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鍛鍊反應力。」
「是嗎,怎麼個鍛鍊法?我試試。」李新竹說著話走進了沙袋陣中。
「很簡單,打沙袋,讓它們都盪起來,你在裡面閃躲。」
李新竹推了一個沙袋一把,那沙袋晃晃悠悠的盪了起來,接著是第二,第三個李新竹一邊推,一邊閃躲。
「嗯,有點意思。」
「哎呀,我去!」
兩分鐘之後,他捂著肚子從沙袋陣中走了出來。
這要是四五個還能閃躲,可是四面八方都是沙袋,高度還不同,有高有低,這可就不好躲了,一愣的功夫就挨了好幾下撞擊。
「這打在肚子上還挺疼,你這沙袋為什麼不掛一個高度?」
「不在一個高度才能更好鍛鍊反應能力,這就和比武、打架一個道理,你不知道對方會從什麼地方攻擊你。」王安道。
「說的有道理,你這地方我得常來,長見識。」
「你師父的武館不用人照看嗎,你應該多去那裡才對,你師父可是給你開工資的。」
「嗯,那倒是沒事,哎,你是不是嫌我煩啊?」
「是。」王安點點頭。
「你」
「人心不古,江湖險惡,你說話得注意點。」李新竹語重心長道。
王安笑了笑,卻是盯著那沙袋陣,想著是不是要再改進一下。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的過,趙致遠開學的日子到了,他和王安約好了,去了學校之後會定期的發一些中醫推拿的課件和學習資料過來,以便於王安繼續學習。
李新竹人失蹤了好幾天,不知道在忙些什麼。王安在沙袋陣中的練習也越發的嫻熟。
這一天傍晚他正在走缸,屋子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找到他了,速來。」李新竹的說話聲壓的很低。
稍稍一愣,王安急忙穿好衣服就出了門。看著李新竹給他發的定位,那地方是在郊外,從王安住的地方出發到那裡需要一定時間。
王安的車開的很快,他坐下的汽車在車流之中穿梭自如,就好似河流之中的魚兒,車速表上的指針不斷的轉動。
60,70,80,90
開車,要全神貫注,要有眼力,要有反應力,
王安的眼力和反應力自然是有的,而且很高,這方面的優勢放在了開車上,保證了他要比別人看到更清楚,反應的更快。
他的汽車子夜色之中,並不明亮的燈光下,飛速行駛,超過了一輛又一輛的汽車。
「握草,什麼車跑那麼快!」
「開那麼快,趕著投胎啊!?」
嗡,他成功的超越了一輛價值數百萬的跑車。
「喲呵,挺囂張啊!」那開跑車的公子哥一看眼睛亮了,油門一踩,V12發動機發出狂躁的轟鳴聲,尾部排氣筒甚至噴出了點點火花,跑車一下子竄了出去,直追王安的汽車。
「讓我看看是什麼車跑這麼快,我靠,不是吧?」那開著跑車公子哥追上了王安,看著那十幾萬的車之後,愣了一下。
「這破車能開這麼快嗎?」
這車甚至不如他坐下這輛超跑的剎車盤貴。
「嗯,車子有點飄!」王安也感覺到自己坐下的汽車有點飄,雖然他雙臂有千斤的力氣,但是在打方向盤的時候卻是十分的輕柔。
「這哥們我得認識認識。這破車都能開的這麼快,給他一輛超跑,他不得上天啊?」
王安自然也看到了跟在自己旁邊的超跑,掃了一眼,繼續專心駕駛。
汽車一路疾馳到了城外,路邊的建築越來越少,山嶺和樹林多了起來。
眼看著就要到了李新竹所發的位置,王安看到了一個合適的位置,把汽車往旁邊一停,下了車步行朝著李新竹所發的地方跑去。
「哎,哥們,不是,聊兩句唄!」開超跑的公子哥停下車,卻發現王安已經跑遠了。
「哎呀,這車,嘖嘖。」他圍著王安的汽車轉了兩圈不停的發出讚嘆聲,等了一會不見王安回來,就開著超跑離開了。
黑夜之中,野外無人,王安全速疾行,耳邊呼呼風響。
路邊,黑影里,一輛車在晃呀晃。
「寶貝,想死我了。」
「討厭,慢點。」
車裡男子很是興奮,抬頭看了一眼,突然看到一道黑影嗖的一下子從車外竄了過去,一眨眼就不見了,仿若鬼魅。
「什麼東西!」男子頓時嚇的渾身一顫。
「怎麼了?」
「走,走,趕緊走!」
王安找到李新竹的時候,他正躲在一棵樹下,手裡拿著望遠鏡,觀察著遠處的一片廢棄的建築。以至於王安到了他的身後的時候仍然沒有察覺到。
「人呢,在那裡面嗎?」
「誰?!」聽到聲音的李新竹猛地暴起,扔瞭望遠鏡,一手拿著電棒,一手拿著一把短刀,看到是王安之後立時鬆了口氣。
「你走路能不能出點聲,嚇我一跳。」
「人呢?」
「就在前面那片樓里。」李新竹指著遠處,那裡看著應該是一片廢棄的別墅區。
「哪一棟樓?」
「從西邊數第七棟,剛才我看到了裡面有一點燈光一閃而過。」
「確定?」
李新竹點點頭,他這幾天沒幹別的,想盡辦法調查那個人的蹤跡,總算是有所收穫。
「你要小心點,還有別人進去了。」
「誰?使飛針的還是練習鷹爪功的?」
「嗯,我師父請的那位是來了,這附近還有其他人瞅著裡面呢!」李新竹低聲道。
「那你們怎麼不進去圍剿他?」
「你開玩笑,這搞不好會出人命的,為二十萬搭上一條命,不值得。」
「那你在這繼續盯著,我下去看看。」
「你等會。」李新竹從旁邊的包里取出來好些個東西。
「這是防刺服,這是面具,這是脖套,頭盔,電棍,防狼噴霧,這還有」一扭頭,王安不見了,他手裡的面具也不見了。
王安進入了樹林,在山中穿梭,他走的並不快,因為偶爾會碰到在暗中窺探之人,還要小心,這山中可能有人不下了陷阱。
陷阱不是捉人的,是捉兔子、山雞之類的,很隱蔽。
到了廢棄的別墅區,望著李新竹所說的那棟樓,慢慢的靠近,到了外面。叮噹,裡面突然傳來脆響聲,接著是一聲悶哼。
「就你這點本事,也敢來找我,找死嗎?」樓里傳出有些沙啞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