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處賓館之中。

「老大,我已經去過了松山鎮了,梁寒出事的那一天上午,王安第一次出現在松山鎮監控畫面的時間是上午七點四十五分,當時他在一處麵館中吃面,那家餐館的老闆對他的印象很深刻,一共吃了三大碗,外加兩斤牛肉。據說他經常去那家麵館吃飯。

第二次出現的時間是上午十一點三十六分,是在一家羊肉館中,也是那裡的常客,他一個人吃了三大盆羊肉。」

「這麼能吃?」徐琦聽後驚訝道。

「是,具那兩家飯館的老闆反映他的飯量不能說是驚人了,而是嚇人,不過他們非常歡迎他。」

「梁處長出事的地點到松山鎮的最近路線距離是三百二十四公里,三個小時的時間單程都不一定夠,加上中間還要準備、行動,除非他坐飛機。」年輕人道。

「所以不可能是他?」

「對。」年輕人點點頭。

「陸相宜全天都在特事局中,他的同事,監控都可以證明。可是那天發生的事情太過巧合了。」徐琦轉頭望著窗外,今天湖安的天空有些陰沉,看樣子似乎是要下雨。

「這快到飯點了,走吧,咱們去松山鎮看看,順道嘗嘗那裡的羊肉湯。」徐琦笑著道。

他們兩個人離開了住處,開車到了松山鎮,徑直到了那家羊肉館,就在大堂之中挑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要了兩碗羊肉湯,點了幾個小菜,然後慢慢悠悠的吃著。

「嗯,還別說味道還真不錯。」徐琦道。

約麼過來十五分鐘的時間,王安也從山上下來到了這家羊肉館,看到徐琦他們便衝著笑了笑,和他們打了聲招呼便進了九號包間,接著就看到有人端著一大盆羊肉進了包間,然後陸陸續續的端進去幾個小菜。

「嘖嘖,這還真是大飯量啊!」徐琦見狀感慨道,他估摸著那一盆羊肉足夠四五個人吃的了。

吃過飯,徐琦去和王安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羊肉館。

「走,咱們再去安河邊上看看去。」

安河距離松山鎮並不遠,春天的河水還算是清澈。

「你說他就天天在這裡看河水,這有什麼好看的?」徐琦盯著那袞袞東流的河水道。

「傳說達摩祖師面壁九年悟透了高深佛法,悟出了絕世的武功,或許他做的是和達摩祖師相似的事情吧?」一旁的年輕人想了想之後道。

「那些都是野史,是傳說,我要是天天對著一堵石牆,別說九年了,九天我都不一定的受得了,不過你別說這河兩岸的風景還真不錯。」徐琦湖安市這

「那是什麼山?」徐琦指著王安經常修行的那座山。

「叫貓兒尖。」

「走,去看看。」

兩個人朝著貓兒尖走去,那山看著不遠,卻需要走很長的一段路。到了半山腰,來到了斷裂的山路前。

「斷了?」徐琦看了看腳下的懸崖峭壁,又看了看前面。四處看了看,沒有發現其它的上山的路。

「這上山就一條路嗎?」

山頂上,王安正坐在那裡吐納呼吸。他在徐琦他們在安河邊上的時候就已經上了山。

心跳、臟腑蠕動他都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他已經在嘗試著控制心臟的跳動、臟腑腸胃,他甚至嘗試過「內視」。

在他看來其實所謂的內視應該是並不是真正的「看見」,而是通過對身體的細緻入微的感知在腦海之中形成很全面細微的畫面,如同「看見」自己身體內部一般。

這實際上也是對內「入微」,修行到了一定境界的體現。

猴子就坐在他的一旁,跟著他練習吐納。

山腰上,徐琦抬頭看望著山頂。

「你說這山頂上會不會有人呢?」

「這不會吧,誰會在上面呢,再說這四周的路都已經斷掉了。」

「那可不好說。」徐琦笑著道。

他在山腰駐足了片刻便轉身下了山。

到了快要天黑的時候山頂上的王安睜開了眼睛,扭頭笑望著一旁的猴子。

「小侯,我感覺又向前走了那麼一小步。」

噢噢,猴子聽後開心的跳起來拍手。

「謝謝。」王安笑著道。

王安下了山,騎著車子在朝湖安城而去。嘀嘀,當他出了松山鎮走了沒多久,聽到有鳴笛聲。

「王先生。」有人在呼喊,尋聲望去,看到了徐琦坐在一輛車中朝著自己揮手打招呼,王安笑了笑朝著他們揮揮手,然後繼續蹬著車子朝著那個湖安城而去。

「跟上他。」徐琦道,汽車慢慢的跟上了王安。

這條路是從松山鎮去湖安的必經之路,他已經在這裡等了一下午,就是想看看能不能等到王安。

「王先生這是剛剛去哪裡了?」

「山上。」

「貓兒尖?」

「嗯,伱們也去過?」

「去過,可惜沒有到達山頂,上山的路斷掉了。」

王安聽後只是笑了笑。就這樣,王安慢慢的騎著車子,徐琦和他的同伴開著車跟在一旁。

「你這樣會影響後面的車正常行駛的。」

「沒關係,道路這麼寬,後面的車也不多。」徐琦笑著道,一副渾不在意的樣子。「王先生是從事什麼職業?」

「自由職業。」

「平日裡具體做些什麼呢?」

「騎自行車,看書、練功。」王安笑著道。

「嗯,收入來源呢?」

「我的朋友開了一個公司,我有些股份,定期分紅。」王安這可不是的胡說,當初李新竹城裡新安有限公司的時候的確是給了他一部分股份,定期分紅,收入足夠維持他正常開銷的。

「真好,讓人羨慕!」徐琦聽後感慨道。「我這樣會不會讓你覺得有點煩啊?」

「嗯,會。」王安毫不猶豫的點點頭。

「呃,王先生我覺得這話可以說的委婉一些。」

「我覺得做人還是直接點的好。」王安笑著道。

「好吧,不打擾你了,告辭。」徐琦朝他擺擺手,小汽車加速離開。

「哎,真是一個妙人啊,說的話也夠氣人,剛才好想揍他啊!」徐琦忍不住道。

一旁的年輕人也不說話,只是靜靜的開車,目視前方,仿佛沒有聽到自己的領導剛才說的話。

「你覺得梁寒的死會跟他有關係嗎?」

「從目前的證據來看沒有。」開車的年輕人回答的很乾練。

「陸相宜呢?」

「從目前的證據來看沒有。」還是同樣的一句話。

「梁寒和陸相宜很不對付,準確的說是他們兩家人很不對付。」徐琦望著窗外。

「明白,老大。」

「晚上想吃什麼,我請客。」

「隨意。」

「那就自助餐了?」

「好的。」

「走,去湖安城最好的自助餐廳。」

半個小時之後,湖安一家自助餐廳,他們三個人再次相遇。

「王先生也來這吃飯?」

「不然呢?」王安笑著道。

「太巧了,這家餐廳味道怎麼樣?」

「挺好的,」王安笑著道。

他不是一個人,李新竹早著這裡等著他了,他們兩個人有些日子沒見了。

「那兩位是你朋友?」李新竹望著那兩個人。

「不是,京城來的,專門來調查梁寒的死因。」

「梁寒?那一次你給我打電話沒過多久他就去調查我了,話裡有話,滿是陷阱,很陰的一個人,他們該不會懷疑是你乾的吧?」

「應該是有那方面的想法,凡事得講證據不是?」王安笑著拿起插起一塊切好的牛排。

「證據?那還不是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這世界上屈打成招的事還少嗎?」

徐琦他們選的座位離著王安他們隔著兩排。

「真是能吃,中午吃了那麼多的羊肉,現在又在吃煎牛排,這腸胃受得了嗎?」徐琦看著大口吃肉,大口吃菜的王安道。

「嗯,頭,這家餐廳的味道不錯。」年輕人道。

「小郭啊,你說一個人能一下子吃掉一頭牛嗎?」

「那怎麼可能呢,一頭牛就算是除掉了骨頭和五臟六腑也能有好幾百斤肉吧,誰能一下子吃掉好幾百斤的肉?」正在吃烤羊排的年輕人聽後道。

「有啊,傳說周巔就吃過一頭牛!」

「您也說了,那只是傳說。」

嗯,徐琦吃了一口肉,喝了一小口酒,看著王安。

「好傢夥,這麼快就去拿菜了!?」

叮鈴鈴,嗡,徐琦的手機響了起來。

「喂,嗯,好,什麼?!」他眯著的眼睛一下子睜開。「知道了。」

「走了。」他起身就往外走,坐在他對面的年輕人也不說話,放下筷子跟在他的身後急匆匆的離開。

「他們似乎有急事啊?」李新竹看著他們兩個人匆匆離開的背影道。

「最近生意怎麼樣?」

「挺好,一帆風順。」李新竹笑著道。

「豎勁呢,練的怎麼樣了?」

「上次你跟我說過之後已經有些眉目了。」

「談戀愛了?」

「哎,為什麼這麼說?」李新竹一愣。

「你從來不噴香水的,今天你的身上有一股特別的香水味,女人身上的!」

「有嗎?」李新竹仔細的聞了聞自己的身上。

「一個女人在追我,我總覺得她是衝著我的錢來的,不是衝著我的人來的。」李新竹道。

「正常,現在的女人不都很現實嗎,沒權沒錢人家憑什麼跟你啊?」王安笑著道。

「嗯,反正我不喜歡她,不過挺享受被她撩的這個過程。」

「那你可悠著點,能撩男人的女人可都不是簡單的主。」王安提醒道。

「我心裡有數。」

正說這話呢,李新竹的電話就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掛斷了。

從餐廳出來之後王安就騎著車子回住處,到了外面,停下了車子,來到了門口,王安停住了腳步。

院子裡有人,剛才還沒有到門口他就聽到了院子裡的腳步聲,很輕微,但他還是聽到了,就在大門口兩側,一左一右,這是聽到了他來了準備埋伏。

王安剛剛打開門,門裡面右邊一個人手裡拿著特製的注射器就要往他身上扎,被王安一把捏住手腕,翻手直接按回去,注射器扎進了那個人的脖子上。

幾乎是同時,王安的左邊的一道身影撲來,揮手成刀直接斬他的腦後。

王安抬手後發先至,一掌打在他的身上,拍散了他身上的力氣,手掌收回的時候順手抓住了他的胳膊,一把將他拽到了身前,抬手在他腦後拍了一下,那個人便咕咚一聲倒在地上。另一個被注射器扎中的人也已經躺在了地上。

「還蒙著面?」王安看著地上的兩個人。

抬頭看了一眼屋子,推門進去,一看就知道自己的屋子被翻過。

「這是來找什麼東西?」王安轉頭看著昏迷的兩個人。

半個小時之後,兩個人之中的一個悠悠然醒了過來,看著四周,黑漆漆的,朦朧的月光照進來,隱約可見這應該是一棟廢棄的建築物內部,旁邊還躺著一個人,應該是自己的同伴了。

「醒了,說說吧,去我的住處做什麼?」一個聲音從一旁傳來,這個人一個激靈。

「你是誰?」

「去我的住處,翻箱倒櫃,埋伏我,費這麼大的周章,不知道我是誰?」王安笑著抬手在那人的肚子上點了一下,他立時痛的悶哼一聲,感覺好似被一根鋼筋猛地戳了一下子,好像大蝦一樣,一下子蜷縮起來。

王安反手一耳光扇在旁邊那個人的臉上。

「誰?!」那人一個激靈醒了過來,下意識的做起來,看到了王安和趴在地上問話的同伴。

「為什麼來找我。」王安對著趴在地上的男子道,對方沒有任何的回答。

王安翻手掐住了一旁那個剛剛醒過來的人的脖子,抬手一扔那人便飛起來,咚的一聲撞在了天花板上,然後又掉落在地上,直挺挺的摔在地上,險些昏死過去。

「他不說,你為什麼扔我?」那人被摔蒙了,甚至一時間了忘記了疼痛。

「我再問一遍,找我做什麼?」

還是沒有回答。王安抓起那個已經被摔的夠嗆的人又扔起來,好似扔一隻小雞仔似的。

「握草!」那人傻眼了,咚的撞在天花板上,啪的摔在地上,塵土飛揚,身上骨頭不知道斷了幾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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