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字,不知道老四是什麼時候刻上去的。

大一?大二?還是出事那天晚上?

有一次哥四個喝酒,老四喝大了說了生平三個願望。

第一,老媽身體健康。

第二,劉潔永遠開心。

第三,哥四個一輩子都這麼好。

走出寢室,張小白說道:「徐媽,如果沒有老四,恐怕我們幾個不會這麼好!」

徐麗輕聲說道:「你們幾個,缺了誰都不行!」

張小白笑道:「再有三年,老四就出來了,我們就又在一起了!」

徐麗說道:「真好啊!」

回到辦公室,張小白要走,可是徐麗沒讓。

「下午咱倆人再多待會兒,晚上你就住在這裡,再次感受一下洛大的氛圍!」

張小白沒有多想便答應下來。

離開這麼久,也確實想住一晚了。

徐麗辦公室里有張床,讓他躺下休息一會兒便走了出去。

下午師徒倆人又開始聊天,張小白詳細說了一下自己的情況,徐麗很是欣慰。

這個得意弟子,無論做什麼,總能做出成績來。

傍晚,魏微的電話終於打了過來,表示還要跟張小白住在賓館。

張小白只說了不回賓館了,也沒跟她說去哪裡。

女生寢室,魏微一陣哀怨。

其他三人也都在,終於有時間審問了。

大姐拿著拖把,二姐拿著掃帚,三姐更猛,卸下來一個板凳腿。

「招,昨晚夜不歸宿幹嘛去了?」大姐問道。

魏微抬起頭,一副笑嘻嘻的模樣。

「嚴肅點?」二姐說道。

「政策你是了解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三姐說道。

魏微嘟著小嘴巴,一副委屈的樣子。

「我想勾引師傅來著……」

三個姐姐紛紛放下手中武器,趕忙湊過來,「成了嗎?」

魏微泫然欲泣,「沒成啊!我師傅就是一根木頭!」

三人拍她肩膀,表示很同情。

二姐嘆口氣,說道:「你師傅還是不是男人了?都能禁得住你的勾引?」

魏微點點頭,說道:「我師傅是純爺們兒!」

二姐頓時露出一副花痴樣,「四姐啊,趕明兒你讓我們見見師傅唄?看看他到底有多爺們兒?」

魏微說道:「那成,我已經跟師傅請示了,有機會請大家吃飯,不過有一點,到時候你們可別吃了他老人家!」

二姐怒道:「你丫真以為你師傅是唐僧了?」

魏微眨眨眼,說道:「我只是以為你們是白骨精了!」

姐妹們頓時打鬧在一起。

……

……

徐麗給張小白打了晚飯,又聊了會便離去了。

只是剛出門,徐麗輕嘆一口氣,喃喃道:「小白,徐媽也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但我總感覺這才是對的,誰還沒有做錯事的時候?」

去年春節,周舟特意來過一次,跟徐麗聊了很長時間。

她說她只是想找個人說說心裡話,找不到其他人,所以來找徐麗。

那一次,她哭著說出了自己的心理歷程。

她還說,一直沒有忘記過小白,一直喜歡著他。

她說真想時光倒流,如果再給她一次選擇機會,絕對不會走這條路,就留在他身邊做個小女人。

當時徐麗也跟她說了一件事。

當初周舟拍了那部爭議很大的電影之後,正是小白跟彭程求情,在其網站上刊登肯定周舟的文章,進而才引導了輿論,以至於她以後的路更加平坦。

徐麗忘不了,當周舟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哭的真是一個撕心裂肺。

從那個時候起,她相信周舟說的話,也相信周舟對小白確實還有感情。

在徐麗心裡,還是覺得周舟跟自己的弟子才是真正的一對,一個學校出來的,一個才子一個佳人,這才是一個傳奇而浪漫的故事。

前幾天,周舟突然找到徐麗,說要在洛城拍一部戲,拍她跟小白的故事,想在洛大取景拍攝。

徐麗答應了,如果他們能憑藉這部戲和好,也是一件好事。

而明天早晨就是周舟拍戲的日子,所以徐麗才會讓張小白留在這裡,想讓他看一看她,讓他了解一下她的想法。

只是徐麗沒有對周舟說這件事。

張小白被蒙在鼓裡,根本不知道什麼事情,站在窗口看著窗外,一陣恍惚。

想不到,真有這麼一天,再次睡在洛大。

看著遠處的男生寢室樓,他只想到了跟兄弟們的那些點滴,卻沒有記起那個女子。

難得一個安寧的夜晚,張小白沒有做其他的事情,甚至都沒有記筆記,只是靜靜的享受這一刻,回味著過去的事情。

十二點多,張小白上床睡覺。

在洛大,會睡的很安寧。

……

……

早上,生物鐘準時將張小白叫醒。

冬季,天色還暗。

張小白穿上衣服走出去。

沒有運動的衣服,所以他不準備跑步,但可以呼吸一下新鮮空氣,看看其他人跑步,還可以想想當年自己跑步時的樣子。

操場上只有寥寥幾個身影,有上了歲數的教師,也有若干學生。

張小白看得入神,身邊忽然響起腳步聲。

「學長,這麼早啊!」

張小白笑道:「習慣了,你也很早啊!」

穿著一身運動服的顧自站在面前。

顧自說道:「我也習慣了,自從上了洛大,我每天都堅持跑步,風雨無阻!」

張小白說道:「那時候我在這裡,只有一天沒跑!」

顧自問道:「那天怎麼了?」

張小白笑笑沒說話,那一天沒有跑步,然後白天的時候向周舟表白成功。

張小白拍了拍顧自肩膀,「加油,能堅持這麼久,真的不錯!」

顧自愣了下,說道:「學長,聽說你體育特別棒,有沒有興趣比一比?」

張小白搖搖頭,說道:「算了,不能占小孩子便宜!」

顧自皺了下眉頭,表示不滿。

張小白則是轉身離去。

魏微曾說過,看著他有些噁心,作為師父為何還給他好臉?

正在這時,幾名保安走了過來,將在操場運動的人們勸了出來。

然後幾輛車駛進學校,一些人搬著攝影設備下車。

張小白看到其中一模糊的身影時,驟然一驚!

即便這麼多年沒見,可一見她還是能認得出來。

周舟!

從商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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