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放心,這點晚輩還是醒得的。」張翠山點頭表示想清楚了。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再送一份大禮,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

郭玉挺直了身子,向著眾人說道:「聽說俞岱岩十年前被少林大力金剛指所傷,這些年一直臥病在床。

我想你們可以去查查火工頭陀創立的西域金剛門,這件事有很大的可能是他們所為。」

「西域金剛門?」張翠山師兄弟疑惑不解。

張三丰卻是一拍腦門,懊惱地說道:「老道真是老糊塗了,怎麼會忘了火工頭陀此人。」

郭玉搖頭繼續說道:「而且我還聽說他們門中有一味叫做黑玉斷續膏的奇藥。

對恢復筋骨有非常不錯的效果,即使被少林大力金剛指捏碎骨頭,也能夠恢復如初。」

「前輩此言當真?」張翠山急切地問道。

在知道俞岱岩是因為被殷素素所傷才會被歹人暗害後,張翠山的心中就無時無刻處於煎熬之中。

現在聽到可以治好俞岱岩傷勢的消息,張翠山當然急不可耐。

「那是自然,西域金剛門早在多年前就仗著此藥而大發橫財,在西域名聲卓著。」

郭玉忽然輕嘆一聲,「唉,其實我還知道百年前在襄陽城外的山裡有一種普斯曲蛇。

他的蛇膽搭配上些藥材也有異曲同工之妙,同樣可以治好俞岱岩。

只是如今時過境遷,不知這種蛇還存在不存在。」

「前輩儘管直言,其他就由我們師兄弟去做。」宋遠橋到底是大師兄,當先站了出來。

「這樣吧。」

郭玉把普斯曲蛇的形態告訴他們,叮囑道:「我給你們留下藥方,你們大可以試試去找找此蛇。

如果實在尋不到,就只好去找金剛門的人討要了。」

其實郭玉還有最後一種辦法,那就是催動體內的真氣用一陽指為其療傷。

或許效果可能還會更好,可以使久病的俞岱岩更早地下地行走。

可惜如今他不敢過度地單方面消耗某種真氣,要不然可能會打破體內平衡,引起真氣暴走的可怕後果。

所以他只能告訴武當眾人藥物治療的方法,其他就無能為力了。

……

「玉哥,你收無忌為徒是另有目的吧?」

在回返的路上,夜深人靜時,程英終於忍不住把埋藏在心底的疑問說了出來。

「到底是夫妻,還是你了解我。」

郭玉見被程英戳破了心思,也就大方的承認。

他之所以臨時決定收張無忌為徒,其實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來自內心深處的愧疚。

郭靖和黃蓉為了家國民族努力了一輩子,把寶貴的生命都搭在了裡邊。

他身為兒子,當初既然沒有阻止掉悲劇的發生,讓他們踏上了歷史的宿命。

現在也應該做些努力,讓他們的心愿真正降臨這個世界,以慰藉他們的在天之靈。

所以他選擇把張無忌收為徒弟,將要傳授他一身所學,讓他獲得比原著中更加偉大的成就。

也許將來說不定可以在他的手中建立一個前所未有的王朝,實現整個民族的全面復興。

而這些正是郭靖和黃蓉想看到,為之堅持不懈奮鬥多年的東西。

更何況現在大勢在我,蒙元的統治日趨衰落,眼看已經處在王朝末日的地步。

這時候要是不做點什麼,實在說不過去。

在收了張無忌位徒後,郭玉也沒有心情在四處瞎逛了。

出了武當山就沿著漢水向西行去,準備返回天山。

沒想到駕著馬車沿著一處官道行駛時,遇見了一個妙齡女子帶著七八歲的小姑娘鬼鬼祟祟地趕路。

「師父,好像是峨眉派的紀曉芙姑姑?」

張無忌和紀曉芙在武當山上見過,一眼就認出了她的身份,「不過她行色匆匆的,好像在避什麼人。」

紀曉芙兩人看起來已經趕了很久的路,臉上充滿疲憊之色。

跟在她身邊的小姑娘實在忍不住了,停下身形,向著紀曉芙撒嬌道:「娘,我實在走不動了,我們休息會吧。」

紀曉芙卻不答應,柔聲勸說道:「不悔,乖,再堅持一會,我們千萬不能被娘的那些師姐妹找到。」

郭玉一聽她們母女二人的對話,就知道她們應該正在受到峨眉派的追緝,不由給張無忌使了個眼色。

張無忌當下立即跳下馬車,小跑到紀曉芙身邊,朗聲喚道:「紀姑姑,我師父請你們到馬車上坐,我們可以捎你們一程。」

「原來是無忌呀。」紀曉芙先是一驚,急忙把小姑娘擁在懷裡,待看清楚來人身份,方才鬆了一口氣。

然後看了眼駕著馬車的郭玉,眼帶糾結地說道:「無忌,這不方便吧?」

「姑娘,這沒有什麼不方便。」

程英和郭小蝶此時也下了馬車,來到紀曉芙身邊,「既然你是無忌的朋友,那也就不是什麼外人,無需太過客氣。

我夫君在外面駕車,車裡只有我和這個丫頭,沒有什麼不方便的。」

「是啊,是啊,小蝶都無聊死了,正好這位小姐姐可以陪我說說話。」郭小蝶看到楊不悔,直接上去牽起了人家的手。

「那我和不悔就打擾夫人一家了。」

紀曉芙先是往道路後面看了一眼,又瞧了瞧滿臉風霜的女兒,最後還是尷尬地點了點頭,答應了程英的邀請。

頓時馬車中就充滿了郭小蝶和楊不悔兩個小丫頭嘰嘰喳喳的吵鬧聲。

而紀曉芙性格恬靜,待人溫柔,似乎和程英很談得來,在馬車裡面也聊得特高興,不一會兒就以姐妹相稱。

把坐在外面車轅上的郭玉聽得驚訝不已,同時也為程英感到由衷的高興。

程英本就不善於與旁人交流,喜歡自己一個人獨處。

特別是自他陷入昏迷後,她就再也沒有下過天山,除了與幾個親人聯繫外,再無其他旁人朋友。

所以郭玉才會開心不已,臉上布滿笑容,看得坐在他身邊的張無忌偷偷都露出奇怪的眼神,不明白自家師父在高興什麼。

可惜世事往往就是這樣,總是在人高興的時候,突然就敗了興。

郭玉他們只走了一小會兒,就看到一群騎著快馬的姑娘,在他們馬車的後面緊緊追趕著。

「無忌,你進馬車裡面吧,告訴你師娘她們不要說話,一切都交給為師來應付。」聽見身後的響動,郭玉側過腦袋對著張無忌吩咐道。

「喂,你有沒有見過一對母女從這裡經過?」

張無忌剛剛掀起帘子進到車裡,從馬車的後面就衝出一個騎著快馬的女子,攔在馬車的前面,面帶倨傲地高聲問道。

郭玉抬起額頭微微瞅了一眼,面無表情地回了兩個字「沒有。」

「你說什麼?」那女子臉色一變,厲聲喝問道:「這條路上只有你們一輛馬車經過,怎麼可能沒有見過她們?」

「呵呵。」

郭玉冷笑一聲,「沒見過就是沒見過,難不成姑娘還想動手拷問不成?」

「敏君,好好和人家說話。」

此時又從人群中走出一個大概看起來四十多歲的女子,來到郭玉的正前方。

她微微抱拳行禮,然後盯著郭玉說道:「這位先生,貧尼峨眉派靜玄,正在尋找本門的師妹。

如果您知道她們的話,還請行個方便,告訴我等,我們蛾眉派必有厚報。」

「嗯,你這個尼姑倒也算是有理,不像那位姑娘,呵呵……」

郭玉瞧了她一眼,再次說道:「不過在下的確沒有見過她們,你們還是去別的地方找吧。」

「師姐,和這人廢什麼話?」丁敏君眉頭一豎,直接破口大罵,「我看就是他把師妹藏了起來,我們上去看看便是。」

說罷,竟然拔出手中的長劍,跳下馬擺出一副動手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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