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爺莫慌,本將前來救你!」

一個頭目對鰛忠心耿耿,他從族軍隊伍中衝上前來,舞動大刀不由分說就是一頓亂砍。

「啊呀!」

「娘額!」

結果砍的全是自己的手下。

「撥刺!」

只見鼉手中綠旗一揮,一隻毒鷹撲閃著巨大的翅膀從空中俯衝而下,伸出尖尖的喙子啄向那個頭目的腦袋。

「啊呀!」

那個頭目的顱骨活生生被毒鷹啄出一個大洞,鮮血沽沽沽往上噴涌。

毒鷹吸完頭目的腦漿,飛回籠里。

「嗷!」

鼉又將藍旗朝空中晃了四下,四隻毒犬嗷叫著飛奔過來,分別咬住頭目的四肢,用力一扯,那頭目的屍身即刻四分五裂,肉體很快落入毒犬肚子。

「你們那個還敢造反?有本事的放馬過來!嘿嘿,我的毒鷹和毒犬們可是已經整整餓了三日!」

鼉坐在躺椅上洋洋自得,恢復原來不可一世的神態,完全忘記墨盡作為姒而給他帶來的恐懼。

「家主,我們一時糊塗被小爺所騙,請你原諒,今後我們誓死效忠家主!」

其他頭目見四隻毒犬一口分別將那屍身吞了下去,嚇得跪到地上向鼉求饒。

「鰛,你可知罪?」

鼉責問被捆得結結實實的鰛。

「兄長,鼉兄,你千萬不要被那小子蒙蔽,我和你可是生死兄弟,咱倆經歷了那麼多患難,你難道全忘記了嗎?你千萬要保持清醒,那小子不一定為姒而真人,或許為假冒,他不安好心,有意離間我們!」

鰛使勁掙扎,一雙老鼠眼睛惡狠狠地瞪著墨盡。

「假冒?他不是姒而本人?咦,有可能。姒而如果還活在坤界,年歲應該比我還要大,怎麼可能依舊這麼年輕呢?嘿嘿,小子,你到底是誰?快快從實道來。否則,我那一千八百隻毒鷹和三千六百條毒犬可不是吃素的哦,任憑你有三頭六臂也奈何老夫不得!」

鼉一經鰛的提醒,如醍醐灌頂,恍然大悟,精氣神一下子爆棚,居然從躺椅上站起身來。

「鼉,剛才要不是我出手制服鰛,你現在還能站起來說話嗎?他一兩句無厘頭的話你就信以為真,你的腦袋裡難道全是玉米糊糊嗎?」

墨盡沒有想到鰛會使出反離間計。

「這個,鰛弟,剛才你為什麼要攻擊為兄?」

鼉走到鰛的面前。

「兄長,剛才小弟並不是要攻擊你,而是保護你。你可知那小子要襲擊的是你,我率先一步擋住他,才會被他點中穴位。鼉兄,你好好想想,如果我要傷害你,用得著費那麼大的勁嗎?我們日日在一起,隨時隨地可以對你暗中下手,你能防得住我嗎?」

鰛不慌不忙地說道。

「有理,有理,小子,你想離間我們兄弟?嘿嘿,你的死期到了!」

鼉說著要揮動手中的彩旗。

「鼉,看來你的腦袋瓜子真乃玉米糊糊所填,笑死我也,哈哈哈!」

墨盡朗聲大笑。

「小子,你笑什麼?我的腦袋瓜子怎麼是玉米糊糊所填?」

鼉高舉彩旗的手僵在半空。

「你聽我問完鰛這狗賊,你就會明白自己有多愚蠢,你的腦袋瓜子充填的是不是玉米糊糊!」

墨盡坦然說道。

「嘿嘿,老夫倒要聽聽你這小子有什麼要問他。孩兒們,將躺椅抬過來!」

鼉放下雙手,重新坐回到躺椅上。他畢竟傷病在身,體力有所不支。

「鼉兄,我的親兄長,你不要聽他妖言惑眾,快放出毒鷹和毒犬將他生吞活剝,好給死去的侄兒侄孫們報仇雪恨!」

鰛見鼉放下手中的彩旗,急得不行,他怕鼉被墨盡說動,自己難逃噩運。

「鰛,你死到臨頭還不承認是吧?要不要我把你的事情當著大家的面都說一說?特別是你如何設計害死這棺材裡七個人的?」

墨盡冷峻地看著鰛。

「你?你知曉什麼?你儘管說,我難道怕、怕、怕你不成?!」

鰛嘴還挺硬,他認為這幾個人除了曾丁的死與他直接有關,其他的人全與他無干。而曾丁的死,墨盡一定不可能知曉,畢竟那是他在自己館舍書房裡所為,他把那兩個手下也已經殺掉拋屍滅跡。

「鰛,你慫恿曾龍孤身一人闖入邑國鳳城盜寶,至他死於非命,是與不是?」

墨盡要把所有的過失都加到鰛的身上,激起鼉的憤怒,從而達到借刀殺人、自相殘殺的目的。

「我……」

鰛愣了一下。

「鰛,是你殺了曾龍,我的親兒子?!」

鼉怒目圓睜。

「鼉兄,他、他、他胡說八道,你、你、你千萬不要相信他說的鬼話,我、我、我怎麼會殺了曾龍呢?」

鰛趕緊向鼉辯解,由於說的急有些結結巴巴。

「鰛,你還想狡辯?你心裡沒鬼,結巴什麼?如果曾龍不是你殺的話,你怎麼會那個時候恰恰在邑國鳳城現身?你怎麼會知曉曾龍的屍體在哪裡?你去邑國鳳城向鼉彙報了嗎?」

墨盡連續向鰛發問。

「鰛,這些你作何解釋?」

鼉本來對鰛從邑國鳳城帶回曾龍的屍體有所懷疑。

「我,這……」

鰛一下子無以應答。

「鰛,你深知曾獴足智多謀,在幫助鼉出謀劃策盜取邑國鳳城的寶藏,卻故意將他害死!」

墨盡把目標轉向曾獴的死。

「鼉兄,你聽,你聽聽。老六明明是被老八摔死的,怎麼是我害死的呢?」

鰛這下以為自己抓住了救命稻草。

「這個……」

「鰛,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自己一直想把寶藏占為己有。你擔心曾獴替鼉出主意寶藏旁落,可又不敢輕易對曾獴下手,就教唆曾甲和曾丁去捉曾獴和蛾的現行,以達到借刀殺人之目的。你這麼大的年歲干出這等無恥之事居心何安?惡與不惡?毒與不毒?」

鼉剛要說話,墨盡對鰛又是一番連續的逼問。

「老六曾獴是老八曾豹親手摔死,並不是我所殺,這大家都親眼看到,你無論怎樣巧舌雌黃,也不可能改變事實,只能說明你從一開始全為一派胡言,意在離間我們兄弟,要陷我於不義,借刀殺人!」

鰛認為對曾獴的死他完全可以說得清。

「鰛,你明明知曉曾豹是個一根筋的二百五,你在捉姦現場輕聲和曾豹說了什麼?你自己心知肚明!」

墨盡步步緊逼。

「我沒說過什麼,我勸他還來不及呢!」

鰛想,你小子即使是真的姒而真人,也不可能知曉我當時和曾豹說過什麼話。

「鰛,你當時是不是拿話故意激起曾豹的怒火,使得他一時興起,把曾獴和他娘給活活摔死?」

墨盡繼續追問。

曾獴和蛾被曾豹摔死後,曾甲第二天一早向墨盡報告,墨盡當時候詳細詢問過相關細節,特別是問曾甲,曾豹為什麼會將曾獴和他自己的親娘摔死。

曾甲說,是小爺鰛拿話激曾豹,曾豹才憤怒之極,抓起曾獴摔出窗外。

墨盡有這把柄,豈容鰛輕鬆抵賴過去。

墨盡必須要將蝶市曾家死的那七個人全推到鰛的身上,這樣才能激起鼉、鰛真正反目,自相殘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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