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親車不夠豪華,五輛帕薩塔加上婚車奧迪。

停在酒店門口,新郎和一眾人下車。

都穿著軍裝。

凌然說道:「同志們,做好戰鬥準備了嗎?」

眾人齊喊道:「準備好了!」

凌然點點頭,說道:「戰友們,今天無論面對什麼困難,必須保證把我媳婦兒接回家。」

一戰友問道:「老班長,裡邊到底什麼情況?有多少人堵門?」

凌然說道:「其實不多,岳父岳母加上一個小舅子。」

另一人問道:「那咱還整這麼嚴肅幹嘛?不就一男的嗎?實在不行我們哥幾個把他控制住。」

凌然嘆口氣,說道:「你們是不了解我那小舅子啊,實在是難對付,總之今天這場仗,只可智取不能強攻!」

一眾人邁著整齊的步伐走進酒店,倒是嚇壞了前台的服務人員。

沒走電梯,從台階走上三樓,來到白露的房間。

凌然包括一眾戰友頓時凌亂了。

房門大開,只有一男子堵在門中間。

不用問,肯定是那個小舅子。

咦?

怎麼有些眼熟?

一人驚奇道:「你……你不是那個張總嗎?」

另一人道:「對對對,參加過我們的聚會,唐城旅遊區張總。」

凌然瞪了他們一眼,心想現在他是敵人!

張小白抽動了一下嘴角,直勾勾的盯著凌然。

凌然乾咳了兩聲,說道:「小白,說吧,要我幹什麼?」

凌然已經做好了心裡準備,張小白跟白露那麼親,今天沒有那麼容易接到媳婦兒,大不了他要求什麼就做什麼。

張小白說道:「此刻咱們是兩個男人之間的對話!」

凌然認真點點頭。

張小白說道:「你答應我一件事!」

凌然說道:「什麼事?」

張小白極其嚴肅道:「以後,你必須聽我姐的話!」

話有點兒戲,似乎在玩鬧,但張小白的語氣很認真嚴肅,凌然也知道這不是玩笑。

沒有猶豫,凌然說道:「這不是我答應你的,這是我應該做的,我凌然以後聽白露的話!」

張小白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舒展,最後露出一絲微笑,他突然讓出一條路,「請!」

凌然倒是有些懵,皺眉道:「這麼容易?」

張小白笑道:「我姐嫁人沒那麼多事,你這跟打仗的似得來了這麼多人幹嘛?」

凌然再不廢話,走進房間,跟岳父岳母問好,看向坐在床上的白露。

「媳婦兒,我接你來了!」

白露臉色紅潤,微微點點頭。

凌然一步上前抱起白露,大步走出去,後邊響起一陣喝彩聲。

……

……

酒店沒有那麼豪華,婚禮沒有那麼氣派。

酒店大廳,一個顯得有些簡單的婚禮就這麼舉行。

台下坐著親朋好友,張小白就在其中。

白露挽著父親的手臂緩緩走在台上。

穿著婚紗的她,向一朵白蓮花開放在台上,楚楚動人。

張小白欣慰的看著她,感慨了一句真美。

忽然傳來一陣騷動。

只見六名穿著軍裝的軍人邁著正步從紅毯另一端往台上走,每人抬起一隻手,撐起一塊大頭紗。

步伐整齊,極有節奏。

客人們再也坐不住,站起身看著這種另類卻又震撼的場面。

六個人神情嚴肅,動作步伐整齊劃一,直接走到台上。

「立定!」一人大喊道。

六個人頓時停下腳步,同時向後轉,面向觀眾同時撒手。

那塊白色的頭紗就這麼飄在白露的頭上。

六個人整齊走下去。

台下爆發出最激烈的掌聲。

頭紗下的白露微笑著流下淚水,她沒想到那麼一個粗人,竟然想到這麼浪漫的方式。

婚車不好怎麼了?酒店不高檔又怎麼了?婚禮簡單又怎樣?

今天我結婚,我感動就好,我開心就好。

台下的張小白始終注視著場上,嘴角劃出一個滿意的微笑,之前曾經說過,這個婚禮幫著凌然操持,然後被他拒絕,他說自己的婚禮自己辦,但保證讓白露有一個不一樣的婚禮。

現在看來,確實不一樣,真的很精彩。

透過頭紗,白露看到一個有些模糊的身影從紅毯那頭走來,依然穿著軍裝,邁著正步。

他越走越近。

她呼吸有些急促。

凌然走到新娘面前,輕輕掀起她頭上的白紗,見到了那張熟悉的臉龐。

真美!

第一次見到她,她就印在了心裡。

如今朝夕相處,見了那麼多面,可總是看不夠。尤其現在這個樣子,美的一塌糊塗。

凌然不自覺的咧嘴一笑。

「真傻!」白露嘟囔道。

凌然頓時收起笑意,一臉嚴肅,猛然向白露打了軍禮,高喊道:「白露,我凌然對你發誓,這一輩子都對你好,若做不到,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白露嗔怒道:「你傻呀!」

大喜的日子說什麼生生死死?

凌然鄭重搖搖頭,「這是我對你的誓言,用軍禮對你發誓!」

這種誓言,莊重嚴肅。

白露輕聲說道:「那你放下吧,我知道了!」

凌然這才收起手,然後咧嘴一笑,笑的還是那麼傻。

……

……

新郎官喝了不少酒,張小白喝的更好。

兩個人在酒店門口抽煙。

凌然笑道:「小舅子還滿意不?」

張小白說道:「基本滿意吧!」

凌然收起笑意,認真說道:「小白,你別怪我,我家裡沒有實力,所以婚禮不可能那麼氣派。」

張小白說道:「我真的很滿意,其他都無所謂,只要我姐高興就好!」

凌然吸了口煙,說道:「白露不是嫌貧愛富的人,否則也不會選擇我!」

到了唐城,凌然才知道張小白的根底,才了解白露的為人,在那個土豪之城,她想要什麼大款張小白不給她找?

她只是看不上而已。

凌然覺得生平做的最正確的事情就是買了那趟火車去追了那個人。

張小白說道:「在這裡是你的婚禮,你說了算,可在我姐那邊,是我姐的婚禮,怎麼辦我說了算。」

凌然皺眉道:「什麼意思?」

張小白說道:「三天後回門,你就踏踏實實當個新郎官就成,一切都別管了!」

凌然眉頭皺的更緊,怎麼感覺自己要倒插門似的?

……。

……

此時,袁氏集團已經亂成一鍋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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