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陰陽寶鏡對陸植無用,殷洪索性也不再做無用功了,畢竟催動陰陽寶鏡消耗的法力可不少。

收回陰陽寶鏡,殷洪將水火鋒平舉在身前,抬腳一磕座下戰馬,迎著陸植便沖了上去。

鏘!

鋒刃相交,一聲刺耳的金鐵交擊之聲炸響,殷洪座下戰馬頓時四蹄一軟,哀鳴一聲便整個癱倒在地,殷洪也狼狽的滾落下馬來。

不過只是交鋒一合,殷洪便已經被陸植斬落下馬,都還未來不及從地上爬起,便聽一陣如悶雷般的馬蹄聲在耳邊炸響,一抹金色的劍光從眼前閃過,瞬間如那迅雷閃電一般斬了過來!

殷洪甚至只來得及舉起水火鋒往身前一擋,然後便感覺一陣無可匹敵的巨力衝擊而來,頓時再也握不住手中的兵刃,整個人更是身不由己的飛了起來!

整整倒飛出十幾丈之遠,他才重重的砸落在地,狼狽的在地上連滾數圈之後,才又重新爬了起來,看向陸植的目光中,已滿是驚恐之色。

這陸植,武藝神通竟這般強悍,以自己之能,絕非其對手,再加上陰陽寶鏡也對其無用,殷洪不禁心生退意,乾脆連水火鋒也不要了,轉頭便要逃回商營。

「殷洪,哪裡走?!」

只聽一聲呼喝傳來,殷洪不敢置信的轉頭望去,正見哪吒從斜里衝出,手中火尖槍一抖,頓時化作一道刺眼焰光,狠狠的一槍扎在了他胸膛之上!

本該已被陰陽寶鏡照死的哪吒,居然全然無事的重新站了起來,並堵住了他的退路,殷洪又怎麼可能想得到,猝不及防之下,連反應都來不及,便被哪吒一槍刺在了胸口!

就連陸植亦是沒想到,哪吒竟會在此時殺出。

後來他才反應了過來,哪吒乃是蓮花化身,一身神魂早已經與蓮花之身融合一體,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已是無漏之軀,像是迷神惑心,針對神魂的術法,對他卻是全然無用的。

而那陰陽寶鏡,陰面射出的黑光,照人即死,顯然也是一種針對神魂的詭異神通,對哪吒不起作用,倒也不算奇怪。

卻說哪吒假死騙過殷洪,然後悍然暴起,一槍刺中殷洪,本以為已經得手,正暗自得意,預備回頭向陸植請功呢,卻見陸植臉色一變,驚呼道。

「哪吒!小心!」

哪吒一愣,還未反應過來,便突然感覺腰間一痛,整個人身不由己的向前重重撲倒在了地上。

卻是那殷洪,明明被哪吒當胸刺中一槍,卻是全然無事。

正如他沒想到哪吒身中一記陰陽神光居然未死一般,哪吒也沒想到,這殷洪竟能迎挨他一記火尖槍卻還能全然無事,以至於也被那殷洪陰了一記,一腳狠狠的踹在了腰間。

還好如今殷洪手中已經失卻了水火鋒,身旁又無兵刃在手,不然的話,哪吒這一番大意之下,怕是要吃個不小的虧。

「呸!」哪吒爬起身,吐出一口帶著土沫的唾沫,心中既羞且惱,轉身便想要找那殷洪算帳。

但此刻殷洪早已經轉身逃回了商營之中,卻是沒辦法尋他算帳了。

「哪吒,無事吧?」陸植催馬趕上前來,問道。

哪吒抬手揉了揉後腰,搖頭道:「沒什麼大礙,元帥不必憂心。」

應了一聲後,哪吒又問道:「對了元帥,你可知那殷洪究竟是修煉了何種神通嗎?怎得我當胸刺了他一槍,他卻還能全然無事?」

這一點,陸植也早便發現了,先前他與殷洪交手之時,一擊便將他挑落馬下,但是卻沒能傷到他,略一思索,便得到了答案。

「那殷洪身上穿著的紫袍,應該便是赤精子道兄賜下的八卦紫綬仙衣,可隨身護體,穿在身上便能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端的是玄妙無比。」

「所以哪吒你才傷不到他...只可惜,赤精子道兄將一洞珍寶盡數賜予,卻是換得那殷洪叛門背誓,反來與我等作對。」

哪吒聞言,也不禁咂舌,暗道,看起來那位赤精子師伯一身法寶身家,身家也當真是豐厚,就是這看人的眼光不太行,竟然收了殷洪這麼個狼心狗肺的人做弟子。

隨後,他又想到,若是那殷洪穿著八卦紫綬仙衣的話,那豈不是說,他們就算鬥法勝了他,也奈何不了他嗎?

就像如今這般,那殷洪雖然落敗,但還是憑藉著有八卦紫綬仙衣護身,讓他給逃了去。

他說道:「元帥,照這樣說的話,那我們豈不是拿那殷洪沒辦法了嗎?」

陸植搖了搖頭:「不過一件八卦紫綬仙衣罷了,那殷洪劫氣纏身,死劫已至,又豈是一件法寶能救命的?」

就算八卦紫綬仙衣神妙無比,能護身保命,但陸植若真要斬他,也不過是多斬他幾劍的事情罷了。

「行了,回營吧,那殷洪之事,暫且不急。」

如果他沒料錯的話,恐怕用不了多久,那位赤精子道友便該收到消息,下山來尋這殷洪算帳了。

而事實上,赤精子來的比他料想中還要更快一些,他這邊才剛帶兵回營,便見那天邊趕來了一長須結髻的道人,徑直往大營而來。

陸植倒是並未見過此人,不過也能猜到,此人不出意外的話,應該便是那位赤精子道兄了。

而姜子牙也替他證實了那人的身份。

只見姜子牙見到來人,臉上當即便露出了一抹喜色,上前拜道:「赤精子師兄大駕光臨,師弟有失遠迎,還望師兄恕罪。」

赤精子哈哈一笑道:「哈哈,子牙又何必與為兄如此客套?莫不是下了崑崙,便與為兄生疏了嗎?」

姜子牙連道不敢:「子牙怎敢忘懷師兄情誼,實是此前崑崙一別,已是數年未曾相見,今日重逢,子牙心中開懷,故而客氣了數分。」

赤精子微笑頜首,散去腳下祥雲,落至眾人身前,沖姜子牙點頭打過招呼之後,便轉身向陸植行了一禮。

「這位便是青植師弟了吧,為兄也算是久聞你之大名了,不過卻是一直未有機會相見,今日倒是緣法到了,在這西岐之中相逢。」

陸植回禮:「赤精子道兄,貧道亦是久聞道兄大名了,今日得見,果然見面更勝聞名。」

眾人寒暄一番後,在姜子牙的提議下,相約轉回了大營之中,一邊品茗,一邊交談了起來。

姜子牙說道:「赤精子師兄,不知你此次下山來,可是因為那殷洪?」

赤精子聞言,臉上不禁露出了一抹複雜之色,嘆氣道:「子牙師弟你說的不錯,為兄我,正是為這逆徒孽障而來的。」

「當初,為兄我派他下山,相助西岐,也曾問過他,可有為難,可會因那紂王是他生父,便不願與其為難。」

「當時那孽障,口口聲聲與我保證,絕不會因為此等兒女情長的私情,便壞了大業,並在為兄面前立下了重誓!為兄這才將一眾洞中珍寶賜予了他,助他下山尋那禍國妖妃復仇。」

「可卻不成想,這孽障竟如此騙我,貪圖殷商王位,反過來與子牙師弟你們為難...哎,如今想來,當初或許我就不該收下這孽障的!」

聞言,姜子牙也是嘆息,不知該說些什麼。

當初,他亦是看那殷洪殷郊兩兄弟可憐,被那紂王殘害,但如今,在見到殷洪這孽障如此狼心狗肺,只覺當初越是同情此人,如今便對其越加的痛恨。

陸植看了一眼暗自嘆息的兩人,暗自搖了搖頭,如今那殷洪都已經如此了,還有什麼好可惜可嘆的。

他說道:「赤精子道兄,那殷洪如今已成我等大敵,貧道欲將其誅殺,不知道兄可有何要教我的?」

聞言,赤精子張了張嘴,眼中閃過了一抹糾結為難之色。

「青植師弟,貧道亦知,那孽障所作所為,死不足惜,但是貧道門下,就這一名弟子...」

「所以,為兄在此向你求個情,求師弟給我那逆徒一個機會,讓貧道前去問罪一番。」

「若是他還肯聽我這個師傅的,乖乖認罪受罰,便請師弟饒了其一條性命,若是他當真狂悖無德,連我這個師傅也不認的話...那便請師弟出手,除了這反叛背德的孽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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