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武林同道,丁老怪就是我們神捕門緝拿的第一個魔頭,多謝作為見證。」

郭玉朝著眾人拱手抱拳,「以後若有任何人為禍江湖的消息,各位盡可傳信,神捕門定會秉公辦理。」

眾人聞言,由於被郭玉攜生擒丁春秋的氣勢所鎮,只能點頭表示同意。

郭玉明白,今天的事傳出去後,肯定會在江湖上引起軒然大波,所有武林人士都會在未來的日子對神捕門打起十二分的關注。

不過這也是他所期望的,既然來到大宋的鼎盛時期,他希望這個盛世能繼續延續下去,徹底避免數十年後的那場劫難。

「林沖,你們幾個守在外面,我進去見見這位前輩。」郭玉見場面已經穩定,便決定去見見無崖子。

他跨入木屋,只見屋內空無一人,便即向著旁邊的牆壁再揮一掌。

然後,便看到一個男子當空地撐在一根繩子上。

此人面如冠玉,已到中年,卻無半絲皺紋,讓人一看就被他的相貌折服。

「晚輩郭玉,見過前輩。」郭玉恭敬地行李問候。

無崖子並沒有馬上回話,而是仔細打量了郭玉好一會兒,方才出聲問道:「小友為何身懷我逍遙派的北冥神功?」

「前輩好眼力,在下修煉的內功的確是北冥神功。」郭玉已有預料,經驗豐富的無崖子可能會看出他的底細,所以並不慌張,坦然承認。

「小兄弟是從何處習得這門功法?」

無崖子激動地差點從繩上摔下,微微運氣雙手拽著繩子才重新坐穩,「而且一身修為已入化境,就算老夫也要遜色不少。」

無崖子在剛才郭玉與丁春秋交手時,就已經注意到了郭玉,他修煉了一輩子,豈會搞不明白郭玉的內功分明與他一模一樣。

「不敢有瞞,在下的功力也是得自家師父灌頂所授,方才能在這般年紀擁有如今的修為。」郭玉沒有撒謊。

「敢問令師的名諱是……?」

無崖子愈發激動,雙目直勾勾地盯著郭玉。

「其實…」郭玉面露為難之色,扯了個謊,「其實我也不知師父的名諱,他是一位年過百歲的老者,從來不向我提起他過去的事。」

他的身份太過離奇,只能藉口掩飾,不願告訴實情。

「師父,一定是師父他老人家。」哪知無崖子激動地喃喃自語,恍然大悟般看著郭玉,「原來老夫該喚你聲小師弟。」

「小師弟?」郭玉聞言,不由地怔在原地,無比驚訝地望著無崖子。

他著實沒有料到,自己的言語竟讓無崖子產生這麼大的誤會,把他當成逍遙子的徒弟。

「不錯,若老夫沒有猜錯,你應該就是我那素未謀面的小師弟。」

無崖子鄭重點頭,「師父行事就是如此,隨心所欲,但看緣分,並且這個世上能把北冥神功修到如此境界的只有師父。」

「呃……」郭玉實在不知該說些什麼,他的到來竟引起了一番奇妙的誤會。

「或許是吧,我師父曾經傳了我北冥神功、凌波微步、天山六陽掌、折梅手等數門奇秒的武功。」反正這世上無人可知真相,郭玉不介意將錯就錯。

「沒錯,是師父,這些都是他老人家獨創的精妙武學。」無崖子連連點頭,已經對此深信不疑。

「師弟,為兄原本打算把逍遙派的掌門之位傳給我準備新收的關門弟子。」

無崖子神情帶著興奮之色,「但如今看到你,我才覺得最合適的人選是你。

你是師父的衣缽傳人,看來已經盡得他老人家的真傳。

只有交到你的手裡,為兄才算是真正放心,以你的修為足以保我逍遙派百年不衰。」

無崖子哀求地看著郭玉,他的一生是個十足的笑話,只求能夠安排好後事,死後能有顏面去見逍遙子。

「好,師兄話說到這個份上,郭玉就應下這個差事。」

看到無崖子腐朽半殘的身子,郭玉頓生惻隱之心。

說起來他原本就是未來的逍遙派掌門,現在接下,也不過是讓時間提前而已。

所以心裡暗自思量一番,還是決定接下這個位置,了了無崖子的心愿。

「好,好啊,這下為兄可安心去見師父他老人家。」無崖子欣慰地露出滿意的笑容,身子顯得搖搖欲墜,像是隨時要倒下去。

「師弟,這是本門掌門信物鐵指環。」

無崖子從手指上脫下一物遞給郭玉,「憑藉此物可以命令所有逍遙派的弟子,一定要小心收好。」

「師兄,這個先不著急。」郭玉上前來到無崖子身邊,鄭重地說道:「師弟自問醫術還不錯,可否讓我診治一番,以你的功力,說不定還可以活個幾十年。」

「唉,師弟,你有所不知。」無崖子長嘆一聲,「數十年前我被那逆徒和賊人合謀偷襲,身體遭到重創,能熬到現在已經是極限了。」

郭玉當然知道要不是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無崖子豈會在此布下珍瓏棋局,大張旗鼓地挑選徒弟。

可他還是想再試試,無崖子精修了這麼多年的北冥神功,就算曾經受過重傷,也沒道理此時就陽壽將盡吧。

郭玉把手搭在無崖子的脈搏上,小心輸入真氣沿著無崖子的經脈行走,仔細探察他的身體情況。

「這是……?」無崖子的上半身真氣流動地非常暢通,可是到了腰間卻有明顯的阻礙。

「師弟,算了。」看著郭玉驚疑不定的表情,無崖子低沉地嘆道,「非常清楚自己的情況,已經是藥石無醫了。」

「師兄。」哪知郭玉猛地抬頭盯著無崖子,「我有一個辦法,若能成功,師兄身體可以恢復如初,就連武功也可取得大的突破。

只是太過兇險,一旦失敗,師兄可能立即斃命。」

「師弟,你真有辦法醫治?」聞言,無崖子目露精光,異常驚喜地盯著郭玉。

「嗯,不瞞師兄。」郭玉表情凝重地點頭,「我剛才探察你的身體,發現你的體內穴竅基本已經打通。

只有位於脊間的命門和脊中二穴一片阻塞,阻止你貫通周身穴竅突破大宗師。」

「事實確實如此。」無崖子點頭承認,苦笑道:「我曾經嘗試過衝擊它們,可是真氣一靠近就全身疼痛難忍,有次甚至昏死過去。

從那以後,我就放棄了突破修為的打算,一心想要尋找個優秀的徒弟傳接道統。」

「那是因為師兄的這兩個穴竅因為受傷的緣故發生了移位,與周圍與他連接的多位穴竅分離,才會產生這麼大的變故。」

郭玉斟酌地說道:「現在我有一個主意,就是我用北冥神功粉碎脊間的骨骼,梳理經脈重新使穴竅回歸原位。

這樣就能順暢地用真氣一次性貫通二穴,一舉突破修為,壽元大增。

只是如此施法非常兇險,稍有誤差,就會導致經脈盡斷而亡。」

聽完郭玉的話,無崖子臉上漸漸布滿笑容,「師弟儘管放手施為,為兄的身體自己清楚,天年將近,最多也就一兩年的事情。

現在既然你有辦法,那我們就全力一試,大不了就是提早升天而已。」

「那好吧。」

郭玉見無崖子下定決心,當即轉向剛剛送走所有武林人士和幾位徒弟一同入內恭敬等待的蘇星河。

「蘇師侄。」郭玉輕言吩咐,「你們幾位守好外面,我要為師兄療傷,切記不要受到外人打擾。」

「是,師叔。」

蘇星河欣然應諾,他服侍無崖子這麼多年,比誰都希望他能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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