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有沒有在聽?」

見自家師父神情飄忽,於睿爆發了。

老娘可是在向你稟報能夠威脅到純陽宮的大事情,您這般態度是幾個意思?

「在聽在聽!」

回過神來的呂祖呵呵笑道,他對李忘生幾個嚴厲,但對這個唯一的女弟子卻很是疼愛,一直當做親閨女來養的。

這丫頭也是唯一一個可以自由來自己這清修之地的純陽門人。

既然是當做親閨女來養的,自然也就有了所有父親都頭疼的一個問題。

「小睿啊,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是時候找個良人嫁了,上次來純陽宮找你的那個叫什麼卡比的小伙挺不錯的,對你痴心一片……」

帶著老父親的慈和笑容,呂祖對上次來純陽宮的那個白皮膚小子很有好感。

雖然看著是異族人,但卻對於睿痴心一片,資質也不差,他不介意將之招為女婿。

而且天地大劫在即,真要撐不過去他們所有人都得死,他不希望這個閨女般的徒兒還沒體驗過愛情和婚姻的滋味就香消玉殞。

自己和小何當年的遺憾不應該讓小睿重蹈覆轍。

「師父!!!」

於睿氣的抓狂,同時也羞澀慌亂得很。

畢竟自己的確對卡盧比動心過,只是她僅僅有點心動,並不是愛,最多算是好感。

更別說自己心中早就有人了,怎麼可能做那三心二意水性楊花的女子?

最重要的是老娘過來是跟你說這事的嗎?

你剛剛到底有沒有在聽?

「此事由不得你亂來,跟為師說說你喜歡哪種男兒,為師親自出山給你說和說和去。」

呂祖對此事越發堅定,不能讓小睿重蹈了小何的覆轍,留下遺憾。

見避不過這個話題,於睿只能開口回應。

「徒兒就算要嫁人,也一定要嫁給一個武藝比師父強的頂天立地的大英雄。」

她不想說出自己暗戀大師兄的隱秘,尤其剛剛聽到某個臭小子那個腦殘粉的稱號讓她感覺很沒面子。

真要說出來就丟人丟大發了。

還不如說出一個不可能的條件,讓師父死了那條心。

「怎麼?」

忽然發現師父的神情很詭異,於睿低頭看了看自身,甚至下意識的摸了摸罩在腦袋上的兜帽,沒發現有什麼異常的。

「確定就這兩個條件?」

神情古怪的追問,呂祖感覺撮合下這兩人也不是不行,誰讓自家徒兒的要求這麼高呢,整個天下估摸著也就那小子達標。

「就這兩個,如果達不到,徒兒寧願孤身一生。」

態度無比的堅定,於睿可不會去跟別的男人說親成親的。

「成,為師找時間跟那小子說說,以你的姿色和心智應該不成問題。」

輕撫著雪白的長須,呂祖覺得應該有門,大不了到時候將整個純陽宮送過去做嫁妝。

反正大劫不遠了,留著一個純陽宮也沒什麼卵用,還不如交給那小子折騰,說不定能折騰出個一線生機來。

至少這種融合混沌之血的法子挺不錯的,很有潛力,並且沒有太大的隱患,值得大力培養。

「誰?」

見自家師父不似在開玩笑,於睿傻愣愣的問道,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是他?」

旋即反應過來,猜到師父說得是誰了。

純陽宮中最強的是自家師父,即便掌門師兄比起來都差了十萬八千里,唯有那個神秘的臭小子深不可測。

只是那臭小子能比師父還強?

該不會是一個裝嫩的老古董吧?

一想到之前被一個老古董看光了身子,於睿就感覺渾身不自在,也恨得咬牙切齒。

最重要的是,什麼叫做以我的姿色和心智?

「就是他,不管是修為實力,還是品行行為都符合你的要求,就是不知那小子是否會看得上你,此事為師只能試試看,你別抱太多希望。」

呂祖也沒多大把握,畢竟那小子太強了,上次見面就讓他有種生死不由自主的感覺。

絕對有滅殺自己的實力,真不知道是怎麼修煉的。

「不可能,那臭小子怎麼可能比師父你還強?」

一萬個不相信,於睿雖然沒見識過這位師父出手,但卻知曉其是盛唐當之無愧的最強者,是神仙般的存在,怎麼可能有人比師父還強?

更別說還是那個臭小鬼了。

雖然之前被虐了一波,但她依舊不認為那小鬼會強於自家師父。

「怎麼不可能,人家一巴掌就能將為師拍死。」

苦笑的自嘲了句,呂祖到現在都想不明白世間怎會出現那等猛人的,甚至還能跟老天干仗。

猛的一塌糊塗。

「就算他很強,但人品不行,徒兒死也不會看上他的。」

看出師父的自嘲,強壓下心頭的震撼和難以置信,於睿依舊拒絕。

她於睿就算孤獨一生,也不會看上那卑鄙無恥粗鄙的臭小子的。

「你啊你!」

好笑的搖了搖頭,呂祖看出寶貝弟子的抗拒,沒再提此事,免得適得其反。

「他到底是誰?以前周邊諸國沒聽說過有那號人物,即便記載中的劍仙燕飛,天使孫恩,邪帝向雨田恐怕也強不過師父您吧?」

好奇心浮現,於睿雖然對那臭小子恨得牙痒痒,但卻也很好奇對方的來頭,肯定不是她們盛唐的人。

「他具體的身份為師也不清楚,不過未來大劫能否度過去,就看他的了。」

神情凝重的抬頭望天,呂祖對未來也沒辦法抱有太大的希望。

畢竟那可是老天啊!

「天地異變跟他有關?」

忽然冒出來一個想法,於睿倍感吃驚。

莫非幾年來天地異變跟那臭小子有關?

「應該是了,在天地異變之前,為師感應到過他的氣機,在跟一尊可怕的存在大戰,即便隔著數萬里都讓為師倍感心悸,之後天地就發生了變化。」

呂祖也有這樣的猜測,一切變化都是從那場大戰開始的。

「他對我們而言不是敵人,你無需敵視他,有機會的話跟他多多交流,最好問出一些隱秘來,有些事情為師現在也兩眼一抹黑。」

忽然心中一動,呂祖向寶貝弟子下達了個任務。

雖說寶貝弟子很抗拒乃至敵視那位,但也不是沒辦法化解,先讓兩人處著,然後來上個日久生情,最後順其自然的就能將婚事給辦了。

「徒兒遵命!」

狐疑的看了眼自家師父,於睿最終領命。

在這種大事情上她可不會含糊,既然師父都說了那臭小鬼不簡單,自然得加倍重視起來。

只是一想到自己才被對方扒光看光,現在卻得過去主動接近套話,就渾身不舒服。

尤其那臭小鬼還將她看做那種庸俗的腦殘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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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某人:我有個道姑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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