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沒這一出,就他那性子,你們那塊地可是保不住。」

「你都知道了?」老人一愣。

「這事您就不該瞞著我。」王安道。「要不,您和我姥姥跟我去湖安住段時間?」

「不去,人生地不熟的,還鬧騰,平日裡兩個說話的人都沒有。」王安的姥爺擺擺手。

現在在村子裡有些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吃過飯,在街頭上一站,聊聊家長里短,打個牌,也挺好。

「你那個女朋友談的怎麼樣了,什麼時候帶回來讓我和伱姥爺看看呀?」聊了幾句話,老人又把話題轉移到他的終身大事上。

「分了。」

「分了,怎麼又分了?」老人聽後驚訝道。

「性格不合適。」

「又是這個理由,哪那麼多的不合適?」

「姥姥,您放心,今年我肯定會帶女朋友回來讓您和我姥爺見見。」

「不會是又騙我們,可別跟電視上演的那樣,租一個女朋友回來。」

「不會,不會,絕對不會的。」王安笑著道。

第二天,陳祥隆一覺醒來發現自己比昨天下午又好了些,能說幾個字了,他想了想又提著禮品來到了王安家中。

這個時候王安已經不在家裡了而是在山林之中練功,陳祥隆還是放下了禮品,再次對老人表示了歉意。

「你說這孩子是怎麼回事啊?」

「可能是突然明白事理了吧?」

山中,經過這幾日的練習王安已經可以後撤四步接住那滾動的石球。

石球從山頂滾落下來之後,他便在山溝里接著用這石球練習掌力,雙掌不停的拍在石球上,石球在掌力的催動下不停的滾動。

上午練習掌力,下午他便在山中打坐練習吐納。

山中的空氣更為清晰,也沒有人打擾,王安很容易「入靜」。練習吐納的效果似乎也要更好一些。

另外他還在有意識的鍛鍊自己的聽覺。山中乍一聽很是寂靜,仔細一聽聲音不少,鳥鳴、蟲鳴、細細碎碎的聲音,靜下心來能夠聽到很多。

嘰嘰喳喳,王安聽到了小鳥的聲音。

那棵樹上的鳥窩裡有小鳥破殼了。

那邊有老鼠在打洞,

草里有什麼東西,野兔嗎?

這幾天,他不禁在想,自己這樣練下去,身體氣血持續不斷的變強盛,力量也在一點點的增強,甚至連聽力、視力都在變強,這算是將人體內在的潛能激發出來了呢,還是算「進化」呢?再繼續練下去自己最終會變成什麼樣子?

李新竹之所以有些撐不下去了,是因為他的身體沒有產生這樣的變化。

在王安看來練習功夫,名和利終究還只是外物,自身的強大才是最重要的。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天氣慢慢的變熱,雨水也變得多了起來。看著山中的流水,王安不禁想起了匡山的飛瀑。

家中的山林雖然也算是茂盛,但是和匡山比起來不過是個小土丘,沒有什麼巍峨的氣勢,這樣的地方自然也沒有飛瀑,山中倒是有水庫、水潭。

王安更希望有河流,最好是大江大河,那樣他就可以嘗試在河流之中練功,但是最近的大江大河離著山村至少有一百多里的路程。

村子裡,陳祥隆終於可以正常說話了,當他見到王安的時候變得恭敬了許多,就像是小弟見到了大佬,他再也沒有提圈地創業的事情。

「小安,你老是上山做什麼?」這個問題老人不止提過一次。

「山中風景好,空氣清新,我上山鍛鍊。怎麼了,村子裡的人又說閒話了?」

老人笑了笑。

王安在家裡的這段時間不止一次聽到村子裡的人說閒話,大概意思是。

「誰誰家的孩子回來好多天了,一直沒走,是不是被單位開除了,工作丟了?」

本來嘛,老人沒什麼事,湊在一起就是張家長李家短的。這要是放在王安身上,他就當陣風,但是老人有些時候想的就多一些。

「姥姥,姥爺,過兩天我得回湖安了。」

「也好,工作要緊。」兩位老人道。

他們的內心也是很矛盾的,一方面希望孩子留在身旁,畢竟這人越是上了年紀便越怕孤獨,一方面希望孩子能夠出息,成就一番事業,那樣就得離開這個山村。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王安兜里的錢不太多了。

最近這段時間他花錢有些凶,關鍵是一般人不會像他這樣把人參當胡蘿蔔吃一天吃上一兩根,這除非家裡有礦否則誰也受不了。

得回去賺點錢了。

告別了兩位老人,王安回到了湖安市。

這裡的天氣就要比山村裡高上幾度,已經有了夏天的味道。

形意拳武館裡,學員不少。

這幾個月,李新竹也算是小有名氣,特別是那一次踢館之後,他的事跡被他的學員四處宣傳,這也就導致更多人莫名而來,到這裡學拳。

王安來這裡的時候李新竹不在,在武館裡教拳的是他的二師兄,聽他都說李新竹去湖安市開一個什麼會。

「開會?」王安笑了笑。「那行,你先忙。」

從形意拳武館出來之後王安又來到了太極拳武館,這武館已經關門了,大門上還貼著房屋轉讓的告示。

也曾風光了一段時間的武館就這麼關門大吉。

王安忽然意識到他出了會點功夫,懂點編程之外也沒什麼特別的本事了。能賺錢的法子是不少,但是他一時間還真沒想出來適合自己的。

「要不,我把他這房子租下來,也在這裡開武館?」

他回到住處沒多久,李新竹就提著兩盒茶葉登門。

「今天去武館找我了?」

「你這似乎很忙啊?」

「嗨,武術協會開會,我這就是跟著學習學習。」李新竹笑著道。

「你開武館賺錢嗎?」

「那肯定賺錢啊!」李新竹笑著道,「等會,你這不會也有這個想法吧?」

「我這最近在考慮賺錢的營生。」

「好傢夥,你這可算是開竅了,說實話就你這一身功夫但凡是露兩手,那些富豪絕對願意為你豪擲千金。」

「當保鏢啊?這工作我未必合適。」

「那就開武館,楊先華的武館不是關了嗎,那地方閒著也是閒著,你就先租下來,裡面的器材、道具都是現成了,到時候我再給你介紹生源,這生意不就起來了嗎?」

「嗯,這倒是個法子。」王安點點頭。「我再考慮一下。」

「還盤雞蛋殼?」李新竹看中王安手中的雞蛋殼。

「嗯,勁力還是不能收發由心,差點火候。」王安道。

「唉,你這種人啊,可惜是生錯了時代,你要是早生幾百年說不定會成為張真人那般的人物!」李新竹感慨道。

「你太高看我了。」王安聽後笑著擺擺手。

李新竹在這裡呆了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便接了一個電話急匆匆的離開了,他似乎變成了一個大忙人。

王安考慮著開武館的話會占用一些時間,他想再看看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工作。

他回湖安沒過第三天,李新竹便急匆匆得來。

「出大事了,陳西風被人擄走了。」

「擄走了,綁架嗎?」王聞言微微一怔。

「對,就是綁架,守衛局出了懸賞,找到人五十萬。湖安道上的暗花是找到人兩百萬。」

「這麼值錢,那你都打聽到什麼消息沒?」

「沒有,自從上次出事後陳西風住的地方都很少有人知道,有人甚至說他已經不在湖安城,而是搬去了其它的地方。現在看來他還是在這裡。至於什麼人綁架他就不清楚了。」李新竹搖了搖頭。

「我估計十有八九還是為了周巔的寶藏。」王安道。

「可是那東西不是已經被人取走了嗎?」

「被取走的只是一尊泥塑佛,說不定還有其它的寶物被他藏到了別的地方,惹下了那麼大的事都沒有進去,這裡面肯定是有情況的。」

「這錢你想賺?」李新竹試探著問道。

「嗯,牽扯的事有點大,還是不摻和的好。」王安沉思了片刻之後道,「不過你不妨留意點相關的消息。」

又過了兩天,王安正在屋子裡閉目凝神,鍛鍊聽覺。突然一旁的手機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來電居然是燕暮雲。

「你好。」

「近來可好,還在湖安?」

「在,怎麼又準備來湖安?」

「現在可不能去,湖安就是個大漩渦,你也要小心點。」燕暮雲叮囑道。

「何出此言啊?」王安聞言微微一怔。

「你沒聽說嘛?陳西風手裡有又一份丹方,周巔留下來的丹方,據說那丹藥能讓人百病全消,還能生殘補缺。」

「什麼?!」王安聽後大吃一驚。那不就是「赤丹」嗎,這等消息是怎麼傳出來的?

「這,會不會是造謠啊?」

「不像,消息傳出來之後很快就被壓下去了,據說他這次犯了了那麼大的事找了了替罪羊頂罪,很大的原因就是他交出了那份丹方。」

「你的意思是他把丹方交給了守衛局?」

「準確的說應該是交給了守衛局的某位高層實權人物,利益交換。雖然丹方交出去了,但是那丹方的內容應該是被他記在了腦子裡。

世間沒有不透風的牆,這消息傳出去了,自然會有人心動。會有人鋌而走險的。」

「那丹藥若是真有那樣的作用,我估計鋌而走險的人會有很多。」王安道。

這年頭不差錢的人多的是,誰不想有個健康的身體,而且若是能得到這個丹方製成丹藥,會帶來驚人效益。

不過那個丹方就是燙手的山藥,甚至可以說是催命符,弄不好是會出人命的。

這時候王安不禁想到了自己手裡的那副圖,他估摸著這幅圖陳西風肯定也和守衛局的人透露了,只是到目前為止沒人知道這幅圖到底在哪裡,想必很多人都以為這幅圖跟那泥塑佛一起被那個人搶走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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