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安明便和王安辭行。

「你這一次出離開恐怕會有麻煩。」王安看著安明提醒了一句。

「麻煩,什麼麻煩?」安明聽後一愣。

「不好說,你自己注意些便是了,遇事不可強求。」王安道。

王安自然是不懂那些所謂的相術,他沒有專門的研究過,但是現在他的感知能力遠遠的超過凡人,已經能夠隱約的感知到一個人身體「氣場」的變化。

正常的「氣場」是什麼樣子,老年人的「氣場」是什麼樣子,練功人的「氣場」是什麼樣子,他都能夠隱約的感覺的到。

什麼是「氣場」?其實就是一個人精氣神的外在表現,是一個人的實時「狀態」。

當一個人的「氣場」明顯的變弱的時候,表明這個人要麼是身體出了問題要生病了,要麼是他精神狀態出了問題,比如要遇到麻煩事了。

也可以說「氣場」的變化就是一個人運勢的變化。

俗話說,時去金成鐵,運來鐵成金,萬般皆由命,半點不由人,人有沖天之志,非運不可自達。

當一個人「氣場」變弱,就要適當的「蟄伏」,修養生息。

智者順勢而為,愚者逆理而動。

安明離開的時候天空下起了雪花,並不大。過了一天雪還在下,而且有越下越大的趨勢。

陸相宜來到了山村,還帶來了一份檢測報告,是那天夜裡來的幾個人的。

「這麼說這人算是吸血鬼嘍?」王安看完檢測報告之後微微一怔。

「很像,根據科研人員的分析所謂的吸血鬼就是一部分身體發生了某種特殊變異的人類,而不是所謂的被上帝詛咒了,而且這種變異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傳染的,因為在他的身體之中我們發現了一種特殊的病毒。感染了這種毒素之後,普通人的身體有一定的幾率發生變異。」

「初擁?」王安想到一個詞語。

「根據吸血鬼相關理論,初擁有著比較嚴格的要求。而根據實驗得出的結論是這種病毒需要通過他的血液傳播,並不是電影里那種咬一口就會變成吸血鬼。科研人員便員檢查過他的牙齒,那四顆虎牙除了較長和尖銳之外,並未發現其它異常。」

「這個人更有意思一些。」陸相宜指著另外一個人的報告道。

王安看了一遍,其中重點是他的眼睛,其中有一系列的專業術語。

「一般人的視覺細胞主要是視錐細胞和視杆細胞,視錐細胞主要功能感受強光以及色彩,即白天接受光刺激,主要為明亮光即強光。視杆細胞功能主要感受弱光,如相對較暗光源,如晚上雖然天黑,通常也可以一定程度看見物體。

其中視錐細胞有三種,感受三中基本色素,配合起來可以看到幾百萬種色彩。人類之中有極少數的人有四種視錐細胞,據說在他們的眼中能看到幾千萬的顏色。

這個的眼中的視錐細胞就能夠看到四種基本色,也就是四色視覺。而且他的視網膜中除了視錐細胞和視杆細胞之外還有第三種細胞,雖然數量並不多,但是卻能起到獨特的作用。」

「獨特的作用,什麼作用?動態視覺,慢放?」

「根據科研人員的檢測核試驗,他應該能夠看到常人看不到的東西,不是色彩,而是其它的。比如能量,人體散發出來的能量。」

「這是眼睛變異了嗎?難怪沒有參戰,而是在一旁觀戰,是在觀察我的破綻嗎?」王安心道。那天夜裡的確是發現這人的眼睛格外的亮,反應也有些異乎尋常。

「西方稱這些人為神眷者,也就是被神眷顧的人。」

「神眷?神長的什麼樣子?變異就是變異,非得和神扯到一起。你說那些神有沒有可能就是古代變異或者是進化了的肉人呢?」王安笑著問道。

「實際上有一些人也是這麼認為的,如你這般人物在古代怕是也會被當成神仙吧?」

公海之上,一艘遊輪之上,兩個男子站在甲板上望著波濤洶湧的大海。

「阿爾斯他們失敗了,是在抓捕那個叫王安的人的過程中失手的。」

「可惜了,他是我們培養出來的好苗子,好在也算是有點收穫。」

「走吧,那個叫王安的人遲早會為這件事情付出代價的。」

翻滾的海浪之中輪船慢慢的遠去。

山村裡,王安在院子裡看著天空,穿著羽絨服的猴子跟著在一旁看著。

「小侯,看出什麼來沒?」

一旁的猴子搖了搖頭,

「明個這天好不了。」

「瞎說,天氣預報說了,明天是個晴天。」從屋子裡出來的老人剛好聽到王安說的話,笑著插言道。

「姥姥,咱們打個賭,明天肯定不是晴天。」

「行,你說,賭啥?」

「我要是贏了,您就答應我一件事,我要是輸了,我就答應您一件事您看行嗎?」

「行。」老人毫不猶豫的應道。

「那咱可說好了,不許耍賴皮。」

「我都這麼大年紀會跟你一個毛頭小子耍賴皮?」老人笑著道。

「那可不一定。」

次日清晨,天空陰沉,到了八點還不見一絲絲的太陽。

「這是要下雪嗎?」王安的姥姥疑惑的望著天空,然後扭頭看看一旁的王安。

「不會下雪,應該只是陰天,到了下午或許會好些。」

「你是怎麼知道的?」老人接著問道。

「每天看天空,時間久了大體就能夠看出來一些規律的。」王安笑著道。

他這幾年來幾乎每天都會看看天空,最開始的時候純粹是為了發獃,放空頭腦,後來覺得這天空也很有意思,其中隱藏著很多的東西,星辰的變化,光線,雲層的變化都有玄妙。

看一天,看一個星期,看一個月都覺察不出來,可是當連續看上兩年,三年甚至更久,就會漸漸發現其中的一些規律。

老人聽了王安的話之後盯著他看了好一會。

「怎麼了?」

「小安啊,我覺得你還是找個伴吧?」老人提起了許久沒有聊過的話題。

「怎麼又說這事了呢?」王安聽後笑著道。

嗯,老人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姥姥,您有什麼事直說就行。」

「沒事,中午想吃什麼?」

「吃魚,我姥爺不是想吃魚嗎,我這就去弄條。」王安笑著道。

「大冷天的,別去鎮上了。」

「沒事,這又不是離著多遠。」

王安上午就出門,來到了鎮上,只是鎮上往日裡賣魚的店鋪沒有開門。

看了看時間,王安直接步行徑直朝著市裡而去,一路不走尋常路,翻山越嶺,徑直來到市裡的市場,買了一條大魚,然後提著魚一路風馳電掣回到了山村。

收拾好了魚,鐵鍋燉魚。

中午的時候,李新竹提著一瓶好酒來這裡蹭飯吃。

雖然嘴上說想吃魚,但是實際上老人吃的並不多。畢竟是上了年紀,各項身體機能都已經衰落,消化吸收能力也是如此。每天的活動量不大,沒有消耗就無需補充,自然不會吃多少。

李新竹吃的卻是很歡。

「嗯,你這做菜的手藝真是沒的說。」一邊吃一邊誇獎。

「吃完去刷碗。」

「好嘞。」李新竹喝了一口酒。

「跟你商量個事,特事局讓我去京城開會,你說我去嗎?」

「開會?京城那邊這又不是什麼龍潭虎穴,去不去看你自己。」

「我去了他們會不會把我切片研究,或者給我用吐真劑?」

「你有被迫害妄想症,為什麼這麼想?」王安道。

「就是有些擔心。」

「如果你內心十分抗拒這件事情,而這件事情本身有對你沒有多大的好處,那就不要去做。」

李新竹聽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下午,王安正在東山之上練拳,徐琦上了山,帶來一個消息。

「安明出了點事,他在從事非法交易,倒賣文物。」

「倒賣文物,先前不是說玉石、黃金嗎?」

對於自己這位舅舅到底是在從事什麼貿易,王安已經拖徐琦他們打聽的一清二楚,他的名下的確是有一個外貿公司,表面上也是和他所說的一樣,從事的是紡織、木材這些交易。

可是實際上還在從事走私交易,主要是黃金、玉石,這事安明也曾在王安的面前「委婉」的提起過,王安當時聽後只是點點頭。

這事乾的人也不少,又是從外面往裡面劃拉,他要沒怎麼在乎。

當時他就想,這要是出了事,他也就幫安明一把,就衝著他這些日對兩位老人的孝順勁。沒想到他還走私文物。

「什麼文物,把帝國的文物弄到外面去了?」

「那倒不是,是將外面的文物倒賣進來。在被交易的時候被守衛局的人抓了個正著我已經安排人處理了。」

正說著話呢,手機響了起來,。

「安明現在正在醫院,在發燒,和他一起進行交易的人也都有類似的症狀。」

「不會又感染了什麼怪病吧?」王安有一種不是很好的預感。

結果不到兩個小時之後,這預感就成真了。

安明突然高燒不退,整個人陷入了昏迷,身體多處器官出現衰竭的徵兆,醫生在他的身體里發現了一種陌生細菌,到目前為止,所有的藥物都沒有效果,徐琦還動用了自己的關係,給他使用了特事局的一些特別藥物,也沒有什麼明顯的效果。」

「細菌,怎麼感染的?」

「因為一件文物,一尊古佛像,那尊佛像之中封存著一截人骨,斷骨之中蘊含著這種可怕的病菌。」徐琦道。

「人骨?」

「嗯,單從外形上來看跟傳說之中的佛骨舍利很像。」

「舍利,要命的舍利嗎?」

「他在昏迷的過程中一直在呼喊爸、媽。」

「是嗎,還算是有點良心。」王安聽後道。

「帶我去見見他。」沉默了片刻之後道。

「好,什麼時候?」

「現在就出發的話什麼時候能到?」

「先生請稍等。」徐琦打了一個電話。

「先生,一個小時之後會有一架飛機從最近的機場飛那裡,估計兩個小時我們就能到。」

「走吧。」

臨行前王安跟李新竹交代了一番然後就跟著徐琦出發,很快他們就趕到了機場,登上飛機。只是等到了起飛的時間,飛機還沒有起飛,又過了二十分鐘還是沒有起飛。

「您好,請問為什麼飛機不起飛?」徐琦很客氣的詢問一旁的空姐。

「抱歉,還有一位客人沒有登機。」

「什麼人啊這麼重要?」王安問了一句。

「抱歉先生,我也不清楚。」

徐琦想了想,直接拿起手機打了一個電話,過了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便從飛機廣播里傳來了飛機準備起飛的提示。那位空姐看徐琦的眼神都變了。

想不到這位其貌不揚的人居然還有這等能量。

「嗯,有特權有些時候看起似乎也挺不錯的。」王安笑著道。

「先生若是想要隨時可以。」

王安聽後微笑著擺擺手。

飛機騰空而起,衝上雲霄。二十分鐘之後,三個人站在機場愣住了。

「飛機呢?」

「董事長,那飛機二十分鐘之前起飛了。」

「起飛了,不是說等著的嗎,這又不是等了一回了,怎麼就起飛了?」那位氣派十足的男子陰沉著臉。

「特麼的!」末了蹦出這麼三個字來。

飛機在平流層飛行,飛機的下方是雲層,王安扭頭透過窗戶看著外面的雲層。

「都說天上有神仙,你說著雲彩上站的住人嗎?」

徐琦聽後微微一怔,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接茬。這雲彩上怎麼能站的住人,別說人了,那連片羽毛都站不住啊。

「先生平時很少坐飛機?」他只好岔開了話題。

「很少,以前是因為兜里沒多少錢,不捨得坐,也有些怕,飛機這麼高,真要是出事,掉下去那還能活?」王安平靜道。

「這飛機飛行的高度得有一萬米吧?」

「差不多。」徐琦道。

王安現在想的是以他現在的修為從這麼高的高度跳下去生還的希望有多高。這事他也只是自己想想,並沒有說出來,他這要是說出來了估計會驚到一旁的徐琦。

飛機到達機場之後他們兩個人馬不停蹄的趕到了醫院,當他們趕到醫院的時候,院方已經給安明下了病危通知書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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