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九兒看他笑的那副風流樣子,便知道他在笑什麼了,不由臉上一紅,嗔罵道,「笑什麼?不許笑!」

燕雲霄還是不說話,反而伸出了手捏了捏她的白凈的小耳垂,他看見上面還隱約有著一點牙印。

昨天夜裡,燕雲霄又咬了她的耳垂。他也不做別的,只咬著她的耳垂廝磨的蘇九兒沒法,蘇九兒只好求了兩句,讓他別折騰了。

這可讓他又欺壓上來,在她唇上輾轉好一會。

總之,比往日要親密了許多。

想起昨夜,蘇九兒不由打開他的手,忍不住踹了他一腳。

燕雲霄笑道,「你這是要在我宮裡謀殺我不成?」

青枝盤頭髮的手都抖的不成樣子了,她什麼時候這樣近距離的看過這樣的陛下啊?

感覺陛下在蘇妃娘娘面前,完全就像是變了個人,都不止是光變一個臉這麼簡單了。

見她半晌都沒將頭髮盤起來,燕雲霄不由看了她一眼。

青枝頭皮頓時緊繃,剛盤起來的長髮又垂散下來了。

他皺眉,漠漠斥了一聲,「下去。」

青枝險些噗通一聲就要跪下去了,聽見他讓自己下去,這才行了個禮,如臨大赦一般匆匆走了。

蘇九兒白了燕雲霄一笑,心道還不是你這迷之微笑給青枝嚇得不輕,不然她盤發可是利索得很。

正要自己伸手將頭髮盤了,燕雲霄忽然走到她身後,攏了一下她的長髮。

蘇九兒道,「你會盤發?」

燕雲霄用手梳攏著她柔順的長髮,然後輕輕扭轉了幾下,便將頭髮盤了起來,又親自挑了兩支好看的花簪給她帶上,弄好之後又走到他面前欣賞了一番。

他道,「看了那麼多回,自然是要學點手藝的。」

想想也是,每每蘇九兒晨起梳妝時,他就坐在一旁的大靠椅上看著,要麼就轉到她身前來看她畫妝面。

燕雲霄看著她耳朵上的那個小洞,想著要再配一對怎樣的耳飾呢,想了想,還是不帶了吧......

又伸手捏了捏,對她道,「好了,來和我一同用膳。」

膳後,燕雲霄便又一頭扎進了大書房。

最近半個月,燕雲霄忙的有些誇張。

蘇九兒隔三差五的在夜間替他針灸調養身子,白天便替他煎藥調補,氣色漸漸也補回來了。

他天天忙於朝堂上的公務,還有各處上報來的軍機密報,幾乎快要住在大書房了。

也不知是不是沒空想別的傷心事了,他心口也不疼了,只有太陽穴偶爾發疼,疼起來時候酸脹的難受。

一連下了七天的的春雨,雨聲低落在屋檐瓦頂上嗒嗒作響,雨水匯聚而流,嘩嘩作響,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

燕雲霄有公事要忙,只有晚上才會同她講一講眼下的局勢,以及他的對策。

白日裡,蘇九兒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她將往日給燕雲霄治療時候做過的病症記錄全都用線束在一起,束成了一本很厚的冊子。

最新的一頁上記錄著燕雲霄的用藥配方,和一些忌諱用料,另外又詳細記錄了他的病症,蘇九兒終於有一絲看到了希望的感覺。

燕雲霄情緒已經逐漸可控了,她與燕雲霄的關係更是到了一種無話不談的地步,燕雲霄很多時候都會主動的向她傾訴,又或是表達他的內心。

換一種說話,便是蘇九兒敲開了他的心門,讓他不再封閉自己。

這個病症,也從最根本得到了改善。

至於他的另一面人格,蘇九兒暫時也沒辦法確定在下一次他精神受創時,還會不會被激發出來。

不過,這次的恢復超出了她的預期,已經很好了。

天已經暗了下來,但雨聲未歇。

燭火昏昏,更顯得室內溫暖異常。

蘇九兒去大書房看燕雲霄,剛好撞見他放下手中的摺子,單手撐在額上揉了揉,一臉的疲倦。

她走進去,伸手搭在他的太陽穴上替他揉了揉。

原本緊繃的神經在此刻才有一些舒緩的鬆懈。

燕雲霄看她一眼,將手中的摺子丟到了桌子上,將她的手牽在手中捏了捏。

即便燕雲霄不說,蘇九兒也知道,局勢愈發緊迫了。

短短半個月的時間,燕雲霄的人手已經儘可能的去調查唐家兵馬駐紮的地勢圖,在他們力量最薄弱的地方也做了標註。

沉吟半晌,燕雲霄才道,「你想聽聽,我的對策麼?」

他這份對策,已經是將利益先拋諸腦後,以保全性命為主。

也算是十分兇險了。

蘇九兒看了他一眼,已經將他的對策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她道,「你定不會讓北疆軍回城的,對嗎?」

即便知道是岐王的計,他也不能強制性將北疆軍召回了,以免南國假亦真做,攻破北疆的防線。

在這件事的處理上,燕雲霄是先將燕國的江山社稷,百姓民眾放在第一位的。

不論真或假,北疆一定要固守。

因此,他們在力量這一方面,就少了北疆軍這一方強有力的衝鋒隊。

再與岐王對峙,力量懸殊便擺在眼前。

燕雲霄不由捏緊了她的手,應承一聲,「是。」

可如此一來,他們這些被圍困在皇都城的人,將要面對的可能就是九死一生。

一旦岐王發動兵變,那便是一場非戰不可的較量。

但九死一生,不是還有一生嗎?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若能從此戰中脫身,回到北疆,再舉大旗殺回來,也未嘗不可。

只是機率何其渺茫?

九死,可不是上下嘴皮一碰那樣簡單。

燕雲霄在戰場上廝殺過,知道那是何等慘痛的代價。

這樣的折損不同金銀細軟,這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是永遠也無法追回的損失。

蘇九兒也已經料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只是這不是她從小生存的國度,也沒有見識過這樣殘酷的戰爭,所以即便她內心有緊迫之感,卻也說不上畏懼二字。

她又淡淡道,「又不是徹底沒活路了,此局生還機率,我們還有十之一二呢。」

燕雲霄緩緩抬起頭來看了蘇九兒一眼,他沒有在蘇九兒眼裡沒有看到任何的恐懼,相反,她的眼神在此刻更加的堅定閃爍。

她挑眉幽幽道,「既然岐王要坐上燕國最高的寶座,那你便如他的意吧。」

「我們給他玩一個,金蟬脫殼怎麼樣?」

7017k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審覈。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