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張小白離去,柳建拍了拍凌風的肩膀,說道:「兄弟,你記住一件事,無論張總在不在登峰,登峰都是他的!」

凌風蹙了一下眉頭,露出不解之色,這個技術型人才對於那種權利與政治上的事情,確實不怎麼擅長。

柳建笑了笑,問道:「你覺得是張總厲害還是唐厲害?」

凌風想了想,答道:「各有所長吧!我個人覺得張總更擅長創業,在守業上還是唐總比較穩!」

柳建搖了搖頭,說道:「此言差矣!無論創業還是守業,張總都比唐總厲害,不在一個段位上!」

凌風撓了撓頭,苦笑道:「柳哥!以後您還得多提點我啊!」

凌風這麼小的年紀做到了副總,並且在鋼廠極有聲望,靠的並不是管理上的才華,而是實實在在過硬的技術。

在管理方面,凌風更加人性化一些,或許因為這一點,他在登峰的人緣相當好。

相比之下,柳建則是截然相反,並且前後反差很大。

最開始做辦公室主任,伺候人的混,柳建上上下下誰都不得罪,處事相當圓滑。

而後被張小白提拔成行政處處長,搞行政的可就不能一味當老好人了,柳建是恩威並施獎罰分明。

現在是登峰鋼鐵的副總,深的唐靜的信任,除了生產上的事情其他都管。

角色再次轉變之後,柳建變成了一個徹徹底底唱黑臉的角色,用六親不認來形容並不為過。

所以說登峰兩個副總,在口碑方面,天差地別之分。

柳建擅長搞政治,之所以這麼做是刻意為之,正是他的聰明之初。

他知道登峰需要什麼樣的副總,更清楚唐總需要什麼樣的助手,挨罵的活自己不幹誰還能幹?

挨罵無所謂,只要得到唐總的賞識和信任就成!

柳建笑道:「什麼提點不提點的?兄弟言重了!我的意思是千萬不能小看了張總,即便他不在登峰,但只要說句話,登峰也會顫一顫!」

凌風上了一支煙,並且給柳建點招,宴賓樓門口,倆人繼續在冷風中聊著天。

凌風說道:「只希望張總早點回來!」

凌風吸了一口煙,吐出後瞬間被吹走,「我聽到一個消息,張總即便解決完外邊的事情,也不會回登峰了,除了登峰張總還有個百寶箱以及兄弟旅遊,他把重心放那倆公司了!」

凌風聞言有些吃驚,「張總就不管我們了嗎?」

柳建嘆口氣,說道:「人各有志,沒辦法,兄弟啊!張總不在,唐總又懷著孩子,咱哥倆肩上的膽子不輕啊!」

再次拍拍凌風的肩膀,「少讓唐總操心,咱哥倆一定要把登峰穩住!」

凌風鄭重點頭稱是。

……

……

基本上,張小白只要喝多了就讓胡亮來接,或許是習慣使然了。

見到胡亮臉色不好看,張小白笑道:「咋滴了?還看不慣柳建?」

當初,正是柳建接替胡亮成了登峰的副總,一個貶一個升,未必胡亮確實鬱悶過一段時間。

但胡亮鬱悶的不是自己被貶,而是柳建成了副總,隨著相處的機會越來越多,胡亮真看不上柳建。

胡亮說道:「白哥,反正無論到什麼時候,我不可能跟柳建成為朋友了!」

張小白對自家兄弟很了解,做人透徹恩怨分明。

笑了笑,張小白說道:「不必成朋友,就普通同事關係就成,他上位以後沒找過你的麻煩吧?」

胡亮說道:「沒有,他多聰明啊,有你有靜姐的關係,他不可能跟我作對!」

張小白點燃一支煙,車窗開了個小縫隙,抽了幾口問道:「柳建和凌風的關係如何?」

胡亮說道:「好像就一般關係,沒聽說也沒老看過他倆走的近!」

張小白又問道:「你感覺凌風是個怎樣的人?」

胡亮考慮了一會兒,說道:「實誠人!沒有那麼多心眼,沒那麼多彎彎繞繞!」

張小白沉默了片刻,說道:「鬍子,交給你一件事,你知我知,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包括靜姐!」

胡亮頓時露出凝重之色,打了轉向燈把車停在路邊,「白哥,你說,我聽著呢!」

在胡亮心裡,白哥說啥是啥,決不能拒絕反對。

張小白說道:「不用刻意調查,只是多個心眼,多加關注柳建和凌風!」

胡亮微微挑眉,隱約明白張小白的意思了。

張小白解釋道:「我沒發現什麼,只是有些事不得不防,坦白講,我不願意他倆走的太近!」

「鬍子,他倆可都是副總啊……」

胡亮點點頭,完全聽懂了,登峰鋼鐵兩個副總如果真想做些什麼事,恐怕靜姐那邊都攔不住。

「白哥!我懂了!」

張小白笑道:「希望是我多慮了!」

……

……

回到小區,張小白沒有直接回家,而是來到白露家。

白露正在收拾東西,打開門之後皺著眉頭不悅道:「又跟誰喝去了?你說你回來後喝了多少酒了?蘇彤就不管你?」

張小白訕訕一笑,坐到沙發上說道:「姐,明天我送你去!」

明天白露回家,張小白來到別。

白露往行李箱裝著衣服,隨口說道:「不用,我打個車就成了!」

張小白說道:「不成!我必須得送!」

白露笑了笑,說道:「那就送吧!」

張小白嘿嘿一笑,有些傻。

鎖上箱子,白露坐到張小白身邊,說道:「明天我先去燕京,然後再回家!」

張小白不解問道:「姐,你去燕京幹嘛?」

白露說道:「看看周舟去!」

張小白震驚道:「她回來了?」

白露嘆口氣,心想這個傻弟弟啊,明明很關心人家,卻不怎麼過問。

何必呢?你一個結婚的人了還用避什麼嫌?

張小白最近還真沒聯繫周舟,不是沒想到,而是覺得有些不方便,怕媳婦兒知道不舒服。

白露說道:「那邊放寒假,周舟就回來了,我去看看她,順便勸勸她!」

張小白早已把周舟的事情告訴白露,所以白露早就知道張小白擔憂什麼。

說是勸勸周舟,歸根結底還是為了了卻張小白的心病。

張小白說道:「希望能說動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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