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將車停在宴賓樓停車場,認真說道:「小心點,有可能是小光頭設的局!」

事出無常必有妖,雖然小光頭現在表現的很好,可終究給他收拾得太慘,這種場合邀請張小白,這件事本身就很反常。

牛二早就有了警惕之心。

張小白笑道:「好的,一看情況不妙就風緊扯呼!」

牛二還是不放心,說道:「我已經在隔壁定了包間,真有事就大聲嚷嚷!」

張小白笑道:「那咱們就摔杯為號!」

小光頭正在門口東張西望,見到張小白下車趕緊小跑過去,雙手抱拳道:「白哥,讓您受累了!」

說著拉起張小白的手往裡走。

坐在車裡的牛二看了看錶,然後掏出手機打電話。

……

……

劉寶帶著張小白走近包間,猛然推開門,大喊道:「白哥到!」

隨後,劉寶一閃身,張小白面帶微笑走進包間。

十來個人坐在那裡,卻只有兩個人站起身,點頭叫了聲白哥,只是覺得有些尷尬馬上就坐下。

站起來的是老二和老五。

見到如此情景,張小白面色不變,微微點頭致意。

視線掃了一圈,加上劉寶一共八個男的,還有一名女生。

老大身邊有個空位,勾了勾手指,說道:「來來來,過來坐!」

語氣神態談不上半點敬意。

劉寶很狗腿的將張小白拉了過去。

張小白左邊是老大,右邊正是那個女生,跟她視線交匯之時,忽然覺得有些眼熟,但怎麼都想不出在哪裡見過。

劉寶開始介紹,首先向眾兄弟介紹道:「這位就是我傳說中的白哥,無論玩什麼都比我玩的好!」

隨後又向張小白介紹,語氣尤其客氣,「白哥,這幾個都是我把兄弟,從這邊數是老大老二老三……」

最後說到老八,然後輪到那女子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別看老八最小,特別喜歡女子,時不時的就帶個姑娘出來,劉寶還真不認識這位,不用猜肯定又是他新釣的馬子。

老八笑道:「這是我表妹小雪!」

劉寶笑了笑,心想你這是糊弄鬼吶!

張小白客氣的點點頭,這才明白怎麼回事,原來他們是拜把子弟兄,座位也是按照排行坐的。

張小白站起身,從兜里掏出軟中,熱情的遞了過去,這哥八個人人抽煙。

輪到女子,張小白也客氣了下,「妹妹抽煙嗎?」

小雪擺擺手,淺笑道:「謝謝,我不吸煙!」

說話間,叫小雪的姑娘俏皮的眨眨眼,張小白笑著點頭。

倆人表情只是一閃而過。

張小白終於想起來了,那次給小光頭做局去KTV玩耍,正是這個姑娘陪在自己身邊。

當時他遞過一支煙,姑娘說「謝謝我不吸煙」,在那個場合不抽煙的女子很少,說謝謝的更少,當時張小白很意外。

此時此刻,跟那個時候何其相似?

只不過環境不同,還是那句話。

從張小白進門那一剎那,小雪便想了起來,首先她眼力比較好,其實對張小白印象很深刻。

那一次身體不適推了不少局,後來好些了就開始陪客,而陪的就是眼前這個人。

做這行兩年多來,小雪見識多形形色色各種人,可張小白這樣的還是第一次。

他沒有占自己便宜,甚至一點心思都沒有,只是安安靜靜坐在那裡喝著酒抽著煙,那眼睛裡仿佛藏著很深的東西。

當時他拿出煙,她主動上前點煙,他竟然說了聲謝謝。

只是簡單的兩個字,或許只是出於禮貌而已,當時的小雪差點熱淚盈眶,心裡流淌著暖流。

在那個地方,少有的溫情感動!

此刻,張小白又拿出煙,小雪又一次給他點燃。

張小白還是道了聲謝。

人到齊,開飯。

年紀最長的老大提起第一杯酒,「老四的好朋友,就是咱們的好朋友,來,大家一起敬張小白!」

張小白提杯謝敬。

這一口有人喝的多有人喝的少。

老二老四老五都是深深一口,其餘人只是舔了一舔。

敬酒沒敬意。

張小白看在眼裡,不過還是深深一口,甚是豪爽。

老大拍了拍手,喊道:「爽快,小白好酒量,大家可要陪好了啊!」

沒有一點掩飾的意思,就連外人張小白都聽出話里的意思。

張小白不動聲色,笑道:「謝謝各位!」

老大端起杯做個表率喝了一大口,張小白仿佛沒看見似的,只是喝了一小口。

老大還端著酒杯,一見到這情況,臉色瞬間沉下,將酒杯拍在桌上。

張小白只是笑了笑,夾了一口菜。

老大依然死死盯著張小白,見此情況,老二趕忙跟他說起其他話題轉移視線。

隨後,老二端起酒杯,笑道:「白哥,我敬你!」

這一次張小白喝得多了點,從這幾個人的表情上就能看出他們的態度,這個桌子上也只有老二老五還有那個姑娘有些善意,其餘人都是準備整人的。

當然小光頭的態度還沒有表現。

一杯酒多久能喝完,取決於一口喝多少,只是喝一點點那能喝到天亮。

那些人還輪著敬酒,張小白只是隨意的敷衍著,到了這個時候,噁心還來不及,根本不想著建立關係網的事。

這些人還真不配。

只要喝上酒,氣氛便越來越激烈,敬完張小白他們開始互敬,場面有些亂。

張小白突然感到有人碰了自己的腳,稍稍偏移視線,小雪示意他看向桌子。

之間桌子上用水寫了兩個字,歪歪斜斜的「小心」。

張小白報以感謝。

老八敬完之後,將小雪拽過去耳語道,「輪到你發揮了!」

小雪點點頭,撤回身體,給張小白夾了個青菜。

隨後站起身,說道:「白哥,初次見面多多關照,我乾了您隨意!」

多半杯白酒,小雪一飲而盡。

張小白皺了皺眉頭,心想你到底什麼意思?是在幫我還是整我?

作為男人,一個女人敬酒並且乾杯,雖然她說隨意,可不幹不合適啊。

她到底是真心敬酒,還是跟他們一樣只是為了整人?

那哥八個都看向張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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