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大事了,季小柔卻說不清出了什麼事,電話是王長虎打來的,那邊很亂,他一直喊救命。

此刻的王長虎還在三小節分部,程風開著車拉著哥仨趕了過去。

還沒有走進分部,就聽到一陣吵鬧聲,眾人走進去一看,王長虎抱著頭蹲在牆角,身旁是三個女人,連吼帶罵連踢帶踹。

張小白幾人趕緊拉開那幾個潑婦。

王長虎抬起頭,露出極度委屈的神色,「老大,救救我!」

一個女人將矛頭對準張小白,指著他說道:「我認識你,你就是三小節教育的負責人對不對?」

張小白說道:「對,我是三小節教育的負責人張小白,有什麼事跟我說!為什麼罵人打人?」

女人音調升高,尖聲喝道:「罵人打人?我他嗎想弄死他!好好好,既然你是負責人,我就沖你說事,你問問這個禽獸幹什麼事了?」

張小白沉著臉,說道:「這位大姐,有事你就說事,別爆粗口!」

女人哼了一聲,身旁的一個女人搶先說道:「是這樣的,今天我外甥女在你們這上課,回去後就哭哭啼啼的,問她什麼事也不說,最後在我姐的追問下才說了出來,說是這位老師對她動手動腳的,才是個初中生啊,他怎麼這麼禽獸不如呢?」

女人說到最後聲淚俱下。

張小白緊皺著眉頭,完全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不過以對王長虎的了解他壓根不可能幹出這種畜生行為,可看著這三個女人的樣子,又確實不像說謊話。

張小白問道:「大姐,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女人厲聲喝道:「誤會?還會有什麼誤會?我閨女還在家哭呢!」

此時的王長虎再也聽不下去,低吼一聲,衝到張小白身前,「老大,我沒做過,真的沒做過,是她們汙衊我!你要相信我啊!」

一邊是兄弟,一邊是客戶,雙方各執一詞,究竟該相信誰?

張小白選擇了兄弟,看向三個女人說道:「我看這樣吧,既然大家說法不一樣,不如把孩子叫過來,咱們當面對質!」

女人狠狠呸了一聲,說道:「你們還有沒有良心了?孩子都已經是受害者了,還想讓她跟你們對質?」

張小白冷哼一聲,說道:「不對質也成,你們可以報警,自然會水落石出,我相信我們三小節教育的老師不會做出那麼下流的事情!」

女人突然嚎了起來,「你們這幫人面獸心的畜生,還為人師表當老師呢?我家孩子可還小啊,怎麼能毀了名聲,我跟你們拼了!」

女人伸手就要夠張小白。

張小白趕忙躲避,跟這個瘋女人犯不著動手,只是簡單的一個試探就可以看出,這幾個人什麼都不敢,明顯在無事生非。

有哭的有嚎的,有打的有罵的,有拉架的有勸架的。三小節教育分部一陣騷亂,以至於路過的不少群眾都圍著觀看。

田野低聲說道:「老大,很明顯這三個女人是來搞事的,咱們報警吧!」

張小白想了想,搖搖頭說道:「報警不好,即便不是真事,如果傳了出去對咱們影響也是不好!」

張小白大喊了一嗓子,說道:「三位大姐,先冷靜冷靜,我得先調查清楚這件事才能給你們一個答覆,總之三小節教育跑不了,我更跑不了,給我一個晚上的時間,明天咱們再談好不好?」

如今之計,只能先穩住這三個人,再想怎麼應對。

三個女人嘰嘰喳喳了一陣,最後說明天再來,一定要三小節教育給她們一個滿意的答覆。

她們走後,張小白等人回到學校。

王長虎走進301寢室,這個鐵骨錚錚的漢子,終於忍受不出委屈,淚水流了下來。

張小白遞給他一根煙,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王長虎抹了一把淚水,說道:「老大,我真不知道怎麼回事,明天要收補課費了,我加班統計費用,那三個女人就闖了進來,不容分說就開始罵我打我,我既不能還手又不能還口!」

張小白又問道:「她家孩子你知道嗎?」

王長虎回答:「知道,是我教的一個初中生,她們說是今天晚上我給那個孩子留了下來,然後動手動腳,可實際上我根本就沒有單獨叫住孩子,根本什麼事都沒有!老大,我對天起誓,如果撒謊我全家遭雷劈死!」

張小白怒道:「不許瞎說,我還不信你?」

事情可以斷定,是那三個女人無事生非故意找茬,可目的到底是什麼?

張小白抽著煙陷入了沉思。

田野分析道:「如果是來打架的,肯定來的是男人,既然來了三個女人,必然是整事的,老大,這件事背後肯定有隱情!」

季小柔眼睛一亮,忽然說道:「是不是她們不想教補課費,故意弄了這麼一出?」

張小白想了想,點點頭說道:「有可能,正好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了這事,她們很可能為了錢來的!」

程風說道:「那這事怎麼解決?是跟他們抗爭到底,還是退一步免了學生的補課費?」

程風說到點子上了,如今只有這兩條路可以走。

按道理這種事情不能妥協不能忍,可是一旦抗爭下去,就怕有理說不清,到時候肯定會對三小節教育有著極其不良的影響。

如果事情處理不善,後果可是不堪設想,三小節教育好不容易豎立起來的品牌效應,恐怕會轟然崩塌。

最後在幾人的商議下,決定探探她們的口風,看看到底是不是為了那點補課費。

一夜無話。

第二天,張小白等人來到三小節教育分部。

過了一會兒,昨天那三個女人也走了進來。

那個女人問道:「怎麼樣?是不是該給我們個答覆了?」

張小白說道:「大姐,我有個提議你看如何?」

張小白沒有接女人的話茬,不想在那件事上糾葛,不管怎麼樣,那件事必須不能承認,這是底線,甚至寧可跟他們抗爭到底。

女人問道:「什麼提議?」

張小白說道:「免了你們孩子的補課費,誰是誰非咱們就此打住,不再提起這件事了!」

女人皺了一下眉頭,然後旁邊的女人捅了她一下,仨個女人就走到外邊小聲討論起來。

沒多大功夫,她們再次走進來,為首的女人說道:「成,我同意這個提議!不過你光說可不行,得寫下來!」

張小白想了想,拿出紙筆寫了幾個字,故意沒寫事情的原因,只寫上免除這位學生的補課費,然後簽上字蓋上三小節教育的公章。

三個女人拿著那張紙,心滿意足的離開。

直到她們走出門口,張小白猛然一驚,似乎覺得這樣做不對。

如果她們不是為了那點補課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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