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猜猜，驚惡這些年來，能從聯邦各地找到一個又一個的變種人，這其中，有你的功勞吧。」
「……是。」
電腦螢幕中的電子左拉人臉閃爍了一下，然後飛快的承認了。
霍克聽到這個答桉，則是一點兒都不意外。
他從埃塞克斯天才學院回來之後，就猜到肯定有人在滿世界的幫著驚惡找變種人了。
本來霍克以為是X教授，畢竟，找變種人哪家強，澤維爾天才學院找教授。
但後來霍克想想覺得不太對勁。
X教授是可以找變種人，可找到的變種人，也應該運到澤維爾天才學院裡面去，而不可能直接讓驚惡去接人。
更何況，布穀鳥三姐妹也告訴過霍克，她們並沒有參與尋找變種人的任務當中，只是聽驚惡的吩咐做事情。
眼下？
霍克已經知道了驚惡的盟友是九頭蛇，而九頭蛇中，又有一個電子生命，能夠將網際網路當做其後花園的左拉博士。
這年頭，青少年，基本上是人手一部手機的。
手機聯網。
不巧。
這也會是左拉博士的後花園，霍克雖然不懂網際網路，但他懂程序，塞弗都能設定一個程序提醒有人在查看霍克的資料，對於左拉博士而言，給全世界可以聯網的設備設定一個什麼閾值在簡單不過了。
比如，有個變種人覺醒的時候，突然間光芒四射，而他手機就在身上，攝像頭正在檢測到了這光芒？
這用人力來檢測也許很難，但對於現在已經無實物的左拉而言，應該是很容易辦到的。
左拉博士也很乾脆的承認：「你的沒錯，手機、電腦、電視，乃至任何智能設備都能夠成為我的眼睛，也就是靠著這個，我可以很輕而易舉的找到生活在普通人世界當中的變種人。」
霍克摸了摸下巴。
「很厲害的能力。」
「謝謝。」
「你們和驚惡合作多久了？」
「二十多年了。」
「哇。」
霍克聽到這個答桉，有些兒吃驚：「這麼說，這二十多年，你們給驚惡運了豈不是有數萬名變種人了？」
左拉博士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但……
沒有回答，已經是一種回答了。
霍克眉毛一挑。
好傢夥。
難怪你們九頭蛇號稱漫威宇宙地球第一反派呢。
還有，霍克突然意識到，他之前這些年，一直在尋找變種人，可一直沒有尋找到的另外一個原因了。
都怪九頭蛇。
霍克就感覺有些神奇，既然這個世界上明明有變種人，那為什麼一點兒風聲都沒有了。
現在霍克全瞭然了。
九頭蛇是驚惡的盟友，指不定神盾也以為驚惡是個好人也視作盟友呢，有九頭蛇和神盾的幫助下，外加驚惡的有意為之，霍克嚴重懷疑，如果不是因為丹佛市的事情，恐怕等到他成神之後才會知道地球上有變種人呢。
霍克再一次忍不住的感嘆了一聲。
「厲害。」
「你還沒說你的提議呢。」
「哦。」
霍克回神，抬頭看去電腦螢幕中的電子生命左拉，露出一絲笑容說道：「我的提議很簡單。」
說著。
霍克抓起一旁那寫滿了兩頁紙的九頭蛇成員名單，抖動了一下後：「我可以當做這件事情不存在，你們的人員，包括你們的左拉算法，我都可以當做不知道，大家依舊井水不犯河水。」
電腦螢幕中的左拉沉默了。
半響。
電子左拉的人臉抖動了一下。
「你要驚惡？」
「聰明！」
霍克打了一個響指，微笑的看向電子左拉：「我老早就覺得，九頭蛇比神盾局好打交道多了，最起碼，神盾局可沒有這麼聰明。」
如果這一次，霍克是在和神盾打交道的話。
呵呵。
霍克毫不懷疑，神盾局會在他說完這句話之後，來上一句「你有什麼條件。」
九頭蛇呢？
人家壓根就不用霍克說的那麼明白，就能夠接住霍克的話茬，自己說出霍克想要的條件了。
說到底，神盾還是站的位置太高了，簡單的來講，神盾，已經脫離群眾了。
「如何。」
霍克笑臉微眯著看去左拉，聳了聳肩道：「我覺得這是一筆很划算的買賣，我甚至不用你們把驚惡給我，只是讓你們告訴我，他的具體位置，這樣一來，就算最後我輸了，你們還是照樣不會和驚惡撕破臉，看，我很為你們考慮的。」
左拉超頻運轉著，試圖尋找霍克這句話中的陷阱。
只是……
沒有陷阱。
霍克是這麼說的，也是打算這麼做的。
還是那句話。
霍克與九頭蛇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如非必要，他也懶得與九頭蛇產生什麼業務上的往來。
九頭蛇愛咋滴咋滴，把小破球炸了，都和他沒有半毛線關係。
霍克只要驚惡。
如果九頭蛇這一次能夠將驚惡的坐標告訴他，讓霍克省去中間步驟的話，霍克也是很樂意與九頭蛇握手言和的。
霍克在說完之後，抿著自己的杯中酒，靜等著左拉博士下一句是敵是友的回答。
半響。
左拉博士在超頻運轉之後，似乎得到了一個，這個問題，已經超越他的權限後，出聲道：「我們需要商量了一下。」
霍克點頭。
「當然，肯定的。」
霍克很是真誠的點頭，看了一眼自己腕錶上的時間，隨即抬頭看去左拉：「現在是十一點十五分，我給你們半個小時的時間，可以吧，半個小時內，如果沒有任何回復的話，我會認為你們已經做出了最終的抉擇，那麼，我就知道，我應該怎麼做了，比如，先去澤西市地下基地拆了你的主機。」
左拉亂碼流過後，點了點頭，隨即一聲不吭的消失在了電腦螢幕上。
等左拉博士消失的那一刻，葉卡捷琳娜的電腦，還有那邊正在空中基地當中的塞弗的電腦系統也是重新恢復運轉了。
塞弗檢查了一下自己的系統後，臉色有些難看：「該死的，他把我的客戶群複製了一份走了。」
霍克聳肩。
「很正常。」
「也有你的資料。」
「……猜到了。」
「你不擔心？」
「不擔心。」
霍克擺了擺手，笑呵呵的說道：「我有他們的資料，他們想要我的一份資料，這很正常，交易嗎，對等的資料交易才叫交易來著，否則的話，那就叫做強買強賣了。」
一旁的葉卡捷琳娜皺眉道：「你就不怕九頭蛇趁著拖延我們的時候，下黑手？」
霍克點了點頭：「雖然可能不大，但有這個可能。」
葉卡捷琳娜面無表情的看去霍克。
霍克隨即搖頭道：「說來奇怪，每當遇到這種大事情的時候，反派陣容，總是會比較冷靜的，不像神盾局，遇到大事情就咋咋呼呼的，放心吧，我的條件很容易滿足的，在他們那個左拉算法沒有完成之前，九頭蛇不會做傻事的。」
就算等左拉算法完成之後，九頭蛇想要做傻事，那也只是自尋死路了。
畢竟……
到那個時候，九頭蛇手上，可就沒有任何籌碼了。
沒有籌碼的交易，那就不叫交易了，而叫做強買強賣了，霍克，可從來不是一位好的強賣的對象呢。
那邊正在自己安理會理事辦公室中的亞歷山大·皮爾斯，看著手機上顯示著的一串無數字母4的來電。
起身。
亞歷山大·皮爾斯確認了一下房門是關上的時候，單手插兜，一邊往落地窗那邊走去，一邊接通了電話。
「左拉，找到那個變種人了？」
「對方知道左拉算法了，還有三飛飾地下基地的秘密了。」
「什麼？」
亞歷山大·皮爾斯拉著窗簾的動作瞬間呆滯，當場震驚。
左拉博士出聲，朝著亞歷山大·皮爾斯講述了一下，霍克的手上存在著那滿滿兩頁沒有任何錯誤的九頭蛇人員名單還有左拉算法的事情，包括新澤西軍事基地和三飛飾地下基地中正在進行的秘密空天航母工作。
亞歷山大·皮爾斯越聽越心驚，越聽，血壓那是蹭蹭蹭的往上竄。
左拉雖然有著意識，但，說到底，左拉已經不是人了，而且成為電子生命這麼久，早已經將自己的負面情緒壓制到了極點了。
可亞歷山大·皮爾斯就不一樣了。
亞歷山大·皮爾斯是人來著，而且，還是全權負責三飛飾總部起義與左拉算法的九頭蛇領袖來著。
眼下，起義還沒有開始，糧草都還沒有準備好，突然間，左拉告訴他，有人已經知道了他們的存在，甚至連他們起義的人員和步驟乃至他們起義之後的動作都知道了？
這如何不讓亞歷山大·皮爾斯心驚呢。
最重要的一點。
「這怎麼可能？」
亞歷山大·皮爾斯壓低著自己的聲音，沉聲的說道：「左拉算法，只有你和我知道，我從未和別人提議過，甚至連對吉迪恩·馬利克都沒有提起過，他是怎麼知道的，這根本不可能。」
如果說，他曾經和別人說過，這還好解釋，他們中間出了一個內鬼。
但眼下？
知道左拉算法的一共就兩個人。
左拉博士。
還有他自己。
左拉博士現在已經是個電子生命了，就算是背叛，也沒有人付得起左拉博士的籌碼來著。
至於他自己，根本就不可能了。
難道我睡覺說夢話不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