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的手冢仍然在球場上奔跑,他能感覺到自己的手肘那裡疼痛逐漸加劇,比預想中能堅持的時間要更短嗎?

「手冢的手臂,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

不二看出手冢的動作越來越不協調,失聲道。

「你的肩膀還有五十分鐘就要崩潰了,這場比賽,我拿下了。」

跡部將手冢威力減弱很多的球回擊而去,邪魅一笑。

「雖說是季軍,但是現在跡部和手冢,以及真田和幸村都是實力旗鼓相當的存在,這讓手冢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分出勝負,只要跡部想,他甚至可以在搶七當中拖出幾十個球。」

松原鳴依聽到裁判喊出3-2跡部領先的比分,心中說道。

「不愧是手冢,即便手肘處於那種疼痛之下還可以讓我每一球都和最開始一樣疲於奔波,不過從現在開始勝負的天平已經徹底傾斜了,想必你比我更清楚持久戰會對你手肘的疼痛加劇到一個什麼程度吧。」

跡部認為手冢會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而選擇退縮,可是後者恰恰就沒有按照跡部所想那樣去做出任何舉動,只是配合著前者不斷地開始了第六局的持久戰。

「有的時候急躁的進攻會出現自己的失誤,可是如果不選擇進攻的話就會對自己造成更大的損傷,來吧手冢,急切的進攻吧!」

正如跡部所說的這樣,如果手冢貿然進攻,必然會出現漏洞從而被抓著打,可是如果不選擇進攻,自己就會在不斷地被消耗中讓手臂負擔成倍增長,二者孰重孰輕,一看便知。

「為什麼,為什麼部長不選擇進攻,似乎一直在和跡部周旋的樣子?」

宍戶亮不解道。

「手冢,難道說···」

乾貞治似乎看出了什麼,突然出聲。

「這就是所謂的真男人才會做出的決定,不是誰都可以有毅力做到的。」

一向冷漠的亞久津在此時將雙手從口袋裡拿了出來,冷淡的聲音,悄然緩和。

「部長···」

「部長···」

赤澤吉朗和柳澤慎也同時叫道。

「以手冢的性格,是絕對不會退縮的跡部,他會和你真刀真槍的干到底。」

不二目光微沉,道。

「還是不換到右手嗎。」

松原鳴依看著比分變成了4-2,而手冢依然還是選擇左手握拍。

「手冢···你這傢伙···」

跡部看著對面面色依舊的手冢,他打算和自己同歸於盡嗎?!

這是跡部第一次和手冢產生靈魂上的共鳴,饒是自己有多麼刁鑽毒辣的眼力也根本就無法看到這一層,難道說自己一直都想錯了嗎,手冢根本就不想退縮,他只是想和自己硬剛到底打持久戰?!

即便是不斷地因為手肘的疼痛而接不到球,也沒有絲毫選擇放棄,原來面前的這個茶褐色短髮的眼鏡少年,是這樣的一個人嗎?

跡部是真的沒想到手冢竟然敢和他拼持久戰,原本以為手冢會因為急躁而不斷朝自己發動猛攻,可是現實卻是和跡部所想的完全相反,手冢不僅沒有急躁進攻,反而是努力的去追上自己的每一個球,就算是打不到,也絕不站在原地無動於衷!

「卑鄙的傢伙···因為手冢的手受傷就把他拖入持久戰···」

就在芝山熊切因為跡部的行為而義憤填膺的時候,亞久津卻冷聲打斷他,「這個時候我們只要默默支持就可以了,不要做多餘的事。」

「···」

被亞久津訓斥自然是讓芝山熊切感到不服,不過一想到現在所處的環境,芝山熊切也不得不承認只有默默支持才是對手冢最大的動力,其他的不過都是在給常青丟人現眼罷了。

「兩個人都很了不起啊,他們都在為自己的團隊而戰,沒有絲毫退縮···」

芝紗織舉動有些滯塞,輕聲道。

「西八,好好拍下照片,每一個鏡頭都不要落下。」

井上守沉吟了片刻連聲道。

「我知道。」

芝紗織點了點頭。

「這場比賽,將會是國中生網球界別開生面的一場盛宴···」

井上守額頭滑落汗水,心道。

「這傢伙,難道真的是對持久戰打算奉陪到底嗎?」

跡部此時已經慌張了,他萬萬沒想到手冢竟然會順了自己的意,到了這種時刻還在硬撐,難道那隻手不想要了嗎?!

「他決定挑戰持久戰,了不起的男人啊手冢,和自己的手相比,他選擇了常青的勝利。」

乾貞治這個時候突然說話,身後的不少人都愕然的張了張嘴巴。

「持久戰不是說打就能打的,首先兩個人要有相似的實力,單方面的控制局面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在這種情況下還可以和跡部進行了四十分鐘的較量,以那樣的手臂,手冢國光···我們學校撿到了珍貴的至寶啊···」

北嶼楓輕輕道。

「不過在手臂受傷的情況下,想憑藉毅力逆轉比賽,也不是說就能做到的···」

北嶼紗良也跟著道。

「game跡部!5-2!交換場地!」

「切,手冢這傢伙,雖然在不斷丟分,可是體力卻出奇的好···」

到了這個時候,一直臉不紅氣不喘的跡部也有點疲憊了起來,胸膛輕輕起伏間,肉眼可見的汗珠密布在臉龐之上,因為是手冢配合自己打持久戰,所以跡部也是在消耗前者體力的同時消耗了自己不少的體力。

「明明手臂受傷,但是總感覺他還是沒有被我消耗多少體力似的···」

看到手冢臉上沒有多少汗,跡部心裡越來越覺得鬱悶,他該不會被自己的做法反將一軍吧?

「不愧是跡部,僅僅只是過了一年的時間,就可以做到如此程度的持久戰,左手···已經抬不起來了···」

手冢表面平靜,可是內心之中卻已經翻起了驚濤駭浪,感受著麻木到沒有知覺並且異常沉重的左手,他知道自己的極限已經到了,這隻手,已經沒有再和跡部打持久戰的資本了,消耗對方的體力,也就成了天方夜譚···

兩個人都以為對方還有很多的能量沒有使用,可實際上是跡部的體力已經在走下坡路,而手冢的手臂也到達極限了。

「真是難以置信,5-2的局面,竟然已經進行了整整一個小時···」

井上守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驚愕道。

「一個小時嗎···已經過了那麼久的時間了?」

織田冬香驚聲道。

「不知道手冢君還能堅持多久···」

芝紗織已經沒有想繼續拍照的動力了,她不想看到手冢拿不起球拍的樣子。

看到準備發球的手冢仍然使用左手,松原鳴依臉上的擔憂之色也是一下子沉重起來,還能再堅持嗎,還是說···

「不管怎麼樣,我一定要贏下這場比賽。」

少年回想起手冢所說過的話,沒錯,手冢不會選擇破罐破摔的,他一定是有自己的考量,現在只要靜靜看他打球就好了。

「已經結束了···」

乾貞治合起筆記本,然後看著手冢輕聲道。

「喂阿乾,部長可是還沒有放棄呢,現在不是說這種話的時候吧?!」

宍戶亮見到前者開始說喪氣話,旋即直接嚴聲斥責起來。

「不,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說現在兩個人的比賽,已經不能用數據說話了,他們誰的精神力更強,就可以撐到比賽的結尾。」

乾貞治輕聲解釋道。

「什麼啊···那就不要說這種會讓人誤會的話。」

宍戶亮有些無語,一旁的亞久津卻是說道:「數據已經不能形容現在的比賽了,他們誰能堅持到最後,誰就是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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