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風后知道張道正也在這裡,但是看到他端著幾碟菜放到了張子陵面前的桌子上,還是讓他震撼不小。

這位可是龍虎山的太上祖師了,大名鼎鼎的萬雷道尊啊,怎麼在這裡做起了廚子。

他不知道這是因為張道正恢復了,張子陵才勉強同意讓他重新掌勺的。不然後廚重地豈是能輕易給個瘋子。

風后恭敬的將地保的腦袋放下,認真的行禮。

「坐吧。」張子陵笑道。

只有三個人需要吃飯,白仙兒坐在張子陵身邊服侍。

「一起吃點吧。」張子陵說完。

白仙兒給風后一副碗筷,這位風后如此拘謹,可不是因為他的實力低。

若是生死相搏,他有把握換張道正一命。

此刻他如此模樣,純是被張子陵的氣勢所迫。

「謝謝,張先生。」

吃過之後,張子陵開口說道,「說說你的來意。」

「我家主上要與上面算一筆舊帳,還望先生請勿插手。」風后伸手指指天。

「你們是要毀了錢塘郡嗎?」張道正問道。

「道尊放心,我們不會傷及無辜的。」風后答道。看得出來他對張道正的態度一般般。

「那丫頭天賦驚人,她還不飛升?」張道正還是忍不住問道。

「主上自斷仙路,只為報仇。」風后認真的說道。

張道正不說話了,張子陵最後開口,「只要不打攪我們的生活,我是不會管的。」

「多謝張先生!此事我們定有所報。」風后說著恭敬的行禮,然後轉身離去。

看著風后離開以後,張道正嘆息著。

「別一個人嘆氣了,把知道的給我們說說。」張子陵開口說道。

「那丫頭本是趙淳獨女,她出生時天象奇觀盡顯。若是生個兒子,可有趙淳發愁的了。

哦,趙淳就是仇王。

好在是個女兒,不過因為這件事皇帝還是求到我們龍虎山,他希望我們看看小香兒到底是什麼來路。我也是那時與趙淳結識的。」說道這裡張道正眼中出現了回憶的神色。

「看的出來這個趙淳讓你印象深刻啊。」張子陵道。

「嗯。他是一個真正的至誠之人。」張道正笑道,「老夫見了小香兒便要收她為徒,那丫頭隨便修練修煉也是一個地仙顛峰。」

張子陵也微微有些吃驚。

「那時候那丫頭才三歲,手中捧著一本道經。我要收她為徒,她卻說汝畏道不前,如何教我?」張道正現在說起還是歷歷在目。

「老夫傳了她幾手用雷的法門,便直接離去了再後來就聽說趙淳謀反的消息,小香兒的下落不明。老夫找了十幾年,再見到她的時候。

她的修為已經不輸老夫,身後跟著他們四個。」

「她該有五十多歲了啊。」張子陵問道。

張道正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是啊。」

「五十多歲成了地仙確實十分厲害。」張子陵道。「看的出來她這次要做大事,你不打算幫幫她?」

「如何幫她?皇帝死了定是她乾的,昨夜城中生啖趙淳的傢伙也都都死了。她現在若是還想報仇恐怕就該去找神仙的麻煩了。」張道正喃喃自語的說道。

聽到又有了一個願意找神仙麻煩的人物,張子陵立刻有了興趣。

這幾日錢塘郡的寺廟裡人山人海,雖然官府將那一夜的事情說成了山賊來襲。但還是有不少人看到了那些怪物。

人們來寺廟想求個平安,城隍廟中的供桌上的貢品放的滿滿當當。不是逢年過節,但是家家戶戶都帖上了新的門神。

歡喜佛子空痴站在錢塘郡外,他沒有進去的意思。

「還真是麻煩啊,不過這次事情我就不插手了。」空痴轉身離去,他給張子陵的財物會派人送去。

空嗔看著離去的空痴說道,「這錢塘郡現在如此有趣,你不去瞧瞧就走嗎?聽說那趙姬國色天香是上好的鼎爐啊。」

「你去吧。」空痴頭也不回的消失。

「空色死的蹊蹺,這錢塘郡我是去還是不去呢?」空嗔喃喃自語的說道。「去找土地老兒問問吧。」

赤腳堂今日就十分悠閒,張子陵伸著一根手指在空中亂畫,許仙看不出什麼玄妙。

白素貞看了一眼就挪不開眼了。

劍氣縈繞在他的手指上,他用劍氣模擬雷法、模擬佛光、模擬天下萬法!

這是什麼天賦啊!

一早上許仙偷瞄白素貞,白素貞一直看著張子陵。

王老兒死後他的兒子王大接替了他打更的活計。他爹死在了山賊的刀下,但他知道父親是怎麼死的。

那時候自己還是十幾歲,父親拿了一筆銀子回來,不過需要指證仇王。仇王被殺之後,他家的那筆銀子被他爹賭錢輸完了。

路過城隍廟的時候,他想著進去拜拜求個平安。走進城隍廟中,他抬起頭看著法相莊嚴的城隍老爺。

「我爹死了,但願他能下輩子做個好人吧。」他對著城隍老爺三拜,突然老鼠、蜈蚣、蟾蜍爬上了城隍老爺的神相。

最後城隍老爺的神像紛紛碎裂,王大嚇得轉身就跑。

還有細心的人也發現,他們今日剛貼的門神就看起來顯得很舊了。總之整個錢塘府都顯得十分怪異。

空嗔叫了半天也沒有叫出土地。

他想見的土地正在垚的手中,垚捏著土地的脖子,「放心我不會殺你的,你可是主上點名要的傢伙。」

「你們敢殺仙人?」

「我們什麼不敢。」褚懷吃著包子說道。

風后半天才回來,他咳嗽著說道,「這城隍老爺還有兩把刷子,浪費了我一點時間。」

他手裡攥著一絲殘魂,那殘魂金光閃閃正是城隍老爺的魂魄。

空嗔最好女色,若不是空色摳門。

他一定會將白仙兒弄成自己的鼎爐,現在他知道白仙兒就在錢塘郡,但是他有些不敢去那裡。現在土地老兒也見不到,空嗔最後還是長嘆一聲準備離去。

「怎麼就走了啊。」一個聲音在他背後響起。

空嗔回過頭,張子陵微笑著看著他。

他把玩著手中的一柄金色飛劍,「我有點強迫症,缺一柄飛劍才能湊夠十二柄,所以借你的舍利子用用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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