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

「我去!」

「哎呀媽呀!」

……

……

一堆感嘆詞,接著整個屋子都沸騰起來。

讓他們歡騰一陣,鮑小妹喊停,「你們負責聯繫一下以前的老夥計們,能到的結伴一起去,不能到的不收份子錢,人到錢到,人不到份子錢不要。」

人心難測,過了這麼久,總會有些人們忘記了昔日那些情分,對於這種人,不需要他們的祝福。

徐霞雀躍的問道:「鮑總,那咱什麼時候去?」

鮑小妹說道:「別咱咱的,我提前去,你們17號務必到唐城!」

徐霞哀怨的問道:「我們能不能也早些過去呀?」

鮑小妹哼了一下,說道:「你們現在是遠見保險的中流砥柱,一下子走好幾天公司還干不幹了?」

一片哀嘆之聲。

楊樹問道:「鮑總,咱這麼多人都去唐城,杜總那邊好交代嗎?」

鮑小妹說道:「沒關係,她那邊交給我了,反正她肯定也去!」

徐霞忽然說道:「呀!忘了說了,杜總昨晚回來的,現在在她辦公室呢!」

鮑小妹皺了皺眉頭,說道:「你們去做事,我看看她!」

……

……

辦公室里,杜夢妮坐在椅子上,頭枕著辦公桌,失神的望著窗外,手裡把玩著一盒口香糖。

都是蘋果味道的!

跟張小白最親密的接觸就是嚼著口香糖強吻了他,就是讓他以後只要吃到蘋果,就能想到那個蘋果味的吻。

敲門聲響起,杜夢妮無力說了聲進。

鮑小妹插著兜晃晃悠悠走進來,輕笑道:「夢妮小姐姐,發什麼呆呢?」

杜夢妮轉過頭,頭枕著下巴,忽閃忽閃眨著那雙眸子,問道:「你也知道了吧?」

鮑小妹狡猾的眨眨眼,反問道:「知道什麼了?」

杜夢妮哀怨的說道:「小妹,你能不能考慮一下我的感受?」

鮑小妹嘆息一聲,問道:「我哥告訴你了?」

杜夢妮嘟著小嘴巴,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點了點頭說道:「那個小沒良心的,竟然親口告訴我這麼殘酷的事情。哎!人生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此,心上人要結婚了,而新娘不是我!」

鮑小妹沉默了片刻,說道:「既然都這樣了,想開點吧!」

杜夢妮瞪了她一眼,嘟囔道:「跟你哥一樣,不會安慰個人兒!」

隨後輕嘆一口氣,杜夢妮繼續說道:「早知道他不屬於我,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可這一天真的來臨,還是有些難以接受。哎……」

鮑小妹從沙發上站起來,小碎步走到辦公桌前,「夢妮小姐姐,想不想報復那個小沒良心的?我給你支個招呀!」

杜夢妮撇撇嘴,「你能這麼好心?」

鮑小妹緩緩點點頭,得意的笑著。

杜夢妮問道:「怎麼報復他?」

鮑小妹說道:「以前吧,我被人欺負的時候,就會畫個圈圈詛咒他,你也試試!」

杜夢妮皺眉道:「你還是不是他妹了?」

鮑小妹抽出一張紙,在上邊寫出張小白和蘇彤的名字,笑道:「我現在是你的人了!」

杜夢妮看著紙上的兩個名字,喃喃問道:「可我詛咒他們什麼呢?」

鮑小妹繼續畫著,用一個心形圈住了那兩個名字,「你可以詛咒他們……白頭到老永結同心!」

這是祝福!

杜夢妮笑了笑,接過那張紙,果然在上邊寫上了八個字。

「白頭偕老,永結同心!」

寫完後,杜夢妮折起這張紙,折成了一個紙飛機。

站起身,走出去,推開窗。

杜夢妮深吸一口氣,用力一甩,那紙飛機隨風而去。

「小白,蘇彤,永遠幸福哦!」

……

……

燕京城,處於半退狀態的姚遠沒去上班,陪著妻子在家裡看肥皂劇。

這就是他現在的生活,工作第二,家庭第一。

原本不屑的言情劇,好好看進去,竟然有些上癮。

杜如月磕了一把瓜子,一粒不剩交給姚遠,「這才是兩口子過的小日子嘛!」

姚遠笑道:「愜意!舒適!」

手機忽然響起,為了不打擾到妻子,姚遠去外邊接聽,順便點著一根煙。

「小白,終於想起你老哥了?」姚遠笑道。

「老哥,要不要帶嫂子出來散散心啊?」張小白笑道。

「聽這個笑聲,我怎麼聞到了喜事的味道?」姚遠笑道。

張小白平白無故說了那番話,姚遠便察覺出一絲端倪。

張小白說道:「老哥,我6月18號結婚,你是我的領路人,真希望在那天看見你!」

在遠大集團是張小白成長的過程,學到了很多東西,增長了很多見識,也正是因為有那份經歷才有現在張小白。

姚遠,一直是張小白生命中的貴人。

姚遠欣慰一笑,說道:「小白,我會去的!」

掛點電話,姚遠抽著煙,感慨頗多。

看著張小白一步步成長起來,在某些時候,真當做他就是自己的孩子了。

抽完煙,姚遠回屋跟杜如月說了此事。

杜如月嘆口氣,說道:「也不知道夢妮那丫頭是什麼感受?」

她這個做小姑的最了解杜夢妮,知道她一直喜歡張小白,只是得不到。

姚遠說道:「愛情這種事,勉強不來的,就當她人生的一個挫折吧!」

夫妻倆感慨了一陣,電話又響。

姚遠看了眼號碼,搖頭苦笑,「你猜是誰?」

杜如月想了想,說道:「那個木頭疙瘩?」

姚遠接聽電話,按了免提鍵。

對面傳來了彭程的聲音,「嘛呢?」

「待著!」姚遠說道。

「如月在你身邊嗎?」彭程小聲問道。

「有屁放,問那麼多幹嘛?」姚遠沒好氣的說道。

彭程支吾了一陣,問道:「小白結婚的事情通知你了嗎?」

姚遠說道:「通知了,我會去!」

彭程問道:「那如月去不去?」

姚遠看了一眼杜如月,杜如月笑著做了個噓的手勢。

姚遠心領神會,說道:「她去幹嘛?跟張小白又不熟,只有我去!」

彭程鬆了一口氣,「那就好,我也去,好久沒跟你喝酒了,到時候喝兩杯!」

姚遠不屑的說道:「你丫也不是我對手!」

說完便掛掉電話,夫妻倆大笑。

杜如月說道:「終於逮到他了!」

從商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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