斗上一場。

三教各有主張,與此同時,李純的削藩事業也在進行。

有了江南道兵馬的支持,李純底氣充足。首先拿西川節度使劉辟開刀,一系列旨意逼得他叛亂。如此便順理成章,李純當即調動兵馬,一鼓作氣擊潰西川,將劉辟拿到長安斬首!

李純剛明果斷,有勇有謀,相繼任用杜黃裳、裴度、李絳為宰相。在平定西川之後,利用藩鎮之間的矛盾,採取逐個擊破的策略。

在之後幾年,相繼平定江北李琦,整頓江淮財賦,招降河北魏博。任用名將李愬,消滅了淮西吳元濟。

一時間朝廷聲勢浩大,其他藩鎮相繼降服,向朝廷進貢,留質子在長安,表示歸順。

而在這個時候,丑奴雖然仍是宦官,卻換了一個身份,原本是俱文珍,如今是吐突承璀。畢竟凡人有生老病死,他也要掩人耳目。

但不變的是,丑奴仍掌控皇宮,而且權勢更大,如今是左、右神策,兼河中、河陽、浙西、宣歙等道行營兵馬使和招討處置使!不但掌控宮中禁軍,還可以領兵出征!

「啟奏陛下,宦官專權,紊亂朝綱,還請陛下誅殺吐突承璀!」

「此事朕自有主張,不必多言。」

「陛下!如此下去,只怕國將不國!」

「大膽韓愈!」

這天早朝,群臣上奏,再次提出防止宦官權利過大。其中刑部侍郎韓愈最為堅決,激動之時措辭不當,惹得李純大怒,就要將韓愈處以極刑。

幸虧宰相裴度求情,說韓愈忠直,乃是不可多得的良臣。李純這才稍稍息怒,但活罪難免,將其貶為潮州刺史。

「唉!」

韓愈帶著家眷離開長安,出了城門回頭望著長安,不由得長嘆一聲。

而此時馬車之中,有一名青年,乃是韓愈的侄孫。因為沒了其他親人,投靠在韓愈這裡。這青年字清夫,乳名湘子。經濟學文不行,倒是吹得一手好洞簫,不被韓愈所喜。

車馬走了沒幾天,天氣越發寒冷,伴隨著大風,忽然下起鵝毛大雪。半日之後,積雪有數尺深,馬車難以行進,周圍也不見人家。

由於積雪掩埋路徑,到處白茫茫一片,不知不覺就迷了路途,真是前無去處後無歸途。想到自己直言進諫,卻被貶謫,此時又落到這個地步,韓愈心中越發悽苦……

「藍關,就是這裡了!」

漫天風雪之中,一名白衣文士。郃下三縷青須,腰間一把長劍,手中一壺老酒。望了一眼地界,不由得點點頭,就是這裡了。

天寒地凍,此人只穿著薄衫,卻絲毫不覺寒冷。積雪深達數尺,快步如飛,卻連腳印都沒有。白衣文士且行且歌,時不時灌一口老酒。

「咦,有人。」

白衣文士走了幾步,忽然看到百里之外,一名青衫男子也向這邊走來,不由得站住腳步。

「這位道友,敢問尊姓大名。」

百里之遙,那人瞬間到了跟前,沖白衣文士拱拱手,直接詢問。

「嘁,問旁人名字之前,不是應該先報上自己姓名。」

白衣文士輕哼一聲,一臉桀驁。

「……貧道呂洞賓,道號純陽子。」

青衫男子皺皺眉,接著報出名號,正是後世赫赫有名的八仙之一,劍仙呂洞賓!

「道教的?」

雖然得道不久,但此時呂洞賓已經聲名在外。白衣文士卻輕哼一聲,好像完全沒把他放在眼裡,接著也報上名號。

「嶄教青蓮居士李白。」

「李白!」

呂洞賓眉頭一皺,這個白衣文士竟然是李白,嶄教開元七子之一。

嶄教弟子在外行走已經數十年,自然積累不少名氣。其中開元七子名聲最響,而又以劍仙李白實戰第一。

「你可是沖前面車隊來的。」

緊接著,呂洞賓指了指遠處,正是被困風雪中的韓家車隊。

「呦,看來你也是。」

將酒葫掛到腰間,李白嘴角冷笑,說道。

「師尊早有指示,此人當入嶄教。」

「入嶄教?笑話。」

呂洞賓輕哼一聲,鄙夷說道。

「這人我度化多時,已經決定入道教。此時出來搶人,嶄教果然無恥。」

「既然如此……」

見呂洞賓沒有讓步的意思,李白輕哼一聲,抽出腰間寶劍。

「正合我意!」

呂洞賓一聲冷喝,也抽出背後寶劍。

話不投機半句多,更何況兩人都是能動手儘量別吵吵的劍仙。不見兩人如何動作,下一刻卻已經交手。

漫天大雪之中,只見一青一白兩道身影,在雪地林間糾纏。時不時的傳來兵器相撞的聲音,但並不刺耳,反倒有一種獨特的韻律。

積雪數尺深,兩人在雪地上輾轉騰挪,但再看雪面,不但沒有腳印,甚至連絲毫痕跡也沒有,仍是潔白如初。

論修為,兩人都是極品地仙。論兵器,呂洞賓手中純陽劍,李白手中青蓮劍,都是先天靈寶。再說手段神通,兩人都修劍之大道。

可以說,從各方面來講,兩人都是旗鼓相當。勝負具體如何,還得看手上的真本事。

由於屬於不同教派,兩人又名氣、本事相當,因此經常被好事者拿來比較。具體誰強,各有各的看法,但兩人真正交手,這還是第一次。

「還不錯嘛。」

轉眼間就是一百多個回合,兩人仍是不相上下,李白不禁笑著說了一句。

接著只見青蓮劍一橫,忽然右手換左手,接著又是反手一劍,徑直刺向呂洞賓咽喉。

「好劍法!」

呂洞賓眼前一亮,非但沒退,反倒上前一步,純陽劍劍鋒剛好磕到青蓮劍劍尖,正面化解這一招。

兩人雖然都是地仙,但此時只比劍法,其餘神通一概不用。很快已經達到兩百回合,還是不相上下。

兩人實力相近,但風格迥異。李白劍法不拘一格,隨性而為,往往出其不意。呂洞賓則中正陽剛,一招一式樸實無華,卻能一法破萬法。

「劍法雖然不錯,但過於隨性,只控落入邪道。」

三百招之後,仍是不分勝負,呂洞賓忍不住說了一句。

「哼哼,你的劍法倒是方正,但呆板無趣,練了有什麼用。」

李白反駁說道,接著忽然後退一步,笑著對呂洞賓說道。

「我下一招名為青蓮劍歌,你要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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