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葉城眉頭微蹙,因為他感應到船底傳來的動靜,有水鬼在鑿船。

「注意船底,有人鑿船。」

「老白,你不用管我,照顧好蘇掌柜。」

他又對白玉郎說道。

從白玉郎平時的反應來看,似乎對這蘇掌柜有點意思。

以白玉郎的修為和輕功,自保應該是沒問題的。

「葉公公,這晏河你過不去的。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一條小渡船來到了十丈之外。

船頭站著一個披著黑色披風的中年男子,一顆鏗亮的光頭,在晨曦下灼灼生輝,他背負雙手,不動如山。

「你是漕幫幫主徐封客?」

葉城一眼就認出此人的身份。

他作為督武監掌印太監,兼管黑衣衛,自然對天下武道勢力門清得很。

除了那些頂級的宗師級勢力外,像漕幫就屬於第二線的先天級勢力了。

而且,漕幫規模極大,在東南六州擁有極強的勢力,號稱漕幫弟子十萬。

「沒想到鄙人區區薄名,也能入葉公公之耳,真是倍感榮幸。」

披風男子漕幫幫主徐封客輕笑道。

「徐幫主,不知道你受何人指使,膽敢在這晏河之上攔截本座?」

葉城沉聲說道。

「不可說,也不敢說,葉公公,你只要跳入水中,往那邊游,我漕幫是不會動手的。」

漕幫幫主徐封客指著平安鎮的方向,笑著說道。

他仿佛是勝算在握,不怕葉城拒絕。

在這晏河之上,縱然葉城一方實力也不算弱,可到了水上,那就是他們漕幫的天下了。

「找死。」

葉城眼眸寒芒四射。

他還是第一次被人光明正大的威脅。

要真是跳河逃回去,他葉城將顏面無存,傳出去只怕要成為天下笑話的。

「奪船。」

葉城低喝一聲,當即拔出了辟邪劍,反手一挑,原本停在船上的巨大馬車直接挑飛了起來,朝著對面的小渡船飛去。

這馬車還在空中的,猛然炸裂開來,化為了無數碎木,落在了河面上。

同時,葉城從船上騰空而起,朝著十幾丈之外的小渡船飛掠而去。

守護在他周圍的五個影衛都為之一愣,沒想到葉城說出手就出手。

不過,他們的任務就是保護葉城,當即毫不猶豫得跟隨葉城飛射而出。

嗖!

葉城落在了水面漂浮的浮木之上,腳尖一踩,快速朝著對面的小渡船飛掠而去,展現出極為高明的輕功。

其實,他早已經將浮空渡修煉到了一定程度,就算是不用浮木,也能夠踏水而行。

只是為了掩人耳目而已。

而其他幾個影衛的輕功也極為不錯。

藉助浮木,同樣能夠橫跨河面。

「呵呵,敢在河面上跟我漕幫斗,真是不知死活。」

徐封客露出了一抹冷笑。

說著他手一揮。

頓時兩條小渡船上,十幾個高手手上多了一把強弩,扣動扳機,一支支利箭朝著葉城六人激射而出。

以弩箭的威力,其實是對先天武者威脅不是特別大,要躲閃很容易,就算被射中,護體罡氣也能夠給與很好的保護。

可人在水面上施展輕功飛掠,借力點很小。

一旦遇到攻擊,就會造成極大的干擾。

頓時,五個影衛在躲閃之間,一下子手忙腳亂,被打亂了氣息節奏,有人直接落入了水中。

唯有葉城輕鬆躲過了弩箭攻擊。

他已經來到了小渡船面前。

「葉公公,聽說你二十五歲就入先天,天賦絕頂,徐某倒要見識一下伱的」

徐封客卻不慌不忙。

他作為老牌先天武者,在乾國金榜之上,排名第二十四,比葉城幾年前幹掉的鬼虎洪彬,還要高几個名次。

當然,那是幾年前了。

金榜排名每年都會變化,老人下榜,新人上榜。

可徐封客的話還沒有落音,一片連綿虛幻一般的劍影鋪天蓋地得湧現而出。

快。

詭。

邪。

徐封客心中駭然,手掌連拍,可全部落空了。

一道劍芒從側面猶如破空而來,撕裂他的所有防禦力。

包括護體罡氣。

點殺在他的喉嚨。

徐封客瞪大了眼睛,手掌捂住喉嚨,發出咯咯的聲音。

蹬蹬蹬

他在船頭上搖搖晃晃得走動了幾下,就站立不穩,一頭栽落到了水中。

鮮血染紅了周圍。

可葉城根本毫不停留,辟邪十八劍施展出來,快到了不可思議,再加上絕頂身法配合,所過之處,一個個漕幫先天高手,都是手捂喉嚨,或跌入海水中,或滾落在渡船之上。

眨眼間,一條小渡船已經被葉城清空了。

這個時候,幾個影衛才跳上小渡船。

他們看著葉城創造的戰果,心中駭然無比。

他們自認為都是先天中的高手,可要在這種局面下反殺,簡直是難於登天。

這些漕幫高手,除了幾個駕船的外,其他的可都是先天武者。

特別是漕幫幫主徐封客,更是金榜前三十的頂級高手。

換成他們任何一個都不是對手的。

另一條小渡船上的漕幫高手,看著包括自家幫主在內的好幾個先天高手,被葉城以秋風斬掃落葉之勢,全部斬殺一空,全都膽寒了。

當即,這些漕幫高手都不敢坐渡船逃走,而是直接跳入水中。

五個影衛看向葉城的目光,都多了幾分敬畏。

他們作為影衛,只對乾皇負責。

就算是太武殿的實權大太監,他們也都不會在意的。

這次保護葉城,也只是陛下吩咐。

「划過去。」

葉城說道。

「是,大人。」

五個影衛連忙划動船槳,朝著大渡船靠近。

由於大渡船已經被鑿穿船底,河水已經灌入船艙,已經開始傾斜了。

「都上船。」

葉城讓大渡船的其他人登上來。

至於馬車,馬匹什麼的,只能放棄了。

只有白玉郎的驢兄也上了渡船。

「蘇掌柜,讓你受驚了。」

葉城看向還算鎮定的蘇雨竹,略帶歉意得說道。

「我沒事葉公子,你,你是宮裡的」

蘇雨竹內心還沒有平靜下來。

她原本以為葉城是某個貴公子呢。

「對。」

葉城淡然點頭,卻沒有看到蘇雨竹眼眸深處流露出的一絲失落。

十幾分鐘後。

小渡船靠了岸。

這裡早已經沒人了。

剛才河面上發生的動靜,早就被兩岸的人看到了。

閒雜人等,為了不惹禍上身,已經跑掉。

漕幫的人自然也已溜之大吉了。

「蘇掌柜,我們就在此分道揚鑣吧。」

葉城朝蘇雨竹拱拱手道。

蘇雨竹似乎也恢復夠來,點點頭,「葉,葉公子,白爺,你們也注意安全。」

說完她就帶著貼身丫鬟和三個護衛朝信陽郡方向走去。

「老白,還看什麼呢,走吧?」

葉城看到坐在黑驢身上的白玉郎,目光還一直落在蘇雨竹身上,當即笑道。

白玉郎尷尬一笑。

接著,葉城一行人朝著最近的荔龍城趕去。

那裡會有黑衣衛的駐點。

之前派過去的黑衣衛也會以那裡為橋頭堡,對玉明郡的情況進行提前調查。

其實這一路走來,葉城早就通過黑衣衛的秘密渠道,接受到了不少情報

也就在葉城等人離開之後,在晏河的對岸,卻又一道灰袍人影站立。

雙手環抱著一把斷劍。

他面目全非,猶如惡鬼一般,赫然是無面人。

「一手辟邪十八劍,堪稱精妙絕倫,如此劍術,可入金榜前五,看來陛下是白擔心了。」

無面人幽幽嘆息,「可惜是個太監,不然憑這份劍法天賦,真想收為弟子。」

他轉身而去。

既然葉城自己解決了麻煩,就沒必要繼續跟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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