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個偏僻的胡同,這裡鮮有人來,這裡沒監控。

郭世達選了一個好地方。

嗯,確實是個好地方。

張小白也是這麼想的。

男人,除了有人性,也有獸性。

例如此刻的張小白。

一輛捷達車高速駛進這條胡同,擋在一輛奔馳商務車前,大燈直直照著奔馳車。

張小白說道:「一哥,我先動手!」

牛一沉默了片刻,說道:「好!」

郭世達翹著的腿終於放下,臉上露出疑惑之色,緊接著皺起了眉頭。

燈光一側下來一個黑影,手裡拎著一個棒球棍。

郭世達沉聲說道:「動手!」

車上四名打手紛紛下車。

張小白舔了一下嘴唇,晃了晃脖子,咧著嘴角緩緩向前走。

棒球棍在地上劃出一種美妙的樂曲。

張小白已經好久沒有打過仗了,好久沒有感受過這種血脈噴張的感覺。

很暢快,很痛快。

張小白逐漸加快腳步,速度越來越快,那棒球棍仿佛在地上劃出了火星。

眨眼間,張小白已到近前,揮起棒球棍。

……

……

這邊戰鬥打響,牛一才慢吞吞下車,緩緩走著。

走到近前,牛一端著胳膊注視著戰場。

張小白說他先出手,大哥懂兄弟的意思。

為周舟而戰,他不想讓別人幫忙。

哪怕受傷!

不得不說,對於張小白來講,那四個人是老手也算高手,著實有些難纏。

儘管四個人赤手空拳,可還是不落下風。

然而也正是他們沒有武器,張小白才有一戰之力。

戰鬥一開始便直接進入高潮。

從一開始便見了血。

牛一眼睜睜看著一人的拳頭砸在張小白臉上,眼睜睜看著一條腿踢在張小白後背,眼睜睜看著一人制住了張小白手中的棍子。

牛一緊要牙關,還是沒出手。

張小白大喝一聲,鬆開棍子順勢一腳踹出,直接命中對方襠部。

然後奪過棒球棍繼續戰鬥。

那人終於喪失戰鬥力,倒在地上捂著襠哀嚎不止。

怒火中燒,張小白瘋了一樣越戰越勇。

敵我雙方的形式已經發生了變化。

那群人已經好久沒有遇見過這種亡命徒了,確切的說,現在社會哪還有什麼亡命徒?

不都是見到硬的就立馬弱了的慫貨嗎?

原來他們幾個也是,越戰越慫越打越心虛。

又有兩個人接連倒下。

最後一位見勢不好就想跑。

可他怎麼跑得過張小白?

沒用多久他也被撂倒。

牛一長舒一口氣,同時內心深處被激發出一種異常豪邁之情。

能有這樣的兄弟,做哥哥的自豪。

血戰到底,不過如此!

夜,出奇的安靜。

郭世達本想跑,可實在邁不出雙腿。

品嘗著大富大貴,住著豪宅開著豪車左擁右抱美女如雲,享受著這個社會中最頂級的資源。

而此刻,他就像一個羊圈裡圈著的羔羊,只有被宰的份。

看著那個人,他仿佛聞到了一絲死亡的味道。

怕的要死。

怕的尿流。

對,他確實嚇尿了。

褲襠都濕了。

鼻青臉腫,嘴角掛著血絲的張小白又拿出剛才的動作,划著棒球棒一步一步走向郭世達,還是那樣咧著嘴角。

走到車前。

張小白揮舞棒球棍,一下又一下的砸著車玻璃。

郭世達蜷縮著身體抱著頭嚇得渾身哆嗦。

恐懼。

異常的恐懼。

車門沒鎖,可張小白就是要砸,仿佛剛才沒打夠。

玻璃碎了一地,張小白心滿意足,這才打開門。

「看看我!」張小白說道。

郭世達不敢看,顫聲說道:「不不不,求求你饒了我,要多少錢我都給,我以全家人的性命發誓,絕不會報警。」

看得電影多了,道理他懂,不能看行兇者的面目,否則就真完了。

他說的這些話也是真的,跟命比起來,錢算什麼?報警換來的是報復,不值得。

張小白沉聲說道:「我讓你看看你!」

郭世達想了一會兒,乖乖抬起頭,終於看清那張臉。

年紀不大,很普通,可就是眼神太可怕。

張小白問道:「認識我嗎?」

郭世達趕緊搖頭,「不認識,真不認識!」

張小白說道:「我叫張小白,有印象嗎?」

郭世達迷茫的搖搖頭。

他是真的好迷茫,首先確實對他沒印象,仿佛從來沒用聽到過這個名字,其次他為什麼自報姓名?他難道不是劫匪?

想到這裡,郭世達更加恐懼,不是劫匪就可怕了,他不會是來要命的吧?

郭世達渾身顫抖著,眼淚情不自禁的流出來,只是不敢哭出聲。

張小白說道:「讀大學的時候,我是周舟的男朋友,有印象了嗎?」

郭世達的腦子一下炸了。

終於明白了他來的目的,真是要殺人啊!

張小白說道:「放心,我不殺人!」

郭世達強撐著爬出車子,一下跪在張小白面前,「我錯了,以後我再也不敢了!」

張小白扔掉棒球棍,說道:「直起腰,抬起臉。」

郭世達照做。

此時郭世達的臉正對著張小白,張小白不必怎麼彎腰便可以打到。

打臉。

一點都不客氣的打臉。

張小白這次親自打,只有親自下手才覺得爽。

都不知道打了多少下。

那張臉早已成了豬頭。

張小白停手,這才感覺到手有些疼。

他手都疼了,他的臉該多疼?

張小白說道:「嚴重警告你,再敢對周舟有想法,我要了你的命!」

郭世達耳朵嗡嗡作響,只是聽到了細微的聲音,本能的搖搖頭。

真不敢了!

跟什麼比起來,命都是最值錢的。

而且,這個亡命之徒真的能做出來。

張小白笑了笑,撿起棒球棍上車。

捷達車終於開走,郭世達的眼淚再次滑落。

這一刻他終於清醒,一身榮華富貴差點沒了,那個執念也從這一刻完全消失。

不就是個女人嗎?

我他麼的何必呢?

車上,牛一問道:「他不會報警?」

張小白說道:「不知道,報就報,不過出來後我照樣還打他!」

牛一笑了笑,挑起了大拇指,「厲害,不愧我兄弟。」

張小白哈哈大笑。

牛一問道:「回去嗎?」

張小白說道:「去看她的演唱會,順便解決了那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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