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鐵英躍躍欲試,說道:「大哥,我跟你一起去!」

牛一打量了他一眼,並沒有說話。

劉鐵英繼續說道:「當初我跟二哥過過招,險敗!」

牛一滿意的點點頭,「成,跟我走!」

不料程建輝也站了出來,「大哥,我也去!」

兩人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打量著程建輝,後者撓撓頭,說道:「那還是你們去吧!」

在這場,他的伸手還不夠。

張小白吐出一口氣,說道:「我就不去了,我怕……打死那個畜生!」

說這話時,張小白只有淡淡的遺憾和無奈。

剛才打王富貴,他就一直在忍,每當怒火中燒的時候,腦海中一遍遍響起二哥提起的那倆字,頓時將火氣壓下。

二哥付出那麼大的代價,或許就是讓他明白心態的重要性。

永遠都忘不了。

……

……

賣平原石礦,李平原輸得還算服氣,算是自作孽不可活,誰讓他當初得罪了那個小兔崽子。

十年河東十年河西,如今人家崛起了,有怨報怨有仇報仇,輸就輸吧。

原本準備灰溜溜的離開,卻沒想到他再次出現,而且說了一件自己難以接受的事情。

他居然跟唐靜以及那個南方人做局,讓自己白白損失了至少一千萬。

一千萬啊!他麼的可以蓋多少那樣的破房子了?

就在當晚,李平原就想到了辦法,第二天找到王富貴,辦了那件事。

卻沒想到,死的不是張小白,而是一個無足輕重的牛二。

一百萬就這麼打了水漂,李平原當然不甘心。

這倆天他就合計著,等風頭過了就去找王富貴,要不讓他退錢要不就再來一場車禍。

唐城一出高檔住宅樓,是李平原金屋藏嬌的地方,可惜那個嬌娘子跟著更大的老闆走了,每當鬱郁的時候,他就找個妞來這裡發泄發泄。

只要有錢,就有妞。

妞走了,李平原還躺在床上,燃上一支煙解愁。

正在恍惚之際,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兩個活人居然站在眼前。

李平原驚恐道:「你們想幹嘛?」

來者正是牛一和劉鐵英。

牛一問道:「你是李平原?」

李平原故作鎮定,「李平原是誰?我不認識?」

牛一轉頭看向劉鐵英,笑道:「瞧見沒?嘴真硬!」

儘管在笑,可牛一沒有一點笑意。

劉鐵英就感覺到頭皮發麻,也產生了一種恐懼或者說畏懼感。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口,牛一的表情還算輕鬆,可是眼睛裡已經布滿了血絲。

上過戰場的劉鐵英懂這種表情,這是一種滔天恨意。

他突然想到,儘管牛一來到唐城始終表現的很輕鬆,可他終究是牛二的親哥哥,牛二依然沒有醒來,而罪魁禍首就在眼前。

在這一瞬間,劉鐵英突然很怕,怕牛一動死刑。

「大哥……」

牛一似乎知道他想說什麼,沉聲說道:「這個人必須死!」

聞聽此言,李平原一聲大叫,只不過叫了一聲嘴便被堵住,手腳也被綁了起來,眼睛被蒙住。

想叫叫不出,想動動不了。

李平原的眼前一片黑暗,只感覺到自己被託了出去,至於到哪根本不知道。

他聽到倆人對話。

「怎麼辦?」

「刀子割他動脈,製造自殺的假象!」

死亡面前,誰都害怕,何況是這麼怕死的李平原。

原本想掙扎,已經嚇的動不了。

他只感覺自己的手腕驟然一涼,被刀子劃了一下,然後聽到「滴答滴答」的聲音。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著,李平原完全喪失了意識,只是在等待死亡。

……

……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李平原醒來時已經在救護車上,眼前是警察。

李平原微弱的聲音說道:「同志!我被人謀殺!」

警察愣了下,說道:「是你謀殺,不是你被謀殺,用詞要得當!」

似乎恢復了一絲力氣,李平原說道:「他們割我的手腕,血流了一地,我快死了!」

警察沒好氣的說道:「你神經了吧?」

突然想到什麼,李平原趕緊看向雙手,手腕沒有任何傷口,只是有副手銬。

李平原吼道:「你……你……為什麼抓我?」

警察說道:「王富貴你認識吧?」

李平原說道:「認識,他曾經在我礦山拉腳,怎麼了?他出什麼事了?」

警察冷笑道:「別裝了,王富貴的交代了,還有那一百萬!」

李平原心如死灰。

怎麼都想不到,稀里糊塗的就被逮住了,可是為什麼,那兩個人明明已經割他手腕了。

李平原百思不解,甚至以為那只是一個夢而已!

……

……

見到李平原被救護車拉走,牛一和劉鐵英終於鬆了一口氣,從角落裡走了出來。

劉鐵英說道:「大哥,當時你是不是有殺他的衝動?」

牛一說道:「有過,那人太可恨了,居然敢騙我!」

劉鐵英笑了笑,知道他在開玩笑,「那為什麼沒動手?」

牛一想了想,說道:「雖然我是他大哥,可沒有決定權,而決定權在張小白手上,只是他選擇的方式,我不能否決!」

劉鐵英點點頭,「小弟真是佩服!」

牛一笑道:「這個馬屁不太響!」

倆人有說有笑,邊走邊聊,然後上了一輛公交車。

誰能想到,公交車上看著普通的兩個人,剛才差點要了一個人的命。

事實很簡單,牛一很好的克制了自己的情緒,但又不能輕饒了李平原。

將他的眼睛蒙起來,然後用刀背在他手腕滑了一下,隨後打開水龍頭控制好水滴速度。

這才有了「滴答滴答」的聲音。

落在李平原耳力,這是血流的聲音,這是催命的聲音。

他只是被嚇暈了,如果警察不及時來,還可能嚇死。

公交車上,倆人低語。

劉鐵英問道:「大哥,你這招從哪學來的?」

牛一笑道:「書上看來的,沒想到這麼好使!」

劉鐵英問道:「大哥,你到底是幹嘛的?」

牛一說道:「我啊,放牛的,家裡幾百頭牛!要不我咋姓牛呢?」

劉鐵英皺了皺眉,不解道:「你姓牛的原因,難道不是因為你爹姓牛?」

牛一挑眉道:「你話有點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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