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鵬,外號葉嘻嘻,無論見到遇見什麼事什麼人都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批評人也是,被批評也是,發獎金這樣,罰款也是這表情。手機端

就是一混不吝。

他是陳南平從鑫海鋼鐵挖過來的三人之一,想當初在鑫海就是副廠長,現在是煉鐵廠的廠長,不過這人雖然不著調了點,但是管理和技術上還是沒說的。

陳南平挖的三個人,都在元盛的建設中發揮了不可磨滅的作用。

楊世舉要搞張小白,至少得撬過來一個人,所以對他這邊的幾個人挨個分析個遍。

技術處處長隋唐不需要說服,一點用都沒有,別看他是個知識分子,可就是個只知道鑽研的死腦筋,壓根不可能反水。

還有一個人不用考慮,就是一點文化沒有的燒結廠廠長錢大力,這個人眼裡除了陳南平誰到沒有,恨不得把他當成親爹供著,估計陳南平讓他去死他都沒二話。

所以也不需要說服他,只要陳南平到時候站誰,他肯定跟隨,如今已經瞭然,他必然會站到張小白那邊。

至於煉鐵廠廠長葉鵬,楊世舉想要以他為突破口,而且這個人最容易反。

在鑫海的時候,他就是副廠長,所以對陳南平的感恩之心沒那麼重,最重要的是,張小白曾經逮過他喝酒,並且還罰了錢。

儘管當時葉鵬笑嘻嘻的交了罰款認了錯,可誰還沒有個脾氣?張小白這麼不給面子,他肯定記恨在心。

前天晚上,楊世舉特意請葉鵬吃飯,好煙好酒好菜的招待著。

兩杯酒下肚,楊世舉說明了情況,並且承諾,只要到時候葉鵬跳出來,以後就是副總了,而且還給他百分之五的股份。

條件可謂相當優厚。

或許是嚇著了,當時葉鵬終於沒笑出來,而是又喝了一杯酒。

酒壯慫人膽,葉鵬一拍桌子答應楊世舉。

一看勸說不了柳建,楊世舉當場把葉鵬叫了出來,心想都到這個時候了你就別裝了,我的酒難道都喂了狗了嗎?

所有的視線都落在葉鵬身上,葉鵬緩緩站起身。

陳南平一拍桌子,喝道:「葉鵬,你想幹什麼?」

張小白眯著眼看著那個身影,沒有太過意外,楊世舉既然這麼決絕的出手,自己這邊的人必然會出問題,就看出在誰身上而已。

張小白曾經考慮過,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在葉鵬身上,畢竟跟他確實發生過摩擦。

楊世舉忽然皺了下眉頭,因為葉鵬確實站起來了,卻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您他嗎的腦子裡灌鐵水了嗎?

楊世舉惡狠狠的想著。

葉鵬露出一臉迷茫之色,撓撓頭,說道:「楊總,您讓我跳什麼?我可不會跳大神啊!」

楊世舉腦袋嗡一下,看來這步棋走錯了,這個棋子看錯了。

還以為他就是個糊塗人,原來一直在裝糊塗。

楊世舉沉聲說道:「葉鵬,你這個時候反悔還來得及嗎?別忘了那天酒桌上說過的話。」

葉鵬緊皺眉頭,凝思苦想,而後說道:「楊總,您都說了在酒桌上了,說得醉話你還能當真?你是真傻還是假傻?」

楊世舉怒目葉鵬,卻沒有言語反駁。

唐靜一聲笑,陳南平長舒一口氣,張小白微微點了點頭。

誰都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結果,楊世舉可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葉鵬縮著脖子看向陳南平,揮揮手笑道:「師傅,您著什麼急啊?我就是逗他玩玩,跟您這麼久了,您還不清楚我的為人?」

葉鵬看向張小白,說道:「小張總,酒場有句老話,酒品看人品,我老葉酒品沒差過,人品差不了!」

張小白拱手說道:「客氣話不說了,晚上我擺一桌!」

葉鵬笑道:「得嘞,就等您這句話呢!」

隨後葉鵬坐下。

如今還是五十對五十,不分勝負。

楊世舉冷笑一聲,「怎麼著?現在就想著吃慶功宴了?是不是太早了點?」

張小白蹙起眉頭,視線落在自己這邊的幾人身上。

只見煉鋼廠廠長時運不聲不響站起身,沒說一句話,徑直走到對面,抬頭看向楊世舉,此刻他的眼裡只有楊世舉。

陳南平終於反應過來,一聲哀嚎,捂住胸口說道:「時運,你……你……你……」

陳南平痛心疾首。

從鑫海到元盛,兩個鋼廠,陳南平最看重的人就是時運,甚至將他看成自己的親兒子。

在鑫海,時運只是一個小班長,來到元盛平步青雲,成了煉鋼廠的廠長。

在這個大企業里,要說最有前途的,一個是他另一個就是隋唐,皆屬於年輕有為一輩。

楊世舉哈哈大笑,暢快淋漓。

其實他都沒有想到,當初勸說時運是那麼的容易,他根本就沒什麼考慮,只提出兩個條件。

一是要擁有元盛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另一個則是元盛鋼鐵副總的職務。

楊世舉也沒有考慮,直接答應下來,並且寫了保證書。

不過保證書有個球用?今天能整走張小白,就看你聽不聽話,如果不聽話,整走你還不輕而易舉?

不到最後,楊世舉本不想用時運,因為這步棋太過隱蔽。

現在是關鍵時刻,時運也明白怎麼回事,自己跳了出來。

時運看了一眼陳南平,眼中並沒有愧疚之色,只是淡淡的說道:「陳總,感謝您對我的照顧,再以後的日子裡,就讓我照顧您吧!」

陳南平顫抖的手指向時運,顫聲說道:「你說說,我到底哪裡對不起你了?你為什麼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

時運扯了扯嘴角,說道:「陳總,都什麼時代了?別說什麼對得起誰對不起誰成嗎?您打我個嘴巴,給我一百萬,我肯定對您感恩戴德。這個社會,只有白花花的鈔票最靠譜最踏實最管用!」

陳南平一屁股坐在座位上,哀嚎道:「我真是瞎了眼了!」

張小白看向楊世舉,淡淡的說道:「你以為大局已定了嗎?」

楊世舉雙手一攤,說道:「這不很明顯嗎?」

張小白笑了笑,說道:「你說完了,可我還沒說話呢啊!」

「英姐,咱也別沉默了吧?」

從商二十年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審覈。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