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身硬抗子彈?」

「對,不過打的都不是的要害部位。」陸相宜喝了口茶。

「在金弛之後他們又按照相同的步驟進行了兩次試驗,無一例外的都失敗了,這個應該就是你說的那些人的肉身不夠強大,無法承受住藥力的衝擊。」

「怎麼了?」發現王安盯著自己陸相宜下意識的問道。

「你這身上帶著什麼呢?」王安指了指陸相宜的上半身。

陸相宜笑了笑,解開外面的外套露出裡面的背心,乍一看像是羽絨服,仔細一看格外的結實那種,沒有絲毫的蓬鬆感,感覺裡面裝的是沙子。

「裡面裝的是沙子?」

「鐵砂。」陸相宜笑著道。

「鐵砂?特別裝備,練功用的?」

「對。」陸相宜笑著點點頭。

「你這也是做準備呢?」

「我也想試試。」陸相宜倒是沒有絲毫的遮掩,他也想試試那赤丹,但是他仔細對比過,自己現在身體素質可是比金弛服用赤丹前差了不止一點,所以他現在也開始把以前的練功方法又拾起來了,畢竟打鐵還得自身硬。

「這赤丹的藥力太沖了,你就沒想過其它的辦法嗎,比如法興寺的丹藥?那種丹藥應該更溫和一些。」

「法興寺的丹藥上面在很多年前就曾經研究過了,那丹藥的藥性雖然要溫和一些,也不是隨便服用的,需要滿足一定的條件,必須有深厚的佛門功夫打底。照你所說要想打破身體極限哪有那麼容易。

上面已經專門挑了一部分人,開始特別訓練,目的就是為了這赤丹做準備。」

「怎麼,準備培養出來一批超級戰士啊?」

呵呵,陸相宜笑了兩聲。

「哎,再跟你說個其它的事,你這收徒弟嗎?」

「徒弟?不收。」王安稍稍一愣,然後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

「你別拒絕的這麼果斷,我有一朋友特別愛學太極拳,很入迷的那種,但是這個一直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師父,讓我幫忙,我這不就想到了你了嗎。」

「你這朋友不會就是你吧?」

「我至於繞那麼大圈子嗎,我想學給你說一聲不就行了,你這能不教我嗎?」

「我還是那句話,不收徒弟。」

「是個女的,很漂亮的那種!」

「女的?」王安盯著陸相宜。

「我記得你說過你還有個妹妹叫陸思盈,不會是她吧?」

「妹妹就是妹妹,怎麼會是朋友呢,不是她,當然你想教她的話我也可以讓她跟著學,實話告訴你,是一個大家族的。」

「那就更不能教了,事多。」王安聽後道。

「你不同意那就算了。」陸相宜見王安沒有絲毫鬆口的意思就沒在繼續說這件事情。跟他閒聊了幾句,陸相宜拿出一個證件遞給了王安。

「這是你的。」

「什麼呀?」

王安接過來一看,「特事局,顧問,你們這算是成立了?」

「成立了。」陸相宜點點頭。

「看樣子你這權利不小啊!」王安看著手裡這個證件,「哎,我也要是以後遇到些什麼比較特別的事情,這個證件是不是也能管點用?」

「管用,只要不是違法亂紀的事。」陸相宜笑著道。

這邊正說著話呢,陸相宜的電話就響了起來,說了幾句就急匆匆的離開了。

王安坐在沙發上看著手裡的這份資料,想著在熊山和金弛的相遇交手時候的感覺。突然有一種想要試試那赤丹的衝動。

「再等等,還沒到極限呢。」

想到極限,王安覺得自己現在就得考慮換一個地方了,這地方小不說,動靜太大了還會引起四周鄰里的注意。

家鄉倒是個不錯的地方,有山有水的,離著兩位老人也近,方便照顧。但是得想個合適的說辭,而且兩位老人總是催婚,他也不能一直騙下去。

「合適的地方嗎?」王安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仔細的盤算著在哪裡合適。

遇事不決問朋友。想了一會,他果斷的給李新竹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什麼,山,還的偏僻,靠大河或者靠海,你要幹嘛?」

「修煉。」

「我去,你這滿腦子都是這事啊!」電話那頭的李新竹聽後感慨道。

「成,我知道了,我立即安排人去打聽。」李新竹也沒二話,王安要找山,那他就幫忙找。

「哎,還有一事告訴你聲,記得上次咱們吃自助餐的時候聽到的那乞丐消失的事情嗎,真有這事,我這邊的人也看到了。」

「沒報案嗎?」

「報什麼案啊,流浪的乞丐,無親無故的,消失就消失了,有誰會注意呢?」

「成,知道了。」

這事王安也沒多想,隨後就出去買了幾個大籮筐放在了院子裡,在籮筐裡面放了一些磚石壓住。

他這是準備練習走籮筐了。其實他也不知道練習這走籮筐對他的輕身功夫有多大的促進作用,練了走磚,練了走缸,再練走籮筐,這是他原本就計劃好的事情,現在就是想要試試。

籮筐的沿很窄。王安輕輕一跳,身子像鳥兒一樣飛起來,然後落在了那籮筐上,頓時籮筐被壓的變形了。

不管怎麼說,他的身體重量在那裡呢,經過這些日子的鍛鍊,易筋洗髓、脫胎換骨,他的骨骼密度、肌肉密度自然是遠勝常人,他的體重自然也是要比同等體型的常人重上很多。

身體落在籮筐上,足部發力,輕輕一點、一彈,接著方寸之地的落腳點,他人便彈起來。

「這籮筐和那磚頭、水缸不一樣,這籮筐沒有那麼結實,要軟很多,但是更有韌性。」

王安一邊走一邊體會著腳下傳來的感覺。

「不能長久的停留,否則這籮筐承受不住身體的重量。」

練了一會之後王安從那籮筐上下來。

「那草上飛怎麼想都不是靠譜,小小的一棵草不可能承受住一兩百斤的重量。」看著眼前的籮筐,王安想到了傳說中的草上飛、登萍度水、踏雪無痕之類的輕功。

「就算是靠快速的移動也很難辦到,畢竟落腳的那一刻重量是實打實的落下去的,除非是用特殊的方式減輕了自己體重。」

正在這想著呢,那隻小花貓輕輕的跳起來,落在籮筐上,結果沒站穩一下子掉進了裡面。

「你這不行,還得練啊!」王安見狀笑著道。

喵嗚,

他又去外面找了一塊一千多斤重的石墩子用來鍛鍊力量。雙臂舉石墩子,感受著胳膊上傳來的壓迫感,肌肉的緊繃。

呼,嘶,他的呼吸還是均勻沉緩。

極限就是通過不斷的加大重量,不斷的加強鍛鍊的負重和頻次來到試探的。

過了一天,王安又開車回家一趟,兩位老人的氣色還不錯,就是他姥姥時不時的咳嗽兩聲,這個讓王安隱隱有些擔憂。

好說歹說拉著兩位老人去一趟市裡,做了一次全面的體檢,特別是他的姥姥。

「照現在的檢查結果來看沒有擴散的跡象,挺好的。」醫生的話讓王安稍稍鬆了口氣,同時也讓他感覺到了緊迫感。

現在是沒有,那萬一開始擴散了那,他該怎麼辦?

從山村回到了湖安沒過兩天,李新竹便來找他。

「你上次托我的事又著落了,我找到了一座山,在湖安市東約有四十公里的地方,旁邊就是安河,抽空去看看?」

「好啊,那就現在吧。」王安聽後急忙道。

李新竹開著車拉著他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車,來到了一片荒山野嶺。

「就是那座山?」李新竹在車上遠遠的指著遠處的一座山,那座山看著頗為陡峭,看著好似狗耳朵。

李新竹開著車七拐八繞的來到了山下的一個小山村下面。

「就到這了,接下來的路我們得步行上去了。」

上山的路穿過了這個小山村,村子很小,看著也就幾十戶人家,天這麼冷,路上就看到了兩個人,冷冷清清的。

「這村子裡沒多少人了,剩下的都是一些上了年紀的老人。另外這座山還有些古怪,就算是這個村子裡的人也很少上山。」

「古怪,什麼古怪?」

「鬧鬼。」李新竹沉思了片刻之後道。

「鬧鬼?」王安聞言微微一怔。

「嗯,聽說早些年啊,山上有一戶人家不明不白的被害了,兇手也沒找到,從那之後有人上山的時候就看到有什麼東西在林子裡飄蕩,好似人,還有兩個人被活活嚇死了,從那之後這山上就很上有人上去了。」

「是嗎?」王安聽後笑了笑。

「這山我上去過一次,說實話,進去的時候真覺得有些陰森。」

他們兩個人一邊說著話,一邊上了山,山上的林木十分的茂盛,多松柏,本來就是冬天,天氣寒冷,這個時候天上的太陽又有些蒼白無力,好似昨天晚上沒睡醒似的,這寂靜的山林里就他們兩個人,走了一路就看到兩隻鳥。

「這裡鳥都很少啊!」王安道。

「嗯,邪乎吧?」

「上次你自己來的?」

「不是還有另外一人。」李新竹道。

這座山從下面看著並不是特別高,但是上山的路卻是很陡峭。

「這座山因為形狀像是貓耳朵,所以叫貓兒尖,前面有一道山樑格外的陡峭。」

說著話就到了,一道斜著上山的羊腸小道,一邊是山岩,一邊是超過了三百米深的懸崖,這條小路最寬的地方也不過一米,窄的地方甚至不到半米。

走在這條道路上,山峰呼嘯而來,吹得人都站不穩。

「就這條路兩年前還曾經有兩個拍直播的掉下去了。」

「是很危險。」王安道。

「這座山,兩面懸崖,一面怪石嶙峋,就我們走的這邊還稍好一些,但是也得進過這一條道。」

這條危險的盤山小道約麼著有兩百多米的距離,越是往山上走王安便越發對這個地方滿意。

偏僻,少有人煙,地勢險要,好地方啊!

他們兩個人上了,本來是冬天,天氣就冷,這山上更冷,風也大,登高遠望,四周還有其它的山和這座貓兒尖相連,但是都比這個地方低。

讓人感到意外的是這山頂上居然有一個小小的水潭,呈不規則的橢圓形,在這地方居然沒有結冰。

「你看那邊就是安河!」王安指著山的東南方向,一條大河從山腳下流過。

「不錯,這個地方好啊!」

「你還真看上這個地方了?」

「挺好的。」王安點點頭,「就是吃東西不方便。」

「下山,五六里外的鎮上有好幾家飯店,還有一個問題,這山上沒有住的地方。」

「那不是有一個山洞嗎?」晚安指著里這山頂下面越有四五米的距離懸崖上的一個山洞,下面就是幾百米的懸崖。

「我去,那地方可太危險了!」李新竹看著都覺得瘮得慌。

「還好。」王安笑著道。

他環視四周,腦海里已經盤算著從那些地方入手鍛鍊,如何提升自己,如何試探極限。

這裡不缺石頭,可以用山石來鍛鍊力量和耐力,怪石嶙峋的一側通向遠處和其它的山峰相連。

「就這了,上山的路不必非要通過山村是吧?」

「還有另外一條路,繞過山村,是一條小道。」李新竹道。

「走吧,咱們下山。」王安道。

「等會,你看那是什麼東西?!」李新竹突然停住腳步,指著遠處山中一道一晃而過的身影,怎麼看都像是一個人。

「是人嗎?」

「嘶,不是人,是一隻猴子。」王安眼見,看到了那東西。

「猴子,你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沒事了,走吧。」

下山的時候他們快要到山村的時候走了另外一條路,這裡果然沒有人。

地方選好了,王安就準備搬過來,在山中修行一段時間,到湖安市四十多公里的路程其實並不遠,如果王安全力奔跑,甚至比汽車還能來的更快些。

過了一天王安便到了這山上開始修行。

他選擇的方式很簡單就是舉石頭,千斤重的時候舉起來方向,不斷的重複,然後是背著石頭在山上跑。

這山從遠處看著不是很大,其實山上的面積不小,他就圍著山頂跑,山頂崎嶇不平,根本就沒路,四周是懸崖峭壁,一不小心可能就會掉下去,就算是強如他,估計也夠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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