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兒,末兒,小心!」

眼見墨盡和曾乙要轉身已來不及,曾邑一個箭步毫不猶豫衝上前去,伸手用力推開墨盡和曾乙。

「去死吧!」

斑蝥聲到掌到,他的【卯定幻影掌】重重地擊打在曾邑胸口。

「娘!」

「母親!」

墨盡和曾乙見曾邑口吐鮮血,倒在斑蝥腳下,想要上去救她,無奈斑蝥離曾邑更近,他們不敢輕易出手。

「曾邑,想不到你一個任性刁蠻的大公主,為了自己的子女可以犧牲自己,令老夫刮目相看啊!」

斑蝥傲慢地看著倒在地上的曾邑。

「斑蝥,我從曾國蝶市專門趕過來就是要置你於死地,今日我能與你同歸於盡也是為我父母和我自己報仇,死也瞑目!」

曾邑抬起手費力地擦拭自己嘴角的鮮血。

「呵呵,曾邑,你前胸中了老夫的【卯定幻影掌】,已經死定了,還想和老夫同歸於盡?做夢去吧!」

斑蝥說著伸出腿來要將曾邑踢下懸崖。

「斑蝥,今日我就拿你開殺戒!」

「母親,你一定要挺住!」

墨盡向曾乙一使眼色,說時遲那時快,兩個人同時起跳,一左一右朝斑蝥殺過來。

「哼哼,你們兩個小毛孩想和老夫斗?還嫩著呢!」

斑蝥見墨盡和曾乙同時殺過來,迅即收回準備踢曾邑的那條腿,扎住馬步,雙手護於前胸,掌心向外,伺機出擊。

「斑蝥,你罪惡滔天,陰險狡詐,今日我必取你的狗命!」

墨盡從左出擊,亮出他的【肇始定神掌】。

「斑蝥,你欺男霸女,變態齷齪,我要拿你練練手腳!」

曾乙從右進攻,解下腰間藤蘿,一個黃鸝鳴翠,飛身打向斑蝥。

「小丫頭,你這是在鼉的床上學的招嗎?」

斑蝥沒話找話,想要用髒話激怒曾乙,分散她的注意力。

「斑蝥,閉上你的臭嘴!」

曾乙手中藤蘿龍飛鳳舞之間纏繞住斑蝥的髮絲。

「小丫頭,鬆開老夫的頭髮!」

斑蝥頭皮一陣發麻。

「斑蝥,受我一掌!」

墨盡對準斑蝥的後背大力擊出【肇始定神掌】。

「嘩啦!」

斑蝥背上散落無數亮晃晃的青銅碎片。

「斑蝥,你過來受死!」

曾乙用力一扯藤蘿,想把斑蝥拉到自己的近前。

「啊呀!」

斑蝥驚呼一聲,頭髮連著一塊頭皮被曾乙的藤蘿扯得乾乾淨淨,露出血淋淋的一方頭骨。

「妹妹,乾得漂亮!」

墨盡對著斑蝥的後背又擊出第二記【肇始定神掌】。

「噗!」

斑蝥一腔鮮血從口中噴出,踉踉蹌蹌倒退幾步,勉強在懸崖邊上站定,他的腳下剛好是被他打傷躺在地上已經昏迷過去的曾邑。

「斑蝥,你下去吧!」

曾乙藤蘿一甩,要把斑蝥打下懸崖。

「慢著,你如果將老夫打下懸崖,老夫就將她一起拖下去,並在半空按下控制器,將邑國鳳城夷為平地!」

斑蝥蹬下身子,一隻手抓住已經奄奄一息的曾邑。

「斑蝥,你真歹毒!兄長,怎麼辦?」

曾乙收回藤蘿,看著躺在地上的曾邑,心如刀絞,她只得徵求墨盡的意見。

「斑蝥,你現在就按下控制器試試?」

墨盡用眼色示意曾乙先不要動,自己慢慢靠近斑蝥。

「你別過來,你再過來,老夫真的按控制器了!」

斑蝥拚命晃動身體,一隻手依舊揪住曾邑的衣領不放。

「你按啊!」

墨盡沒有停住腳步。

「那你就聽邑國鳳城的脆響吧!」

斑蝥用另一隻手抓住自己的褲間,用力按捏。

「哈哈哈,斑蝥,你這下流之徒,控制器原來鑲嵌在那上面,這也只有你想得出,你也不怕把自己那裡炸飛!」

墨盡大笑起來,以分散斑蝥對他的警惕,好救回曾邑。

「嗯?!怎麼沒爆炸?」

斑蝥一隻手使勁按捏自己的褲間,另一隻手牢牢揪住曾邑的衣領。

「斑蝥,你就是把你那獸處摁斷鳳城也不可能爆炸。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把你帶到這裡,與你打那麼長時間的口水仗,不直接把你殺死嗎?因為我不能確定控制器你到底鑲嵌在哪個部位,所以只能與你打口水仗拖延時間,好讓小猴童和小兔女去處理引爆點。可惜,大祖母、姨祖母她們沒能沉得住氣,被你一激將就找你拚命,被你所傷!」

墨盡差不多已經走到斑蝥的面前,離躺在地上的曾邑也就一臂之距。

「沒勁的小子,你把引爆點都處理了?」

斑蝥將曾邑抓得更緊,他不相信墨盡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處理掉那麼多引爆點。

「斑蝥,你不是控制器按了半日都沒反應嗎?呵呵。」

墨盡臉上故意微笑,腳下慢慢挪動步子,準備出其不意將曾邑給搶回來。

「沒勁的小子,你還是不要高興得太早,老夫身上除了有引爆鳳城的控制器外,老夫自己整個身體就是一個爆炸物,只要你敢再前進一步,老夫就引爆自己,與曾邑,與你們同歸於盡!」

斑蝥已經將曾邑抱在懷中。

「斑蝥,你先放下我母親,我們都是男人,男人的事男人解決,不要牽涉到女人。」

墨盡只得站住。

「沒勁的小主,老夫一輩子最看不起女人,想不到最後還是女人救的老夫,而且是把那青春奉獻給老夫的曾大公主!嘿嘿,老夫看來還是不能沒有女人啊!」

斑蝥自以為憑曾邑在他手上,他的局面已經反轉。

「斑蝥,你一輩子下流變態,能不能現在做一回真正的男人?!你把我母親放開,我和你來個生死對賭。」

墨盡為了救曾邑,準備孤注一擲。

「沒勁的小子,怎麼樣個生死對賭?你是不是又要耍什麼鬼把戲?」

斑蝥緊抱曾邑不放。

「斑蝥,臨死前做一回頂天立地的男人吧。你放下我母親,我們兩個人同時站到懸崖邊往下跳,生死由命。剛才我跌下懸崖的時候,是抓住懸崖壁上的一棵大樹爬上來的,想必你也是抓住那棵大樹才上來的吧?這次我們同時往下跳,誰能再次抓住那棵大樹,誰就活下來,怎麼樣?敢賭嗎?」

墨盡豁出去了。

「沒勁的小子,曾邑在老夫懷中,老夫勝券在握,有必要和你玩這種毫無意義的生死對賭嗎?你快讓開,老夫要回天鳳台。」

斑蝥緊抱曾邑準備離開懸崖邊。

「小主人,你千萬不能放他走,他應該和地龍樂坊地下那些來自龍都的異能人一樣,為蟲獸所變。」

皇甫千程在瑟的攙扶下站在不遠處提醒墨盡。

「小千子,你怎麼不早說?」

墨盡沒有想到斑蝥竟然也是蟲獸變的異能人,難怪他連擊兩掌【肇始定神掌】也沒有置他於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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