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沒打聽明白就敢綁我,聽說過請仙嗎?」李新竹大馬金刀的一坐。
「請,請仙?剛才那不是人?!」那領頭的男子身體禁不住一哆嗦。
「對嘍,這個世界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說說吧,誰雇你來的,說不定還能給伱留個全屍。」
領頭的男子低頭不語。
「這不願意說就算了,我讓他把你撕碎了,然後取出你的靈魂問一問就知道了。」李新竹煞有介事道。
「等等。」那領頭男子聽後臉上立即出現恐慌神情,迅速的環視四周。總覺得有什麼在暗中盯著自己,渾身發冷。
今天晚上碰到的事情已經超乎了他想像,綁架這種事情他們團隊不是第一次做了,以前雖然也會偶爾遇到一些麻煩,但是從來沒有遇到過像今天晚上這樣的事情。
人影都沒看到,就恍惚間看到一隻手臂,然後整個團隊都覆滅了。
他們可不是手無縛雞之力之人,他們是專業的!剛才李新竹的這番話他還真就信了。
「我說,我說。」
沉默了片刻他便將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說了,原來他們是受人僱傭的,將那天參與了陳家村事件的人都抓起來,僱主出價一個人一百萬。
他們已經綁了李新竹的師父,李新竹是第二個目標,下一個目標就是王安。
具體在什麼位置他們也不知道,荒郊野外交易。他只負責交人,拿錢,至於他們背後的神秘人士他們也不知道。
結果他們在李新竹這折戟沉沙,全軍覆滅。
這些話說完,一道人影悄無聲息的來到了那領頭人的身後,在他頭上來了一下,然後他就直接昏了過去。
王安從暗處走了出來,對這李新竹示意,他們換個地方說話。
「呼,這次多虧你,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啊!」李新竹想想就後怕。
「本來我還指望著能和他們斗一斗,沒想到他們專業的很呢!我雖然能打,但是猛虎駕不住群狼。」
「還是你功夫不到家,人沒事就好。」王安道。
「這個人怎麼辦?」李新竹指了指地上的人。
「看你,我估計他也不會知道更多的消息了,放了吧。」王安道。
「放了?我們今天把他放了,過兩天就會有另外一撥人來找我們。我們得弄出他們背後是誰,省的整天提心弔膽的!」李新竹道。
「說的有道理,那我們報案吧,把這件事情交給守衛局處理。」王安建議道。
「報案,守衛局?要是換做以前我說不定會這麼干,現在嗎.你知道這守衛局裡面多黑嗎?那幫人說不定和他們是蛇鼠一窩,我發現我被跟蹤的時候就已經報案了,結果呢?只有你來了,這一次就算是我們報了案,十有八九到頭來什麼都查不到。」李新竹嘆了口氣。
「看樣子這些日子你你接觸到了不少的東西啊?」
「接觸的人多了些,知道的事也多了些,我以為有些人說句話下面就得死個人這只是電視里的情節,現實里卻在時常發生著,人命在有些人的眼裡真的和草芥差不多。」李新竹的言語之中透著幾分憤懣。
「你說的這些事自古以來就是如此,雖然現代文明在發展,歷史在進步,有些東西卻比古代更加的黑暗,得看開。」
「所以我才想換一種活法。」
聽了他的這些話,王安把目光落在李新竹的身上。
「你瞅我幹什麼?」李新竹一愣。
「你想試試?」
「不是我自己,是我們。」李新竹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王安。
「你要知道這後面很有可能是一個很有權勢的人或者組織,這代表著無盡的麻煩。」王安笑著道。
「現在麻煩已經上身了,我們躲得掉嗎?除非換個城市,隱姓埋名,或者躲到深山老林,不如把他們找出來。」
「很莽,符合你的性格。」王安笑著點點頭。
「你怎麼想的?」
王安沉默了一會,然後笑望著李新竹。
「去當個誘餌吧?」
「誘餌,我,有生命危險嗎?」李新竹下意識問道。
「有。」
「特麼的,乾了!」李新竹稍一猶豫就一拍掌。
「總有一種越陷越深的感覺。」王安輕聲道。
「什麼?」
「沒什麼,外面風雨很大啊!」王安看了一眼外面的大雨,他們兩個人商量了一會。
「開始吧。」王安走到那個昏迷的人身前,在他枕後拍了兩下。然後躲到了暗處,接著李新竹上去接連幾耳光,那人悠悠轉醒。
「我是誰,這是哪裡?」最開始他的眼神還有些迷茫,看到李新竹之後立即清醒了。
「走吧,帶我去見和你接頭的那個人。」
「啊,這……」那人一愣。
「不願意,那就撕了你。」李新竹話不多。最終那人同意帶他去。
外面的雨還在下,汽車載著李新竹去了城外一棟廢棄的建築之中。
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一輛車汽車開進了空地上,車上下來了三個人,進了廢樓。
「這次為什麼就你一個人,臉怎麼了?」燈光照在他的臉上。
「這小子會功夫,傷了好幾個人,我這也是被他打的。」那男子道。
那人拿著手燈照了照李新竹的臉,點點頭,一招手,身旁的人便提著一個皮箱子來到跟前。箱子打開,裡面是一摞摞的錢。
「謝謝。」帶著李新竹來的那個人拿著錢就走,速度很快,似乎怕對方反悔似的。
那兩個人搜了一遍李新竹,然後取出一個袋子,將他裝進去,抬著塞進了後備箱中,然後開著車離開了。
汽車進入了城郊的一棟別墅之中,李新竹被從車上抬下來,抬進了別墅的地下室。
「你們兩個人在這裡看著,我去稟報。」
被綁著李新竹眼睛微微睜開了一道縫。
外面風雨之中,一道人影在飛奔,沒過多久他就來到了那棟別墅外面。
別墅二樓,一個面容有些陰柔的年輕人手裡托著一杯紅酒,坐在落地玻璃窗前看著外面的傾盆大雨,敲門聲響起。
「進來。」
一個身穿西裝的男子從外面走進來。
「公子,李新竹已經抓來了。」
「連夜問。」
「是。」
那人退了下去,拿著一個小盒子來到了地下室,打開盒子,裡面是針管還有幾個小玻璃瓶。他打開一個小瓶子,抽取玻璃瓶里的藥劑準備注射。
沒想到原本被綁著的李新竹突然暴起,一拳直搗他的面門。那酸爽讓他頓時難以忍受,身體晃了晃,直接坐到在地上,旁的兩個人急忙上前,頓時地下室里亂成一團。
嘭的一聲,地下是的門被推開,李新竹從裡面沖了出來,跑進了大雨中。
「快抓住他,別讓他跑了!」
黑暗裡,有人手中多了一把槍。
忽然一道黑影破開風雨,瞬間到了那持槍人的身前,接著那個人就飛了出去撞在牆壁上,不省人事。
有人陸續從地下室、屋子裡跑出來,然後一個接一個的飛出去,一人在風雨之中身形如鬼魅,那些人甚至沒看清楚他是誰就被打飛。沒有一個人能在他手下撐過一招。大雨之中,院子裡的人要麼昏死過去,要麼躺在地上哀嚎,那道人影進了屋,屋子裡站著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站在那裡,好似一株老松。
戴著面具的王安腳步不停,一步數米,瞬間到了他的身前,那個中年男子眼神一凜。
「好快!」
他迅速的擺了一個拳架,王安已經近身,一掌直拍中門。
那中年男子擺了一個獨特姿勢,將頭部、胸口等要害都護住,雙腳微扣,在王安近身的那一刻,身體往旁邊橫跨了一步,想要閃躲。
只是王安的速度比他想像的要快的多,好似奔雷,他根本躲不開,於是他便準備格擋、硬接,這一掌落在他的胳膊上的一瞬間,他就感覺到了一股超乎尋常的力量,一下子將他的防禦打開。
金剛禪掌,金剛勁,勁力猶如洪流。
壞了!
中年男子心裡咯噔一下子,下意識的急退,這一掌已經印在了他的身上,然後他就飛了。掠出去五六米的距離,一下子撞在牆壁上。
沒有什麼花哨的動作,就是純粹的剛猛掌力,一下子就破了他的拳架,破了他的勁力。
「法興寺的金剛掌!」那中年男子一下子就認出了王安的掌法。
他想動,身體卻已經不聽使喚了,剛才這一掌的霸道勁力直透臟腑,他的骨骼斷了,臟腑傷了,如果不及時治療,命就沒了。
隨後王安上了二樓。就在他開門的一瞬間他突然有一種心悸的感覺,仿佛自己這一腳踏的不是普通的門,而是鬼門,這一腳邁出去可能會死掉。
「不好!」
開門的一瞬間,他瞥見了一團火光,然後急忙閃躲,門上立即出現了一個洞。
槍,裡面的人有槍!
上一次直面槍械的時候是唐剛,只不過唐剛那是虛張聲勢,手裡的不是真槍,這一次對方手裡的是真的。
聽這呼吸聲屋子裡只有一個人。
「我已經報案了,守衛局的人在十分鐘之內就會達到,雖然不知道我們之間有什麼仇恨,我還是建議你現在離開。」房間裡傳出了一個年輕人的聲音,很冷。
那個長相有些陰柔的年輕人正盯著那房間裡的唯一入口。
啪啦,突然鋼化落地玻璃一下子碎掉了,一道人影衝進了屋子。
年輕人迅速的轉身,射擊。
噗噗,兩聲沉悶的響聲,兩點火光。一掌拍在了他的胸口上,他整個人飛出去,貼在牆上,立時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你知道我是誰嗎,你,你知道你所做的會惹來什麼後果嗎?」那個年輕人還有一口氣。
「高高在上那種嗎?」王安盯著那個年輕人。「在你的眼中我們就是螻蟻對吧?」
年輕人還想說話,卻又鮮血不斷的從口中湧出來。
嗚,外面傳來了守衛局的警報聲。
當他們冒著大雨趕過來的時候看到了倒在地上的一片人,進了屋子,在一樓看到了癱倒在地上的中年男子,上了二樓,看到了躺在地上,雙眼失去了光芒,臨死前還滿是不甘的年輕人。
他死了,手裡還拿著一把槍。
「槍?!」看到那槍,守衛局的人一愣。
湖安城,某處倉庫之中。渾身是水的李新竹身體還在微微發抖,王安站在他的對面……
「我已經報案了,放心,不會牽扯到你。」
「守衛局的手段多的是,他們還有「吐真劑」,測謊儀,何況還有那些個綁架你的人。試圖綁架我們的人的身份不簡單,我們這一次應該是捅了馬蜂窩了。」
「那怎麼辦,我們逃?」
「逃,逃到哪裡去?你被綁架了,想要找幕後的真兇,然後逼著綁架你的人帶你去幕後真兇,這是你經歷的。至於我,你盡力吧。」王安道。
王安第一次生出一種無力感,果然功夫再高也不是萬能的。
「這次麻煩因我而起,你是被牽扯進來的,我絕對不會供出你來,你得信我!」李新竹眼神十分堅定的拍了拍王安的肩膀。
「我先躲一晚上,明天主動去守衛局。」
「我就不在這陪你了,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好。」
外面的雨還在下,王安回到了自己的住處,這一晚上他沒有睡,想了很多事情。
一個人的力量終究還是有限,不知道這一次風波會以什麼樣的方式度過?
第二天上午,一大早就有人敲門,站在外面的是許潢,他的表情有些凝重。
「許隊長,這麼早?」
「打擾你了,有案子需要你配合調查。」一見面,許潢就開門見山。
「好。」
「昨天晚上八點左右你接到了李新竹的電話?」
「對,他說有人在跟蹤他。還報了案。」
「然後呢?」
「然後我給他打電話就打不通了,出去找他也沒找到了,我也給你們打過電話的。」王安道。
「能查到,你打電話的時間是昨天晚上十點二十,昨天晚上你去過什麼地方請仔細的說一遍。」
許潢問的格外細。
「許隊長,這是出事了嗎?」
「出大事了,死人了,死的還不是一般人。」
「哦,有身份的人?」
「他叫魏子泰,來自建康。」
「大家族,人上人?」
「對。」許潢點了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