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商議了一下。

為今之計,不管是救江魚還是自救,都必須闖過這隻九命貓妖的幻境。

「死貓應該沒那麼厲害?」段青焰歪著腦袋,一直在想這隻貓為什麼在棺材裡的事情。

皇甫明宇和喑兒眼睛同時一亮。

阿呆也興奮地接段青焰的話頭:「對,若是死貓,一定沒那麼厲害,我們打死貓,救江魚。」

私下裡江魚小姑娘性格活絡,很喜歡找阿呆,有什麼好東西都記著阿呆,而且又很好騙,小姑娘眼裡的喜愛,把阿呆都融化了。

三人兩獸在這片幻境中行走。

段青焰是真的領教到什麼叫高明了,若沒人告訴

她這裡是幻境,段青焰一定以為是真的。

無論是空氣中蘊含的豐富靈氣還是一草一木的觸感,甚至於花香飛鳥,都與現實里的環境無二。

而且這裡,很像歧安山,像極了段青焰經常去的山谷。

走出一小短路,段青焰幾乎是顫抖著跑去揪住一棵樹纏繞的蔓藤植物:「相思藤!」

「青焰,相思藤是什麼?」

「相思藤是我們岐城特有的植物,相傳是一位女子為守候她的愛人,整日落淚,以淚水澆灌出的植物。相思藤花期很長,一般都是每天日出開花,日落枯萎,次日又重開。我們段家就是用相思藤的汁液來淬鍊兵器來增加韌性。」

看到相思藤,段青焰真的而又一種如歸故里的感覺。

「少見多怪。」長耳兔被皇甫喑兒安慰了,毛也順了。身子也不抖了,膽兒也肥了。又可以得瑟地一邊賣弄學識一邊跟段青焰鬥嘴了。

「你這個小土包子。怎麼可能知道

九命貓妖的厲害。你以為人家會無聊到幫你幻化風景?九命貓妖的幻境,厲害之處就是能夠深入人心。將人心底里最深的記憶勾畫出來。

人心脆弱,就算是元嬰大能,也逃不過心中執念。

完了完了,看來九命貓妖選了你的幻境。段青焰,你有沒有干過什麼虧心事?」

段青焰搖頭。

殺過的靈獸和人都不少,但是段青焰自問無愧於心。

長耳兔才呼出一口氣:「那你有沒有意中人?你該不會有個修為強悍的意中人吧?」

段青焰臉上露出尷尬之色,沒有回答。

皇甫喑兒忙去捂長耳兔的嘴,這隻兔子真是口無遮攔呢。

皇甫明宇無奈搖頭:「靈犀兔,心中有靈犀。烏鴉嘴向來靈。看來我們今日,要經力

一番惡戰了。」

「我不想死啊~~」某兔嘴巴剛從皇甫喑兒手上脫離,就開始大叫,剛才那隻慷慨赴義說要跟主人一起死的兔子真的是它嗎?

還好這一路不停遇到的靈獸都不超過四階,惹得長耳兔繼xù

嘲諷段青焰:「原來你這麼弱,看本兔大殺四方。哎,算了打打殺殺的事情會弄髒毛的,還是阿呆你去練手吧。」

「會說不會幹。」阿呆嘀咕一句就上了。

很久沒貢獻過武力的阿呆,現在倒是難得遇到不厲害的靈獸。幾爪子幫段青焰解決,這一路倒也輕鬆。

可憐的阿呆,好不容易找到點當年強dà

的感覺,前提是。面對這些小弱獸。

段青焰很快發現

這些靈獸,十隻有九隻都是虛幻,只有一隻稍厲害的是真實。

這一路。倒也算過的順利。

直至走到一處花谷。

幻境里正是陽光明媚的上午時分,花開正艷。

看著眼前盛開的嬌艷花朵。皇甫明宇忍不住詩興大發:「相思藤上相思花,舊痕新淚染相思。」

皇甫喑兒心裡也有點感觸。因為眼前開滿的相思花,基本都是以白色花瓣為底色,花瓣上零星地撒著些紅的、粉的、黃的斑點,可不就像是剛落下的血淚和落淚的痕跡嗎?

這相思藤上相思花,倒是真有些名副其實了。

段青焰的心也咯噔了一下,怎麼會來到這裡?

這裡段青焰最熟悉不過了,這是他們四人組曾經的歇腳之所,也是她段青焰一有心事就躲起來舔傷口的地方。是她所有心事的寄託之地。

段青焰正自陷入那段有些酸澀辛苦,卻美好的如夢幻般的回憶中。

突然出現一紅衣少女,手提著一把火紅色長鞭,整個人就像燃燒的一團火,見到段青焰面露憤恨之色:

「段青焰,你這個醜女,憑什麼跟我搶正卿哥哥,就仗著自己有個已故的天才老爹嗎?哼,我今天就殺了你,讓你斷了對正卿哥哥的非分之想!」

「蘇火兒?可我跟你的正卿哥哥沒關係啊。」段青焰無力地解釋。

正在此時,出現一絕美男子,輕撫著額間長發,看到段青焰後大吃一驚:「咦,青焰,你的臉治好了?你的資質也治好了?你可還記得,咱們是自娘胎里的婚約。」

「葉正卿,你閉嘴!」

「段青焰,你還說跟正卿哥哥沒關係!看我殺了你這個小賤人。」蘇火兒揮著鞭子就衝過來了,而那位葉正卿則好整以暇地站在旁邊,一邊悠閒地修理指甲,一邊看戲。

段青焰給他的評價只有一個字:娘!

蘇火兒已然衝過來,沒等段青焰出手,皇甫明宇就上了,還一邊開口:「她是幻影,讓我來。」

不得不說,精神力真的是幻影的剋星,皇甫明宇只是把蘇火兒罩入自己的精神力場中,不斷壓縮,任蘇火兒如何嬌蠻兇殘,左突右沖,無論她長鞭上火焰如何濃烈,都無法破來皇甫明宇的精神籠罩,最後掙扎著化為虛無。

段青焰看著蘇火兒化為虛無,雖然明知是幻影,心裡依然有些不太舒服。

因為那個欠扁的葉正卿,就在旁邊淡定地看著喜歡他的女子,就那麼消失了,甚至於整個過程,他都沒放開手上正在修剪指甲的小刀。此人之涼薄,還真是叫人心寒。

段青焰心裡對思念已久的父親,多少有點埋怨了,怎麼就給指腹為婚了這麼個混蛋。

「小子,有兩下子,不過本少懶得跟你們打。」葉正卿說罷,一溜煙就飛走了。

「逃的倒是快。」皇甫明宇黑著一張臉,看了段青焰半天,才尷尬地開口:「他真的,是你的心上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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