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仲甫早就猜測,幕後指使者必然是惠農集團。

依據很簡單,誰能從這件事上獲利最多那就是最有可能的人。

可事情發展到現在,就連杜仲甫也不再懷疑惠農。

從始至終,連惠農的一點影子都見不到,而是那個逆子乾的蠢事!

張小白調查胡明只是出於一種感覺,並沒有什麼方向,直到看著身份證上的地址終於聯想到一件事。

朱虹跟胡明居然是一個地方的人,第一次發現了在整件事裡有惠農的影子。

就在此時,牛二的電話突然打來,杜飛出去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去找朱虹!

整件事情有兩個關鍵人,第一個是胡明,張小白負責調查。

第二個正是杜飛,張小白讓牛二暗中跟蹤追查。

不管有沒有結果,這兩個人的線索不能丟。

沒想到兩邊同時有進展,張小白笑道:「二哥,好好跟蹤杜飛,看看他到底再幹嘛?」

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張小白豁然開朗了!

……

……

杜飛被逐出家門,沒了工作沒了股份也沒了收入,幸虧母親惦記自己,偷偷給了一張卡,足以應付眼前的生活。

走出家門,杜飛並沒有那麼沮喪,甚至有一種感覺,困在牢籠的鳥兒終於可以展翅翱翔了。

這麼多年,他雖然吃喝玩樂衣食無憂,可壓力著實不小,從小父親就告訴自己,你是要做大事的人,一定要努力啊。

可他根本就不想做什麼大事,有吃有喝有玩有樂就成,所以年輕時候的他很反叛。

直到長大後,他才漸漸了解到錢和權的重要性,這才收起玩心準備做出一番成績。

奈何能力有限,又不肯踏踏實實學下去,杜飛做起事來總是找不到門道,到最後就想破罐子破摔。

其間,他遭受了父親以及爺爺太多的不滿以及呵斥。

現在好了,終於離開這個被壓迫的家了。

有什麼不好?

只要能跟朱虹踏踏實實過日子就好。

掏出手機,杜飛給朱虹打電話,這次不是關機而是停機。

直到此刻,杜飛終於察覺出事情不對。

又聯想到胡明的事情,他有一種極其不好的感覺。

難道這就是過河拆橋卸磨殺驢?

沒有了車,杜飛坐火車再次來到淮北,先來到租住的別墅。

就跟他之前離去時一個樣子,桌上放著那瓶沒喝完的紅酒,酒杯還在原來的位置。

她應該沒有回來過。

繼續撥通那個號碼,還是停機。

憤怒之下,杜飛打車來到惠農分公司。

他不知道,背後始終有雙眼睛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杜飛直接闖到總經理辦公室,終於見到那個朝思暮想的女人。

一身職業裝的朱虹坐在辦公桌後,眼神冷漠的說道:「杜總,你闖進惠農幹什麼?」

杜飛呆呆的站在門口,看著她那種眼神覺得好陌生好心寒。

在一起的時候,她叫他小飛,這個時候卻叫杜總。

那個時候,只要他一進屋,她就會迎上去小鳥依人般依偎在他懷裡,這個時候他就像個陌生人似的坐在原地不動。

杜飛心痛的說道:「小虹,是我啊!」

朱虹嘲笑的眼神看向他,「小虹?你是在叫我嗎?什麼時候可以這麼親密了?」

杜飛再也忍受不住,厲聲喝道:「朱虹,你到底想做什麼?」

旁邊的保安聞聽此言,就要衝過來拉走杜飛。

此時門口已經聚了不少人。

朱虹擺擺手,「你們先出去,我有幾句話跟杜總談!」

關上門,杜飛終於感覺到自己很失態,以前從來沒有吼過她。

語氣再次變得柔和,杜飛說道:「小虹,剛才是我不對!」

朱虹掃了一眼門口,門已經緊閉,面向杜飛說道:「出了這個門,我們現在所說的話我一概不認!」

杜飛緊走進步來到她身前,說道:「小虹,不管你對遠大做了什麼,我都不在乎,我現在已經被逐出家門再也不是杜家人了!小虹,我沒有把你招出去,沒有說是你讓我將胡明招進公司的!小虹,無論在哪裡,我們踏踏實實過日子好不?我為了你真的可以做一切事情!」

朱虹點著一支煙,輕嘆一口氣,說道:「杜飛,到現在你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嗎?」

杜飛使勁點頭,「知道知道,你就是想打垮張小白得到安蘇省,你已經做到了呀!沒關係的,我真的不在乎!」

朱虹的眼神就像看著一個傻子,「杜飛,你真的以為我喜歡你?我只是利用你才跟你在一起的!從此以後,我真的真的不想跟你這頭豬再有任何來往!」

杜飛喃喃的問道:「你就沒有一點喜歡過我?」

朱虹笑道:「你以為言情劇嗎?你這個大傻X!」

杜飛臉色漸漸凝固,腦海中浮現出那些幸福的畫面,揮都揮不去。

良久後,杜飛咧嘴一笑,看向朱虹,「我是傻X,可你不是嗎?我就問你跟不跟我在一起吧?」

朱虹笑著搖搖頭。

杜飛說道:「好,那就別怪我無情了!我這就回去告訴爺爺,胡明是你主使的,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別忘了,你這是犯法,會進監獄的!」

朱虹緩緩吸了一口煙,問道:「證據呢?」

杜飛說道:「胡明就是證據!」

朱虹笑道:「那得他承認了才行,即便承認了法庭也需要證據的!」

做這些事情之前,朱虹早就做了準備。

杜飛說道:「咱們是情侶關係,是你讓我這麼做的,我還是人證!」

朱虹仿佛聽到一個笑話,哈哈大笑,「情侶關係?誰能證明?再說你是遠大的人,你能當人證?早就說了你是個傻子,你還偏不信!」

杜飛喝道:「怎麼不是情侶?我們住在一起,幾乎每天一個電話,難道這都不能證明是情侶嗎?」

朱虹收斂笑意,不耐煩的說道:「住在一起?誰知道?打電話?你打的是我的手機號嗎?查清楚再說吧!」

「杜飛,別在這胡攪蠻纏了,我再也不想跟你說半句話!趕緊帶著你那個智障的腦子滾蛋吧!」

朱虹每次去別墅都悄無聲息,而且從不出屋,回來的時候已經消滅了一切痕跡,她經常聯繫的手機號也不是自己的名字。

很早之前,朱虹就做好了這些準備。

杜飛還是不死心,還想繼續辯解下去,保安突然沖了進來,直接將他架門後,推到門外。

此刻的杜飛,就像一條喪家之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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