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怎麼說,在酒場上,只要女人敢端杯,那必然是海量。

張小白了解鮑小妹,這個根本不算什麼,那三個男人可是服了氣了。

在尼采酒吧逗留了一個來小時,十點鐘的時候,幾個人走出酒吧直奔一九六九。

這場局的主人是小宇,張小白這才明白,三個最火的酒吧都得提前訂座,否則根本沒位置。

一九六九酒吧,據說之所以起這個名字,是因為老闆這一年出生。

這個酒吧才是張小白印象中的酒吧,也就裝修是八十年代那種懷舊風格,燈光閃爍喧囂無比。

又是定的卡座,幾人落座,小宇打了個響指叫來服務員。

「謝少,來點什麼?」

小宇姓謝,謝明宇。

服務生這麼問,顯然跟小宇很熟悉,足以證明小宇經常出沒於夜場。

小宇看向張小白,說道:「小白,既然你是瘋子的朋友,那就不用跟我們客氣,剛才喝得啤酒,這場咱們喝洋酒!」

小宇忽然笑了笑,補充說道:「放心,這三個酒吧的酒沒有假的!」

張小白笑道:「成,那我就既來之則安之,仍由安排了!」

接觸這麼一會兒,張小白了解到這仨人可都是經常流連夜店的主,哪家是真酒假酒,肯定門清。

人家都這麼說話了,再客氣就矯情了。

小宇點了幾瓶威士忌加冰水,沒一會兒,桌上擺放好酒水。

張小白喝了一口,品不出什麼味來,看來還真不習慣喝國外這些東西,要說還是國內的啤酒白酒帶勁。

張小白問道:「卡座的最低消費是多少?」

卡座類似於包廂,成半包圍結構,裡邊有沙發和台幾;散台類似於大廳,有桌子有椅子;高台則是吧檯前的高椅,適合單身坐在那裡。

一般情況下,卡座都有最低消費,像洛城的豪門夜總會,最低消費是五百,這是燕京,估計得更多。

小宇說道:「像我們這些老顧客,最低消費一千,其實跟沒有差不多,每一次來這裡玩還不消費個萬八的。」

鮑小妹喝著威士忌津津有味,聽到這話差點沒噴出來,趕忙捂住嘴巴。心想喝頓酒就消費這麼多?那得買多少二鍋頭?

放下手後,鮑小妹再喝一口,這個叫威士忌的酒味道更好了。

舞台上一個背著吉他的男生出場,坐在椅子上自彈自唱一首《小芳》,台下有人跟著哼唱著。

「村裡有個姑娘叫小芳,

長得好看又善良,

一雙美麗的大眼睛,

辮子粗又長

……

……」

張小白聽得津津有味,對於這種貼地氣的歌曲還是很喜歡的,特有種鄉土氣息。

「怪不得叫一九六九,唱得都是這種風格的歌曲,我喜歡!」張小白笑著說道。

程風神秘一笑,說道:「老大,你猜這三個酒吧哪裡美女最多?」

張小白想了想,說道:「應該是正青春吧?尼采裡邊都是文藝青年,美女應該不喜歡去那裡,而這邊的風格太中年化,都是大叔美女們也不喜歡,正青春聽這名字肯定是年輕人喜歡的地方,那裡美女應該最多。」

三個燕京坐地戶不約而同的笑著搖搖頭。

喝完一杯酒的鮑小妹忽然抬起頭,說道:「哥,肯定是這裡美女多呀!」

程風笑道:「還是女孩了解女孩,小妹回答正確!」

張小白迷茫的看著鮑小妹。

鮑小妹嘿嘿一笑,解釋道:「哥你想啊,喜歡來這裡的男人大多三四十歲,正是事業的上升期,錢自然是不差滴。有錢男人多的地方,美女自然多。」

張小白恍然大悟,笑道:「厲害,這一點我倒是沒想到。」

川子說道:「酒吧不止是男人泡馬子的地方,也是女人釣凱子的地方!」

張小白無奈搖搖頭,心想真是個亂地方,以後這種地方還是少來吧。

台上男生唱完那首《小芳》,一首勁爆的舞曲響起,三個人跳進舞池熱舞。

三人穿著花襯衫喇叭褲,梳著捲毛頭,跳的正是八十年代流行的霹靂舞迪斯科。

觀眾們不時搖著頭,隨著音樂扭動著身體配合。

勁歌熱舞結束,一首柔和的曲子傳來,一些顧客們離開座位走下舞池。

當他們跳的時候,張小白一拍額頭,轉頭看向程風,「還真是那個時代的啊!」

那些人跳的是交際舞。

程風眨眨眼,眼中含著飽滿深情,說道:「老大,要不咱倆也跳跳去?」

張小白腦補了那個畫面,兩個大男人相互摟著在那裡扭來扭曲,瞬間有種要吐的感覺。

「你可拉倒吧,我可不跟你丟那個人!」

張小白繼續看向舞池,不得不說,小妹說的是真有道理,看著大約四十來歲大腹便便的男人,懷中攬著的可都是妙齡少女。

男人愛美女,美女愛錢,各取所需相互滿足。

這就是現實啊。

川子忽然盯著一個方向,說道:「看到了嗎?那個人就是老三的弟弟老四。」

張小白笑了笑,總感覺這句話很滑稽,東城老三的弟弟東城老四。

那邊是個大卡座,五六個男人划拳喝酒,看上去異常豪爽,有點江湖中人的味道。

小宇說道:「你不是跟他認識嗎?還不過去看看?」

川子有些猶豫,說道:「跟他只有過一面之緣,可不知道人家記不記得我?」

小宇提醒道:「這可是個機會,敬杯酒可就加深印象了!」

川子想了想,終於做了決定,端著一杯酒走了過去。

那邊的場面更加火爆,川子喝完一杯後又打了個圈,跟那些人都喝了酒。

再回來時,川子已經有了醉態,笑著說道:「四哥說還記得我,真是給了我大面子!他也在跟朋友串吧。」

突然想到了什麼,川子打了個響指叫來服務生,說道:「那邊的帳算我的!」

這就叫見縫插針,不放過任何機會,不經意間就走了這麼大一個人情。

過了一會兒,那幫人走了過來,為首的正是東城老四,一個三十來歲的大光頭,笑著說道:「小老弟,謝謝了啊!」

川子趕忙站起身,「四哥見外了,這是兄弟該做的!」

老四拍了拍川子肩膀,「你們喝著,我再去下一家!」

張小白始終沒有說話,只是當那個東城老四離開之時,忽然感覺到一絲不對,那個人看自己的眼神好像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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