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難道是因為有動物死在黑鐵泊中引起的病症?」

莫鐵看著地上的老鼠屍體。

動物屍體腐爛在水源中,的確有一定機率讓飲用者染病。

蘇長空卻是皺眉思索的道:「按理說……這老鼠的屍體泡在水中,是會浮上來的,可這隻老鼠卻是張叔在湖底找到的……」

此話一出,莫鐵立即眼神一凝,拔出了腰間的配刀,對著地上鼓脹的老鼠屍體用力一划,將之切成了兩半。

裂成兩半的老鼠腹部中,有已經腐爛了的內臟,除此之外,還有一顆顆黑色的物體。

「這是……石頭?」

張澍用一根樹枝撥了一下,他道。

這老鼠屍體之所以沒浮上來,是因為肚子裡裝滿了石頭,否則以往來取水的人就能發現浮在水面上的老鼠屍體了。

而一隻老鼠,就算什麼都吃,也不可能吃一肚子石頭啊,最可能的原因……

「是人為,人為的將石子塞入了老鼠的肚子,並將之投入黑鐵泊中,而且看這老鼠屍體表面那一顆顆膿包……多半是被做了手腳的,這是導致黑鐵山莊內有人病倒的根源所在!」

蘇長空看著地上的老鼠屍體,他眼眸寒冷,心中驚悚。

這是投毒!向水源投毒!

「什麼人會這麼惡毒?竟然做出這種畜生不如的事情?」

莫鐵頭皮發麻的同時,氣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向水源中投毒,這損人不利己的行為,堪稱喪失人性,比動刀子殺人更殘忍!

其餘人心中也是升起一股寒意,知曉這黑鐵泊中怕是不止一隻老鼠屍體,他們黑鐵山莊上下都飲用黑鐵泊中的水,最近幾天才會接連有人染上病症的病倒。

而由於體質的差異,有人得病,也有人沒得病,但如果一直飲用這黑鐵泊中的水,時間稍微一長,怕是整個山莊上下都得遭殃!

儘管眾人憤怒的恨不得將投毒之人碎屍萬段,可究竟是誰幹的則沒有一點頭緒。

深吸一口氣,莫鐵道:「這黑鐵泊的水不能飲用了,以后庄內用水,去五里外的春江溪取水,另外安全起見,所有飲用水都得先消毒處理!」

「嗯!」

眾人都點頭,這黑鐵泊疑似被人投毒,肯定是沒人敢喝了,寧願麻煩許多!

當天晚上,莫鐵便告知山莊上下飲用水有問題,黑鐵泊的水不許任何人再接觸。

而停止飲用黑鐵泊的水,往後的幾天,果然沒人再染上病症。

可黑鐵山莊上下每個人心情卻都很沉重。

「死了……錢悅死了。」

一大早,黑鐵山莊內便有噩耗傳出。

雖然知道了病源所在,後面沒人染病了,可先前染病的錢悅等人,卻已成事實。

其中染病最早的錢悅,被隔離在一個房間中,每日都有專人送飯菜,但終究是沒扛過去,死的很悽慘,連連咳血,皮膚上也長出一顆顆膿包。

不止是他,一共七人染病,其中三人都沒能扛過去,死前都承受了巨大的痛苦,而靠著身體硬抗過去的其餘四人,沒有多少大礙,但安全起見,眾人仍然決定先觀察幾天再放他們出來。

死去的三人的屍體,被火化掉,連帶著他們的衣物、被褥都一同火化,他們的家人哭的泣不成聲,幾欲暈厥。

「唉……天災人禍,這年頭想活下去都這麼困難?」

「還好這次控制的及時,否則可不止死這麼幾個人!」

黑鐵山莊眾人,都嘆息無奈,也幸好發現的早,不然恐怕大多數人都要遭殃。

蘇長空默默無語的看著燃燒的火焰,他心中有一股怒火和殺意。

蘇長空是知情者,知道錢悅等人的死並非天災,而是人為。

有人在水源中投毒,才會導致錢悅等人染病、活活病死!

「如果……不是我體魄強悍,也一樣有染病的可能,與他們一個下場,在絕望與病痛中死去!」

蘇長空拳頭緊握,那水他同樣喝了,只是他與大多數人一樣運氣好,加上身強體壯,才沒有染病,一般的小毒對鍛體大成的武者可沒什麼用。

儘管蘇長空心中怒火與殺意同燃,但連投毒者的身份是誰都不知道,也只能按捺下心中的火氣。

黑鐵山莊中的一場騷亂平靜了下來,死的人死了,活著的人還得繼續活著,黑鐵山莊重新步入了正軌,只有少數幾人知道這場騷亂是因人而起。

對方費心的向水源中投毒,損人不利己,具體目的是什麼,眾人卻不得而知。

「益氣散的藥材用的差不多了,明天去一趟采參鎮買藥。」

距離黑鐵山莊發生的騷亂已過去一周的時間,蘇長空如往常那般,每日打打拳,練練功,過的也悠閒自在,而蘇長空的益氣散藥材已經用的差不多了,需要重新採購。

自從蘇長空的龜息功練到第六境以後,功力大增,可益氣散的作用也變得越發的微小,但有總比沒有強。

休息日,蘇長空獨自一人前往采參鎮,他龜息縮骨,改變骨相,穿著黑衣,一副江湖客的打扮。

抵達采參鎮已是中午時分。

「兩三個月沒來……采參鎮的變化這麼大?」

而一來到采參鎮,蘇長空便有些吃驚。

原本的采參鎮車水馬龍,人來人往,可兩個多月沒來采參鎮,蘇長空卻發現采參鎮變得相當的荒涼,街道上行人十分稀疏,路上的行人彼此間也保持著距離。

雖然疑惑,蘇長空也沒猶豫,向著參莊而去。

「嚴松?」但蘇長空腳步微微停頓,他看到了在一個門前栽種著一顆小樹的宅院外,有一男子正扣響院門。

這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嚴松。

「枝呀!」

而不久後,院門打開,一個溫婉婦人出現在門口,婦人有些憔悴,眼眶還有些紅腫的模樣。

「嚴郎!」

見到門口的嚴松,婦人明顯有些喜悅的模樣。

「潔兒,進去說話吧。」而嚴松低聲安慰了幾句,隨後道。

「嗯。」婦人輕輕點頭,讓嚴松進入了院子中,並將院門給關上。

「那婦人有些眼熟……與嚴松是什麼關係?」

看著消失在門口的二人,蘇長空略微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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