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一定要將雷夢殺那挨千刀的燒成灰,骨頭都得燒了,弄成骨灰罈一起送來,我要親自檢查。」

最後向何去何從叮囑一番,李素王雖然很想將閨女復活,但卻沒想過復活那個挨千刀的女婿。

當年他就勸過雷夢殺別去參合天啟城的事情,結果那小子偏偏不聽,還做了所謂的大將軍,然後被坑死了。

那挨千刀的小子死了無所謂,可卻連累閨女也跟著心死,否則當年閨女還有一線生機的。

那挨千刀的還是繼續死下去吧!

「是,掌門,我們這就回去辦!」

何去何從兩人相互對視一眼,雖然感覺冢主這個命令很奇詭,但他們不會去問為什麼,照做就是了。

兩人沒做停留,施展輕功徑直從雪月城離開,奔向劍心冢。

以他們的修為和輕功造詣,不眠不休,再加上丹藥的補充,三天時間就能趕回劍心冢。

之前他們就是這麼跟著冢主過來,然後再將大小姐屍體背過來,最多八天時間就能回來。

「女兒,我們終於能再見面!」

擦掉眼角的淚水,李素王滿心的期待。

閨女當年的死是他永遠的痛,甚至他都沒能力為閨女報仇。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畢竟他不是孤身一人,身後還有整個劍心冢需要考慮,所以只能忍下那口氣。

而現在閨女要活過來了……

「李老爺子,沒必要做得那麼絕吧?」

司空長風緩步走來,不太認同李素王的做法。

「這是老夫的家務事,你有資格管?

別忘了,當年不管是夢殺的事情,還是我女兒的事情,都不見你和百里東君那小子露臉,你現在有臉說這話?」

冷哼一聲,李素王轉身離去,準備好好陪陪外孫女,順便做做思想工作。

接下來閨女能不能復活,就看外孫女的了。

「造孽啊!」

仰天長嘆,司空長風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麼為好,這著實是在造孽。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也許叔叔他們都錯了!」

蕭瑟跟著緩步走來,對此唏噓不已。

不管是為了什麼原因,人家李素王的反應都足以證明叔叔當年等人的所作所為都錯了。

就如同那位殘暴師父在書中所寫,以不正義手段去做正義的事情,結果也必然是不正義的,因為有些事情的過程比結果更加重要。

皇叔和父皇等人當年不就是那般嗎?

以刀和劍殺開一條血路坐上那個位置,最終也只會塑造出悲劇的輪迴。

當年爺爺太安帝殺了最好的兄弟,父皇同樣如此,那就是一個永無休止的輪迴,只要投進去便無法可破。

「也許吧!」

想到閨女和逝去的妻子,司空長風多了份迷茫,當年的選擇到底是對是錯?

「三城主,將那塊令牌給我,一些無聊的使命也該終結了!」

伸出手掌,蕭瑟想要斬斷一切過往的因果,既然皇叔為他開了一盤棋局,那就由他親手結束。

「你確實有資格收回那塊令牌!」

沉默了下,司空長風轉身離開。

「令牌不在身上嗎?」

蕭瑟愕然,本以為司空長風會直接拿出那塊令牌。

這才是槍仙的逼格,怎麼沒帶在身上嗎?

「那塊令牌我已經很多年不用了,帶在身上做什麼?趕緊跟上!」

沒好氣的回了句,司空長風自然不會將那麼大一塊令牌隨時戴在身上,雖然那是往昔歡樂的見證,但同時也是悲劇的見證。

因為那塊令牌塑造出了很多的悲劇,其中就包括他。

「還是殘暴師父更有仙氣,你們都是一群偽仙!」

吐槽了句,蕭瑟很羨慕殘暴師父的那條屍龍,很多東西都能塞進去帶著,用的時候手一摸就能出來。

相比起來,司空長風等人都low爆了!

「朱雀!」

跟著來到司空長風的書房,得到那塊火紅色的令牌,蕭瑟心緒更為複雜。

這便是天啟四守護的朱雀麼!

「司空叔叔,你後悔過嗎?」

忽然問道,蕭瑟很想知道司空長風是怎麼想的。

「後悔又能怎樣?死去的人又不能活過來,不,至少那位不願意復活那部分人!」

沉默過後,司空長風嘆息。

他的確後悔了,當年就不應該拼死拼活的幫助明德帝登基,那就是個忘恩負義的小人,跟當年的青王沒有任何差別。

準確的說從帝王家出來的差不多都是那種貨色,或是野心作祟,或是身不由己,總之會作出很多不好的事情。

太安帝如此,明德帝也如此,那便是帝王的本性!

即便是蕭若風也如同那位所言,已經無法維持住那份君子信念了!

「叔叔原先打算如何完成皇叔當年布下的棋局?讓千落師妹接替這塊令牌嗎?」

蕭瑟問出另一個問題,雖然是在問,但心中卻有了結果。

從師父所言的命運中,司空千落應該接替了朱雀守護的位子,隨自己前往了天啟城。

司空長風沒有言語,算是默認了。

他以前的確有這麼個想法,讓閨女接替朱雀之位,守護蕭瑟。

當然,那得是閨女突破到逍遙天境才行,否則沒有天境的實力去了天啟城只有死路一條。

「還真是孽緣!」

搖了搖頭,蕭瑟功力運轉,手中赤玉雕刻而成的令牌慢慢變形,最終化為了一隻展翅欲飛的朱雀玉雕。

「這東西就留給司空叔叔做個紀念!」

令牌他可以收走,但必須得留下些東西作為替代。

說到底,收回令牌只是表面,他真正要收回的是天啟四守護的使命。

天啟城不需要所謂的四守護,以前不需要,現在不需要,以後更不會需要。

所有的悲劇就從自己手中結束吧!

「你也學會這手了?」

把玩著那隻朱雀玉雕,司空長風看出這是那人的手段。

「比起師父他老人家還差了很遠!」

蕭瑟甩了甩手,想要練好這一招真不容易,對經脈的負荷太大,真不知道那位殘暴師父是怎麼將這一招練到那等層次的。

「你說話可得小心點,那位最不喜歡別人說他老了!」

司空長風笑了,那位所謂的師叔在某些方面的確有些孩子氣,不過那也的確是一個妖孽。

當年二十五歲的時候,大師兄也才半步神遊,比起那位所謂的師叔差了太遠。

真不知道是怎麼修煉的,尤其是那份才情著實非人。

「那司空叔叔可得為小侄保密!」

笑了笑,蕭瑟起身離去。

接下來還得去大師兄那邊收回玄武令牌,還有姬雪的白虎令牌,也不知道師父有沒有將白虎令牌傳給姬雪。

「結束了嗎?」

待蕭瑟離去後,司空長風抬眼望向窗外的天空,心頭也為之一松。

天啟四守護真心不好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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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若風:我用命開的棋局就這麼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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