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

鳳長太郎瞳孔在明顯的顫抖,日吉若也張大了嘴巴。

畫面閃到忍足,向日等人的時候,他們的表情也和前兩者如出一轍,冰帝的學生們,不論是男生還是女生,此時都驚訝地說不出話,場面一度陷入了鴉雀無聲的寂靜之中,久久無法被打破。

榊太郎看到趴在地上的跡部,目光只是和之前一樣深邃嚴肅,環抱的雙臂沒有絲毫要分開的跡象。

「我還以為要彈地而起了呢,真是自己嚇唬自己啊,這個時候手冢,控球力可一點都沒有喪失呢。」

松原鳴依錯愕的表情轉變為輕鬆地笑容,原著當中手冢同樣是準備用壓在手裡很久的一記零式削球決勝負,然而因為左手已經到了極限,本應該落地急速旋轉最後快速朝球網緊貼的網球直接彈起飛向了飛身救球的跡部,這才導致蓋棺定論的一球出現了轉機,而謹慎的手冢正利用手冢領域反擊的時候,手臂抬不起來的他,還是讓網球撞在了球網上。

可是現在不一樣,跡部的飛身救球並沒有效果,如果他能提前想到並進行移動或許還有可能在球落地前接到,但跡部飛身撲過去的時候和網球距離還有著將近半米,除非是把球拍扔出去,否則不可能打得到零式削球。

許久之後,跡部終於是輕輕閉上雙眼,下巴尖可見的汗水閃爍著晶瑩的光澤,那等享受的模樣,就像是得到了某種解脫。

兩個人走到球網之前按照慣例握手表示對對方的尊重,然而手冢卻在最後一刻沒有選擇放開,他捏住那滿是黏黏汗水的手掌高舉起來,平靜的說道:「真是一場漂亮的比賽,跡部。」

場面不再是一片寂靜,觀眾席上的所有人都在同時發出了驚天般的歡呼之聲,這場比賽真是看得他們激動人心,熱血沸騰!

而在最後,兩個人握在一起的手高舉的時候,可以說是將這場讓眾人把心懸到嗓子眼一下子就咽回了肚子中,不論是跡部還是手冢,他們都是最棒的,雙部之戰一生推!

「真是太感動了···」

有女生已經開始抽泣起來,此時的跡部和手冢在她心中簡直是最完美的畫面定格。

「是啊,他們都是彼此互相欣賞,互相尊敬的存在,亦敵亦友···」

又有女生點了點頭,她也覺得鼻子有點發酸了。

「這才是男人之間的較量啊···」

真田也很滿足的點了點頭。

「名場面再現嗎。」

松原鳴依嘴角一揚,道。

······

坐在觀眾席上,跡部雙手搭在膝蓋上急促的喘息著,微微低下的頭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忍足和向日等人都在旁邊靜靜看著不敢去隨意搭話,而看到榊太郎從教練席走上來,正選們皆是恭敬地道:「監督。」

跡部對周邊的聲音充耳不聞,某一刻,緩過氣來的他輕聲道:「卡巴吉,毛巾。」

「是。」

樺地很快就將一條幹凈柔軟的毛巾遞了過去。

看到用毛巾蓋在腦袋上的跡部整個人情緒低落還有些自責,榊太郎罕見的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目光稍微緩和起來,「跡部。」

「薩斯卡(不愧是)部長!居然在那種情況下還可以打敗跡部!」

常青這邊不少學生都表示出對手冢技術的嘆為觀止,而站在觀眾席的牆邊,手冢接過不二遞來的毛巾和水,看著從台階上走下來的粉頭髮少女,前者平靜的目光輕輕打量,好奇的道:「是不是沒到三十分鐘?」

織田冬香和松原鳴依等人相視了一眼,旋即大家非常默契的伸出大拇指笑了起來,「嗯!」

看著手中的秒表時間定格在29分58秒89,織田冬香小臉之上揚起溫笑,「太好了。」

「乾得漂亮,手冢君。」

此時,井上守和芝紗織也走了下來,點了點頭以示肯定。

聽聞,手冢看了看逐漸紅腫起來的手肘,輕輕鬆了口氣。

「怎麼了真田?」

幸村見到真田看向手冢那邊的目光有些別樣,問道。

「不,沒什麼,只是覺得冰帝雖然輸了,但是他們那裡,也有著以後會不得了的人啊。」

真田收回目光,輕聲道。

「冰帝嗎?」

幸村還以為真田在看手冢,旋即他也將目光投射到冰帝那邊,緊接著便看到了一頭碎發的日吉若,因為日吉若一臉充滿野心的模樣,幸村第一眼就注意到他了。

「真是不錯的眼神呢,或許等我們到三年級,還能和他們同台在球場上肆意揮灑汗水呢。」

幸村柔聲一笑。

冰帝和常青的正選們雙手負於身後站在網前,彎腰的同時喊道:「多謝指教!」

······

翌日。

從汽車上走下的手冢和不二朝著伴野綜合病院裡面而去,因為不想讓大家擔心而影響到決賽時候的心態,不二特意選了一家避開柳蓮二所住的醫院。

在這家醫院旁邊的公園還有著一個露天的網球場,即便是在醫院裡,也能聽到馬路對面清脆的抽擊聲。

一樓門診大廳。

看著門口等待醫生看病的人不少,手冢輕閉雙眼,開口道:「經過昨天的治療,手臂已經消腫了。」

「還是再照個X光片會比較穩妥,織田的處理很到位,但是醫生更專業啊。」

不二眯眯著眼,微笑道。

······

零號診室。

坐在小圓凳上的手冢靜靜等待著醫生反覆觀看著手中的X光片,一旁的不二卻神情相當緊張。

「請原諒我的冒犯孩子,你真的是打網球的嗎?」

身穿黃色高領毛衣的黑髮醫生認真的看向手冢和不二,在他白大褂的胸前還有著吊牌,上面清晰寫著章高平次四個字。

「是。」

手冢照常回答。

「真的是打網球的啊···」

黑頭髮醫生感慨的說了一句。

「有什麼問題嗎醫生?」

手冢問道。

「因為讓你的手臂受傷並不是幾個月前被網球拍打到這個原因,而是你長時間打網球對手臂的負擔過重積累造成的,可以說的是,那時候被打傷的確是在手肘上留下了隱患,可這是間接原因,直接原因還是因為手臂的負擔過大,再加上時間的沉澱所導致的。」

黑頭髮醫生解釋道。

「那醫生···手冢的手臂受傷除了手肘以外,別的地方有沒有很嚴重?」

不二這時忍不住開口道。

「實際上和你想的完全不一樣,他的受傷部位並不是手肘也不是手腕上,而是關節,不過我實在是想不通究竟能打出什麼樣的網球,才會讓如此尚小的你關節出現問題。」

醫生百思不得其解,又說道:「雖說對於網球運動員來說得網球肘這個病症並不罕見,可是你這樣的歲數這樣的身體韌性居然會有這方面傾向的毛病,我才會懷疑你們到底是不是打網球的。」

「會不會和手冢平時喜歡使用零式削球的原因?」

不二忽然想到了一點,如果說什麼對關節負擔嚴重,那一定是手冢的零式削球,那一招光是看就知道是很消耗手臂為代價才可以做出來的。

「削球嗎,的確是有可能,看得出來,你應該是在削球上有極高的造詣,這才會導致關節負擔加重···」

「不過你也沒必要心理壓力太大,打網球的選手幾乎都會得網球肘這個職業病,因為網球運動本身就是對關節消耗過大的運動,你現在的關節問題還是有些嚴重的,可能接下來有段時間,你暫時無法拿起網球拍了。」

醫生安慰了一下手冢,然後叮囑道,只不過這番話,卻是讓手冢和不二雙雙驚愕的說不出話,臉色也逐漸難看起來。

「醫生···手冢他不能沒有網球···」

就在不二有些驚慌失措的時候,黑頭髮醫生卻是笑著打斷道:「別緊張孩子,我只是說手冢現在的情況是暫時不能碰網球了,因為你的身體還在發育,再加上身體素質也不錯,只要經過一段時間的治療是可以恢復過來的,但是現在,你最好還是不要摸網球了。」

「······」

手冢沒有說話,只是眼瞼微垂,一旁的不二看著前者情緒低沉,細眉輕輕地皺在了起來,「手冢···」

「多謝,章高醫生。」

起身對黑頭髮醫生鞠了個躬,旋即手冢便離開了診室。

「抱歉醫生···」

不二收回目光,替手冢歉意的一笑。

「沒有關係,看得出來那孩子對網球有很深沉的熱愛,放心吧,只要他配合治療積極復健,我保證,很快手冢就可以再度打球了。」

章高醫生並沒有責怪手冢的意思,旋即衝著不二笑道。

「不過醫生,手冢也是可以用右手打球的,如果僅僅是發球的話,他可以在一邊治療的過程中一邊用右手打球嗎?」

不二想起了什麼,問道。

「哦?天生的左撇子也能用右手打球嗎···」

章高醫生聽聞倒是有些意外,他很久沒見到過這樣的運動員了。

「如果左手只是用來發球的話是沒有問題的,但切記不能用兩隻手去接球,那樣的話,他的關節嚴重程度會進一步加劇,現在的手冢,左手臂已經經不起沉重力量的衝擊了,你應該是他很要好的朋友吧,我希望你能金到你應盡的職責。」

摩挲著下巴,章高醫生點了點頭,然後叮囑道。

「是!非常感謝你醫生!」

不二眯眯著眼露出感激的笑容,然後便跑了出去。

「啊啊,真是熱血青春的孩子們啊,如果我也能年輕個十歲,說不定還能在球場上和他們過兩招。」

章高看著關上的屋門,很快他就摸了摸頭無奈的笑了,「我在說什麼啊,根本就不會打網球嘛。」

調整了一下心態,章高衝著按了一下桌子上的鈴,很快零號診室外的喇叭里就喊道:「請221號松田,到零號診室就診···」

······

「果然在這裡。」

不二來到馬路對面公園的網球場,見到手冢此時正站在鐵絲網外面看著,他微微一笑。

「給。」

站在手冢身邊,看著手冢那不知道在想什麼的平靜表情,不二遞給他一罐飲料。

「不二···」

手冢結果不二的飲料,剛想說什麼,只見不二微笑道:「只是暫時不能碰球,並不是以後打不了網球了。」

「我只是沒有想到這次的傷會嚴重到沒辦法打球。」

手冢鏡片上反射出球場中奔跑擊球的兩個年輕人的身影。

「章高醫生說,你還是可以用右手打球的,但是絕對不可以再用左手協助右手去接球了,好好配合治療的話,可以早點恢復健康。」

「啊···」

手冢微微一怔,然後還有點不相信的問道:「真的嗎?」

「嗯,我知道暫時無法用自己擅長的手打球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但有的時候我們還是要抬起頭向前看,況且你右手的手冢領域和零式,不是已經完成了嗎?」

不二安慰的笑了笑,問道。

「話說是這麼說,昨天的比賽當中也許是因為高度集中的原因,右手不知不覺得就做到了,今天早上的時候,會依然在握拍的時候感到一些陌生感。」

手冢看了看自己的右手,說道。

「我會陪你一起適應的。」

不二微笑的模樣讓前者看了之後心裡也稍微好受了一些,旋即手冢也笑著點了點頭。

「對了,還有一段時間才是關東大賽的決賽,要不要組織一場讓大家放鬆的聚會呢?」

這個時候不二突然話鋒一轉,微笑道。

「聚會?」

手冢看著不二,道。

周末。

打了個呵欠的松原鳴依走在大街上,在小巷子裡拐了幾拐走出來,目光打量著眼前一排商鋪,他視線逐漸定格在其中一家有著閃爍霓虹燈牌,入口處是一扇玻璃門的地方。

「喂松原!」

聽到有人在喊自己,少年順著聲音望去,只見宍戶亮,亞久津仁,乾貞治等人全都三三兩兩的立於不遠處的花壇旁邊,其中赤澤吉朗和柳澤慎也還坐在了上面。

「大家來得真早啊,我們不是十點鐘才集合嗎?」

走到眾人面前,松原鳴依看著穿著打扮都相當前衛潮流宍戶亮,問道。

「這次組織娛樂活動的依舊是不二副部長,我是比較期待啦,就早到了一些。」

宍戶亮雙手叉腰,露出大白牙笑道。

「我是第一次來哈哈···」

芝山熊切撓了撓頭,乾笑道。

「不會又是要打保齡球吧。」

亞久津看了看後方,平淡道。

「哎?」

少年看了看亞久津看的地方,果然,那個巨大的保齡球建築,是上次玩保齡球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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