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九章 聖僧欲謀人參果,魔子也經三九難

諸天佛教這一支道脈勢力,雖在源海中不如「混沌魔祖」、「黃衣」、「大淵十凶」等等神魔那般招搖霸道。

但實力,怕是只強不弱。

真要是得罪死了,哪怕是陶潛本尊站出來,也是萬萬扛不住。

「莫要烏鴉嘴!」

「小心藏好尾巴便是,你一個秘魔子,不過是借他一層佛皮沾沾光,哪有神通本事壞了人家堂堂功德佛陀的大事。」

「既馬上就要喊人家一聲師父,令我平白又被這金蟬子占便宜,記得演好些多討好處,吃虧不得。」

聽得這幾句,陶大魔子心魂中不由得大肆編排本尊。

好個伏孽陶真君,果真還是賊不走空的做派。

這大腿是我陶魔子抱的,與你靈寶大真君何干云云。

可惜,那頭早早便斷了聯繫,不聽他囉嗦嘮叨。

而這頭,陶魔子一邊思量著如何從眼前「便宜師父」處騙取好處,一邊則順著話茬再問道:

「殷紂吾師神通廣大,性情古怪,最是執拗,又有些反覆無常。」

「不知聖僧有何種法子能了斷其中因果,還能讓殷紂吾師不心生怨恨?」

金蟬子聞言,並無絲毫隱瞞。

面上更是一副不覺此事艱難的神色,慈悲一笑道:

「本就是命數,皆是前定罷了。」

「殷紂魔主的確是修魔煉魔的無上天驕,夥同眾多神魔孽種,在長生界內締造了一方魔朝,怎奈何沒能及時壓抑心魔,圖一時痛快出言得罪【媧皇】便罷,又與妖墳狐族糾纏,坑了不少道脈強人,樹敵實在是多。」

「當然,他最為懼怕的乃是【混沌魔祖】,誰讓他膽大包天非要竊取這位神魔體內的源炁異力。」

「要令他退卻,最是簡單,只需你在外闖下一番她根本抵禦不住也不願承擔的禍事即可。」

「禍事?聖僧要我去闖禍?莫不是要晚輩去招惹那位混沌魔祖?」

陶魔子一臉驚奇,徑問道。

金蟬子聽了即刻搖頭,再次搖頭,接口道:

「混沌魔祖乃大淵中最為強大的神魔之一,縱是吾師去了也討不得便宜,你去與找死何異?」

「不必那般做,旁的因果也多。」

「若行下策,你可去招惹那位妖墳狐族之首『妲,,這位女施主與殷紂魔主孽緣頗深,你若其交往過深,師徒情分自然也就不復存在,只是這般她應當會記恨於你。」

「若行中策,你可去那長生界,聽聞道門元始宗已開始籌備【仙朝天庭】一事,你且化作大魔頭去搗亂一番,殷紂魔主當年便在元始宗處吃了大虧,結了大仇,至今還有一些殘存因果未了結,他必不願為了你再添仇孽。」

聽到一半時,陶潛與本尊都有些緊張。

妖墳狐族、長生界、元始宗……差點以為自己泄了根腳。

幸好不是,反而是又聽了一樁秘辛。….

心頭不由嘆道:這位殷紂祖師的確很能樹敵,而且一個個聽起來都極其強大,怪不得只能自困秘境,真在外頭晃蕩,遲早要被各路仇家生生撕了去。

「那上策呢?」

陶潛又問道。

「上策最是簡單,可結緣的強人也多。」

「貧僧以《功德八識妙術》推演一番後,正得了萬無一失之法。」

「此間事了後,你可去往地仙大界,那裡有一位號【地仙之祖】的鎮元大仙,其本身便是一位實力在殷紂魔主之上的後天神魔,背後更與先天神魔【地母】牽扯頗深,還與道門三神、天妃、皇母等等神魔有著不淺交情。」

「計較起來,鎮元道

友也算是貧僧好友。」

「她栽有一棵喚作【人參果】的天地靈根,此靈根乃先天而生,結出的果子靈效非凡,縱是【壽星】也深羨之……你可擇機潛入鎮元道友之府邸道場,施法將這靈根推翻了便是。」

聽到最後一句,雖然知曉金蟬子必定還有後言。

但陶魔子還是決意當好捧跟,就見其一臉大驚失色道:

「這如何使得?」

「我若闖下這般潑天大禍,莫說是吾師殷紂,只怕誰來也承擔不起啊。」

金蟬子對於陶潛之回答,顯然早有預料。

澹澹一笑,又道:

「莫慌張!」

「若旁的道脈傳人去推了鎮元道友的果樹,必是要吃不了兜著走。」

「可若是貧僧弟子,卻又算不得什麼***煩了。」

「貧僧有二法,可救回那天地靈根,一是耗去身上大半功德,萬物眾生受了都可死而復生,那人參果樹也可;二是耗些人情去請【觀音大士】,大士那至寶凈瓶之中有先天甘露,最擅醫治仙樹靈苗。」

「你且先去闖禍,令殷紂魔主與你割捨因果,收尾之事,貧僧來便是。」

「不過……」

聽到後面陶魔子本想接口,順勢答應,而後直接開始喊師父,將一根粗壯大腿抱緊。

哪料到金蟬子那無礙天眼之中佛光爆涌,話風一轉,頗為肅然道:

「秘魔宗、殷紂魔主都算不得什麼。」

「真正阻礙小友入貧僧門下的,只怕是旁的什麼……」

這話吐出。

頓時,陶魔子與本尊,真正的悚然一驚。

若非二者定力都極其強大,只怕直接就要露餡。

好在很快的,演天蟲傳來了答桉:

「因先前【觀音大士】泄了部分根底,加之金蟬子道行精深,已猜出魔子身背後因果所在並不是殷紂魔主,但其並未洞悉本尊身份。」

「只當魔子身確是一位『天生佛子,,但已先後被一位道門強者,以及二代秘魔祖師看中,他有把握解決殷紂魔主之因果,仍需一窺那位道門強者的根底,以再作謀算。」

……

「好傢夥!」

「差點被唬住,莫要吱聲,言多必失,讓這和尚自己猜度去。」….

「我曉得,這和尚如今只怕是滿心想著要收一好弟子,要與道門強人和二代秘魔祖師競爭,越是這般想,我能得到的好處越多,且瞧我演技,嘿嘿。」

本尊與魔子身心魂中對談時,陶魔子也已演上。

只露出滿臉疑惑之色,反問道:

「聖僧緣何這般說?」

「我自幼慕佛,機緣巧合之下才入了秘魔宗,若聖僧能無了結我與殷師的因果,令我心無掛礙,自是再無其他任何阻礙,必要立刻喊聖僧一聲『師父,。」

「現下,卻還使不得。」

許是陶魔子演技了得,也或者是那一道稱呼起了效用。

金蟬子聞言,眉頭先是微微一皺,而後舒緩開來。

其心念,乃是這般:

「殷紂此魔好了結,只那位能請動【觀音大士】的道門強者怕是有些難應付。」

「也不知是道門諸派中哪一位祖師真仙,若是神霄宗、樓觀道、南華宗這些,我那顏面還好使些,就怕是太上道、元始宗、靈寶宗這三門,隨意來一位二代祖師,也頗難對付啊。」

「好在如今在搜神界中,近水樓台,不若先來個生米煮成熟飯,使些度化妙法,先坐實了名分再說?」

到此,金蟬子徹底定計。

可憐這

位佛尊二弟子,功德聖僧。

因為先前觀音大士的誇大,還有殷紂魔主作為對比,他猜度目標直接就從道門那一位位二代祖師開始算,全然忽略了【靈寶宗伏孽真君陶潛】這廝。

只能說陰差陽錯,這個「悶虧」,他只怕是吃定了。

一想到要坐實名分,金蟬子再無任何顧忌,直接動手。

就見其趁著陶大魔子故作愣神時,驀地探手,好似佛祖拈花般,自陶魔子體內攝出二物。

一為那皮囊外相之影。

二為那魔子精血。

他這般明目張胆的施法,陶魔子自然有阻止的餘裕。

不過也是這瞬間,演天蟲的前知阻止了他。

蟲兒一時之間雖不知曉金蟬子意欲何為,但卻曉得並無惡意,相反還有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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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來,說不得你可拔得此次競選宗主的頭籌。」

「小友好生修行,貧僧去也。」

……

話罷,金蟬子那聖僧虛影果然散去,三件佛寶也恢復正常。

半響後,得了演天蟲確認那「大腿和尚」真箇離去後,陶魔子不由得大大鬆了一口氣。

心頭壓制許久的吐槽,接連迸發出來:

「本尊你瞧瞧你出的餿主意,這回怕是要惹出許多大亂子來。」

「聽聽那和尚說的一堆斬斷因果的法子,一個比一個凶,操作不好本魔子只怕要丟了性命去……尤其是那所謂的上策,那勞什子【鎮元大仙】一聽就不是好惹的神魔,我一個秘魔子偷偷上門去推倒人家的先天靈根,若被發覺只怕是被一巴掌拍死的下場。」

「大腿聖僧說給我兜底,誰知保不保險?」

「再說這好不容易有了喊師父要好處的藉口,結果連個見面禮也沒有。」

「沒有法寶就算了,還直接要給我安排劫難,打算度化了我去。」

「還三災九難?」

「咦,這不是當年本尊你拜入靈寶宗的路數麼,這也能對上?莫非這世上真有命數孽緣一說?」

……

遙遠另一端,登仙星竅中。

陶潛本尊,此時正沉吟著,越想面上笑意越多。

心魂一動,徑回了魔子身道:

「莫要聒噪,只要你我根底不曾泄,這些瞧來都是好事。」

「金蟬子已是完全將你當做未來弟子看待,他是何等人物,既說了可保你無事,怎會食言?」

「至於他意欲何為,稍稍一思量便可知曉。」

「殷紂魔主自困秘境,的確不會被其放在眼中,他真正要消解的,應是你身上那莫須有的與道門強者之間的因果。」

「手段無他,施那些度化煩惱、情慾之手段,助你降伏心猿,拴住意馬。」

「而後再送你大量功德,諸多佛法,直接讓你在搜神界內便逆魔為佛,令你體內所謂的【慧根佛心】漲破秘魔束縛。」

「只要秘魔子變作功德佛子,你與他的師徒名分便徹底坐實,屆時哪怕忽然冒出來一位道門真仙要收你,也是斷無可能。」.

真愚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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